事後,回到休息室,德拉科拉住了薩瑟倫提出了他的疑問:“為什麽要隱瞞?他們肯定有什麽陰謀,不是嗎?”


    “當然,而且是針對我們斯萊特林的陰謀。”薩瑟倫並沒有生氣,隻是勾了勾嘴角,“難道你以為,院長先生那靈敏的感官沒有讓他發現什麽嗎?”


    “你發現了什麽?”德拉科立刻追問。


    “格蘭傑曾經趁亂離開過,在騷動平息之前回來了,而她回來的時候,衣服上很明顯有一塊突起。很明顯,她到院長那兒偷了什麽魔藥的材料。”


    “材料?”布萊斯眨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聖誕節的時候,小心有人混入斯萊特林……”薩瑟倫意味深長地笑了,看起來很是神秘,“他們應該是來收集情報的,你隻要把他們放進來,然後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把斯萊特林的嫌疑徹底排除,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說罷,薩瑟倫又離開了休息室。他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呢。


    一個星期之後,薩瑟倫在被德拉科從下課之後絆住這才想起來,晚上是洛哈特那個“決鬥俱樂部”第一次聚會的時間。看向興致勃勃的小蛇們,薩瑟倫歎了口氣,放棄了晚上再去修補魔法陣的事。晚上八點,薩瑟倫帶領著一群小蛇們來到了活動的舉辦地點――大禮堂。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一麵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天花板又一次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學幾乎都來了,擠擠挨挨的,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每個人都在猜測著誰會是教他們決鬥的巫師,就連斯萊特林也不例外,薩瑟倫則悠閑地抱胸站在那兒,眼睛掃過正往這邊來的兩人――隻見吉德羅?洛哈特走上舞台,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斯內普,還穿著他平常那身黑衣服。薩瑟倫挑起眉毛,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冷笑:洛哈特,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一個草包,我等著看你的表現,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希望院長先生能把這個丟巫師的臉麵的家夥狠狠教訓一頓。”見有斯內普,德拉科興奮地用力揮了一下拳頭。


    洛哈特揮手叫大家安靜,然後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采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麵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頓了頓,洛哈特又說道,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家夥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哼!”斯萊特林們整齊地冷笑了一聲,即使每個人的鼻息都不大聲隻有鼻音,合起來也不小了。斯內普的上嘴唇也卷了起來。但隻有薩瑟倫一個人聽出了洛哈特的言下之意,微微眯了眯眼睛,冰綠色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思。


    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麵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隻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我敢打賭,院長這時候是想殺了洛哈特的。”布萊斯小聲說道。


    “一――二――三――”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後飛出舞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頓時,斯萊特林們鼓掌喝彩,為他們院長的精彩發揮――他們當然知道,斯內普完全可以做到無聲魔咒的地步。而薩瑟倫則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洛哈特。


    洛哈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鬈發根根豎立。“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說道,“這是一種繳械魔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麽說你可別介意,剛才你要來這麽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斯內普一臉殺氣:“我認為,我最好教你們怎樣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隻聽他說:“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都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助我……”


    “算他有點用處。”德拉科低聲嘲笑道,“至少他感受到了院長先生的殺氣,不是嗎?”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對子。洛哈特將哈利和羅恩配成一對讓他們上台來,可是斯內普打斷了:“韋斯萊的魔杖連使用最簡單的魔咒都會出事,萬一傷了波特,還得把他送到醫療翼。”


    “請容我推薦我學院的學生?malfoy,perhaps”斯內普說,臉上冷冰冰地笑著,利落地一轉身一抬手讓德拉科走上了決鬥台,“馬爾福,讓我們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個什麽樣的人。至於你,格蘭傑小姐――你可以和帕金森小姐配對。同時,斯萊特林先生不需要對手也能證明你的實力已經在在場所有學生之上。”


    和薩瑟倫對視了一眼後,德拉科立刻明白薩瑟倫的意思,高昂著頭趾高氣揚地走過來,臉上掛著假笑。他的身邊是潘西,同樣假笑著看著赫敏。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


    德拉科和哈利都舉起了魔杖,“害怕了?”德拉科壓低聲音說,並沒有讓洛哈特聽見。“你做夢吧。”哈利從嘴角進出這幾個字。


    洛哈特沒有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流,又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隻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哈利猛地把魔杖舉過肩頭,但是德拉科在剛數到“二”時就動手了:他的魔咒“旋轉空翻”狠狠擊中了哈利,把哈利打地往後翻轉著飛去,落地後哈利立刻爬了起來用魔杖直指德拉科,大叫一聲:“咧嘴呼啦啦!”


    德拉科被訓練得出了本能,及時閃身避過了魔咒,哈利的魔咒隻在決鬥台上打下一個淡淡的淺色印痕。與此同時,其他的“搭檔”們也開始了對戰。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我說了,隻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麵驚恐地對著激戰的人群喊道。


    德拉科沒有理會洛哈特的叫喊,迅速舉起魔杖,大吼一聲:“烏龍出洞!”他魔杖的頭爆炸了。哈利驚恐地注視著,隻見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裏麵躥出來,重重地落在他倆中間的地板上,然後昂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著,迅速向後閃退,讓出空地。


    “不要動,波特。”斯內普欣賞著哈利驚恐的神情,挑起眉懶洋洋地說,“我來把他弄走……”


    “讓我來!”洛哈特喊道,他趕在斯內普之前舉起了魔杖,威脅地向蛇揮舞,突然,隻聽嘭的一聲巨響,蛇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躥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著信子徑直對準了赫奇帕奇的二年級生賈斯廷?芬列裏,爬過去之後,它昂起腦袋,露出毒牙,擺出進攻的架勢。


    “哼……”薩瑟倫低低地冷哼一聲,散發出魔壓分開人群走上前。然而,他正想將蛇弄走,哈利卻一步步走上前來,緊盯著黑蛇用蛇語說道:【離開他。】


    所有人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哈利,連薩瑟倫也震驚並若有所思地看了過去,但他本人完全沒有發覺,依舊朝著仍猶豫著要不要咬人的蛇說道:【離開他。】


    【停下。】薩瑟倫開口,哈利立刻轉身,看向薩瑟倫,其他人也將目光轉向他,卻在看到是薩瑟倫之後安心了――雖然同樣都是蛇佬腔,但他們相信薩瑟倫,卻不相信哈利。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薩瑟倫隱隱成為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領袖人物,似乎有他在,就不會有危險。


    【來,到我這兒來。】薩瑟倫腳下一個發力便躍上台去,完全不理會哈利,邁著貴族步伐慢慢走到距離蛇還有五步左右的距離站定,高抬的下巴和微垂的眼瞼完美地表現出了他的貴族儀態,俯視著蛇的視線讓那條蛇顫了顫。【到我這兒來,我命令你。】


    【是的,先生。】蛇高昂著的腦袋垂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趾高氣昂,乖巧地低垂著腦袋露出頸後的七寸,向薩瑟倫的方向爬過去,然後順著薩瑟倫伸出的手臂爬到他的肩膀上,討好地盤在薩瑟倫的肩頸處,小小的三角腦袋蹭了蹭薩瑟倫的臉頰,吐了吐信子,【您的味道很好聞,先生。】


    【謝謝你的稱讚。再見。】薩瑟倫抬手撫摸蛇的小腦袋,微微勾起嘴角,蛇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解決了這件事,薩瑟倫抬眼看向哈利,若有所思。


    “薩、薩瑟倫……?”哈利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parselmouth……(……蛇佬腔……)”薩瑟倫眯了眯眼,輕柔的語調仿佛輕飄飄地飛過來如絲綢般滑過所有人耳際後又輕飄飄地飛走了一般,“youareaparselmouth……(你是一個蛇語者……)”


    “pars……what?(蛇……什麽?)”哈利顯然不知道薩瑟倫在說什麽。


    “someonecanspeakparseltongue,thesnaknguage,callhimherabletalksnakeswaswhatszarslytherinwasfamousfor.(蛇佬腔。如果一個人可以說蛇語,也就是蛇的語言,我們稱他或她為蛇語者。和蛇說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薩瑟倫疑惑地看著哈利,“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跟斯萊特林完全沒有半點的關係,更不可能擁有斯萊特林尊貴的血脈――你是怎麽會說這門語言的?”


    “但不管怎麽說,”薩瑟倫在哈利要開口之前打斷了,“這都是斯萊特林的恥辱――一個蛇語者,竟然背棄了斯萊特林,進入了格蘭芬多?你是在向我們斯萊特林宣戰麽?”


    “不,不是的……”哈利慌了,求救似的看向周圍,所有人――除了斯萊特林――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驚恐和慌亂的,斯萊特林則是憤怒與敵意,隻有薩瑟倫,依舊是冷漠疏離,不帶任何感情。“薩、薩瑟倫,你知道我是在叫它離開的,不是嗎?”


    “啊,確實,”薩瑟倫挑眉,“雖然對於蛇來說,蛇語者的命令是必須聽從的。另外,請你不要稱呼我的教名,我並沒有允許你叫我教名,請你叫我‘斯萊特林’或者是‘閣下’,當然我更希望你叫我‘斯萊特林閣下’,希望你能夠配合,波特先生。”‘遇到困境,就想要向我尋求幫助嗎……’薩瑟倫眯起了眼。


    “既然鬧劇已經結束,那麽,斯萊特林,跟我走。”再也不看哈利一眼,薩瑟倫轉身走下了決鬥台,領著斯萊特林們離開了大廳。


    “薩瑟倫,沒關係嗎?”回到休息室,德拉科等大門關上之後立刻有些急切地問道,“救世主是一個蛇語者?”


    “關係?當然有。”薩瑟倫挑了挑嘴角,露出嘲諷的神情,“一個是格蘭芬多世家的純血貴族、一個是格蘭芬多的麻瓜種,兩個人怎麽可能生下有斯萊特林血脈的孩子?救世主的蛇語能力顯然來自於伏地魔――應該是那個疤所帶著的深意。應該是某個人希望波特發現他會蛇語,然後解決這件事的吧……”


    “某個人?你是說……”布萊斯立刻聯想了過去,“難道洛哈特他是故意的……”


    “十有□。”薩瑟倫冷笑,“要知道,霍格沃茨的契約上對教授的能力規定得十分嚴格,即使是黑魔法防禦術課,即使是‘被詛咒’的,同樣要求很高,他能夠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就足以證明了;何況,第一節課的時候,對付康沃爾郡小精靈的咒語,他是故意沒有說完的;給波特治療手臂的咒語,他也是故意念錯音調節奏、造成抽掉骨頭的效果。但是,他到底是為什麽來霍格沃茨擔任教授――或者說,他知道些什麽,他是誰的人,又為什麽要這麽做……”深思中的薩瑟倫轉身離開,並沒有發現他身後的德拉科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第二天,霍格沃茨就議論開了――關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竟然會說蛇語的問題。於是,學校裏的氣氛更加詭異了。眾所周知,蛇老腔是斯萊特林的標誌,而被人們所知道的斯萊特林後人除了薩瑟倫?斯萊特林外就隻有那個讓人連名字都不敢提的黑魔王了。


    黑魔王當初正是打著“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名號崛起的,誰都知道他的身邊有一條白色的變異如尼紋蛇納吉尼作為寵物;薩瑟倫?斯萊特林比黑魔王要強,至少他的姓氏是斯萊特林就足以說明一切問題,更何況當初是以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這個身份高調現身的;但是救世主呢?波特是世代格蘭芬多的純血貴族,而哈利?波特的母親誰都知道那是一個麻瓜種,當初更是一個格蘭芬多,他怎麽可能會有斯萊特林的血脈,但他卻會說蛇語……為什麽?他會是那個打開密室放出怪獸來陷害斯萊特林的人嗎?救世主不是與斯萊特林為敵的嘛,而且斯萊特林已經表明了密室並不是他們打開的、而是被陷害的,當時在現場的不就是救世主他們三個人嗎,看起來是救世主做的可能性很大,不是麽。


    斯萊特林們對此反應很讓格蘭芬多們不解,可以說是很平靜,看向哈利時眼神很詭異――糾結、憤恨、冷漠。一個蛇語者居然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就像是薩瑟倫所說的,是蛇語者背棄了斯萊特林,相當於和斯萊特林宣戰;然而,斯萊特林們也不希望黑魔王回歸,那樣會破壞他們如今安逸的生活。薩瑟倫顯然是與黑魔王為敵的,救世主更是黑魔王的死敵,斯萊特林和救世主很有結盟對付黑魔王的可能;但是上個學期末,救世主對薩瑟倫的那句話讓他們徹底地寒了心――“可你是個斯萊特林!”麵對為了他頂著斯萊特林巨大壓力甚至出生入死置身於險境中險死還生的薩瑟倫,救世主都可以脫口而出地這麽傷害,那麽其他的斯萊特林呢?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如此一來,斯萊特林就不可能和救世主相安無事。


    薩瑟倫倒是完全不在意,隻是這天他從走廊上走過,在拐彎的地方忽然被人迎麵撞上――薩瑟倫壓下拔出魔杖攻擊的衝動,後退了一步,隻見一個紅頭發的背影迅速跑走了。薩瑟倫皺了皺眉,那種顏色的紅頭發、舊袍子、還有那個身高――是金妮?韋斯萊?難道已經到把日記本扔掉的地方了嗎?走向那個廢棄的女盥洗室,意料之中地發現地上有一本老舊的黑色麻瓜樣式的筆記本。抽了抽嘴角,薩瑟倫撿起本子翻開,果然,一行華麗的斜體字“tomriddle”表明了擁有者的身份。挑了挑眉,薩瑟倫合起本子放進了袍子裏放著的空間袋裏,慢悠悠地離開了――他還有很多魔法陣沒修補好呢。至於日記本?那不是被丟棄了的麽?他可沒到女生盥洗室裏去過。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v殿的納吉尼是什麽品種啊,如紋尼蛇還是如尼紋蛇?


    p.s.非偽更,捉蟲~感謝親捉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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