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小姐應該立刻到校醫院去,或者轉去聖芒戈,”鄧布利多不由分說地插嘴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學校不會對她有什麽懲罰的。畢竟,她已經受到了最殘酷的刑罰。”他大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韋斯萊夫婦隻好帶著孩子們送金妮離開了。
然而,門外卻站著一個人,韋斯萊一家隻好繼續停留在校長室裏。這次進來的是一身華麗黑袍的盧修斯,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家養小精靈。
“哦,晚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你好,鄧布利多。”盧修斯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薩瑟倫,見他很自然地對自己頷首,微微點頭示意後便不再看過去了,用貴族式長腔慢吞吞地對鄧布利多說道,“聽說事件解決了,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抓住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
“噢?”盧修斯厲聲喝問,“那麽,凶手是誰?”
“還是上次的那個人,盧修斯,”鄧布利多說,“不過,伏地魔這次是通過另一個人活動的。憑借他的日記。”他舉起那個中間貫穿著一個大洞的小黑本子,密切地注視著盧修斯的反應。
“但是,憑借日記,也必須是有一個人被當做替身,不是嗎。”盧修斯皺了皺眉,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已經麵如死灰幾乎沒有了生氣的金妮?韋斯萊,“那麽,就是她了,是嗎,韋斯萊家的小女兒。”
“是的,一個巧妙的計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藍色的雙眸卻閃著銳利的光芒仍然逼視著盧修斯的眼睛,“如果這位哈利――”――盧修斯用嚴厲的目光飛快地瞪了哈利一下――“和他的朋友羅恩沒有發現這本日記。哎呀――金妮?韋斯萊可能就要背黑鍋了。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她不是按自己的意誌行動的……”
盧修斯一言不發,他的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麵具,隻是靜靜地看著鄧布利多說話。
“想象一下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那樣會出現什麽情況……韋斯萊一家是最有名望的純巫師血統家族之一。想象一下吧,如果人們發現亞瑟?韋斯萊的親生女兒在攻擊和謀害麻瓜出身的人,這對韋斯萊和他的麻瓜保護法會產生什麽影響。幸好這本日記被發現了,裏德爾的記憶也從上麵被抹消了。不然的話,誰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呢……”
“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鄧布利多,”盧修斯看向薩瑟倫,“那麽,這個日記本,是怎麽到她的手上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薩瑟倫假笑著,“根據她自己說的,她是在韋斯萊夫人給她的一本書裏找到的,以為是有人忘記的,在上麵寫字的時候發現它會不斷給她回話,很了解她的心理,所以她把它當成了最好的朋友。那麽,韋斯萊先生、還有韋斯萊夫人,我想請問一下,難道韋斯萊家的境況已經糟糕到了連給小巫師灌輸一些巫師界的常識――例如不要相信任何在能力之外的能思考的東西,或者,不要隨便使用未知的魔法物品,又或者,不要隨便闖入他人的私人空間――也做不到了嗎?”
一片沉默。
“嗬,看來我的決定還是正確的,至少在韋斯萊先生賦閑在家的時候,可以空出時間來教導你們的孩子一些巫師們都知道的原則和行為規範,下個學年開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冒犯斯萊特林的事件發生――當然,我建議你,鄧布利多,最好給格蘭芬多全院下發學習基本禮儀的通知,以免發生類似的情況,要知道,四個學院之中,隻有格蘭芬多會冒犯別人而不自知、知道了以後也不會改的蠢獅子們才幹得出這些令人憤恨不已的事情,而也隻有你,鄧布利多,才會在明知道格蘭芬多做錯了以後也一位偏袒維護他們而懲罰其他學院的學生。雖然所有人都說斯內普院長對斯萊特林偏心,但是我要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斯萊特林亟須一個強勢的偏心他們的院長來保護他們在霍格沃茨七年的時間裏不受傷害,所有人也都知道斯內普院長對斯萊特林內部更為嚴厲是他偏心的資本,而所有人同樣也知道,除了出身格蘭芬多以外就仗著年紀老臉皮厚味覺失靈胡子一大把還要摻和巫師界事務除了聲望和魔力什麽都拿不出來的資本毫無道理地偏袒維護的鄧布利多校長,才是真正的,令人惡心,不止是甜膩到連大腦都被侵蝕掉的蜂蜜糖分,更多的是那張老菜皮臉還要裝天真的表情。”薩瑟倫冷笑著說道,“鄧布利多,我發誓,以斯萊特林之名發誓,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斯萊特林,而什麽是真正的格蘭芬多――你,連給格蘭芬多舔鞋底,都不配。”
“盧修斯,我有事情要吩咐你,跟我來。”薩瑟倫轉身離開,盧修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噎住的鄧布利多後,也跟著離開了。
“……哈利,我親愛的孩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鄧布利多問道。
“……鄧布利多校長,我恨他。”終於抬起頭來的哈利看著鄧布利多半晌,才狠狠地說了那麽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鄧布利多的挽留。
“哼,鄧布利多,看來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你那長滿了白毛的腦殼底下是被糖漿浸泡著的大腦了,我為此深表欣慰。”斯內普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現在,你可憐的魔藥教授要去準備不久之後的考試試卷了,我想作為一個‘認真負責’的校長,是不會阻止一個卑微的魔藥教授的請求的,不是麽?”說完,重重地噴了一個鼻息,斯內普帶著滾滾烏雲一般翻飛的袍腳大步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薩瑟倫來到地窖後,直接來到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外。雖然他是蛇語者、不需要口令就可以進入,更何況他繼承了斯萊特林,他可以進入斯萊特林任意一個房間並且隨意支配,但出於對斯內普的尊重,他仍是選擇了等候。果然,盧修斯跟了過來,在他後麵的是斯內普。微微點頭表示對斯內普的尊重,薩瑟倫在斯內普開門之後也進去了。
“那麽,請問在戰鬥中取得了勝利的斯萊特林閣下,在這個理應與所有人一起慶賀的晚上,到底是為什麽到他可憐的院長的辦公室裏來?”斯內普坐到他的位子上,噴著鼻息,話語中卻並沒有什麽責備的成分。
“我需要有個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躲過鄧布利多的監察。而您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是很好的掩護。”薩瑟倫並不諱言,把他的要求直接說了出來,“我需要借用您的辦公室,或者是書房。當然,不會打擾您的工作。”
“那麽,我相信斯萊特林閣下會在宴會結束之前回到休息室,是嗎?”斯內普見薩瑟倫點頭了,便應允了,“那麽,你可以使用了。”
“感謝您的配合。”薩瑟倫抬了抬下頷,率先走進了隔壁的書房。門關上以後,薩瑟倫立刻吩咐封閉斯萊特林所有可探聽消息的渠道,也隔絕了鄧布利多的查探。
“你似乎有了答案?”薩瑟倫坐到沙發上,看著微微弓著身表示恭敬、卻不顯得卑微刻意的盧修斯。
“是的,閣下。”盧修斯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跪了下來,“馬爾福願為您效忠,閣下。”說著便要去捧薩瑟倫的袍子親吻。
“盧修斯,我不是伏地魔。”薩瑟倫簡單的一句話,讓盧修斯的動作停了下來。
“……閣下?”盧修斯微微抬頭,這句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樣理解,是拒絕,還是暗示?
“我相信馬爾福效忠於斯萊特林,但我不相信,馬爾福會屈居於人下。任何一個貴族,都有貴族的傲骨,而馬爾福,是斯萊特林之下最為純粹的家族之一。”薩瑟倫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盧修斯,“斯萊特林從來不甘成為任何人的奴仆,而你,盧修斯,馬爾福族長,竟然就這麽曲膝跪下?親吻袍腳?嗬嗬嗬……不得不說,盧修斯,你讓我很失望。”
“閣下!”盧修斯瞪大了眼睛,這是在拒絕嗎?拒絕馬爾福的效忠?那麽馬爾福又該怎麽辦?
“當你真正明白什麽是貴族、什麽是斯萊特林的時候,再來向我表示忠誠吧……”薩瑟倫冷冷地抿了抿唇,然後說道,“我需要的是完全效忠的赤誠,而不是追隨利益而來的表象。但這並不妨礙你為我做事。明天,我要看到對這件事最為詳細真實的報道。既然能成為伏地魔的左右手,並且在他失敗之後保住了馬爾福,我相信你的實力;但,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盧修斯。還有,你應該小心你的家養小精靈了,叫多比的那隻可是迫切希望得到自由。或許你可以找到某個小精靈重新把他訓練一遍――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非霍格沃茨小精靈闖入霍格沃茨並造成破壞意圖傷害的事件。”
“是的,閣下!”心裏一驚,盧修斯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和比德拉科甚至還小一些的孩子完全吃準了,也隻能暗暗讚歎其手段之高、能力之強,原先起於追逐利益保全家族想要投靠他的想法如今也淡了下去,反而希望能夠真心追隨他成就一番事業。但馬爾福家在伏地魔統治時代的不良影響卻是一個阻礙。一邊分神思考著,一邊躬身送走薩瑟倫,盧修斯開始打算怎麽給馬爾福家族添加籌碼、怎麽在薩瑟倫那兒取得好印象,以及怎麽取得效忠於他的機會。
薩瑟倫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宴會還在舉行。雖然每個人都是在睡夢中知道事件解決了的事情,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們穿著睡衣進行聚會晚宴的理由。於是,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完畢,整理好了衣著儀表後才走出寢室,在休息室進行晚宴,而休息室此時已經變成了晚宴的宴會廳了,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水果和飲品。這隻是臨時的慶祝晚宴,因此並沒有舉行舞會的打算,他們或站或坐,或端著盤子優雅地進食,或舉著水晶杯淺淺抿一口果汁,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也是地位階級的小圈子。說說笑笑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時不時投向休息室的大門,等待他們的斯萊特林首席閣下的歸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薩瑟倫是從他的寢室那兒出來的,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黑色綠邊長袍。墨綠色的海爾波乖巧地盤在薩瑟倫的肩頸處偶爾甩甩尾巴表示它是一個活物。薩瑟倫和最高權力圈的幾個人客套幾句後,正式介紹了海爾波並且聲明是他的寵物,然後帶著所有人前往禮堂參加霍格沃茨舉辦的慶祝晚宴。
當薩瑟倫領著斯萊特林出現在禮堂裏的時候,頓時出現了片刻的靜謐,然後,猛然間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和掌聲。雖然格蘭芬多的金妮?韋斯萊因為靈魂缺失而成為了廢人,但是這也算是對她打開密室、放出怪獸、石化同學、製造恐慌的事情的懲罰。這件事就以“斯萊特林繼承人抓住凶手洗脫嫌疑,並且打敗魔王、收服怪物”為結局皆大歡喜了,他們也相信,明天一大早的《預言者日報》肯定會對這件事大肆描寫,畢竟打敗了魔王的主角不是救世主哈利?波特,而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薩瑟倫?斯萊特林。
坐到了上首的位子上,薩瑟倫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已經爬到餐桌上盤起身子來的海爾波。德拉科好奇地提問:“薩瑟倫,這是什麽蛇?”
“蛇?”薩瑟倫挑起眉,注意到所有人的耳朵都偷偷豎起來之後,好心情地笑了,“我有說過,它是蛇嗎?”
【海爾波是‘他’,不是‘它’!】海爾波抬起腦袋吐著信子嘶嘶地提出異議,細幼的尾巴拍打著桌麵,腦袋上的血紅色冠羽也一抖一抖的。
【是的,當然是‘他’,我親愛的海爾波。】好笑地摸了摸海爾波的小腦袋,薩瑟倫順毛安撫小蛇。
“難道不是嗎?”德拉科反問道。這明明就是一條蛇啊。掃視一圈,斯萊特林們也都豎起了耳朵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他是一條蛇怪。”薩瑟倫滿意地看到斯萊特林們幾乎全部石化,嘴邊漾起惡作劇得逞的微笑,“而且還是一條千年蛇怪。”頓了頓,見石像們有了裂痕,再加了一把火:“他的上一個主人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於是,如他所想的,斯萊特林們風化了,薩瑟倫則滿意地勾起一個滿足的微笑……
“叮叮叮!”清脆的敲擊聲響起,場麵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站起身,說道:“在宴會開始之前,讓我們先掌聲感謝斯普勞特教授、龐弗雷夫人,謝謝她們以曼德拉草藥劑成功救回了所有遭到石化的人。”
禮堂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斯普勞特教授和龐弗雷夫人站起身鞠躬。
“另外,基於最近發生的事件為了表示心意,學校決定,取消所有的考試。”
禮堂響起的掌聲和歡呼立刻上了一個台階。突然,大門被打開,一個巨人走進了禮堂――魯伯?海格。顯然,他被釋放了。格蘭芬多們立刻鼓掌歡呼,然後到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斯萊特林因為薩瑟倫明顯的不快而不敢有所動作。
“我想,五十年前密室開啟事件也可以給各位一個解釋,以免再被誤傳。”薩瑟倫忽然開口,場麵立刻冷了下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薩瑟倫說道:“五十年前,開啟了密室的是當時任男學生會主席的伏地魔,斯萊特林的首席。密室開啟時,蛇怪由於被施放強效混淆咒導致誤殺一名拉文克勞的五年級女生,也就是現在女盥洗室的幽靈,哭泣的桃金娘。為了保護密室的秘密,伏地魔將當時的魯伯?海格推出去當做擋箭牌,借口是飼養危險魔法生物作為寵物。因此,魯伯?海格被開除,並且折斷了魔杖。而魯伯?海格之所以沒有辯解,是因為,他的寵物,是一隻八目蜘蛛,而且是當時英國唯一的一隻八目蜘蛛,後來被他放到禁林裏飼養,並且為它找到了一隻配偶,開始繁衍後代。五十年後的今天,禁林裏已經繁衍了至少三千多隻八目蜘蛛,而且數量還在增加當中,導致禁林內的魔法生物麵臨絕種危機。由於是私自放養,這些蜘蛛並沒有和霍格沃茨簽訂魔法契約,而魔法生物之間的糾紛巫師不得涉入,因此魔法生物們無法像霍格沃茨求助。但是,之前由於格蘭芬多兩名學生聽從魯伯?海格的建議夜遊禁林並且深入八目蜘蛛的領地而遭遇被圍攻的危險,契約已經被打破,八目蜘蛛在蛇怪帶領的禁林蛇類們的捕殺下幾近全滅,禁林的安全度大大提高。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擅自進入禁林的理由。如今,我對禁林裏的蛇類下了命令,他們將在發現禁林內未與霍格沃茨簽訂條約的魔法生物後通知霍格沃茨,以便及時處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
“噢――!”一開始聽到壞消息時提心吊膽的小動物們在聽到最後薩瑟倫已經處理好這件事後,立刻歡呼了起來。
之後是學院杯,斯萊特林的分數大大領先,雖然鄧布利多給哈利和羅恩加上了兩百分,但是被薩瑟倫狠命扣過之後也無法追上斯萊特林,然而卻也超過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薩瑟倫勾了勾嘴角,列舉了哈利和羅恩違反的一百多條犯規,將那五百多分直接減成了負分――就算每條隻扣一兩分也夠他們受的,更何況真的要扣的話,一千分都不夠扣的。因此,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高興了。
轉眼之間,暑假又來臨了。
然而,門外卻站著一個人,韋斯萊一家隻好繼續停留在校長室裏。這次進來的是一身華麗黑袍的盧修斯,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家養小精靈。
“哦,晚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你好,鄧布利多。”盧修斯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薩瑟倫,見他很自然地對自己頷首,微微點頭示意後便不再看過去了,用貴族式長腔慢吞吞地對鄧布利多說道,“聽說事件解決了,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抓住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
“噢?”盧修斯厲聲喝問,“那麽,凶手是誰?”
“還是上次的那個人,盧修斯,”鄧布利多說,“不過,伏地魔這次是通過另一個人活動的。憑借他的日記。”他舉起那個中間貫穿著一個大洞的小黑本子,密切地注視著盧修斯的反應。
“但是,憑借日記,也必須是有一個人被當做替身,不是嗎。”盧修斯皺了皺眉,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已經麵如死灰幾乎沒有了生氣的金妮?韋斯萊,“那麽,就是她了,是嗎,韋斯萊家的小女兒。”
“是的,一個巧妙的計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藍色的雙眸卻閃著銳利的光芒仍然逼視著盧修斯的眼睛,“如果這位哈利――”――盧修斯用嚴厲的目光飛快地瞪了哈利一下――“和他的朋友羅恩沒有發現這本日記。哎呀――金妮?韋斯萊可能就要背黑鍋了。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她不是按自己的意誌行動的……”
盧修斯一言不發,他的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麵具,隻是靜靜地看著鄧布利多說話。
“想象一下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那樣會出現什麽情況……韋斯萊一家是最有名望的純巫師血統家族之一。想象一下吧,如果人們發現亞瑟?韋斯萊的親生女兒在攻擊和謀害麻瓜出身的人,這對韋斯萊和他的麻瓜保護法會產生什麽影響。幸好這本日記被發現了,裏德爾的記憶也從上麵被抹消了。不然的話,誰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呢……”
“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鄧布利多,”盧修斯看向薩瑟倫,“那麽,這個日記本,是怎麽到她的手上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薩瑟倫假笑著,“根據她自己說的,她是在韋斯萊夫人給她的一本書裏找到的,以為是有人忘記的,在上麵寫字的時候發現它會不斷給她回話,很了解她的心理,所以她把它當成了最好的朋友。那麽,韋斯萊先生、還有韋斯萊夫人,我想請問一下,難道韋斯萊家的境況已經糟糕到了連給小巫師灌輸一些巫師界的常識――例如不要相信任何在能力之外的能思考的東西,或者,不要隨便使用未知的魔法物品,又或者,不要隨便闖入他人的私人空間――也做不到了嗎?”
一片沉默。
“嗬,看來我的決定還是正確的,至少在韋斯萊先生賦閑在家的時候,可以空出時間來教導你們的孩子一些巫師們都知道的原則和行為規範,下個學年開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冒犯斯萊特林的事件發生――當然,我建議你,鄧布利多,最好給格蘭芬多全院下發學習基本禮儀的通知,以免發生類似的情況,要知道,四個學院之中,隻有格蘭芬多會冒犯別人而不自知、知道了以後也不會改的蠢獅子們才幹得出這些令人憤恨不已的事情,而也隻有你,鄧布利多,才會在明知道格蘭芬多做錯了以後也一位偏袒維護他們而懲罰其他學院的學生。雖然所有人都說斯內普院長對斯萊特林偏心,但是我要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斯萊特林亟須一個強勢的偏心他們的院長來保護他們在霍格沃茨七年的時間裏不受傷害,所有人也都知道斯內普院長對斯萊特林內部更為嚴厲是他偏心的資本,而所有人同樣也知道,除了出身格蘭芬多以外就仗著年紀老臉皮厚味覺失靈胡子一大把還要摻和巫師界事務除了聲望和魔力什麽都拿不出來的資本毫無道理地偏袒維護的鄧布利多校長,才是真正的,令人惡心,不止是甜膩到連大腦都被侵蝕掉的蜂蜜糖分,更多的是那張老菜皮臉還要裝天真的表情。”薩瑟倫冷笑著說道,“鄧布利多,我發誓,以斯萊特林之名發誓,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斯萊特林,而什麽是真正的格蘭芬多――你,連給格蘭芬多舔鞋底,都不配。”
“盧修斯,我有事情要吩咐你,跟我來。”薩瑟倫轉身離開,盧修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噎住的鄧布利多後,也跟著離開了。
“……哈利,我親愛的孩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鄧布利多問道。
“……鄧布利多校長,我恨他。”終於抬起頭來的哈利看著鄧布利多半晌,才狠狠地說了那麽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鄧布利多的挽留。
“哼,鄧布利多,看來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你那長滿了白毛的腦殼底下是被糖漿浸泡著的大腦了,我為此深表欣慰。”斯內普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現在,你可憐的魔藥教授要去準備不久之後的考試試卷了,我想作為一個‘認真負責’的校長,是不會阻止一個卑微的魔藥教授的請求的,不是麽?”說完,重重地噴了一個鼻息,斯內普帶著滾滾烏雲一般翻飛的袍腳大步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薩瑟倫來到地窖後,直接來到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外。雖然他是蛇語者、不需要口令就可以進入,更何況他繼承了斯萊特林,他可以進入斯萊特林任意一個房間並且隨意支配,但出於對斯內普的尊重,他仍是選擇了等候。果然,盧修斯跟了過來,在他後麵的是斯內普。微微點頭表示對斯內普的尊重,薩瑟倫在斯內普開門之後也進去了。
“那麽,請問在戰鬥中取得了勝利的斯萊特林閣下,在這個理應與所有人一起慶賀的晚上,到底是為什麽到他可憐的院長的辦公室裏來?”斯內普坐到他的位子上,噴著鼻息,話語中卻並沒有什麽責備的成分。
“我需要有個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躲過鄧布利多的監察。而您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是很好的掩護。”薩瑟倫並不諱言,把他的要求直接說了出來,“我需要借用您的辦公室,或者是書房。當然,不會打擾您的工作。”
“那麽,我相信斯萊特林閣下會在宴會結束之前回到休息室,是嗎?”斯內普見薩瑟倫點頭了,便應允了,“那麽,你可以使用了。”
“感謝您的配合。”薩瑟倫抬了抬下頷,率先走進了隔壁的書房。門關上以後,薩瑟倫立刻吩咐封閉斯萊特林所有可探聽消息的渠道,也隔絕了鄧布利多的查探。
“你似乎有了答案?”薩瑟倫坐到沙發上,看著微微弓著身表示恭敬、卻不顯得卑微刻意的盧修斯。
“是的,閣下。”盧修斯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跪了下來,“馬爾福願為您效忠,閣下。”說著便要去捧薩瑟倫的袍子親吻。
“盧修斯,我不是伏地魔。”薩瑟倫簡單的一句話,讓盧修斯的動作停了下來。
“……閣下?”盧修斯微微抬頭,這句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樣理解,是拒絕,還是暗示?
“我相信馬爾福效忠於斯萊特林,但我不相信,馬爾福會屈居於人下。任何一個貴族,都有貴族的傲骨,而馬爾福,是斯萊特林之下最為純粹的家族之一。”薩瑟倫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盧修斯,“斯萊特林從來不甘成為任何人的奴仆,而你,盧修斯,馬爾福族長,竟然就這麽曲膝跪下?親吻袍腳?嗬嗬嗬……不得不說,盧修斯,你讓我很失望。”
“閣下!”盧修斯瞪大了眼睛,這是在拒絕嗎?拒絕馬爾福的效忠?那麽馬爾福又該怎麽辦?
“當你真正明白什麽是貴族、什麽是斯萊特林的時候,再來向我表示忠誠吧……”薩瑟倫冷冷地抿了抿唇,然後說道,“我需要的是完全效忠的赤誠,而不是追隨利益而來的表象。但這並不妨礙你為我做事。明天,我要看到對這件事最為詳細真實的報道。既然能成為伏地魔的左右手,並且在他失敗之後保住了馬爾福,我相信你的實力;但,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盧修斯。還有,你應該小心你的家養小精靈了,叫多比的那隻可是迫切希望得到自由。或許你可以找到某個小精靈重新把他訓練一遍――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非霍格沃茨小精靈闖入霍格沃茨並造成破壞意圖傷害的事件。”
“是的,閣下!”心裏一驚,盧修斯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和比德拉科甚至還小一些的孩子完全吃準了,也隻能暗暗讚歎其手段之高、能力之強,原先起於追逐利益保全家族想要投靠他的想法如今也淡了下去,反而希望能夠真心追隨他成就一番事業。但馬爾福家在伏地魔統治時代的不良影響卻是一個阻礙。一邊分神思考著,一邊躬身送走薩瑟倫,盧修斯開始打算怎麽給馬爾福家族添加籌碼、怎麽在薩瑟倫那兒取得好印象,以及怎麽取得效忠於他的機會。
薩瑟倫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宴會還在舉行。雖然每個人都是在睡夢中知道事件解決了的事情,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們穿著睡衣進行聚會晚宴的理由。於是,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完畢,整理好了衣著儀表後才走出寢室,在休息室進行晚宴,而休息室此時已經變成了晚宴的宴會廳了,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水果和飲品。這隻是臨時的慶祝晚宴,因此並沒有舉行舞會的打算,他們或站或坐,或端著盤子優雅地進食,或舉著水晶杯淺淺抿一口果汁,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也是地位階級的小圈子。說說笑笑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時不時投向休息室的大門,等待他們的斯萊特林首席閣下的歸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薩瑟倫是從他的寢室那兒出來的,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黑色綠邊長袍。墨綠色的海爾波乖巧地盤在薩瑟倫的肩頸處偶爾甩甩尾巴表示它是一個活物。薩瑟倫和最高權力圈的幾個人客套幾句後,正式介紹了海爾波並且聲明是他的寵物,然後帶著所有人前往禮堂參加霍格沃茨舉辦的慶祝晚宴。
當薩瑟倫領著斯萊特林出現在禮堂裏的時候,頓時出現了片刻的靜謐,然後,猛然間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和掌聲。雖然格蘭芬多的金妮?韋斯萊因為靈魂缺失而成為了廢人,但是這也算是對她打開密室、放出怪獸、石化同學、製造恐慌的事情的懲罰。這件事就以“斯萊特林繼承人抓住凶手洗脫嫌疑,並且打敗魔王、收服怪物”為結局皆大歡喜了,他們也相信,明天一大早的《預言者日報》肯定會對這件事大肆描寫,畢竟打敗了魔王的主角不是救世主哈利?波特,而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薩瑟倫?斯萊特林。
坐到了上首的位子上,薩瑟倫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已經爬到餐桌上盤起身子來的海爾波。德拉科好奇地提問:“薩瑟倫,這是什麽蛇?”
“蛇?”薩瑟倫挑起眉,注意到所有人的耳朵都偷偷豎起來之後,好心情地笑了,“我有說過,它是蛇嗎?”
【海爾波是‘他’,不是‘它’!】海爾波抬起腦袋吐著信子嘶嘶地提出異議,細幼的尾巴拍打著桌麵,腦袋上的血紅色冠羽也一抖一抖的。
【是的,當然是‘他’,我親愛的海爾波。】好笑地摸了摸海爾波的小腦袋,薩瑟倫順毛安撫小蛇。
“難道不是嗎?”德拉科反問道。這明明就是一條蛇啊。掃視一圈,斯萊特林們也都豎起了耳朵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他是一條蛇怪。”薩瑟倫滿意地看到斯萊特林們幾乎全部石化,嘴邊漾起惡作劇得逞的微笑,“而且還是一條千年蛇怪。”頓了頓,見石像們有了裂痕,再加了一把火:“他的上一個主人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於是,如他所想的,斯萊特林們風化了,薩瑟倫則滿意地勾起一個滿足的微笑……
“叮叮叮!”清脆的敲擊聲響起,場麵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站起身,說道:“在宴會開始之前,讓我們先掌聲感謝斯普勞特教授、龐弗雷夫人,謝謝她們以曼德拉草藥劑成功救回了所有遭到石化的人。”
禮堂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斯普勞特教授和龐弗雷夫人站起身鞠躬。
“另外,基於最近發生的事件為了表示心意,學校決定,取消所有的考試。”
禮堂響起的掌聲和歡呼立刻上了一個台階。突然,大門被打開,一個巨人走進了禮堂――魯伯?海格。顯然,他被釋放了。格蘭芬多們立刻鼓掌歡呼,然後到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斯萊特林因為薩瑟倫明顯的不快而不敢有所動作。
“我想,五十年前密室開啟事件也可以給各位一個解釋,以免再被誤傳。”薩瑟倫忽然開口,場麵立刻冷了下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薩瑟倫說道:“五十年前,開啟了密室的是當時任男學生會主席的伏地魔,斯萊特林的首席。密室開啟時,蛇怪由於被施放強效混淆咒導致誤殺一名拉文克勞的五年級女生,也就是現在女盥洗室的幽靈,哭泣的桃金娘。為了保護密室的秘密,伏地魔將當時的魯伯?海格推出去當做擋箭牌,借口是飼養危險魔法生物作為寵物。因此,魯伯?海格被開除,並且折斷了魔杖。而魯伯?海格之所以沒有辯解,是因為,他的寵物,是一隻八目蜘蛛,而且是當時英國唯一的一隻八目蜘蛛,後來被他放到禁林裏飼養,並且為它找到了一隻配偶,開始繁衍後代。五十年後的今天,禁林裏已經繁衍了至少三千多隻八目蜘蛛,而且數量還在增加當中,導致禁林內的魔法生物麵臨絕種危機。由於是私自放養,這些蜘蛛並沒有和霍格沃茨簽訂魔法契約,而魔法生物之間的糾紛巫師不得涉入,因此魔法生物們無法像霍格沃茨求助。但是,之前由於格蘭芬多兩名學生聽從魯伯?海格的建議夜遊禁林並且深入八目蜘蛛的領地而遭遇被圍攻的危險,契約已經被打破,八目蜘蛛在蛇怪帶領的禁林蛇類們的捕殺下幾近全滅,禁林的安全度大大提高。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擅自進入禁林的理由。如今,我對禁林裏的蛇類下了命令,他們將在發現禁林內未與霍格沃茨簽訂條約的魔法生物後通知霍格沃茨,以便及時處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
“噢――!”一開始聽到壞消息時提心吊膽的小動物們在聽到最後薩瑟倫已經處理好這件事後,立刻歡呼了起來。
之後是學院杯,斯萊特林的分數大大領先,雖然鄧布利多給哈利和羅恩加上了兩百分,但是被薩瑟倫狠命扣過之後也無法追上斯萊特林,然而卻也超過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薩瑟倫勾了勾嘴角,列舉了哈利和羅恩違反的一百多條犯規,將那五百多分直接減成了負分――就算每條隻扣一兩分也夠他們受的,更何況真的要扣的話,一千分都不夠扣的。因此,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高興了。
轉眼之間,暑假又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