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裏,薩瑟倫擋在小巴蒂之前,和福吉依然在對峙中,而小巴蒂則低垂著頭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似乎是在想著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而當斯內普為首的教授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詭異的情景。


    “你們來了。”薩瑟倫由於是麵對著門口的,因此在教授們到的時候他是最先發現的,於是他抬了抬下頷算是打招呼了,嘴角是萬年不變的斯萊特林標準假笑,“難為你們還能夠想到要過來這裏啊……難道不是醫療翼裏躺著的救世主先生的甜美睡顏比一個狼狽的食死徒和一個圓滾滾的魔法部長夠有吸引力麽?”


    “……”再次被噎了一下的鄧布利多抽抽眼角,表情在一瞬間有些微的扭曲,但他的恢複力是強大的,很快,他又端著一副慈祥老爺爺的聖誕老人專用笑臉說道,“不可否認,孩子們甜美的睡臉總是讓人心裏滿滿的暖暖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麽相信校長大人更願意看著那些幼崽們那沉睡的臉。”斯內普插嘴,嘴角扭曲著一個詭異的弧度,“而不是這裏觀看會汙染您的眼睛影響您的心情的場麵。”說罷,在鄧布利多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哐當”一聲把門給關上並且幹脆利落地落鎖,動作流暢一氣嗬成,看得薩瑟倫又是一挑眉,眼中是一閃而過的讚賞。而斯內普則長長地舒了口氣,似乎是長期以來一直被壓榨的怨氣終於得以抒發的舒爽。


    “我相信,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有多麽危險。”因為鳳凰社的兩個首腦――鄧布利多和麥格――都被關在了門外,所以薩瑟倫在又甩下好幾個防止鄧布利多他們查探到裏麵的情形和談話的魔咒之後,轉過身麵對著小巴蒂,微微低著頭俯視著他,聲音拉低,“而似乎,和我們交易,已經是你唯一能作的選擇了。”


    “交易?”小巴蒂抬起頭,假笑著說道,“我不認為,我的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不,你有。”薩瑟倫抬起下頷,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對斯萊特林的忠心。不是嗎?”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薩瑟倫用了一個小小的陷阱――誰都知道,小巴蒂忠於伏地魔,是個狂熱的食死徒,但是在這裏,薩瑟倫卻將它稱之為是對“斯萊特林”的忠心――對斯萊特林,而不是對伏地魔,也就是,忠於伏地魔,是建立在他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基礎之上。而如今,伏地魔已經被真正的斯萊特林繼承人驅逐出了斯萊特林,而真正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則是擁有著斯萊特林的姓氏、擁有著霍格沃茨主權的他薩瑟倫?斯萊特林,那麽,小巴蒂的忠心也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個小小的陷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但是,他們依舊沉默了――他們不知道薩瑟倫的打算是什麽,但他們隱約能夠感覺得到,薩瑟倫想要把這個人救下來。


    “……”小巴蒂也是驚愕萬分,他沒想到薩瑟倫會想要救下他這個死對頭的死忠,更沒想到會用這樣相當於為自己開脫的借口。於是沉默了許久之後,小巴蒂終於收起了臉上怪異的表情,嚴肅地說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回去幫助伏地魔。”薩瑟倫開口道,似笑非笑,“這原本就是你的願望,不是嗎?”


    “我需要做什麽?”小巴蒂皺緊了眉,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妥。


    “什麽都不需要,你隻要按照伏地魔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薩瑟倫依然不為所動。


    “……”小巴蒂知道薩瑟倫不可能放他去成為伏地魔的幫手而毫無掣肘,於是越加懷疑了。


    “我不會阻礙你的行動和任務,甚至我可能會幫助你去完成,但是,當我要求你提供信息的時候,你必須回答,並且,回答精確。”薩瑟倫知道是時候講出他的條件了,便假笑著把玩手中的魔杖,魔杖在他的指尖翻飛出各種漂亮的弧線,“如果你回答不出來、或者是不準確、或者有意隱瞞、或者提供假消息,那麽,我會讓你明白,斯萊特林的報複,隻會讓你更加痛苦,而其中,就包括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我不會要求你事事回報,我隻會找你五次,五次之後,你就自由了。如何?”


    對於小巴蒂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充滿了誘惑力的條件,於是,略加思索,小巴蒂回道:“你不會對主人不利?”


    “no.”


    “你不會對食死徒不利?”


    “ofcrouse.”


    “你會幫助主人?”


    “sure.”


    “那麽,我答應你。”


    “很好,成交。”薩瑟倫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揮動魔杖解開了小巴蒂身上的束縛,“現在,我想你應該稱呼我為‘sire’了,在交易結束期間。不是嗎,巴蒂?克勞奇先生?”


    “如您所願,sire.”小巴蒂行了一個禮。


    “所以,我可以認為,你知道該如何向你的主人――伏地魔――回報你的任務?”


    “yes,sire.”小巴蒂點了點頭。


    “那麽,你現在可以走了。”薩瑟倫側過身子,讓出了路,而靠近門口的塞德裏克立刻打開了門。鄧布利多和麥格還站在門口,看到門開了,先是一驚,然後在看到小巴蒂走出來的時候立刻抬起了魔杖對準了小巴蒂。這時候,薩瑟倫說話了:“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你不想與羽林軍為敵的話,最好放下你的魔杖。”


    “什麽?”鄧布利多又是一驚,但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巴蒂已經從拐角處離開了。失去了攻擊目標,鄧布利多收起了魔杖,又回複了笑眯眯的樣子,轉向薩瑟倫,“可以請斯萊特林先生解釋一下,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很抱歉,鄧布利多教授,”薩瑟倫祭出斯萊特林標準假笑,眉眼彎彎,碧綠的眼眸中卻盡是無邊無際的冰寒冷漠,“這是我們羽林軍的內部事務,似乎我並沒有義務要告知您,不是嗎。”


    “對了,說起羽林軍,”鄧布利多仿佛沒有聽到薩瑟倫的話,一臉恍然,“我認為,我們現在正好可以談談合作的事項,不是嗎?斯萊特林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一個老人由於無聊所以希望和年輕人談談話聊聊天的心情的。”語氣中卻是帶著些許的不容置疑。


    “當然介意,鄧布利多教授,”出乎意料地,薩瑟倫竟然拒絕了,這讓打定主意認為薩瑟倫會同意的人們都非常意外,連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都難得地露出了驚愕的表情。薩瑟倫沒有理會他們的神色,隻是假笑著說,“我希望,你所要求的談話應該是建立在兩個組織平等的地位上的基礎之上進行的,而不是你仗著身為我的教授而提出的。因此,我希望下一次,你會尊重真正的談話禮儀,鄭重其事地遞上書函,定下會談地點,並且帶上上層人員。”頓了頓,薩瑟倫又說道,“我真的無法理解,如此不貴族的方式,竟然會被那些斯萊特林們接受……”似乎還有什麽話沒說或者是不合適說,薩瑟倫沒有說下去,隻是再次頓了頓,便接著說道:“鄧布利多教授,你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斯萊特林在今時今日如此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甚至願意如此屈辱地接受不平等的會談?”


    這句話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一般,激起了偏偏漣漪,從湖心擴散開去。(.無彈窗廣告)斯萊特林們都如聞晴天霹靂,一臉的鐵青,看起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其中更以斯內普為最,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薩瑟倫,好一會兒才發覺失禮,連忙將視線轉移開。因此,心神大亂的他並沒有發覺薩瑟倫在他移開視線之後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扔下這句話,薩瑟倫就帶著羽林軍們離開了這間辦公室,辦公室內也就隻留下了鄧布利多、麥格、斯內普和福吉。


    “神秘人……回來了?胡說八道。別開玩笑了,鄧布利多……”


    “米勒娃和西弗勒斯無疑已經告訴過你,”鄧布利多說,“我們聽到了小巴蒂?克勞奇的坦白交代。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他告訴我們他怎樣被偷偷帶出阿茲卡班,伏地魔怎樣――從伯莎?喬金斯那裏得知他仍然在世――就從他父親那裏把他解救了出來,利用他去抓住哈利。告訴你吧,這個計劃成功了。小克勞奇已經幫助伏地魔卷土重來了。”


    “你聽我說,鄧布利多,”福吉說,他的臉上居然閃現出一絲詭異的僵硬笑容,“你――你不可能真的相信這一切吧。神秘人――回來了?別開玩笑,別開玩笑了……不用說,小克勞奇也許以為自己是遵照神秘人的指令行事的――可是怎麽能把這樣一個瘋子的話當真呢,鄧布利多……”


    “今晚,當哈利觸摸到三強杯時,他就被直接送到了伏地魔那裏。”鄧布利多堅定地說,直接忽略的在場的還有一個薩瑟倫,“他親眼目睹了伏地魔的起死回生。你不妨到我的辦公室去,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或者,我們可以到醫療翼去。”


    一路上,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走在前麵,把麥格和福吉遠遠吊在後麵。


    “西弗勒斯,”良久之後,鄧布利多開口,“我希望,你能夠打入羽林軍……”


    “我是一個斯萊特林,阿不思,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被蜂蜜侵蝕的話就該明白這一點。”斯內普狠狠地瞪了鄧布利多一眼。


    “是的,我知道。”鄧布利多點點頭,“但是,這個孩子……會是我們計劃中最大的變數……我不希望,他會成為我們的阻礙,成為第三個黑魔王……”


    “所以,你想要除掉他?”斯內普的雙眼立刻變得空洞深邃,“如你所說,他隻是個孩子,不是嗎?”


    “但是,他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威脅。”鄧布利多淩厲的雙眼射向斯內普,“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有他在,斯萊特林就永遠不會為我們所用,那麽,我們就必須搞清楚,他是不是我們的敵人。”


    頓了頓,鄧布利多又說:“別忘了,當初的小倫是怎麽死的,他有和哈利、莉莉一樣漂亮的綠色眼睛……當年,是誰把小倫留在蜘蛛尾巷的,是誰害得小倫受盡折磨和虐待後被殺的……”


    “我知道!”斯內普臉色霎時變得更加慘白,高大的身子甚至似乎稍稍晃了晃,一雙空洞的深邃黑眸此時連那深邃的閃光都已經泯滅,抿成直線的蒼白薄唇也被深深咬出一道牙痕。


    氣氛因為沉默而越發地凝重,良久之後,斯內普才算是勉強平緩下心情,猛然轉身離去,他那沙啞的聲音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我會的。”


    來到醫療翼,哈利已經醒了,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說道:“今晚我恐怕不能允許你向哈利提問。”


    福吉臉上仍留著那古怪的微笑。他也望了望哈利,然後又把目光轉回到鄧布利多身上,說道:“你――嗯――你準備對哈利的話照單全收,是嗎,鄧布利多?”


    “我當然相信哈利,”鄧布利多說,此時他的眼睛灼灼發光,“我聽了小克勞奇的坦白,也聽了哈利講述的他觸摸三強杯後發生的事情;他們兩人的話合情合理,把自去年夏天伯莎?喬金斯失蹤後出現的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了。”


    福吉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怪怪的笑容。他又掃了哈利一眼,才回答道:


    “你準備相信伏地魔已經回來了,聽信一個精神失常的殺人犯和一個小孩的話,而這小孩……他……”


    福吉又飛快地瞥了哈利一眼,哈利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一定在讀麗塔?斯基特的文章,福吉先生。”他輕聲說道。


    福吉微微紅了紅臉,但緊接著他臉上露出一種頑抗和固執的神情,緊接著開口:“另外我發現,我發現你一直把這小孩的某些情況隱瞞著不匯報?他是個蛇佬腔,對嗎?舉止行為處處都透著古怪――”


    “我想,你大概指的是哈利一直感覺到的傷疤疼痛吧?”鄧布利多冷冷地說。


    “這麽說,你承認他一直感到這些疼痛嘍?”福吉很快地說,“頭疼?做噩夢?大概還有――幻覺吧?”


    “聽我說,康奈利,”鄧布利多說著,朝福吉跟前跨了一步,似乎又一次放射出那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哈利在鄧布利多擊昏年輕的克勞奇時就感覺到這種力量的存在,“哈利和你我一樣清醒、理智。他額頭上的傷疤並沒有把他的腦子弄糊塗。我相信,隻有當伏地魔潛伏在附近或感到特別想殺人時,哈利的傷疤才會疼。”


    福吉從鄧布利多麵前後退了半步,但他的神情仍然那麽固執。“請原諒,鄧布利多,我以前從沒聽說魔咒傷疤會像警鈴一樣……”


    “我親眼看見伏地魔又回來了!還有斯萊特林,他也看到了!他甚至還和他戰鬥!承受了好幾個鑽心剜骨!”哈利大聲喊道。他掙紮著想下床,但韋斯萊夫人把他擋了回去。“我親眼看見了食死徒!我可以報出他們的名字!盧修斯?馬爾福――”


    斯內普突然動了一下,但當哈利望著他時,斯內普的目光又轉向了福吉。


    “馬爾福被宣告無罪了!”福吉顯然覺得受了冒犯,說道,“一個非常古老的家庭――為美好的事業慷慨捐贈――”


    “麥克尼爾!”哈利繼續報出那些名字。


    “也被宣告無罪了!目前在魔法部工作!”


    “埃弗裏――諾特――克拉布――高爾――”


    “你隻是在重複那些十三年前被判不是食死徒的人的名字!”福吉氣呼呼地說,“你可以在過去的審判報告裏找到那些名字!看在老天的報上,鄧布利多――去年年底的時候,這個男孩腦子裏就滿是一些胡編亂造的古怪故事――他的謊話越編越離奇了,你居然還全盤相信――這個男孩能夠跟蛇對話,鄧布利多,而你仍然認為他是值得信任的?”福吉當然不敢承認他們是食死徒,他們的繼承人都在羽林軍裏擁有著相當的地位,而羽林軍則是他現在還坐在魔法部長這個位子上的保證,他得罪不起。


    “你這個傻瓜!”麥格教授喊道,“克勞奇先生的死決不是一個瘋子的隨意行為!”


    “我看不出為什麽不是!”福吉也大聲喊道,臉漲成了紫紅色,火氣不比麥格教授小,“在我看來你們都決意要製造一種恐慌情緒,破壞我們這十三年來苦心營造的一切!”


    “伏地魔回來了,”鄧布利多又一次說道,“福吉,如果你立即接受這一事實,並采取必要的措施,我們還有可能挽回局麵。首先最重要的一步就是使阿茲卡班擺脫攝魂怪的控製――”


    “亂彈琴!”福吉又嚷道,“撤消攝魂怪?我隻要一提出這個建議,準會被趕出辦公室!我們半數的人就是因為知道有攝魂怪在阿茲卡班站崗,晚上才能睡個踏實覺的!”


    “康奈利,如果我們知道你讓伏地魔最危險的死黨去看守那些一聲令下就會為他效勞的家夥,那麽我們其他人就睡得不太踏實了!”鄧布利多說,“那些家夥不可能對你忠心耿耿,福吉!伏地魔能夠提供給它們的權力和樂趣,比你所能提供的多得多!伏地魔身後一旦有攝魂怪的支持,他那些昔日的死黨就會紛紛回到他身邊,到時候你就很難阻止他恢複十三年前的那種勢力了!”


    福吉的嘴巴張開又合上,似乎沒有語言能表達他的憤怒。


    “你必須采取的第二個措施――而且必須立即動手,”鄧布利多進一步說道,“是派人給巨人送信。”


    “派人給巨人送信?”福吉驚叫道,一下子又會說話了,“這又是什麽瘋話?”


    “趁現在還不算太晚,向他們伸出友誼的手,”鄧布利多說,“不然伏地魔就會把他們拉攏過去。他以前就做過這樣的事,在所有巫師中,隻有他能向他們提供權益和自由!”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福吉吃驚得喘不過氣來,一邊搖著頭,一邊又從鄧布利多前麵向後退縮,“如果魔法界得知我跟巨人有來往――人們對巨人恨之入骨啊,鄧布利多――我的事業就完蛋了――”


    “康奈利,你太迷戀你的官職了,這使你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鄧布利多說,他的聲音漸漸提高,人們可以感覺到他周身籠罩著的那個力量的光環,他的眼睛又一次灼灼發光。“你太看重所謂的純正巫師血統了!你一向都是如此!你沒有認識到,一個人的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長為什麽樣的人!你的攝魂怪剛才消滅了一個十分古老的巫師家族的最後一位成員――你看看那個人所選擇的人生道路!我現在告訴你吧――隻要聽從我的建議,采取一些措施,那麽魔法部和整個巫師界都會永遠銘記你,都會把你看作有史以來最勇敢最偉大的魔法部部長。如果你不采取行動――曆史也會牢牢記住:正是你袖手旁觀,讓伏地魔第二次有機會摧毀我們辛辛苦苦重建的這個世界!”


    “荒唐,”福吉小聲說,繼續一步步後退,“瘋狂……”


    接著是一陣沉默。龐弗雷夫人呆呆地站在哈利的床邊,用手捂著嘴巴。韋斯萊夫人仍然站在哈利麵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比爾、羅成和赫敏都吃驚地瞪著福吉。


    “如果你這樣執迷不悟,一意孤行,康奈利,”鄧布利多說,“我們就隻好分道揚鑣了。你做你認為合適的事情。我――我則按我的意誌行事。”


    鄧布利多的聲音裏沒有絲毫威脅的成分,它聽上去隻是一個聲明,但福吉卻暴跳如雷,仿佛鄧布利多正舉著一根魔杖朝他逼近。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加班,而且還被拉去吃飯喝酒。。。回到家都已經是今天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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