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d,”薩瑟倫坐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裏低著頭仔細閱讀手裏的磚頭書,這時候一個剛從外麵進來的二年級斯萊特林維持著貴族風度走到薩瑟倫的跟前五步遠的地方站定,微微弓腰,恭敬地說道,“消息傳過來了,是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裏傳來的。”說著,從衣袋裏掏出一卷幹淨的羊皮紙雙手遞給了薩瑟倫。


    “嗯,很好。”薩瑟倫看到了這個斯萊特林胸口處的羽盾徽章,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接過了羊皮卷,揮揮手,便打開了羊皮卷。那個二年級學生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狂熱和崇拜的神色,恭敬地再次一躬身,退開了。


    “德拉科,”薩瑟倫沒有抽出魔杖,將羊皮紙重新卷起來後隨意地揮了揮,羊皮卷就化作了粉塵消散不見了。側過頭看向聽到呼喚立刻過來的德拉科,薩瑟倫再次勾了勾嘴角,“知道嗎,格蘭芬多沒腦子的缺點終於開始慢慢改變了呢。”


    “lord?”德拉科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薩瑟倫此時明顯頗好的心情,疑惑道,“格蘭芬多不是向來都是如此的嗎?”


    “不。”嘴角的笑意加深,但冰綠色的眼眸中卻越發冰寒,薩瑟倫的聲音微微抬高了一些,“格蘭芬多從來都不是沒有腦子,隻是他們不喜歡動用腦子而已,而沒有腦子,也是在某個人上台之後才出現的。”


    很顯然,本來就時刻關注著薩瑟倫的斯萊特林們在發覺薩瑟倫是特意提高聲音之後,都將這種關注表現了出來,認真地傾聽著薩瑟倫的話,而在發現薩瑟倫在為格蘭芬多說話之後,即便疑惑不解,也沒有絲毫地表現出來,隻是更加認真地側耳傾聽――因為他們知道,作為斯萊特林正統的、霍格沃茨承認的斯萊特林繼承人,薩瑟倫的言論比伏地魔在斯萊特林中更有說服力,這從幾年前薩瑟倫公開宣布將伏地魔驅逐出斯萊特林學院、否認其斯萊特林傳人之後,斯萊特林們就對伏地魔的信服力降低到了那時候曆史以來的最低點,之後在薩瑟倫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和對霍格沃茨的熱愛,以及為斯萊特林帶來榮耀之後,食死徒們除了早已經瘋狂的死忠之外都讓他們各自家族的繼承人向薩瑟倫表示效忠於他。也正因為如此,代表著真正斯萊特林的薩瑟倫才能收到來自其他三個學院的貴族們的歡迎與效命,畢竟這些貴族世家都有他們自己的傳承、自己的一套標準。


    “霍格沃茨的四個學院,就如同四根柱子,支撐著霍格沃茨;一旦其中一根腐朽或被排斥,那麽霍格沃茨也就不複存在了。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固然截然相反,但在千年前,他們能夠成為隻有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才能比肩的摯友,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斯萊特林冷靜、理智、狡詐、護短,即便溫柔,也隱藏在別扭和陰暗之下,舍不得讓認可的人受到傷害;格蘭芬多熱情、陽光、活潑、衝動,他們可以為了友情犧牲自己,但也同樣願意為了大局犧牲親友。(.好看的小說)這就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不同。也正因為如此,斯萊特林被叫做‘自私’,而格蘭芬多被稱為‘正義’。”薩瑟倫頓了頓,“其實這也無可厚非,斯萊特林向來隻招收對霍格沃茨有深沉熱愛、有學習黑魔法天賦的孩子,而這些小巫師則大多來自於純血貴族,畢竟純血統能夠容納更多的黑魔法因子,而且特有的純血統魔法能夠更好地保護這些巫師不受黑魔法的侵害;而格蘭芬多則招收的多為善於格鬥、近戰的巫師,以及對白魔法有天賦的孩子,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斯萊特林們施展黑魔法時不被敵方阻止或殺害。”


    “對於格蘭芬多們而言,在同伴施展黑魔法的時候,他們還要阻止對方的打擾,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因為黑魔法的獻祭或是反噬而死亡,是極為痛苦的一件事,因此,他們隻有說服自己‘這是為了所有巫師’‘這是為了霍格沃茨’才能好過一些;而斯萊特林們因為知道自己身負的重責,不希望同伴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善心難過,把內心的柔軟就都隱藏在最深處,別扭、疏離。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在千年前,就是這樣相互扶持著、關心著,度過最為黑暗的那段時期,直到最終決戰後,巫師界與麻瓜界才徹底分開。”薩瑟倫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晦暗,“這,也就是‘斯萊特林自私陰險狡詐’‘格蘭芬多正義勇敢熱血’的由來。”


    沉重的話題使得斯萊特林們都低下頭沉默不語。而薩瑟倫並沒有理會越來越凝重的氣氛,繼續說道:“所以,我並不希望你們排斥格蘭芬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樣,是從千年前就存在至今的、由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創立的學院,而格蘭芬多本人是一個強者。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雖然對立,卻始終保持著良性的競爭關係,一旦出現危機,對方卻是自己最能夠信賴的夥伴。雖然現在的格蘭芬多早已經墮落、偏離了格蘭芬多給學院訂立的宗旨,但我相信,連千年後腐朽的斯萊特林都可以在如此艱難的環境裏重複當年的榮光,同樣墮落腐朽的格蘭芬多不可能無法恢複成真正的格蘭芬多。如果說斯萊特林的代表是我,那麽格蘭芬多的代表則是救世主閣下,哈利?波特先生。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希望,所有的斯萊特林,都能夠謹慎――相信,不需要我再次重複,你們是冷靜謹慎的斯萊特林,而不是熱血衝動的格蘭芬多。”


    “yes,yourmajesty.”所有斯萊特林立刻起身,向薩瑟倫躬身一禮。


    “nice.”薩瑟倫頷首,放下交疊在一起的修長雙腿,雙手撐著王座的扶手優雅地站起身,緩緩邁著貴族步伐離開了休息室。他的背後,斯萊特林們依然沒有起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為止。


    “相信,lord的話,應該能夠讓你們明白,在這個時候,什麽才是一個斯萊特林應該做的。”待薩瑟倫離開之後,德拉科作為學院次席,也身為薩瑟倫的好友、心腹,首先直起身子,充滿威嚴地環視一遍所有的斯萊特林,學自薩瑟倫的淡漠語氣伴隨著馬爾福家族特有的詠歎調,令斯萊特林們再次低下了頭。


    “是的,次席。”斯萊特林們對著德拉科行禮。


    “德拉科,你來了。”抬起頭,薩瑟倫對著進入自己寢室――現在算是辦公室了,畢竟薩瑟倫一直睡在千年前薩拉查的房間裏,寢室隻是一個掩飾的幌子,以及處理一些事務、接待會客的時候才會用到――的德拉科說道,同時瞄了一眼位於自己書桌前的座椅,暗示德拉科坐下,“我想,有些東西你應該知道。”


    “是。”德拉科坐到了桌前,結果薩瑟倫遞過來的一疊羊皮紙開始翻看,訝異地發現上麵寫著的竟然是發生在格蘭芬多院長辦公室內的事情。抬頭看向薩瑟倫,卻見薩瑟倫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的反應,德拉科心裏暗暗一沉,低下頭一邊看著羊皮紙上寫著的東西,一邊思量著什麽。


    “怎麽樣,有什麽想法嗎。”見德拉科放下了羊皮紙,薩瑟倫在紙上劃下最後一個華麗的花體簽名,才抬起頭看向德拉科,平淡的語氣少見地加上了些許戲謔,卻掩蓋不了其中的嚴肅和凝重。


    “鄧布利多。”德拉科一臉認真,鄭重地吐出了一個人名,其他的卻什麽都沒有說――其實,也並不需要他說什麽,他隻需要讓薩瑟倫知道他明白了薩瑟倫想讓他明白的東西就足夠了。


    “那麽,我假設你知道你需要做什麽,是嗎。”薩瑟倫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滿意德拉科的反應。


    “是的,明天我就會接觸我們親愛的院長先生,請他為我們的魔藥課補習,如果可以的話。”德拉科點了點頭,嘴角同樣也微微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自信地笑道。


    “很好,那麽,你可以去了。”薩瑟倫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如果你能夠明白他同樣是羽林軍的成員,就更好了。”


    “yes,mylord.”德拉科了然的一頷首,右手微抬撫胸稍稍躬身行了一禮之後,退出了薩瑟倫的辦公室。


    下午是神奇生物保護課,薩瑟倫和斯萊特林們來到了禁林邊上,格拉普蘭站在海格小屋門前十米開外的地方等待同學們,她的麵前有一張長長的擱板桌,上麵放著許多細樹枝,而哈利和他的格蘭芬多同學們先一步到了。


    “人都來齊了吧?”格拉普蘭看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同學都到了,便粗聲粗氣地問道,“我們開始吧。誰能告訴我這些東西叫什麽名字?”她指著麵前的那一堆細樹枝。


    赫敏騰地一下舉起了手。然而,不久之後,格蘭芬多的女生們都發出一聲尖叫,隻見桌上的細樹枝忽地躥到空中,露出了它們的真麵目,一個個像是木頭做的小精靈,每個都長著褐色的、疙裏疙瘩的腿和胳膊,每隻手上有兩根樹枝般的手指,而每張扁平的、樹皮般的滑稽麵孔上都有兩隻圓溜溜的褐色小眼睛在閃閃發亮。


    “姑娘們,請你們小聲點兒!”格拉普蘭教授嚴厲地說,抓了一把像是糙米一樣的東西撒給那些枯枝般的動物,它們立刻撲上去吃了起來,“那麽――有誰知道這些動物的名字?格蘭傑小姐?”


    “護樹羅鍋,”赫敏說,“它們是樹木的保護神,通常生活在魔杖樹上。”


    “格蘭芬多加五分。”格拉普蘭教授說,“不錯,這些動物是護樹羅鍋,格蘭傑小姐說得很對,它們一般生活在枝幹可以用來做魔杖的樹上。有誰知道它們吃什麽嗎?”


    “土鱉,”德拉科立刻答道,悄悄瞥了一眼薩瑟倫,“還有仙人蛋,如果它們能弄到的話。”


    “很好,斯萊特林加五分。所以,如果你們需要在護樹羅鍋棲息的樹上采集樹葉或木料,最好準備一些土鱉作為禮物,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安撫它們的情緒。它們看上去沒什麽危險,但如果被惹急了,就會用手指來挖人的眼睛。你們可以看到,它們的手指非常尖利,碰到人的眼球可不是好玩的。好了,如果你們願意靠近一點,拿一些土鱉,領一隻護樹羅鍋去――這裏的護樹羅鍋夠三個人分到一隻――便可以更仔細地研究它們。我希望下課前每人完成一張草圖,標出護樹羅鍋身體的每個部分。”格拉普蘭說著,便讓開了,讓同學們都到擱板桌上領一隻護樹羅鍋。哈利故意繞到後麵,這樣他正好站在了格拉普蘭旁邊。


    “海格到哪兒去了?”趁其他人都在挑選護樹羅鍋時,哈利問道。


    “不關你的事。”格拉普蘭強硬地說,上一次海格沒能來上課時,她也是這樣的態度。德拉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壞笑,他把身體探到哈利麵前,抓住了那隻最大的護樹羅鍋,同時用低低的不讓其他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說不定,那個愚蠢的傻大個兒受了重傷呢!”頓了頓,德拉科繼續說道,“說不定他正在擺弄他對付不了的大家夥呢,但願你明自我的意思。”德拉科是按照薩瑟倫的意思暗示哈利海格去聯絡巨人了,隻是,哈利聽不聽得懂這麽隱晦細膩的暗示就與他無關了。說罷,德拉科就轉身離開。


    哈利似乎認為作為食死徒之子的德拉科確實知道些什麽,而且暑假裏在格裏莫廣場12號裏羽林軍與鳳凰社的會議上,薩瑟倫也曾明確表示德拉科是羽林軍的代表,可以代表薩瑟倫,那麽,此時他過來說這一番話又是什麽意思,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還是聽從了薩瑟倫的指令,或者,是想借此說明什麽意思?哈利立刻變得心事重重,匆忙繞過桌子,找到羅恩和赫敏,他們正蹲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試圖說服護樹羅鍋安安穩穩地待一會兒,好讓他們把它畫下來。哈利掏出羊皮紙和羽毛筆,蹲在他們倆身邊,小聲地把德拉科剛才說的話告訴了他們。


    看著那邊的格蘭芬多三人組的行動,這一邊薩瑟倫和潘西也看著拿著護樹羅鍋回來的德拉科。瞥了一眼哈利,薩瑟倫沒有說話,卻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了德拉科。德拉科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就將手中的護樹羅鍋放到了地上,和薩瑟倫、早已經拿好了羊皮紙和羽毛筆的潘西一起完成作業。


    “那麽,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嗎,德拉科?”作為斯萊特林的女生首席、女級長以及薩瑟倫手下的第一女下屬――她在羽林軍中的地位類似於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羅道夫斯在食死徒中的地位――潘西當然是薩瑟倫所認同的人,同為羽林軍高層的她也有資格直呼德拉科的教名,更何況她也是德拉科所認同的朋友。而此時,潘西知道薩瑟倫的心思,於是故意抬高了些音量問道。


    德拉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不遠處的格蘭芬多三人組,又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反應的依舊在研究著護樹羅鍋的薩瑟倫,於是也明白了薩瑟倫的意思,或許就是在剛剛薩瑟倫才給潘西的暗示,於是也配合著抬高了聲音,拖長了腔調,很顯然就是為了讓格蘭芬多三人組聽到:“沒錯,兩天前我爸爸剛跟部長談過話,聽那意思,魔法部真的下決心要采取嚴厲措施,扭轉這個地方不規範的教學了。所以,即使那個傻大個兒真的又露麵了,他大概也會立馬被打發回家的。”聯係上一句,這一次德拉科的暗示更加明顯了,連薩瑟倫也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德拉科。


    那一邊,護樹羅鍋揮起尖利的手指,報複性地在哈利手上狠狠打了一下,哈利的手上留下兩條又長又深的傷口。哈利丟下了護樹羅鍋。隻見護樹羅鍋使出全身力氣向禁林跑去,一個快速移動的棍棍小人兒很快就消失在樹根間不見了。當場地那邊遠遠傳來下課的鈴聲時,哈利卷起那張血跡斑斑的護樹羅鍋草圖大步趕去上草藥課,他手上包著赫敏的手帕,上麵還滲著點點的血跡。薩瑟倫深深地看了一眼哈利那隻被包紮起來的手,轉過頭去對布萊斯說道:“我要赫奇帕奇對哈利?波特示好――讓麥克尼爾去,就說,堅決擁護鄧布利多,相信他說的話,神秘人回來了。另外,讓洛夫古德代表拉文克勞告訴波特,她相信他。”


    “yes,lord.”布萊斯立刻回答,轉身去辦了,頓了頓,才反應了過來,薩瑟倫的深意,於是腳步更快了些。而一邊,德拉科和潘西也不約而同地勾起了嘴角,跟著薩瑟倫轉身離開。他們接下來是變形術課,連老好人的斯普勞特教授也嚴厲了起來,更不用說本來就以嚴格著稱的麥格教授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明天月月就要開始正式帶軍訓了,或許沒什麽時間更文。。。月月會努力壓榨腦細胞的!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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