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鳳凰社的成員們從聖芒戈看望韋斯萊回到格裏莫廣場後,小天狼星抽空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把任務完成情況和收集到的情報通過秘密方式報告給了薩瑟倫。接著,菲尼亞斯進入到了畫像中――這個畫像是經過薩瑟倫授權、城堡內外所有畫像都可以進入的公共畫像,為了能夠及時掌握各種情報,當然能夠進來的都是經過薩瑟倫授權的畫像――將鄧布利多讓他做的事情都報告給了薩瑟倫。薩瑟倫聽罷,也隻是點了點頭,讓菲尼亞斯如實將鄧布利多的話轉告哈利,同時也要求菲尼亞斯喚起哈利屬於格蘭芬多的勇氣――當然不是指獨自背負,那是斯萊特林才會幹的;而是指信任,信任鄧布利多的安排卻又引起哈利對鄧布利多的不滿和懷疑、信任夥伴依然陪伴著他而不是選擇疏離。菲尼亞斯並不十分清楚薩瑟倫究竟要幹什麽,但他隱約有所感覺,也沒有問,隻是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畫像。接著,薩瑟倫書麵通知了德拉科,讓他通知聖芒戈,他要在聖誕節的時候到聖芒戈拜訪,處理一些必須他到場的事務――聖芒戈有很大一部分的股份是屬於四巨頭的,而其中又以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的居多。已經完全繼承掌握了斯萊特林的薩瑟倫開始漸漸接過其他產業,聖芒戈的雖然已經處理好了斯萊特林和部分赫奇帕奇的部分,但這一次來,薩瑟倫的目的是把聖芒戈徹底掌握在手中。順便也來看看手上祝願的亞瑟?韋斯萊,更加順便地詢問一下被襲的相關事宜。


    聖誕已經到來,雖然薩瑟倫沒有回莊園的打算――四巨頭最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隻是把禮物送來,卻不讓薩瑟倫回莊園――斯萊特林莊園――說是要薩瑟倫把這裏的事情都解決了才能回去。對時空魔法有些微了解的薩瑟倫也隻朦朦朧朧有個印象,知道斯萊特林莊園是借助魔法陣的力量脫離了這個時空,嚴格來說,四巨頭雖然活著,但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於是,薩瑟倫也就沒有堅持,隻是更加用心地處理霍格沃茨的事,而且在伏地魔的事情上更加明顯了――薩瑟倫希望能夠盡早解決這件事,然後跟四巨頭重聚。


    聖誕節當天,薩瑟倫一早起了床,將自己梳理好、吃過早餐後,整了整袍子,就準備出發了。握住聖芒戈派發給每個貴族的配備門鑰匙――其實擁有股份,薩瑟倫是可以在霍格沃茨一樣直接幻影移形進入禁止幻影移形的聖芒戈的,而且薩瑟倫本人也擁有當年聖芒戈配給四巨頭的專用門鑰匙,但隻有這一個薩瑟倫代表斯萊特林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而獲得的門鑰匙才不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薩瑟倫在一陣天旋地轉後,穩穩地站在了聖芒戈為貴族們安排的整理間內,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打開了整理間的門。


    “很榮幸您能夠到來,斯萊特林閣下!”門外站著好幾個聖芒戈的醫師,不過他們身上穿著的長袍和領口別著的徽章倒很容易就能讓人認出他們不是一般的治療師,而是極為少數的掌權者,甚至知道聖芒戈的股份問題。


    “我也很榮幸能夠到聖芒戈來,當然,不是以一個病員的身份。”薩瑟倫露出標準的交際用?貴族式?看不出假?斯萊特林專用?假笑,伸出手和為首的醫師矜持地我了握手,就收了回來握著鎏金秘銀和祖母綠寶石鑲嵌的印著斯萊特林家徽的蛇紋手杖,“埃默瑞亞?克勞蒂尼院長。”


    兩個人都帶著看不出假的假笑客套著說著官腔東扯西扯,然後原照克勞蒂尼終於招架不住,開始介紹跟在他身後的治療師們轉移火力,薩瑟倫也沒有表示,隻是和治療師們也開始東扯西扯地說著官腔,終於來到最頂層的辦公室,門一關、分別往他們各自的位子上或站或坐,就算是開始辦公事了。


    一來一往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在這一個多小時裏,薩瑟倫和聖芒戈的掌權者們你來我往討價還價之後,終於敲定了最後的結果――聖芒戈由於是千年之前由四巨頭們為了集中治療受傷的巫師而創立的巫師醫院,和霍格沃茨一樣是作為四巨頭的供公用的私人財產,因此,聖芒戈的所有權是屬於如今四巨頭的繼承人薩瑟倫的;聖芒戈創立的時候,財產超過八成都是屬於斯萊特林的,而治療魔法和草藥培植則超過七成都是屬於赫奇帕奇的,剩下的魔法中,攻擊魔法陣和黑魔法屬於斯萊特林、防禦魔法陣和白魔法和屬於格蘭芬多、魔法設置和煉金物品屬於拉文克勞,這些也都掛在了薩瑟倫的名下;也因此,聖芒戈的產業中半數歸薩瑟倫,剩下的一半,四成歸院長、兩個副院長平分剩下的六成,也就是每人三成。


    商談的結果是雙方都滿意的,雖然薩瑟倫代表了斯萊特林的回歸使得聖芒戈從千年來的無主狀態變為薩瑟倫的個人財產,但薩瑟倫明確表示了,聖芒戈的所有權必須屬於他、必須聽命於他,聖芒戈的事務也必須由他決策,而執行和細節方麵,他並不要求緊抓在手中,而且院長等人對聖芒戈的事務比他更為熟悉,作為一個知道如何撈取最大利益的斯萊特林,薩瑟倫當然願意放棄一部分權力來換取為他效力對他負責的能人,而這些聖芒戈內絕對保持中立的人就是最佳的人選了――雖說戰爭時期聖芒戈必須保持絕對中立,但那是因為聖芒戈作為英國唯一一間巫師醫院,不論哪方都不會蠢到得罪它,而它千年前是四巨頭的私產,千年後的現在即便無主,其千年流傳下來的驕傲都不允許它成為任何一方勢力的助力,而且聖芒戈的院規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聖芒戈是英國所有巫師的醫院――來自四巨頭的共同理念,如同霍格沃茨是英國所有巫師的學校一般――每一個聖芒戈的治療師都是如此的堅持,將四巨頭的理念一直傳承了千年。(.無彈窗廣告)這也是多虧了每一代的院長。而現在,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出現、四巨頭的繼承人出現,那麽四巨頭的私產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薩瑟倫的財產,聖芒戈也就成為薩瑟倫的所有物了。


    把聖芒戈納入名下、又把這些老資格有名望又有能力的巫師收入麾下,薩瑟倫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自己隻持有半數的聖芒戈事務,但這半數卻是最為重要的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都是自己這邊下了指令之後才能繼續的,打個比方,自己這一半是戰略,那麽放下的那一半則是戰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聖芒戈和霍格沃茨一樣,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但卻不是能夠納入羽林軍的勢力範圍的,最多也就隻能作為一個發展地。隻是,三個院長都已經加入了羽林軍,還怕其他的治療師不加入嗎?鄧布利多,你在霍格沃茨的這幾十年裏,就把霍格沃茨弄得烏煙瘴氣,雖然是為了你所謂的“正義”,但又何嚐不是你在發泄,發泄你自別處得來的鬱悶,發泄你置之不能的怒火,發泄你自己不承認的野心?霍格沃茨作為一所學校,同樣應該保持絕對的中立,聖芒戈就證明了這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你卻把霍格沃茨當成陣營派別的培養所,營造出這令人恐怖心寒的氛圍!雖然你是一個偉大的巫師,或許你也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但你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教授、一個合格的校長!


    正事辦完了,薩瑟倫忽然心血來潮,想去看一看長住聖芒戈的重病患。和克勞蒂尼等人打著官腔,極為委婉且隱晦地提出了這個意願;克勞蒂尼等院長們――現在是聖芒戈巫師醫院的董事們了――心情很好――一方麵雖然聖芒戈成了薩瑟倫的私產,但他們的權限卻並沒有被削弱,聖芒戈也不需要在戰爭中因為中立的立場多方斡旋,他們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利益;另一方麵,聖芒戈既然歸於薩瑟倫的名下,那麽他們也順理成章地加入到了羽林軍的醫衛軍中,醫衛軍終於能夠獨立出來――以往因為治療師太少,醫衛軍是被分在禁軍中的,卻也有獨立的標誌,內部也稱為“醫衛軍”而不是“醫療部”――他們也理所當然成為醫衛軍的領導者,當然龐弗雷夫人是醫衛軍的霍格沃茨負責人,克勞蒂尼院長是聖芒戈負責人――當然也聽出了薩瑟倫的意思,於是同樣打著官腔委婉隱晦地提出是否去看望一下長住院病患的意思,薩瑟倫再隱晦地表示同意。打著官腔,薩瑟倫和克勞蒂尼領著一群人來到五樓的魔咒傷害科,這裏是為那些受到永久性魔咒傷害的病患準備的病房,其中就以被鑽心咒折磨至瘋的隆巴頓夫婦為代表。三年前吉德羅?洛哈特因為受到遺忘咒的傷害也住進了這裏,但是暑假期間薩瑟倫曾經的到訪使得偽裝自己失憶的洛哈特加入了薩瑟倫的麾下成為薩瑟倫的心腹屬下之一,並且之後“病愈”離開了聖芒戈。


    來到五樓,轉角便是長住病房。從門口向內看去,病房內的裝飾比起其他樓層其他病房要溫馨和家常得多,也有更多的私人物品,看起來更像是病人們的家,像是魔法日曆、像是窗簾、和床頭櫃上的魔法植物盆栽。一個麵色灰黃、愁眉苦臉的男巫躺在對麵床上,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仿佛對周圍事物不知不覺。隔了兩張床是一個滿臉長毛的女人,看起來更像是人的身體上麵接了個狗的腦袋。病房另一頭的兩張床有花簾子圍著,給病人和探視者一些隱私。另一邊,有四個人也來了――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


    “哦,隆巴頓夫人,您這就走嗎?”治療師向從病房那頭已經拉開的簾子中走出來的兩人打招呼:一個可怕的老女巫,穿一件綠色的長袍,披著蟲蛀的狐皮,尖帽子上顯然裝飾著一隻禿鷲的標本,她後麵跟著一個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少年――納威。


    羅恩聽到“隆巴頓”也抬起頭來,見到納威,沒有理會一邊哈利著急的神色,自顧自地叫出了聲:“納威!”


    納威渾身一震,畏縮了一下,仿佛一顆子彈剛從他身旁擦過。


    “是我們,納威!”羅恩高興地站了起來,“你來看誰?”


    “是你的朋友嗎,納威,小乖乖?”納威的奶奶親切地說著,向他們走來。


    納威似乎寧願自己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就是不要在這裏。圓鼓鼓的臉上泛起紫紅色,他不敢接觸他們的目光。


    “啊,對了,”他奶奶仔細端詳著哈利,伸出一隻枯幹的、鷹爪般的手給他握,“對,對,我當然知道你是誰。納威對你評價很高。”


    “好――謝謝。”哈利和他握了握手。納威沒有看他,隻盯著自己的腳,臉上越來越紫。


    “你們兩個顯然是韋斯萊家的,”隆巴頓夫人高貴地把手伸給了羅恩和金妮,“對,我認識你們的父母――當然,不大熟――是好人,好人……你一定是赫敏?格蘭傑吧?”


    赫敏聽隆巴頓夫人知道她的名字似乎吃了一驚,但也握了握手。


    “對,納威跟我說過你。幫他渡過了一些難關,是不是?他是個好孩子,”她用嚴厲審視的眼光沿著尖鼻子向下瞅著納威,“但沒有他爸爸的才氣,我不得不說……”她把頭朝裏邊那兩張床一點,帽子上的禿鷲嚇人地抖動起來。


    “什麽?”羅恩驚奇地問,旁邊的哈利漲紅了臉一臉惱怒,似乎想踩他的腳,但顧慮到穿著牛仔褲做這種動作比穿袍子要顯眼得多也沒有行動。羅恩完全無視了哈利,“那邊是你爸爸嗎,納威?”


    “什麽?”隆巴頓夫人厲聲問,“你沒跟朋友說過你父母的事嗎,納威?”


    納威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看起來非常難受。哈利擔憂地看著納威,很想替納威解圍,但是他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做到,隻能在一邊幹著急瞎擔心。


    “哼,這不是什麽羞恥的事!”隆巴頓夫人生氣地說,“你應該感到自豪,納威,自豪!他們犧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為了讓惟一的兒子以他們為恥的!”


    “我沒覺得羞恥。”納威微弱地說,還是不看哈利等人。羅恩踮著腳往那兩張床上看。


    “你表現的方式很奇怪!”隆巴頓夫人說,“我兒子和兒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瘋了。”她高傲地轉向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說。


    “下午好,隆巴頓夫人、小隆巴頓先生。”薩瑟倫走上前,對隆巴頓夫人微微頷首,“很榮幸能夠見到二位。”


    “貴安,斯萊特林閣下,很榮幸能夠見到您。”隆巴頓夫人優雅地行禮問安,然後轉而向薩瑟倫身後的院長們問好,“下午好,院長先生,和副院長先生們。”接著,哈利他們也連忙問好,那是聖芒戈的院長啊,怎麽可以失禮?隻是最前麵的薩瑟倫卻被忽視,隻有哈利和薩瑟倫打了個招呼,對他們而言,薩瑟倫隻是他們的同學而已。


    “你們是來看隆巴頓夫婦的吧。”薩瑟倫很是篤定地開口,隆巴頓夫婦的事情在巫師界並不是秘密,甚至可以說他們得到了巫師們的尊敬,是巫師界的英雄。沒有等隆巴頓夫人說什麽,薩瑟倫就接著說道:“他們是巫師界的英雄,是真正的格蘭芬多。”


    “他們是出色的格蘭芬多。”隆巴頓夫人拿不準薩瑟倫所說的“格蘭芬多”是什麽意思,因此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他們是真正的格蘭芬多,我薩瑟倫?斯萊特林所承認的格蘭芬多。”薩瑟倫當然知道隆巴頓夫人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直視著隆巴頓夫人的綠眸中是堅定的神色,“優秀的、勇敢的格蘭芬多。”


    作者有話要說:提要錯亂了,內容沒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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