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親罵是愛?兒子你怎麽能說出來這種讓媽媽我傷心的話,你這分明是說我和這男人在打情罵俏嘛,這絕對和事實不相符啊。君慈心中憤憤不平讓來著,要是按照這小子的想法,她以後還就真不能再隨時對蘇徵動手動腳了?


    這其實沒啥問題,她也不是暴力傾向不是,好歹沒對小鬼你家暴過啊。


    可是問題是——她以後要怎麽對付蘇徵對她的動手動腳呢?可不要跟她說那小子會改,這絕對是沒可能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是在用防備色狼的態度在防備他了,回頭似乎還能去問問榕爺爺有沒有什麽防狼噴霧之類的!


    可是被兒子這麽錯覺她可就有點不高興,因此捏了一下小鬼的臉眯著眼審視著他說:“兒子,你剛剛說什麽?”


    身為一個高智商早熟兒童也隻是一個兒童而已,於是兒童同樣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媽……捏著他臉的手,稍微思考了下,他最後選擇還是不觸怒自己的母上大人為好,雖然眼下看上去多了很多親戚,他似乎很是受寵,但是對孩子來說惹怒母親大人而且還是有暴力傾向的母親大人,不管啥時候看都是不明智的。


    於是他識時務的低下了頭當做剛剛什麽也沒說。


    恩,君慈對兒子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於是看著正嘴角抽動似乎已經快要忍不住笑意的蘇徵,依舊保持著剛剛看著兒子的眼神看著他平靜的問:“蘇先生,你笑的這麽開心是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某人瞬間搖頭如撥浪鼓,沒有,完全一點半絲分毫都沒有!


    那很好!


    威嚴重新得到樹立的女王殿下昂著下巴發號施令:“關於白無憂還是你來說吧,畢竟是你多少年的‘死生師友’冤家對頭。”


    蘇徵瞥她一眼可是看著她的神采飛揚的模樣還是乖乖聽令,伸手抱著兒子說:“你好端端的對那個王八蛋怎麽有了興趣?說起來你雪漫叔叔比起他來都像是一個好人。”


    君素對於這男人一句話同時貶低了兩個男人的話表示不怎麽認同,於是丟了個白眼給他說:“我燕叔叔不用跟他比都是好人。”


    蘇徵對他的吐槽也不惱,他也知道燕雪漫那小子對孩子那是超級有一手,隻是順著小鬼的話說:“對,你說的沒錯,白無憂就不是一個好人。”


    於是君素不說話了,說什麽都是錯的……在這個男人麵前他想要有所“作為”估計還有不少路要走。


    “白無憂就是白家的小子,跟你爹我同時並列……阿慈,你確定讓我說這種那話真的沒問題?”他可是怎麽都覺得自我吹噓有點不符合他一向低調務實的作風啊,而且讓別人稱讚自己的英雄事跡不是更美妙?自己說出來那就跟吹牛皮是一個層次了。聰明如他才懶得去做這種事情。


    對他這話君慈隻是兩眼一翻直接當做沒有聽到,她這時候才懶得理會這男人,腦子裏反而蹦出了先前陪同白解憂上樓的時候她對自己說的話,白家老二也過來?呃,那個捅了白無憂的白家老二?


    蘇徵看君慈的臉色就知道她人在走神,於是也不再指望這位說一下他的英雄事跡了,不過連帶的也沒有了在兒子麵前誇一下自己的興趣,於是他選擇……貶低自己。


    恩,貶低自己也要拉低別人。


    “我們這一代呢,我和雪漫都算是名人,但是還有兩個家夥跟我們齊名,一個是個病秧子,你見了他直接喊他一個長孫叔叔就行了,非常非常的好認。”


    君素點點頭,不過心裏還是多少好奇了一下——這到底要病到什麽程度才能病到這樣的境界?不過既然會讓自己喊叔叔,那應該也是跟蘇徵關係不錯的——最少不是喊混蛋和王八蛋。


    “剩下一個就是剛剛說的那個混蛋小子了,叫白無憂,無憂無慮的無憂,那混蛋一出生還真是這麽一個存在,隻要他不是太傻,這輩子都是順風順水。”蘇徵說到這裏頓了頓接著說:“那個家夥很強,真比起來的話,我應該會在某些方麵差他一些,當然我也有他贏不了我的地方就對了。”


    他並不想跟兒子介紹白家眼下是什麽地位,白無憂將來會是什麽地位,那些太遙遠也太沒意義,他隻是看著君素笑著說:“我們兩個見麵就能打起來,所以一般也不會說對方什麽好話。”這也算是用來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麽會那麽稱呼白無憂。


    畢竟是見麵就掐的兩個人,還能說對方什麽好話呢?


    君素算是略懂了,感情就是兩個人一見麵就不會給對方好臉色,於是現在顯然也不會對對方說什麽好聽的了。


    “不過雖然他們跟我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和你媽的交情都不錯,你要是想見白無憂還是有大把的機會的,你那位解憂阿姨就是他妹妹,算起來……也算是和你要成為親戚了。”


    蘇徵如是總結,結果一看小鬼的臉色就發現小鬼居然在白眼自己,咦,他可沒說什麽特別的吧?小家夥你這是什麽眼神?


    “好端端的你又扯上我做什麽?”君慈聽到蘇徵點名於是好奇的看過來說,順手戳了戳自己兒子的小臉頰,她這當媽媽的怎麽可能看不懂?白了一眼蘇徵說:“讓你說一個白無憂你扯出來那麽多人給你陪襯著做什麽?”


    那當然是因為不扯出來他們也就沒辦法讓小鬼直接能明白那個叫白無憂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麽貨色啊。


    他很是無辜的看回去,結果兩個人落在小家夥的眼裏就徹底淪為了“眉來眼去”,索性嘀咕一聲說:“我幹爹快下班了,等下我要給他打電話。”


    雖然蘇徵說自己見過雲長廷,但是小鬼心裏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別扭,可是又想他了,再加上眼前這兩個人你來我去的沒完沒了,他一下子就更想他了。


    蘇徵拿出來自己的手機,然後調出來雲長廷的號碼然後遞過去,像是一個可以滿足自己兒子任何要求的萬能爸爸一樣得意一笑,似乎一點都沒有想起來他兒子打電話的對象就是他自己的情敵一樣,以至於小鬼接過來手機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抖了抖。


    彼端。


    蘇徵?雲長廷看著自己的秘書幫忙輸入的號碼怔然了一下,然後還是選擇了接通。難道是因為聽說自己今天要去君家而有點不爽?呃,他覺得蘇徵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不然又是來打探一下素素的事情?他不覺得蘇徵需要請教他,那到底是什麽?


    “爹地!”傳來的熟悉的稱呼讓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對小鬼說:“素素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他可是沒有忘記這是蘇徵的手機,於是,那位蘇太子你現在還好嗎?


    他不可否認他現在的心情有點……高興。


    恩,非常高興。


    在他的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坐著眼下正無聊的用秘書找來的報紙疊飛機的燕雪漫因為耳朵特別敏銳,爹地那兩個字那小鬼喊的又格外響亮,頓時嘖嘖了一下,撇撇嘴說:“我覺得蘇徵的心現在應該是萬箭穿心了。”


    也是夠那個小子喝一壺的了。


    雲長廷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一下手腕上腕表的時間,笑著對電話裏的小鬼說:“素素是提醒我要下班了對吧?”


    “對喲,你快點來,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因為孩子的一句話雲長廷突然覺得渾身一輕,忙碌了一整天的疲累似乎一掃而空,於是精神滿滿的對他笑著說:“好,那你等我過去,到時候不要太吃驚。”


    “咦,是要給素素禮物嗎?”君素的小腦袋瓜一下子就往那個方向思考了過去,因為除了禮物他似乎不知道還能會是什麽。


    雲長廷笑著跟他說不告訴他,然後又哄了他兩下才將電話掛斷。


    剛剛那一聲爹地他就已經賺夠了仇恨值,再哈拉個沒完沒了,估計蘇徵一個耐心不夠回頭把那手機摔了,那手機不也太可憐了一點?


    接著起身對燕雪漫說:“燕兄,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兩個可以過去了,有個小帥哥說要等我吃飯,我可是說了要帶個禮物給他。”


    禮物?燕雪漫挑眉,難道他們兩個大男人現在還要去給小家夥去買禮物?於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的指針,發現五點還差了半個小時,於是道:“你這新任總裁早退應該沒問題吧?”


    雲長廷聳聳肩,一派瀟灑的笑:“雖然是空降過來的沒錯,雖然的確也有點小麻煩沒錯,但我好歹姓雲啊。”


    雲氏說來不還是他們雲家的?別說因為君素一句話早退半個小時,當初他因為君素連續幾天不去公司也是常有的事情,畢竟讓君慈帶孩子也實在是有點……


    他不再回想當初,對燕雪漫說:“身為禮物我覺得素素一定會喜歡燕兄你的。”


    燕雪漫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間笑道:“原來在你看來我就是那個禮物啊,不過小鬼應該不會討厭的,走吧。”


    話說回來燕雪漫缺什麽都不會缺自信,對小鬼是不是喜歡自己他顯然是有自己的看法,於是雲長廷也笑了起來,伸手拿起來自己掛在椅子上的外套,一邊利落地套上一邊說:“走吧,現在回去應該還好。”


    每次回京最不耐煩交通的那位教官大人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從燕雪漫的角度來說他覺得今天這個宴會還是挺……微妙的……所謂的微妙如果沒有他和蘇徵外帶雲長廷三個人都喜歡君慈這一點的話還真沒什麽,這隻是一場正常的朋友之間的聚會,可是一旦想起仔細算起來他們都是情敵這一點,就覺得這事兒還有那麽一點奇怪。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


    可是他性格從來都是放蕩不羈灑脫的很,一般不想去在乎這種事情,而雲長廷看上去也不是一個會在乎這種細節的人,甚至讓燕雪漫都覺得他這次去君家隻是單純的去赴君老爺子的邀約而去的。


    這是一個簡單的人。


    等他們到了君家的時候他發現今天就比昨天省事多了,警衛員一看到他查過他的證件無誤之後就直接放行,甚至讓他們直接開著車子進去,再次證明了昨天他們會被堵著不過隻是君慈的惡作劇而已。


    等他們下了車就發現君榕老先生正笑眯眯的迎了上來,燕雪漫跟老先生關係不錯,湊上去說:“榕爺爺你看上去精神還是這麽好。”


    君榕老先生聽到榕爺爺那三個字頓時就頭大如鬥,連忙搖頭說:“可不要這麽說,五少爺你要是再這麽喊小心你們家老爺子可就要生氣了。”


    燕雪漫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嘀咕道:“我們各交各的,輩分這東西算起來太麻煩了。”接著就把雲長廷的肩膀往前一推,笑眯眯的對老爺子說:“喏,這就是君老爺子今天要宴請的對象,我是跟著來蹭吃蹭喝的。”


    君榕仔細的看了一下雲長廷突然笑道:“原來這位就是雲先生,看上去果然是一個細心溫柔的人。”


    細心溫柔?雲長廷一怔,這形容詞可不像是剛見麵的長輩跟晚輩會說的話,可是接著他就有所悟一樣,順帶對燕雪漫擠眉弄眼的眼神全然無視。


    “稱不上細心就更談不上什麽溫柔了,老先生謬讚了。”他客氣的說。


    “雲先生可是絕對擔得上這句話,我們家小姐什麽脾氣秉性我還是知道的,能在美國順利的度過了那麽長的日子都應該感謝雲先生的照顧,老爺子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請雲先生不論如何都要來一趟,也請以後多來往,他喜歡家裏熱鬧一些。”


    燕雪漫拍拍他的肩也打趣的說:“想讓居然先生稱讚一句那也是千難萬難,既然人家都說你擔得上你就聽著唄。”接著就笑眯眯的跟老爺子說:“榕爺爺,老爺子今天早晨看到那堆酒瓶沒生氣吧?”


    君榕看著他這有些故意的笑容不禁苦笑道:“你還敢說,可是心疼的不得了,說要見了你們幾個就抽你們一人一頓。”


    燕雪漫無所謂的說:“他老人家現在這副身子骨估計跟我家老爺子差不多,想抽我們……估計有點難度。”等說完他也不跟君榕繼續閑聊了,直接說:“榕爺爺我們就先進去了,聽這人說有個小鬼要等他一起吃飯,可是受歡迎的好男人啊。”


    雲長廷還從來沒有過燕雪漫這樣的朋友,聽他這麽一說就趕緊給他打了一個眼色結果被燕雪漫直接無視,扯了他的袖子就把人拉近了大廳,顯然是沒有什麽晚輩來長輩家拜訪應該有的樣子,甚至還吐槽雲長廷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你想想看君慈那丫頭在你那兒蹭吃蹭喝了那麽多年,你還給她兒子當幹爹操心操肺,現在你來她家吃她一頓過分嗎?緊張個什麽。”


    雲長廷很想說:我一點都不緊張,隻是你太隨便了而已。


    不過話說完就已經走完了最後一步台階然後就被這人扯著進入了客廳,再下一瞬還沒等他有時間去打量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小團子直接向他撲過來,他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容,剛俯下腰身就發現小鬼已經衝入了他的懷抱,於是他毫不客氣的將小鬼直接抱在懷裏直起身子親了一下他的小臉說:“就這麽想我啊?可是見你有好長時間沒這麽膩著我了。”


    君素在他懷裏蹭了蹭,順帶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一口親了回去,對自己身後傳來的灼熱視線一直當做:“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蘇徵那是一臉的那個怨念喲,昨天燕雪漫那個孩子王算什麽?充其量就是孩子王帶小朋友玩,今天在他麵前上演的可是赤裸裸版本的父子相見歡!


    對他這視線君素當做沒發現也就算了,雲長廷這個時候其實也沒有辦法去顧及他這位蘇太子的心情,畢竟老婆兒子將來都沒我的份兒,我當個幹爹你如果還有什麽意見的話那絕對是你小子的肚量太小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


    可是燕雪漫就沒那麽容易放過他了,先是跟君慈來了一個擁抱,然後就走到他身邊拍拍黑著一張臉的他說:“喂喂喂,至於麽。”


    再看你兒子現在也不會對你比對人家更親切的,更何況我覺得你就算是做到最好,估計在父親這一方麵充其量也隻能跟雲長廷平分秋色了。事實上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如果能當了父親也能做到跟雲長廷一樣細心。


    而且能被閱人無數的君榕老爺子稱呼上一句溫柔,那想當然耳也是因為雲長廷是一個真的很溫柔的男人吧。


    蘇徵的一張臉上都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字,看到自己的哥們加情敵湊了過來於是用那張陰沉的臉看著他說:“我看著你也不高興。”


    燕雪漫聳聳肩膀,冷笑道:“我看你也不怎麽高興呢,你不覺得老子沒在你兒子麵前把你打爆就已經是給你麵子了嗎?”所以你這小子如果再敢給我擺出來這麽一張臭臉你看我是不是抽死你。


    蘇徵輕歎,這個暴力狂。


    “你真的不覺得我現在這個爸爸當的有點可憐?”剛剛你抱了我女人的事情我就已經大發慈悲沒跟你計較了,你小子還敢來我麵前讓我接受剛剛戳我心窩的一幕?他兒子今天分明跟他說了:“我不討厭你了”這句話啊。


    他剛剛感動了才多長時間?一個小時有沒有?現在就直接又捅了他一下心窩。


    “可憐個屁,真可憐的話要不要老子跟你換一下?老子可是不僅僅能容忍什麽幹爹,爹地這種稱呼也隨意,親爸我也送給你,我當繼父就行了,怎麽樣,咱倆要不要換一下立場?”燕雪漫的眼神冷漠疏離,並沒有透露出分毫的情緒,可是話卻是跟尖刀一樣又尖銳又酸刻。


    “換個屁,你小子最好把你那一腦袋的念頭給我丟的有多遠就多遠,別指望我給你機會。”蘇徵立刻擺明立場,什麽叫做不隻當繼父就行了,他到底想讓他兒子有幾個爹啊?


    燕雪漫順便嘖了一下,看著他那難看的臉色似乎非常愉悅一樣的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想啊,早晚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的嘛。”


    挑釁!


    絕對是挑釁!


    比起昨天這混蛋在跟他拚酒的時候說的話都算什麽啊,現在才是這家夥露出來刀子的時候,隻是這刀子是要嚇唬一下他就收回去呢,還是要一下子戳穿了他不見血不收回可就不一定了,隻是在他看來,還是前者居多。


    於是蘇徵聲音同樣低低的回複:“說白了你小子就是想跟我打兩場直接把我打到爆為止是不是?”


    燕雪漫看他一下子就領悟了他的“精神”瞬間滿意一笑,“你明白就好,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給我機會抽你,除非你真的自己覺得皮癢癢了。”


    “你跟他一起來的,也就是說你今天去見他了?”從被揍這個話題上轉開,蘇徵的理智仍在哪裏會在這個時候被燕雪漫挑起來心頭戰意?更何況他心裏有數的很,自己的確已經早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對啊,這個雲長廷如果是我們圈子裏的人的話,估計不會比撫琴那個小子差什麽。”基於長孫撫琴的中撫琴那兩個字的諧音和父親是一樣的,所以一般情況下為了不被長孫撫琴“占便宜”,他們喊他的時候直接喊長孫的時候比較多,但是就燕雪漫一個人不在意這些。


    畢竟麽他輩分高,通常強行要求長孫撫琴在見到他的時候一定要稱呼燕五叔這個稱呼才行,不然就直接把他……好吧,他雖然不用武力欺壓病人,但是其他手段還是很高的,於是這一次他被長孫撫琴和白無憂兩個人聯起手來陰了一把之後才會如此不高興。


    “你給的評價有點高了,不過我覺得高的有理。”如果不高的話豈不是就是在貶低自己?畢竟眼前這男人可是能讓他的寶貝兒子心悅誠服的喊爹地的男人,如果他兒子的幹爹不夠格,誰又夠資格?


    “看來還沒有吃醋吃過頭嘛。”燕雪漫笑了一下,輕聲說:“楚采跟我說了一件事情,關於君微的,是真的吧?”


    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哪怕是問的蘇徵——最不應該去問的情敵,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問他。


    蘇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君微的身世,於是盡管覺得難以啟齒,可正因為現在問自己的人是燕雪漫他才不能不說或者拒絕,更不用說去欺騙。


    “是真的。”他低聲說。


    一旦涉及到君微這兩個字耳朵就比任何人都尖的君慈一下子好奇了,躥到兩個男人的麵前好奇的說:“你們兩個微微什麽呢?”她有的時候還是管不住嘴巴,一不小心微微這兩個字就會跑出來,曾經讓君微被他們這些人嘲笑過多少次,但是最後君微從來都沒有對君慈表達過任何不滿。


    顯然就是人家甘之如飴被妹妹這麽喊。


    人家本人都不在意了之後他們這些人也就漸漸的懶得去嘲笑了,這群人誰沒個三無個怪癖?一個名字的稱呼又算得上是什麽。不過偶爾跟君微開玩笑的時候這個稱呼還是會用來玩一發的。


    “我們在說解憂和君微兩個人要結婚的事情,看來好事是要近了。”蘇徵不慌不忙的說。


    燕雪漫也沒跟蘇徵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就哼了一聲接下去說:“我先前還以為是忽悠我呢,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看上去沒什麽要結婚的打算啊,結果解憂剛回來兩三天就已經要當新娘了,這事兒我看白無憂那個妹控知道了之後一定會炸毛。”


    他可是記得當初這聯姻的消息出來之後那位白家少主是多麽的震驚又多麽的震怒,跟家裏的一群長輩咆哮完了又來折騰他們三個人的耳膜,說什麽就解憂一個女孩子為什麽不能讓她幸福。


    他們當時都懶得吐槽這人——你妹妹要是不早點嫁掉才是不幸福。


    一個君微和君慈玩兄妹情深也就算了,人家不是親兄妹←當年他們眼中。


    可是你和白解憂兩個人可就不同了啊,如果解憂不趕緊從你這個迷障裏出來才是終身不幸福。不過後來據他們觀察,白解憂對他也隻是真正的妹妹對大哥的感情而已,倒也沒什麽出格的,反而讓他們這群人又開始惋惜起來看不到好戲,一邊暗地裏替白無憂鬆了一口氣。


    這個對弟妹其實比誰都用心的家夥被白忘憂通了一次之後就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了,如果解憂的事情上也走了極端將來可能就會成為他的一個坎兒。


    掌控大局者不能有如此明顯的弱點。


    君慈輕輕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不過我是跟微微提過這事就對了……”還是在白解憂回來之前的事情,雖然她不是很想跟君微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單獨去提他,但是從女人的立場來說也不想看著白解憂的青春就這麽蹉跎下去,她是個好姑娘。


    蘇徵的眼神一下子瞪大了,而燕雪漫更誇張,嘴巴都沒合上看著她——居然是她說的?


    “對啊,怎麽就不能是我?解憂是個好姑娘總不能一直等著微微吧?她在軍隊是不錯,但是我哥也一直對人家不溫不熱的這不太好……好吧,我是怕無憂那個家夥直接找我哥麻煩。”


    她可不想讓微微被那個妹控威脅呢。


    對君慈的話兩個男人互看了一眼,都各自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女人心,果然特麽的海底針。


    “所以現在好事要近了,你們到時候可是都要給我來捧場,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幫我打探一下無憂那個家夥的語氣,我可不想讓他一下子殺過來……還有忘憂那個小子今天似乎也回來,我看解憂挺緊張他的,你們也給我留意一下。”


    君微跟白忘憂兩個人關係不是很鐵,最少鐵不到跟白無憂一樣,也可能是因為她總覺得這個白家的老二跟誰都不太合群一樣,不管身在哪個圈子裏,跟誰在一起,他都有點超然在外的感覺。


    燕雪漫聽到白忘憂這三個字的時候當下就蹙起了眉頭,眸光深沉道:“白家老二這個時候回來……阿徵你小心一點。”


    被喊了一聲“阿徵”的蘇徵看了他一下,微微點頭。


    他們兩個人跟打啞謎一樣的動作讓君慈瞬間不悅的鼓起了臉,像個受氣的小包子一樣氣鼓鼓的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又瞞了我什麽事兒?還是說白家兩兄弟又怎麽了?”怎麽今天一提起白家的人這兩個人都會搞小眼神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突然來電了呢。


    蘇徵對如何回答君慈這個問題有點苦惱,他總不能說:根據某些推測,白無憂當初會被白忘憂給捅了隻是因為白無憂這家夥非要讓自己的弟弟不要再纏著文雅,順帶還差點和文雅假戲真做。


    這消息來源是誰,現在暫且不說,隻是這種事情或許圈子裏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和燕雪漫以及長孫三個人卻是知道的,畢竟是真正的鐵哥們,見麵就算是再怎麽打打鬧鬧這種被親弟弟捅了的原因也是沒有瞞著掖著的。


    不過蘇徵終究是蘇徵,沒有說謊的習慣的好男人看了燕雪漫一眼就說:“當初無憂被忘憂給捅了聽說是因為文雅。”


    剛剛還鼓著一張包子臉的君慈一聽瞬間大囧,剛剛因為生氣挑起來的眉頭都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哦,那個京城第一美人原來真的那麽有魅力啊。”


    恩,你看多好的戲碼,兩兄弟都愛上了同一個結果弟弟怕自己魅力不如哥哥,然後文雅也是一個水性楊花,以至於朝三暮四,最後弟弟怒了可是對女人又下不了手,最後捅了哥哥,兄弟鬩牆之醜事蓋不住了結果弟弟就被流放了。


    而哥哥本來就是一個花心的渣渣,偏偏還有那麽點兄弟愛,於是疏遠了水性楊花女,結果女人不甘寂寞後來又勾搭上了另外一個績優股也就是她兒子的爹……恩,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看她那表情兩個男人就知道她不知道又胡思亂想到什麽地方去了,兩個人有點哭笑不得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燕雪漫主動說:“阿慈,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一開始忘憂雖然喜歡文雅可是怎麽說呢,就像是小貓逗老鼠一樣……”


    這形容詞可真微妙又貼切!


    君慈用讚賞的眼神看著燕雪漫,以至於看的男人有點奇怪,他說錯了什麽?還是說對了什麽?


    蘇徵清咳了一聲,好心為他解惑:“這女人現在仇視任何文家人。”


    於是燕太子也了然了,當做沒聽到繼續說:“可是你應該知道的,從小到大忘憂那個小子雖然什麽都沒有跟無憂去爭去比較,但是他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這點大家都沒有意見,一起點頭,順帶的君慈還看到雲長廷和君素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過來聽八卦,君素就賴在雲長廷的懷裏不動彈,小臉上那是一臉滿足啊。


    哎,在雲長廷麵前別說是蘇徵吃醋,其實她這個當親媽的何嚐不吃醋啊,學長你這好男人好爸爸的魅力都讓我這個當媽的都要束手無策,不知道如何一震母綱了。


    基於有了雲長廷的加入於是解說員燕太子順帶幫雲長廷科普了一下說:“我們現在說的是白無憂的弟弟白忘憂,你應該和白無憂碰過麵吧?是不是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家夥?”


    相當有領袖魅力,雲長廷一邊在心裏補充一邊頷首。


    “在這麽一個哥哥的鋒芒下白忘憂其實一直都過著自己的舒心小日子,可是白無憂那家夥就總看不過去,他覺得自己的弟弟既然有能力就應該展現出來,順帶一說,那家夥從來都是一個喜歡給自己找對手的人。”又一頓,伸手指向蘇徵說:“尤其是在這個家夥去經商之後。曾經白無憂曾經說過,蘇徵的選擇讓他沒了一個最少可以抗爭二十年的對手。”


    於是眾人都玩味的看向了蘇太子,尤其是君慈——敢情罪魁禍首又可以追溯到你的頭上啊。


    蘇徵那是一個無可奈何,他們家倆兄弟吵架管他什麽事兒啊!


    燕雪漫繼續道:“所以說,在沒了能抗爭二十年的對手之後白無憂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己的弟弟,覺得讓忘憂把能力展現出來跟他抗衡一下很有意思,而這個時候逍遙了那麽多年的懶蛋當然不肯,於是兩兄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起了爭執,這是根本原因。”


    君慈聽他說到這兒伸手補充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文雅那個女人的存在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的一個催化劑?”


    喲嘿,這種八卦她喜歡,文家那女人如果隻是一個催化劑的話那她就更爽了!


    看她那一臉的惡意猜測大家都了然的笑笑,小心眼的丫頭一定還在記恨著人家文家的人呢。君慈被看的也不在意,冷笑著說:“我跟她可是還沒算完帳呢!”接著就瞪了一眼蘇徵,當初在你地盤上那次可是給她留了麵子了。


    ------題外話------


    這依舊是第一更。


    順帶跟大家報告一下,俺最近真的是用存稿+每天拚命碼字在日更一萬五,今天是第六天了。


    上架前我原本隻打算日更一萬五七天←我覺得再多我就吃不消順帶想撞牆死。


    可是前些天急性腸胃炎都鬧了六天,我覺得我這日更一萬五才能堅持七天也太不頑強了,於是我會努力再堅持兩三天的。


    恩,就兩三天,大家別覺得我真的很耐操啊嚶嚶嚶嚶,太期待我真的會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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