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求歡,她求醉


    某男的小肚雞腸君慈顯然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於是他肚子裏的那點腹黑君慈也很是鄙視的說:“你就不能給我期待點好的?”


    蘇徵輕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中有那麽一點譏誚的看著她說:“那慈慈你告訴我,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答案?或者說你現在擔心的又是什麽?”


    君慈被他這話說的有點心虛,囁嚅的說:“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蘇徵隻是催著她繼續吃,說吃完休息幾分鍾去打球,意圖之明顯已是司馬昭之心,可是君慈這時候也沒了心思去琢磨,隻是靜靜的吃著。


    蘇徵看她這模樣是徹底的把早晨接的那通電話的內容又給惦記了一下,電話是孟軒打給他的。他那位未來的嶽父除了警告了他一下之外還隱約的表明了一下立場,雖然他自己也納悶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讓他老人家看進了法眼,以至於本來最應該討厭他的人反而堅定的站在了他身後,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偷樂一下的。


    可現在他多少明白了一些,君微,君微,還是君微。


    這是君慈心裏的一根刺,不挑出來早晚會化膿的一根刺。


    可是挑出來的話,過程會疼,疼的可能會讓君慈受不了,最少君家也沒人想去做這個挑刺的人,大家本來想看君慈自己能不能慢慢的把這根刺給遺忘掉,可是讓君家人沒想到的是君慈有了他的孩子,這下好了。


    蘇家的兩個骨血都姓了君家的姓,他自己雖然沒覺得認祖歸宗是什麽重要的事兒,孩子跟爹姓和跟媽姓有什麽區別?可他家那位老太爺未必不會深究,而且已經擺明了會深究。


    所以不管君慈是不是要嫁給他,這事兒她早晚也會知道,雖然舍不得她疼,但是他自己也小心眼的覺得挑出來比較好。可是君慈嘴巴裏麵一直說放下了,也的確是用祝福的心情去看待的君微和白解憂,不能說她嘴裏說一套心裏想一套,可是她心裏總還是有那麽一點……


    這“一點”孟軒看的出來,他自己也能感覺的出來,所以以前他對自己的那個異母哥哥如果說態度還是盡量無視,大家相見不如不見的話,現在就是真的有點恨得牙癢癢了。


    君慈本來在靜靜的吃著自己的東西,可是突然發現蘇徵那邊沒了動作,抬眸看的時候就發現男人似乎正在想什麽想的出神,神情疏冷的讓輕垂著眼睫,嘴角緊抿。


    君慈看的心裏一緊,她已經很久沒看到蘇徵這模樣了,又或者說是幾乎很少看到的模樣。


    這男人雖然被人戲稱笑麵虎,可是又不是麵部神經出了問題,怎麽可能一天到晚的把笑容掛在嘴邊上?能見他笑容的也就那麽一撮。


    君慈就是那一撮中的一個,而且是最常見他笑的人。所以說見他神情冷淡的時候卻是極少的,更何況是她根本沒惹怒他的時候?難不成是自己剛剛提到君微真的惹到了他了?她覺得不是這單純的原因,而且真要是為了這個小肚雞腸的話她才懶得理會他。


    她是覺得他這兩天的狀態都有那麽點不太對,可是他偏生不說。


    一下子,她覺得徹底沒了胃口。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以己度人,她決定換位思考一下來想想這家夥在想什麽……雖然她已經隱隱覺得那個問題還是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那家夥的三人沙發上的一角,直接拍上他肩膀,看著突然回神,君慈對他說:“一直沒問你個問題,我那次喝醉之後你本來是怎麽打算的?”


    具體的過程她真的是記不得了,隻記得醒來之後的突然暴走……不然她還能摸摸鼻子當做被狗咬了一口揍都不揍兩下就自認倒黴?


    可是那一個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麽其實她還是全給忘了,不能說是一幹二淨,但是剛開始的那些卻是給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喝醉酒後本身就會出現記憶斷層呢,還是她自己下意識不想讓自己想起來,但是她和蘇徵的孽緣也的確是從那一天開始的吧,所以她決定疏理一下。(.)


    蘇徵的手一頓,側過臉看著君慈,目光深沉,看的她的心也跟著縮了一下,總覺得他這沒有透露出分毫的情緒的眼神本身就是一種問題。


    他語氣不怎麽平靜的說:“本來打算把你送回家。”


    本來?君慈琢磨著他本來也不應該有這膽量的,不過那天的訂婚宴是在他的地盤舉行的,所以她一開始的確是一直在跟他喝來著,當時她自己也存著點不良的心思――蘇徵的酒量是眾所周知的,她跟這個家夥在一起喝醉了顯然在很多人眼裏是這家夥故意把她放趴下,讓他頂個黑鍋,她求縱情一醉。


    君慈想起她那不良居心,於是清咳了一下繼續問:“那後來呢?”不是要把老子送回家的嗎,怎麽到後來就改成送到床上去了!


    蘇徵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了起來,本來還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臉上也多了那麽一點嘲笑,顯然這家夥也是被她這質問的語氣給弄的有點煩了,說:“你還好意思說,直接吐了自己一身和我一身的是誰啊?”


    她還真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兒,但是基於這家夥應該不可能在這方麵說謊,於是……


    難道那天的根源還是她自己的錯?


    她心裏琢磨了下,然後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是也能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不怎麽好看,而同樣不怎麽好看的還有一個蘇徵,她看著他這樣子就有點炸毛了,斜眼看著他說:“你這意思是我雖然給了你犯錯的機會,但是你犯了錯還怪我?”


    蘇徵那雙墨如點漆的眼睛看著她,那眼神沒有任何指責也沒有任何羞惱,隻是很平靜的說:“這的確是我的錯。”


    她瞬間被他這一瞬的坦白給弄的有點覺得呼吸一緊,然後心情也有點好不起來了。


    她接著聽他說:“我覺得把你這個樣子丟車裏送回家簡直就是你能忍我能忍司機可能都不能忍,所以身為一個好老板我覺得還是換了衣服再說。”


    她眼睛一眯,所以他這位大老板就親自幫她換了衣服?


    似乎是看的出來她在想什麽,蘇徵隻是輕哼了一聲,“等我自己洗完澡換了衣服就聽到人家說幫你把衣服換好了,所以我就去那個客房打算把你送回家去,結果誰知道人家給你洗了個澡還把你給洗的開始發酒瘋。”


    她……她……她瞬間覺得有那麽點不對勁了起來,難道說是……她主動投懷送抱?


    她還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她自己喝醉之後什麽樣子又不會記得,而且蘇徵的人品指數在她心裏雖然一直都是負數,但是某些方麵來說她也不能不承認蘇徵是一個不錯的男人,趁機對她下黑手這種事兒……這男人也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沒見過你這麽沒酒品的,喝醉不脫自己衣服居然脫別人衣服,凶你幾句居然還哭,安慰你兩下就被你抱著不放。”


    蘇徵的用平靜的語調輕緩的將那晚的事情說了出來,眼神很是坦率,但隱隱也能看出陰霾。


    她看著他這樣子不自禁的也皺起了眉。


    “本來等你平靜之後覺得也差不多了,也沒了送你回家的心思隻想讓你在客房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送你回去,結果……我本身也喝了一點酒,那時候我沒把持住。”


    中間的過程省略了什麽?君慈握著手心看著他低聲說:“所以是我主動把你給推了?”


    蘇徵的眼睫下垂了一下,低聲的“嗯”了一下。


    君慈頓時覺得有點傷腦筋,臉也有點那個紅,其實也不能說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可是最深的印象大約就是她跟他怎麽翻滾床單的吧……所以她覺得這點記憶還不如不算數,結果誰能想到這事兒居然主犯是她。


    “然後第二天你就打不還手?”


    第二天她在暴怒之下盡管身體各種不舒服但是還是成功的把這家夥先給破了相又給打成了豬頭,被蘇徵欺負了那麽多年還是頭一次他被她欺負而沒有絲毫回擊的。


    他並不是沒有還手之力,所以也就更讓她認定是這家夥故意的。


    “你就沒想過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會找你算賬?”她咬牙問。


    那時候那個家夥應該意識比她要清明的多,哪怕是喝多了酒,畢竟這家夥是被特殊訓練過的。


    “慈慈,我又不是聖人,喜歡的女人在懷裏主動抱我,我不可能真的沒有任何動搖。”況且,他當時心裏反而還有些慶幸――君微訂婚了,如果出了這種事,慈慈會是他的吧?


    他承認當時那個念頭蠱惑了他,然後就義無返顧的犯了錯。


    可在當時那晚,他覺得即使這是一個錯,但也是他這輩子最不悔的選擇。


    或許當時就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會如此輕易的順了他的心,所以他可是將君慈毫不留情的吃的一幹二淨,簡直是想讓自己的手和身體記住她的每一寸肌膚,激烈的讓他全然忘記了那是他們的第一次。


    因為……也怕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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