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沈殘被竹馬叫到他的房間裏,他帶著花臉這個新的貼身小弟與滿腦袋霧水鑽了進去。(.)


    沈殘坐在沙發上,看著這間陰氣沉沉的臥室問:“你們又在搞什麽鬼?”


    竹馬的房間被擺設成九十年代僵屍電影中的祭壇一樣,一張長桌占據了大半位置,上麵擺滿蠟燭、元寶、冥錢。竹馬穿著道袍手舞桃木劍,神情凝重,喃喃吟唱著什麽。


    “師兄他在召魂,召他上來問問就知道殺他的人究竟是誰了。”青梅如是解釋道。


    花臉打從進屋開始就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著道士打扮的竹馬。


    竹馬右腳連續跺了幾十下,口中不斷喊道:“馬三速速回來!”


    “能行嗎?”沈殘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當看到青梅充滿信心的眼神時,他點了點頭。


    至於站在沈殘身邊的花臉,此時已經完全蒙了。在麵對超出自己理解範疇之外的事情時,任何人都會顯得不自然,尤其是現在,如此的詭異。


    續了半個小時的召魂,屋內忽然平地刮起了陣陣陰風。


    花臉劇烈顫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下。


    青梅輕聲提醒道:“來了!”


    “阿殘!”竹馬忽然回頭,動作表情跟以往大有不同。


    “你是爹?”沈殘再也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來,嘴巴張大到極限。


    竹馬的表情很痛苦,他捂著腦袋說:“智皇的野心很大…一直想要賭坊的控製權,其實落到今天的下場,我早有預感。沒想到齊皇這個人…城府深到這種程度!靈靈現在…還好嗎?”馬三說話時有些斷斷續續還有些跳台,讓人摸不著頭腦。(.好看的小說)


    真是幹爹嗎?”


    “是,是我,我是馬三!”借住在竹馬身體裏的馬三幽幽的說。


    沈殘腿肚子一軟,半跪在地板上,低吼:“幹爹,我沒用,靈靈以為我是殺你的凶手,現在正跟齊皇他們在一起,我該怎麽做?”


    “起來。”馬三扶起沈殘,說:“我死不足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靈靈,你要想辦法把她帶回來。”


    “我該怎麽做?光輝和老林把矛頭指向了我,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沈殘狠聲道。


    “光輝和老林果然來了啊…他們真不愧是我的換命兄弟…有些事情,隻有我們三個知道,見麵後你對他們說,‘兄弟情誼不倒,落難八方增援。’這是我們三人結拜時的秘語。”


    “記住,保護好靈靈,我把她托付給你。我是真想看到靈靈和你結婚那天的情景…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你的這位小兄弟的命就沒了。”


    “幹爹!先別走,我還有事…”沈殘使勁搖晃竹馬的身體。


    青梅麵無表情道:“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樣,我和師兄的道行太淺。”


    竹馬麵色蒼白,重重的喘吸,額頭上的汗唰唰往下流淌,那種感覺就像剛跑完十個馬拉鬆。


    沈殘感激的拍了拍竹馬的肩膀,大步走出房間,花臉快步跟上去。這三個人都有種預感,沈殘這頭殘忍的狼準備動手了。


    “小雪,伯母那邊怎麽樣?”沈殘播通雪姬的電話。


    “老板,他們還好,我找了位大學的教授去輔導陳楓,他們一家三口暫時沒事。”


    “嗯…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帶你到處逛逛吧,你最想去什麽地方?”


    “最想…最想去有老板的地方。”


    “嗬嗬嗬嗬…快了,快結束了。”


    沈殘笑著掛斷電話。


    黃天嘯、張敏君、禿鷲一夥早就在會議室等他了,沈殘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指敲擊桌麵,良久,道:“讓兄弟們待命,隨時出擊。”


    “我等了很久。”黃天嘯咧著大嘴,雙拳不安地摩擦。


    刀傑左手摟著夜鶯的纖腰,右手伸入裙內,輕輕揉搓,弄的夜鶯混身的不自在。


    局勢有些看不清了,軒城上空出現了幾塊雲彩,他們互相排擠、打壓、卻不融合。這幾塊雲彩的背後還有另外的一股潛勢力――皇朝!


    鹿死誰手現在還不知道,但勝利的天平似乎稍微偏向了沈殘。


    “光輝叔,沈殘把所有小弟都調回他的總部了,他也許會隨時打過來。”齊皇恭敬地來到陳光輝、林風麵前。


    “不要怕!”陳光輝冷笑著掀開身旁的油布,油布下麵蓋著的赫然是一堆嶄新的輕機槍。林風用一種怪異的口吻說:“發下去…讓他們來多少,死多少。兄弟黨什麽都沒有,但有三多,錢多、火器多、兄弟多!”


    “是,林伯!條子那邊已經放出話了,這是我們兩個幫會之間的爭鬥,他們是不會插手的。嗯…”齊皇愉快地露出笑容,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就是盡量把交戰時間定在夜晚,避免傷及無辜。


    齊皇帶著十幾個小弟把那批輕機槍取走了,這時,馬靈靈忽然淚眼摩挲地從房間裏出來,短短幾天,她幾乎瘦成了人幹,成了第二個沈殘。她舉著手機來到兩人麵前,“他…是他打來的電話。”


    林風扶住馬靈靈,一手接過電話懷疑地問:“沈殘?”


    “林伯,您好。”沈殘坐在大椅上,右手握著一支香煙。


    “你快死了,知道嗎?”林風冰冷冷地說。


    “不,我死不了,殺幹爹的叛徒要死了。”


    “!馬大哥就是你殺的!”


    “有句話,幹爹讓我帶給你們。”


    “說!”


    “兄弟情誼不倒,落難八方增援。”不帶感情聲調的閱讀聲透進林風的耳朵。聽到這句話,林風忽然怔住了,陳光輝覺察到他臉上不對勁的表情,忙問:“老林,怎麽?”


    知道我們三兄弟的暗語!那是我們結拜時候說的啊。”林風驚訝的能同時吞下五枚雞蛋。


    陳光輝不再說話。


    馬靈靈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他們。


    “你是怎麽知道的?”林風厲聲問道。


    沈殘淡淡地說:“幹爹視我如己出,自打我到了軒泉他老人家就一直照顧我,處處幫我,我實在找不出害他的理由。那句話。。是你們結拜時的秘語吧…我想,除了我和兩位前輩,就再也沒其他人知道了。幹爹相信我才會把這句話告訴我,他還說,如果日後遇到兩位前輩可以把這暗語說出來,他們會不留遺力的幫你。”


    林風靜靜的聽著。


    “幹爹這件事疑點很多,三言兩語我沒辦法解釋清楚,如果兩位前輩真想為幹爹報仇,十點來‘魚欄’,我希望能借這個機會還自己一個清白。”頓了頓,道:“還有,你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被監視了,真正的地點是去‘東海漁村’,到時會有小弟帶領二位進來。”


    “我考慮一下。”林風輕輕掛斷電話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陳光輝,很聰明的說:“他約我們去‘魚欄’見麵。去還是不去?”


    陳光輝沉默了半晌,目光轉向馬靈靈。


    馬靈靈拉住他的胳膊說:“光輝叔叔,林伯,我們去吧,我有些事想問個清楚。”


    林風也點點頭,故意問道:“隻有當麵對質才能說的清楚啊,魚欄。。那是什麽地方?”


    與此同時,司空無名抽著雪茄,坐在控製室緊盯著小屏幕裏的三人,他們之前的對話被他一句不拉的聽在耳朵裏。


    “嗯,兩個老東西,做夢也想不到這間別墅到處都有竊聽器吧。”司空無名輕輕一笑,衝站在身邊的心腹擺擺手,等他來到身邊才附耳說:“你馬上帶兄弟去魚欄附近埋伏,帶上黑影狙擊槍,在他們碰頭之前幹掉沈殘。如果…我是說如果能找到好的機會,把那兩個老家夥也一起幹掉。”


    “明白了。”


    “沈殘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別輕敵。”


    男子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道:“老大,請放心,我會做的幹淨利索。”


    “兩個老東西…一點也不可愛。”司空無名起身離開了控製室。


    沈殘總部――


    沈殘打完這通電話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臉上隱約浮現出一層喜色,他衝黃天嘯、張敏君和禿鷲他們幾個信的過的人擺擺手,眾人當下會意跟了上去。


    刀傑一個人坐在客廳,哼哼:“這小子又在想什麽鬼點子呢…哼哼,看他這架勢是想跟老林他們火拚啊,真是不自量力。”


    夜鶯喘息著臥倒在他的胸口,輕聲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追查殺手j的下落?”


    刀傑點頭說:“當然,我情願同時跟十個殺手j較量,也不想跟兄弟黨扯上任何關係。。媽的,這些日子一直亂糟糟的,等老板出關,我帶你去溜達溜達,瑞士怎麽樣?聽說那的滑雪場還挺好玩。”


    夜鶯微笑著勾住了刀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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