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坐在馬車裏,不安的挪了一下臀部,心裏不停的咒罵著在外麵騎馬的弘曆,真是的,明明知道他很想出去騎馬,這個家夥居然折騰了他一個晚上,他現在擔心的不止這些,他可怕他這次的圍獵之行會因為某隻狼而很不愉快。


    “晝晝,在想什麽?”弘曆害怕弘晝在鑾駕上呆著無聊,索性,就直接放棄了騎馬,來亂加活喪陪著他,其實弘曆還是挺心虛的,要不是他昨天沒有忍住,弘晝應該今天是和他一起在外麵騎馬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弘晝鼓著臉,用自己的動作訴說著他的不滿,真是的,他還沒有這樣恥辱過呢,他是來圍獵的,他可不想像女眷一樣每天都在帳篷裏呆著。


    “好了,晝晝,這樣,等圍獵的時候,你陪四哥一起去打獵,這樣可以了吧?這次是我不對,四哥給你賠不是了。”弘曆立馬化身為貴喜狀,不停的討好著弘晝。


    “這還差不多,這幾天你都別碰我了,我不想行動不便。”弘晝直接下達最終指令,他的話剛剛說完,弘曆就決定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始和弘晝討價還價了。


    “晝晝,你看,弘曉和弘瞻他們都在京裏賣命,四哥帶你過來,一個是想讓你也散散心,另外一個,這次過來,咱們也好好玩玩,既然是玩嘛,就肯定要在帳篷裏休息幾天了。”弘曆為了自己的福利,不惜睜眼說瞎話,開始忽悠弘晝可以一切聽他的指揮。


    “不可能,你看看現在的我,就是覺得聽你的話,你看看,我現在動一下,渾身都疼,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弘晝當然不幹了,他招誰惹誰了,讓他這樣痛苦,這些賬都要算在弘曆的身上才可以。


    “晝晝乖,等到了圍場四哥帶你去狩獵。”弘曆化身貴喜狀,他趕緊討好著弘晝,開玩笑,自家的小寶貝這回真是炸毛了,這都怪晝晝太誘人了,讓他沒有忍住的後果。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在這樣怎麽去圍獵,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現在這樣,連起碼都困難,更何況是打獵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到圍獵結束,你都別碰我,我這次是出來玩的,不是在帳篷裏呆著的。”弘晝徹底的炸毛了,他已經打算好了,這段時間,就讓弘曆碰不到他,最少,這段時間他玩的開心。


    “晝晝,這太不人道了。”弘曆聽到弘晝的話之後,滿臉的委屈,真是的,他隻是犯了一個男人經常會犯的錯誤,他家晝晝怎麽能這樣懲罰他呢?天天看見香噴噴的晝晝在眼前晃悠,但是,他卻不能吃,這簡直就是酷刑嘛。弘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他再看到弘晝堅持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次事情隻能是按照弘晝的願望走了,要不他吃苦頭的日子在後頭呢。


    “明白就好了。”弘晝滿意的看著正在承認錯誤的弘曆,從懷裏拿出了折子開始看了起來,這些是他走之前剛剛拿到的,都是關於碩王府的折子,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皓祥這段時間盡快的和嶽禮分家了。


    “好了,晝晝,不要關心別人,這樣我會吃醋的。”弘曆不喜歡晝晝這樣的幫著別人做事情,就算是多隆這樣,晝晝一直當作兒子的人也一樣,他就是看著不順眼。


    “知道啦。”弘晝揮了揮爪子,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弘曆,這點事情還能難得住他嘛。弘晝看著折子後麵附注著經常和嶽禮來往的官員名單中,他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名字。


    “弘曆,你快來看。”弘晝看著這份人名單,嗬嗬,有好多都是他曾經抄家的人啊,看來,嶽禮的碩王府真的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他順手把他看得這份名單遞給了弘曆,弘曆的眼睛越往下移動臉色就越難看。


    “哼,晝晝,這是鳳衛給你的嗎?”弘曆看著這份詳盡的明天,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異姓王,居然和內務府的那些官員的關係這麽好,首當其衝的就是令妃的阿瑪魏清泰。不過,這個人已經被抄家問罪了。


    “對啊,所以,四哥,這回的事情就不能手軟了,別到時候真的給自己留下一些什麽隱患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這個什麽時候送來的,粘杆處怎麽沒有動靜?”弘曆開始有點不滿粘杆處的速度了,難道那裏麵也有這些奴才的人嗎?


    “這呢,今天早上送到養心殿的,我看你在忙著出來的事情,所以,一並替你接收了。”弘晝還真打算不給弘曆看了,這樣的折子,看一份夠了,幹什麽非要不停的折磨自己才罷手。


    “好了,今天這三份折子,咱們可要好好的看看。別到時候被誰蒙騙了都不知道。”弘曆已經對內務府失望至極了,看著自己登基之後的這些年,已經讓皇阿瑪曾經的心血遺失了一大半了,他要好好的補救才好,這次嶽禮,就是他的切入點。


    “對了,弘曆,這兩天有沒有皓祥的消息,如果咱們動手的話,他們還沒有分家,那事情就糟了。”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五阿哥和福家兩個兄弟聊天的話語,雖然聲音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弘曆聽到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奴才秧子稱兄道弟的,讓他的臉色成功的再黑了一圈。


    “哼,這個永琪也是個不著調的,福家算個什麽東西,他也值得去這樣維護。”弘曆想著,可能


    永琪的年齡還小,有些識人不清,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還有情可原。


    “算了,他才多大啊,你發什麽火?”弘晝可是最不看好永琪的親王了,他從小在雍正和怡親王的身邊長大,也是雍正的幾個皇子裏麵最重視規矩的人了,而這個五阿哥還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見到他,從來都是不請安的,這讓弘晝十分的惱火,但是,表麵上卻從來沒有表露出來過。而福家的那兩個奴才秧子,更是弘晝重點的打擊對象,明明就是包衣奴才,還真把自己當成八旗子弟了?還不是因為小令子是他的玩具,他隻是想玩的過癮些啊。


    “你還說,我是心疼你啊,你看看永琪的那個態度,還真的是把那兩個奴才當成自家人了,見到你這個叔叔也不規矩的請安,而那兩個奴才更有出息,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居然見到你這個鐵帽子王居然連規規矩矩的行禮都不會嗎?”弘曆越說心裏越堵,誰讓自己心疼弘晝,可是弘晝卻和沒事人一樣,玩的開開心心的,他在為了弘晝不值。


    “好了,你不是說,這次由著我的性子來嗎?這點事情算得了什麽,我都習慣了。”弘晝想到上一世的時候,小令子可是沒少給他使絆子,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小菜一碟,沒有什麽可值得計較的。


    這些話聽到了弘曆的耳朵裏,卻覺得是這樣的刺耳,明明是他的原因,才讓自己的晝晝過著那樣艱苦的生活,這次他就是要把所有好的東西捧到弘晝的麵前,讓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他,福家兄弟兩個人的舉動讓弘曆覺得太過了。


    “晝晝,是四哥對不起你。”弘曆的語氣哽咽了,當年弘晝離開之後,他的懊悔、他的心痛都不能換回弘晝陪在他的身邊。


    “沒事的,已經都過去了,四哥,這次你什麽都不要做,和我一起看戲,好不好?咱們看著他們自取滅亡。”弘晝的眼睛裏出現了陰狠的目光,小令子不是一直都把她自己的目標盯著後位嗎?那他就讓她的願望永遠都實現不了。甚至讓她連現在的地位都不保。


    “答應四哥,如果他們做出了危及你生命的事情,絕對不能手軟,不用和四哥說,直接讓小令子消失。”弘曆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他相信晝晝,但是,他不放心小令子,這個曾經讓傷害過弘晝的人。


    “好啦,知道了。”弘晝撇了撇嘴,真是羅嗦啊,他現在哪裏有一個帝王的樣子,真該讓他底下的那些大臣看看弘曆現在的樣子,一點威嚴都沒有。


    “不要在心裏默默的編排我。”弘曆看著弘晝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心裏又在嫌棄他了。他怎麽就不能明白他的一篇苦心呢?弘曆覺得自己的這些舉動,在晝晝眼裏看來,都是不討好的吧。


    “弘曆,你看看,粘杆處的這些,難怪阿瑪當年就是以粘杆處的折子為最後的標準,真的是要比暗衛強很多,看來內務府的那些蛀蟲們並沒有清理幹淨。你說,我是現在讓弘曉去處理,還是等到我回京之後,親自去做呢?”弘晝看著粘杆處的人羅列的一係列碩王府的主子們的交往名單,在嫡福晉交好的那些誥命裏麵,內務府的那些總管的夫人就占了四成,看來,這個內務府還真的是個馬蜂窩,怎麽都捅不得了嗎?


    “你去處理吧。”弘曆還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弟的,有這樣好玩的事情,他能心甘情願的交給弘曉他們嗎?弘曆想到這裏搖了搖頭,他啊,就是沒辦法弘晝,隨他開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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