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不僅僅是何誌權,就連很多其他桌子上的人看到劉臃出現在一號桌的時候,下麵頓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在場的有些人對於程國棟的背景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他們非常清楚,如果讓程國棟去請劉臃的話劉臃未必會給這個麵子。因為像劉臃這種級別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十分的謹慎,如果沒有足夠分量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出麵,尤其是像婚禮這種事情。


    但是今天,劉臃卻偏偏出現了,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能夠請動劉臃出現在婚禮上的人應該是李天逸這邊兒的。


    對於這些年,李天逸在官場上所闖出來的一些動靜,一些眼光比較開闊的大員還是看在眼中的,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李天逸沒有任何根基,所以,有些人對李天逸雖然比較欣賞,但是卻並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其實,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程詩琪的老媽和鍾夫人兩人正在竊竊私語。


    程詩琪的老媽說道:“親家母,劉老是你請過來的?”


    鍾夫人搖搖頭說道:“不是,我還正想問你呢,難道他不是你們請過來的嗎?”


    程詩琪的老媽搖搖頭,說道:“肯定不是,劉老很少參加這種婚禮,即便是我們真的想請也請不過來。”


    鍾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既然不是咱們雙方請過來的,那麽劉老又是為什麽會過來呢?要知道,像他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沒有足夠的理由,沒有足夠分量的邀請,是絕對不會自己過來的。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鍾夫人他們這邊,程國棟那邊也是心中十分震驚。因為他原本想要邀請劉臃坐在一號桌的一號位置的,但是,劉臃拒絕了。雖然劉臃沒有給出任何的理由,但是能夠做到一省大員的位置,程國棟的城府也是相當深的,他立刻就推斷出劉臃之所以屋坐這個位置肯定是因為,接下來很有可能還有一個比劉臃更重量級的人要來參加這次婚禮,這讓程國棟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和震驚。因為他非常清楚,這次他們程家和鍾夫人那邊都沒有邀請到像劉臃這種級別的人來參加這次婚禮。


    過了一會兒,李天逸和程詩琪引領著華恒來到一號桌,但是華恒和劉臃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卻徑直坐在了2號桌,挨著何誌權坐了下來,很熱情的和何誌權聊了起來。


    何誌權對於華恒的名字也早就有所耳聞,對於華恒所創造出來的傳奇事跡和傳奇業績也相當欽佩,而華恒所締造的華恒集團更是享譽國內外的大型投資集團,現在華恒不管去哪個省份都會受到省委主要領導的熱情接待,因為大家都知道,隻要華恒投資的產業,基本上都會保持持久的活力,都能夠給當地的經濟帶來巨大的好處。


    何誌權和華恒聊了一會兒之後,雙方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那就是李天逸,華恒對李天逸十分關注,不時的詢問著何誌權,李天逸在齊魯省工作和生活的狀態,當兩人聊得比較熟絡的時候,何誌權嚐試性的說道:“華總,歡迎您到我們齊魯省投資考察。”


    華恒笑著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呢,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在進行投資考察的時候,必須有李天逸的陪伴,我希望我所考察的項目,必須要獲得李天逸的肯定和推薦才行。”


    何誌權沒有想到,華恒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因為他非常清楚,像華恒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投資也就罷了,但是隻要他選擇投資,尤其是他親自出麵考察的項目,基本上沒有低於五個億以下的項目。


    作為省委常委,何誌權的身上也背負著招商引資的任務,如果自己能夠拉動華恒到齊魯省進行投資,基本上自己今年的任務就可以完成的差不多了。


    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尤其是華恒提出的前提條件,讓他對李天逸的人脈關係有了重新的認識。


    此時此刻,華恒大酒店的外麵,李天逸和程詩琪站在鍾夫人的後麵,迎接著八方來客。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普通的國產汽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一個滿頭銀發,身材高大,表情嚴肅的老者,當這個老者走下汽車,抬起頭來看向鍾夫人的時候,鍾夫人當時便淚流滿麵,淚眼模糊的輕輕抽泣著。


    李天逸連忙站在老媽的身邊,伸手摟住了老媽的肩膀,目光充滿敵意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這個老者。


    雖然李天逸感覺到這位老者有些熟悉,但是,這並妨礙他對這位老者的敵意,因為在李天逸的心中,老媽是他的逆鱗,任何人敢傷害老媽,李天逸都不會容忍。


    老者走到鍾夫人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為鍾夫人拭去眼角的淚珠,柔聲說道:“佳瑛,難道你的心中還對我和你媽充滿了不滿嗎?為什麽你的兒子都結婚了,也不通知我和你媽呢?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和你媽一直在擔心著你嗎?”


    當李天逸聽到老者所說的話之後,他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他已經知道麵前的這位老者是誰了,這是他的姥爺——劉飛。這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更是為華夏的偉大複興作出了卓越的貢獻的人物。


    而他竟然是自己的姥爺,但是,當他看到老媽那略帶悲傷的眼神的時候,他看向劉飛的目光卻並不友好。


    這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鍾夫人竟然直接一下子撲到了劉飛的懷裏,抱住劉飛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飛輕輕的拍打著鍾夫人的後背,說道:“佳瑛,不要哭了,你已經是要當婆婆的人了,現在還哭哭涕涕的像什麽樣子。等婚禮結束了,帶著天逸去看看你媽吧,今天她沒有過來是因為她感覺當年沒有支持你和天逸他爸的結合,他現在心中還在自責。


    但是你知道嗎,當你和天逸他爸離開之後,你媽媽就後悔了,她說,如果早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麽深,她是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你的你也知道你媽媽的脾氣,你媽媽隻是對沈家有些意見,但是,你媽媽更看重的是你的幸福。”


    鍾夫人抱著劉飛聲音哽咽的說道:“爸,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麽多年都不回去看你們,我當時隻是一時的憤怒所以才選擇不告而別。但是沒有想到一別就是這麽多年,後來我雖然獨自一個人喬裝改扮來到燕京市發展,但是我的脾氣你也知道的,你們的作風我也知道,所以我沒有去看你們也沒有告訴你們我就在燕京市,我隻是一個人在默默的奮鬥,爸,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所賺取的每一分錢,都是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和汗水賺回來的,我沒有利用您和我媽媽的任何的人脈關係,在商場中,更沒有采取任何潛規則的操作手法,而是完全按照商場中的商業規則來進行經營。”


    劉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這時,哭過之後的鍾夫人擦拭去眼角的淚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程詩琪和她老媽一眼,說道:“親家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父親劉飛,爸,這位就是我的親家母。”


    劉飛和程詩琪的老媽握了握手,聊了兩句之後,目光落在了李天逸和程詩琪的身上。


    鍾夫人看向李天逸和程詩琪,說道:“你們兩人還不過來見過你們姥爺。”


    李天逸雖然在心中依然對劉飛心存不滿,但是看到老媽已經放下了與姥爺姥姥之間的恩怨,他作為晚輩自然不能再耿耿於懷,連忙走上前來十分恭敬的說道:“姥爺您好,我是李天逸。”


    劉飛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天逸幾眼,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天逸,你在白雲省和齊魯省的事情我都知道一點,幹的還算不錯,但是不能驕傲,你距離成為一名真正的為國為民的好官還有一些距離,你在做事之時依然有很多不成熟之處,不過這些問題需要你自己去摸索前進。”


    李天逸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劉飛的目光落在了程詩琪的臉上,看著自己外孫的這個媳婦,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詩琪,你和李天逸之間的感情曆程,我多少了解一些,你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女孩,我很滿意。”


    說著,劉飛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略顯陳舊的首飾盒遞給程詩琪,說道:“詩琪,這是你姥姥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此時此刻,程詩琪的情緒十分激動,對於劉飛的身份她並不陌生,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竟然是李天逸的姥爺,就是自己的姥爺。


    直到劉飛把首飾盒遞給程詩琪的時候,程詩琪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禮物自己該不該收。


    這時,鍾夫人笑著說道:“你姥爺給你的禮物你就收下吧,不用客氣。”


    說到此處,鍾夫人看向劉飛說道:“我說老爸,既然你給外孫媳婦禮物了,那麽外孫的禮物你總得準備一些吧。我可告訴您,你外孫那可是一個清廉如水的官員,平時抽煙都隻抽十多塊錢的鑽石中國紅。”


    劉飛笑吟吟的說道:“煙這東西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能夠不抽最好不抽,如果非得想抽的話,回頭讓天逸直接去我那裏拿就可以了,平時柳浩天那個臭小子沒事兒就去我那裏溜達溜達,看到啥好東西從來不客氣。”


    說到此處,劉飛笑著看向李天逸說道:“天逸呀,你以後去了我那裏一定要記住一點,看到啥喜歡的東西千萬不要客氣,你手要是慢一點兒,就會被柳浩天那個臭小子給拿走的。”


    李天逸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當劉飛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婚宴大廳的時候,現場所有人全都震驚了,尤其是何誌權和趙俊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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