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雙眼空洞的跟著眾人來到比賽場地,迪夫?普倫頓雖然察覺了他的異樣,隻不過他現在也萬分緊張,西弗勒斯又是極其強悍的巫師,無論是魔法還是魔藥,可以給他帶去危險的本來就少,自然沒有懷疑什麽。


    德拉科卻是擔憂不已,他可是知道西弗勒斯發生了什麽事,甚至開始懷疑盧修斯究竟為什麽隱瞞著他的身世。很顯然他的教父是以為他死了,承受不住打擊才會失去記憶的,那麽盧修斯如果隻是因為一開始的無暇顧及,以及之後的被西弗勒斯拒絕靠近,之後呢,魔法世界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證明他們的父子關係。


    難道教父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世也會依然執著於那個哈利?波特嗎?爸爸總是比他更加了解教父的。德拉科暗自懷疑著。


    德拉科的糾結沒多久,就在他們進入魁地奇隊員親友專門預留的包廂前,一群穿著華麗的巫師正好走了過來,大多是魔法部的官員,其中還有幾家報社的記者在一起。隻是幾乎所有人第一眼就會注意到,那個鶴立雞群般站立的優雅高貴、有著一頭鉑金長發的男人,此時正麵含微笑的看著他們,目標凝聚點顯然是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愛子,以及另一個黑發黑眸的男巫。


    “爸爸!”德拉科驚喜的叫了一聲,非常自然的伸手,拉住他目無表情的教父,一起迎了上去、


    “西弗,德拉科。”盧修斯也緊走了幾步,伸手拍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對著正陰沉著臉看他的西弗勒斯笑容更加真誠的幾分,卻隻得到魔藥教授微微的扭轉視線,不禁眸光閃了閃,向對麵球隊的親友團致意,簡單的招呼了幾句後,拉著德拉科他們回到了他之前預定好的包廂。


    “媽媽!”德拉科歡呼一聲,驚喜的看到包廂分成兩個隔斷,納西莎和內維爾正依偎在一起。


    盧修斯滿意的揚眉,對著納西莎點了點頭,拉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西弗勒斯坐在了另一邊,同時對著隔間布下各種驅逐咒、竊聽咒等。


    “西弗。”盧修斯緊緊的抱住魔藥教授,自從他接到德拉科的通知,準確的說,是從那天西弗勒斯再次心絞痛之後,他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可是,他想了各種辦法,卻根本沒有一種是可以成功暗示德拉科身世的,即使是間接的也不行。[]


    可是如果西弗勒斯真的發現自己懷孕過,自然會去考慮孩子的情況,他究竟要怎樣才能讓西弗勒斯不至於崩潰呢。作為雙麵間諜的西弗勒斯,無疑最是多疑而又謹慎,可是他一旦懷疑了,肯定會想法設法的驗證事情的真實性,他根本沒有能力阻止西弗勒斯猜測所謂的真相。


    西弗勒斯一反常態的沒有推開盧修斯,事實上從他見到盧修斯的那一刻起,很多他已經模糊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比如他曾經任性的半夜將盧修斯踢醒,隻因為他餓了;比如他曾經為了盧修斯一個漫不經心的對著純血家族漂亮女巫的微笑,而將他趕出房門整整一周時間;也包括那個他記不清放在哪裏的、曾經被他毫不留情剪掉的一縷長發。


    盧修斯比他大四歲,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盧修斯更寵他,可是他也不會有如此無禮的時候,可是那時候的他,偏偏做出如此任性、不合理的事情。


    “盧修斯,”他抬起頭,看向這個異常緊張的男人,一個日理萬機的人放棄難得的休息,來看一場激烈的球賽,還這麽湊巧的正好到了包廂門口,想也知道是有意為之。“我曾經剪掉你的一撮頭發,對嗎?”


    這麽緊張,一定也是知道他猜測到了什麽吧?


    盧修斯無意識的瞪大眼,沒想到西弗勒斯居然會問他這件事。那是在七八個月快要生產的時候,因為日夜都不得安寧,黑魔王當時的狀態越來越殘暴,西弗勒斯承受不了這樣的寢食難安,想要試用複方湯劑,覺得這樣或許可以通過改變外形,來改變異常臃腫的身體,又或者隻是想要隱藏心中的不安,在賭氣將他的長發剪下後,卻又後悔了,隻是拿了他自己的一根頭發,逼著盧修斯服用了下去。


    他凝視著西弗勒斯冷漠的眉眼,張了張嘴,卻發現無法回答,心中也肯定了西弗勒斯一定恢複了部分的記憶。


    “西弗……”


    “是不是?”西弗勒斯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黑色空洞的眼直直的看著他,他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不然,他會瘋的。這也許是他這輩子,最執著著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盧修斯隻覺得心中的一塊角落徹底崩塌了,記憶中那樣的反常,隻可能是非正常狀態下的西弗勒斯,才可能做出來的,所以昨晚,一定也是輾轉反側不得安寧吧?他伸手將因為得不到答案已經開始顫抖的男人抱入懷中,下巴窩在他的肩尖。


    “我不能說。”


    西弗勒斯一直等著盧修斯的回答,見他一直默不作聲,腦海裏滿是盧修斯要欺騙他的話,隨之而來的就是記憶是真的,懷孕也是真的,可是孩子沒了,他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忍受,魔法暗袋裏的魔杖也已經蠢蠢欲動,即使是盧修斯,也不能阻止他得知真相,無論是“攝魂取念”還是吐真劑,他都必須開口!


    誰知沒等他有所動作,盧修斯就把他緊緊抱住,什麽叫“我不能說”?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會,臉上露出一絲假笑:“你能說什麽?”


    “相信我。”盧修斯露出堅定的神色。他什麽也不能說,任何事,他隻能寄希望於這段時間的他的所做作為,可以讓這個多疑固執的雙麵間諜信任。


    西弗勒斯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又或者什麽也不用說,他就這麽一直看著盧修斯,之前那些給他帶來絕望而又痛苦的猜測,也不再令他茫然失措。相信他?相信他足夠在乎他,相信他不會背叛他嗎?西弗勒斯回想起聖誕宴會那天,那個渾身散發著希冀與悲傷氣息的盧修斯,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心情,忽然變得平緩了許多。


    不能說?其實已經說了很多了不是嗎?連這樣的記憶都不能告訴他,隻可能是被限製了。而無論他是否懷孕,都已經過去了,盧修斯想要的信任,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盧修斯一眼,也好,現在的猜測都無法確定,可是記憶也在慢慢恢複,盧修斯的話,他一定會證實的。至於過去,最為不堪的可能,其實已經都想過了不是嗎?


    之後西弗勒斯一直沉默坐著,盧修斯也隻是沉默的抱著他,就像他一放手就會消失不見一般,直到場外迪夫?普倫頓抓住金飛賊結束了比賽,西弗勒斯率先站了起來。


    “西弗!”盧修斯一驚,他根本沒有看什麽球賽,這整個上午,他都一直看著西弗勒斯,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如果隻是結婚的事情,西弗勒斯還可能不在意,可是如果是孩子沒了,往好了想可能還隻是不想他再次傷心所以隱瞞,齷齪的,也許就是他背信棄義了吧?


    “你知道嗎?無論是意外還是魔法效果,失去的記憶在一定的刺激下,都會恢複正常的。”西弗勒斯轉身,定定的注視著盧修斯,看到他先驚後喜卻又不安的神情,果然是有什麽隱瞞著他呀,不過既然有喜色,也許,他應該對盧修斯多幾分信心才是。


    “走吧,德拉科也是難得出來,既然上午球賽就結束了,也許,你們父子也可以好好談談。”


    蛇王淡漠的聲音卻也沒有了之前那麽令人難以接受的拒絕,盧修斯鬆了口氣,他需要再布置一下,以防西弗勒斯真正恢複記憶以後,引導他自己猜到真相。既然西弗勒斯在聽到他的回答後沒有過激的反應,至少這段時間的用心他都是看在了眼裏。而且德拉科的事情,有關那次翻倒巷還有波特的事情,他們一直這麽曖昧不明下去也不好,德拉科對波特的抵觸似乎過大了。


    德拉科本來是和納西莎坐在一起的,不過等比賽開始以後,他就努力的架好魔法攝影機盡心盡力拍攝,隔壁沒有任何的動靜,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還是盡好本分,這樣的一份攝像紙,可以讓所有的小巫師們瘋狂,也許,他可以多備幾份,用來做禮物再好不過了。


    德拉科雖然興致不高,可是看到幾乎盡善盡美的拍攝,還是非常滿意的,尤其在看到他的雙親並肩走出,而黑衣的教父神情不再空洞以後,幾乎抑製不住的露出歡快的神情。


    盧修斯若有所思的看了德拉科一眼,隨後又看了看西弗勒斯,臉上還是掛著優雅迷人的微笑,最後轉向已經被打開的包廂大門。興衝衝幾乎跑步上來的,正是英國魁地奇英雄迪夫?普倫頓,他為英格蘭國家隊贏得了進入四強賽的資格,一路上無數的巫師在向他揮手致意。


    “西弗勒斯,啊,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夫人,你們好!”迪夫臉色微紅,額角掛滿了汗珠,身上的隊服也都濕透了,看起來不見一絲狼狽,反而顯得十分有成熟男人運動之後的性感魅惑。


    盧修斯在幾人打過招呼後微笑著開口:“普倫頓先生,果然不愧是英格蘭黃金找球手,想必一會球隊和聯盟都會慶祝晚宴吧,難得西弗勒斯和德拉科可以外出,我們一家也正好可以團聚一下。不如就此分別吧?”


    普倫頓一愣,他本來就是想要邀請魔藥大師參加他們的晚宴,不過,他怪異的看了眼站在西弗勒斯身邊另一邊的德拉科?馬爾福,他可不是格蘭芬多單純的小獅子,鉑金小貴族每次都打斷他和西弗勒斯的談話,還有那身上淡淡的敵意,他自然會察覺出來。


    顯然這對鉑金父子很不希望他和西弗勒斯親近,這可真奇怪。迪夫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西弗勒斯露出抱歉的笑意:“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你們了,那下次我再邀請你表示感激,摩裏斯也是,要不是他不方便,現在就已經過來了。”


    西弗勒斯平靜的點頭,戲謔的看向已經伸手抓著他的衣袖的德拉科。他再怎麽遲鈍,也不可能在德拉科如此明顯的舉止下,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不知道德拉科的小腦袋裏想的是什麽,明明以前很喜歡那些魁地奇明星的。


    尤其這次迪夫還抓到了金飛賊,隻看他和德拉科都是找球手,就隻會得到小貴族的熱烈歡迎才對,居然一副不想和他親近的摸樣,委實怪異。西弗勒斯可同樣沒有錯過,盧修斯在和迪夫說完話後,麵含深意的看了眼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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