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裏,鄧布利多一反常態的嚴肅著臉,看著麵前他信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萊姆斯?盧平一臉的羞愧,一旁還有四個膽大包天的小巫師,神色各異的站在一旁。


    “抱歉,我想這件事都怪我!”盧平臉色異常的慘白,低聲的講述經過。“我前兩天就發現了西裏斯,他對我說了要找蟲尾巴的事情,證實了之前的猜測。我想蟲尾巴本來就一直潛伏想要通過尖叫棚屋離開,卻又擔心西裏斯在外麵堵著他,所以趁著昨天的月圓之夜的特殊,想要趁機脫逃,卻被克魯克山趕到了打人柳那邊。”


    “哈,說得真好聽,如果你真的那麽在意你的狼人身份,為什麽可以無視數百小巫師的生命,連狼毒藥劑都忘記服用了!”德拉科同樣臉色十分難看,冰藍色的眼裏滿是瘋狂的痛恨,“真是讓人難以想象,該說果然是人麵獸心嗎?”


    哈利複雜的看了盧平一樣,伸手想要安撫德拉科,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拍掉。他就像徹底被激怒的毒蛇,完全沒了以往優雅從容的貴族風度,眼裏射出刻骨的仇恨,嘶嘶的對著哈利發出冰冷的咒罵:“離我遠點,你這個無恥的格蘭芬多救世主,要不是你背後偷襲,斯內普教授怎麽會受傷如此嚴重!”


    哈利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是想到躺在病床上身上肌膚被腐蝕灼傷、魔力幾近崩潰、正陷入昏死狀態的斯萊特林院長,忍不住眼角滲出淚水。“對不起,我隻是想要為父母報仇,也不想西裏斯被攝魂怪殺死!”


    赫敏和羅恩一左一右的扶住他,視線在掃過萊姆斯?盧平的時候,如同被驚蟄了般的退縮。


    見狀已經備受煎熬的狼人更加的痛苦,這一次如果不是斯內普及時趕到,也許眼前的四個小巫師,不是死於狼口,就是和他一樣變成怪物,或者成為攝魂怪的食物吧?


    想到這,他不禁往後麵瑟縮了下。尤其後來西裏斯也被攝魂怪圍困,現在落在了傲羅的看管中,沒有了蟲尾巴這個證人,西裏斯不是終身在阿茲卡班監禁,就是被賜予攝魂怪之吻,成為一個行屍走肉的廢人。


    鄧布利多想起重傷未醒的西弗勒斯,不由歎了口氣,這一次的確是太過危險,想也知道西弗勒斯出現在尖叫棚屋,完全是因為盧平忘記去喝狼毒藥劑了,蛇王一路向著畫像和幽靈打探消息,很快就有畫像通知了他,隻是他們趕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隻救下了差點被攝魂怪吻上的西裏斯?布萊克。


    看著神情怨恨的德拉科,鄧布利多躲在鏡片後的藍色眼睛閃了閃,馬爾福果然很在乎西弗勒斯嗎?難怪他的雙麵間諜會如此袒護這個鉑金小貴族。隻是這一次盧平的事情,怕是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盧修斯?馬爾福從來就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貴族,更不要說他唯一的繼承人差點變成狼人。


    “小馬爾福先生,盧平他並不是有意的,隻是太過擔心朋友……”


    “所以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嗎?”德拉科尖銳的打斷鄧布利多的話,眼睛直直的注視著霍格沃茲的最高決策者、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微微抬起下巴傲慢的開口:


    “鄧布利多校長,我想你還是考慮,如何向學校董事會和整個英國魔法界解釋,為什麽這麽一個肮髒卑劣的狼人,可以出現在霍格沃茲,成為一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吧?難道是為了教導我們如何對付一隻成年嗜血、毫無自製力的狼人嗎?


    還有這隻狼人居然詭異的畢業於霍格沃茲格蘭芬多學院,或者你也可以義正言辭的表示,偉大正義的格蘭芬多們,和這樣一個完全致他人生命與不顧的黑暗生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如同眼前這位同樣卑劣的、暗中偷襲前來救援的學校教授的救世主一樣!”


    “德拉科!”


    “小馬爾福先生!”


    眼看著鉑金小貴族越說越難聽,哈利忍不住難過的開口打斷,臉漲得通紅。而鄧布利多也變了臉色,還從來沒有人,即使是伏地魔在學生時代,也不敢如此對他說話。


    同時盧平的臉色慘白的見不到一點血色,他發現自己根本毫無反駁之力,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器重他的鄧布利多校長。(.無彈窗廣告)再想想昨晚在尖叫棚屋,他對於斯內普和他們四人之間糾葛的解釋,被鉑金男孩當場駁斥,恨不得鑽進地底再也不要出現。


    赫敏和羅恩麵麵相覷,德拉科?馬爾福的話雖然難聽,可是這一次他們作為受害者,也將事情都看在眼裏,而且那瓶魔藥灑在斯內普教授身上造成的後果,他們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們雖然可以體諒哈利的魯莽,但是盧平教授的確太過大意了。


    德拉科此時完全不在乎了,那隻銀色的牝鹿,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悲哀,和對於哈利?波特以及鄧布利多的怨恨,這一刻,他前麵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他奮力的發泄著心中的悲憤,再也無暇顧及盧修斯提點的不可意氣用事的要求。


    看著冷下臉的鄧布利多,德拉科毫不畏懼的繼續高昂著頭:“鄧布利多校長,現在可不是十八年前,我也不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貧窮斯萊特林,身為馬爾福的繼承人,你認為你可以逼迫我發誓,不泄露這個醜陋的消息嗎?


    說完,他直起身,堂而皇之的走向了門口,“砰”地一聲甩上了大門。


    校長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德拉科?馬爾福最後所說的話,實在蘊含了不少的信息,曾經認為斯內普忘恩負義的哈利,止不住的羞愧難當,而敬畏魔藥教授的羅恩和赫敏也忍住不唏噓不已。


    他們從沒想過,曾經引以為傲的戰爭英雄,在霍格沃茲就學時,居然是個囂張紈絝、仗勢欺人的貴族子弟,而他結交的好友,不是視人命為兒戲、就是虛偽的狼人、膽小的叛徒。這其中哈利是最難過的,這一刻,詹姆斯?波特在他心中偉大的父親形象轟然崩塌。


    鄧布利多沒想到德拉科?馬爾福居然連那件事都知道,想起當時對西弗勒斯的不公,鄧布利多對於德拉科無禮的怒火也消失了,這樣一個驕傲善良並且敬愛長輩的馬爾福繼承人,的確值得西弗勒斯喜愛。


    他雖然利用西弗勒斯,也忌諱他過分的在意德拉科?馬爾福這個教子,可也並不希望他的生命隻有仇恨和執念。尤其這一次他在盛怒之下,依然記得先讓盧平服用狼毒藥劑以保證小巫師的安全,也足以證明他擁有過人的理智和責任感。


    鄧布利多讓盧平先行出去,問了哈利在遭遇攝魂怪之後又是怎麽逃離的,得知是一隻神奇出現的充滿溫暖的銀色牝鹿,揮退了三個小巫師後,忍不住摘下了眼鏡,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即使馬爾福一家和西弗勒斯的關係再好,西弗勒斯對於莉莉的愛與守護的誓言,依然支配著他的整個人生。鄧布利多的心中被那份悲傷絕望的執著感動,他終於徹底打消了曾經對西弗勒斯的顧慮和猜忌。


    德拉科並不知道銀色守護神帶給鄧布利多的震撼,或者說即使他知道了,也隻會更加仇恨。因為陷入了巨大的情感波動中,他也隻是陪在西弗勒斯的病床前,甚至還沒有聯係盧修斯,當然也因為當時是深夜,即使聯絡了也隻能徒增盧修斯的擔憂。


    他匆忙的回到斯萊特林寢室,看到布萊斯已經去上課了,連忙掏出了雙麵鏡,幾乎剛接通就被對方接起。


    “爸爸,教父受傷了!


    盧修斯自從西弗勒斯掛了雙麵鏡後,就一直坐立不安,一整夜都將雙麵鏡放在身前,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所以德拉科聯係他的時候,連忙接了起來,看到是德拉科還心中失望,卻不想德拉科第一句話就是西弗勒斯受傷了,讓他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怎麽回事?”他沉著臉問。


    德拉科解釋了發生的經過,那隻強大而又溫暖的銀色守護神、被捉住的西裏斯?布萊克、昏睡中的西弗勒斯以及在校長室的對峙。


    盧修斯聽著愛人和兒子的遭遇,不由心驚肉跳,隻是聽到德拉科和鄧布利多的對峙,卻是深深地看了眼德拉科,抿了抿唇。“你做得對,狼人教授的事情,當然不會就此算了,至於西裏斯?布萊克,既然他是冤枉的,我們還要助他一臂之力!”


    德拉科驚詫的看著盧修斯,幫助西裏斯?布萊克?“那個西裏斯?布萊克,明明差點害死教父,為什麽要幫他!”


    少年尖利的聲音通過雙麵鏡幾乎刺穿盧修斯的耳膜,讓成年斯萊特林不悅的皺起眉。


    “德拉科!”盧修斯淡淡的警告:“哈利?波特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如果我們幫助他逃離危險,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他的好感!”


    德拉科依然一臉的不憤,自從見到那隻銀色守護神,他的內心就像被什麽燒灼了一般,瘋狂的想要焚盡一切給他和西弗勒斯帶來傷害的人和事。


    盧修斯了然的看了眼德拉科,歎了口氣:“你忘記了,西裏斯?布萊克,是你媽媽的堂弟,布萊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看到如遭雷擊的德拉科,盧修斯淡漠的挑眉:“我很快就會過去霍格沃茲!你盡量看守在你教父身邊。”


    盧修斯放下雙麵鏡,冰灰色的眼裏閃過擔憂。西弗勒斯這次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否則的話,以他已經強化的實力和黑魔法的造詣,即使麵對著一隻狼人和十數隻攝魂怪,也沒有理由魔力幾近崩潰。狼毒藥劑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嗎?還是說攝魂怪的問題導致的?隻是即使再怎麽擔心,他也必須先安排好一切。


    他起身穿戴整齊,到了書房發信函貓頭鷹納西莎後,離開了馬爾福莊園。既然西裏斯?布萊克已經被抓,他必須馬上著手準備。還有盧平的事情也是一樣。


    鄧布利多顯然不會坐以待斃,可是他也不可能任由狼人教授給西弗勒斯和德拉科帶來危險之後,還讓他大刺刺的待在霍格沃茲。更何況,他們之前也計劃好,要在一定時間內曝光盧平的狼人身份。


    盧修斯想起之前掌握到的線索,臉上露出一個譏誚冰冷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原嫁衣番外被我放在新坑裏了,可以進作者專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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