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當盧修斯來到魔法部大廳的時候,不少記者已經守在那裏,正圍在一些魔法部官員的身邊,嘈雜的詢問著什麽。


    盧修斯對這些記者可沒沒什麽好印象,不過利用起來,也是毫不手軟。看著他們逐漸圍了過來,盧修斯臉上保持著貴族式的優雅微笑,冷靜從容的等待著他們的提問。


    “馬爾福先生,作為霍格沃茲的董事之一,你對這次學校出現狼人事件,不知有什麽看法?是否會開除這位狼人教授的?”一個男記者率先開口詢問。


    盧修斯對著他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回應:“作為霍格沃茲的學校董事之一,我和大家一樣,才是事發後才知道這件事。這的確是件難以想象的事情,這位萊姆斯?盧平顯然是沒有任職資格的。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無疑是極不合適的。我為此十分遺憾,鄧布利多校長顯然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並沒有將學生的安危放在首位。”


    “哦,那麽你是認為,白巫師鄧布利多擔任霍格沃茲校長十分失職嗎?”另一個記者連忙湊上前,眼裏閃爍著精光,作為斯萊特林第一大貴族,盧修斯?馬爾福的這番表態,是否意味著黑與白的爭執呢?


    同時,另一個女巫也發出尖利的質問:“難道說,馬爾福先生是在質疑鄧布利多校長的任職資格嗎?如果沒有鄧布利多校長,也許五十年來,魔法界就沒有和平可言了!”


    很顯然,一部分的巫師在一開始的憤怒過後,非常自然的為他們偉大的白巫師尋找盡可能的藉口,畢竟鄧布利多在巫師心中的地位,幾乎已經被神話了。就不知道這位記者,是真心這麽認為,還是打算挑起巫師對於斯萊特林的仇視,以轉移狼人教授的醜聞。


    盧修斯優雅的挑眉,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憤怒。“鄧布利多曾經作出的偉大貢獻,我們所有人都銘記在心。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有權將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未來置於險地。


    這學期以來,我的繼承人德拉科?馬爾福,已經連續兩次遇到生命危險,都是源於鄧布利多招收的兩位不合格的教授。


    那位已經被停職的魯伯?海格,不過是個三年級就被退學的半巨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教學資格。更不要說這位萊姆斯?盧平令人驚恐的狼人身份。如果不是斯萊特林院長,我不敢想象會有這樣的厄運降臨在我們的孩子身上。


    難道說,作為家長,我那麽信任的將孩子交托給學校,就是讓他去麵對這麽危險的教授的嗎?黑魔法防禦術據說是被詛咒的職業,一般教導的內容大多也就是最簡單的防禦魔咒,可是現在如此危險的授課,比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課,隻怕也危險的多吧?”


    魔法部大廳一時間陷入寂靜中,他們都是成年巫師,也大多擁有了繼承人,如果自己繼承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顯然也會如此憤怒。


    “其實霍格沃茲也傳來消息,鄧布利多校長之所以聘請萊姆斯?盧平,除了學校內有魔藥大師可以幫忙熬煮狼毒藥劑,也是因為他過去和西裏斯?布萊克是好友,非常了解西裏斯?布萊克的習慣,可以順利的抓住他。隻不過這次湊巧是在月圓之夜,之前的半個學期,可是沒有出現問題的。”


    另一個相對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凝滯的氣氛,卻也挑起了所有人的敏感神經。這樣的言論的確存在,甚至在這兩天廣為流傳,大部分巫師也比較能接受這個,在他們看來,鄧布利多作為偉大的白巫師,也許隻是太過想要盡早的抓住西裏斯?布萊克以平息混亂了。鄧布利多在魔法界的地位和巨大的貢獻,絕不可能會是惡意的想要危害到小巫師的安全。


    盧修斯這兩天在普林斯城堡,可是這些消息卻是知道的。顯然鄧布利多已經和他忠實的夥伴通氣,隻不過為了降低狼人教授的惡劣影響,在看到他和福吉想要隱瞞西裏斯的事情後,暫時先放出了一部分似是而非的話題。隻是很顯然這隱瞞的一部分,因為溝通不利,居然就這麽大刺刺的暴露在他的麵前,當然也可能是時間太短未暇顧及。不過這樣一來,鳳凰社後續的布置,可以來不及改口了。


    盧修斯挑眉看向那個看似忠厚的記者,眼裏閃過嘲諷,沉默不語的將視線掃過一反常態沒有采訪的麗塔?斯基特。


    之前發話的記者見無人響應,正覺得尷尬,一個嬌嬈的女聲不懷好意的響起。“請問馬爾福先生,我們聽說西裏斯?布萊克是你的妻弟,不知道這一次他越獄被捕,你有什麽看法呢?”正是麗塔?斯基特。


    盧修斯神情自若的掃過眾人,對著不遠處走來的福吉部長,微微點頭一笑。“西裏斯?布萊克的事情,我今天就會向威森加摩申訴。”他不顧周圍記者大變的臉色,意味深長的解釋:“西裏斯?布萊克是被冤枉的,因為當初被判定已經死亡的梅林一級勳章得主彼得?佩迪魯,還活著,此事,是月圓之夜當事人都親眼所見,我想即使你們懷疑我和我的繼承人的立場,總不會懷疑救世主吧?畢竟詹姆斯?波特夫婦的死,之前的傳言是因西裏斯?布萊克告密而死的。哈利?波特一定不會放過真正的叛徒。”


    一幹記者被盧修斯出人意料的回答驚得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眼前的鉑金大貴族已經閑庭信步般的離開了。魔法部大廳在陷入一瞬間的寂靜後,忽然如同被沸水蒸騰般的熱鬧起來。凡是聽到這一消息的巫師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魔法部。


    “盧修斯?馬爾福居然想為西裏斯?布萊克翻案,這太不可思議了?”


    “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是姻親,這樣也不奇怪吧?”


    “怎麽不奇怪?西裏斯?布萊克可是很早就被逐出家門的。如果他是冤枉的,也就意味著他可是真正的戰爭英雄、鳳凰社的堅定分子,你覺得前食死徒身份的盧修斯?馬爾福,真的會願意幫他翻案嗎?”


    “是啊,如果西裏斯不是告密者,那就說明他很可能是黑魔王的死忠,那他出手幫助才有道理?”


    “可是,以盧修斯?馬爾福的地位和為人,既然都說了會申訴,說明他一定是有把握的。這樣的翻案完全可以用到吐真劑,任何巫師都無法抵抗吐真劑的威力。也就是說,西裏斯?布萊克的確可能是冤枉的。”


    一時間,眾人都無法揣摩盧修斯?馬爾福的用意。一個疑惑的的聲音忽然響起。


    “其實前段時間,不是說盧修斯?馬爾福,當初也隻是‘被奪魂’所以才會加入食死徒的嗎?那他出手救西裏斯?布萊克,於情於理,都是正常的吧?”


    在場的記者們不由一愣,因為剛才盧修斯?馬爾福對鄧布利多,這位站在神秘人對麵的鳳凰社領袖,毫不客氣的質疑,以及之前阿茲卡班改革提議而對馬爾福產生的懷疑,居然讓他們忘記了,盧修斯?馬爾福的確可能隻是單純的,想要為西裏斯?布萊克平冤。


    而且當他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盧修斯?馬爾福作為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霍格沃茲的校董、魔法部法律司的組員,一言一行根本沒有任何的差錯,隻不過當巫師們看到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馬爾福站在對立麵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去考慮馬爾福曾經的食死徒背景。


    盧修斯對此自是十分清楚。他從沒指望憑借著短短一兩個月,就徹底扭轉巫師們對馬爾福以及斯萊特林的印象,讓他們放鬆對斯萊特林的警惕,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尤其之前,他剛剛因為阿茲卡班改革的問題,受到大批的格蘭芬多激進分子和政治敏銳的魔法部成員的抨擊。


    說起來這次西裏斯?布萊克的事情,一如他之前所預料的,果然是一個他徹底翻身的機會。畢竟之前的救助迪夫?普倫頓,隆巴頓夫婦,都是因為魔藥的關係,他之所以可以順利引導輿論,完全在於卡爾?普倫頓等中立勢力的配合。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他可以一邊為白巫師染上其他顏色,另一方麵也可以真正的洗白馬爾福。這才是他如此積極的原因。甚至因為之前鄧布利多安排的為萊姆斯?盧平開脫的流言,也會因此淪為笑話。


    盧修斯到了魔法部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威森加摩提起申訴。同時看著時間距離霍格沃茲開課還有十幾分鍾,忍不住聯通了雙麵鏡。


    此時的西弗勒斯,正對他恨得牙癢癢。他一早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收獲了無數的關切與問候,尤其鄧布利多幾乎滿溢的愧疚和鬆了口氣的神情,讓他狠狠的皺起眉,十分的疑惑。不過是魔力紊亂在醫療翼昏睡了三天,就是普通的小巫師,蘇醒後休息兩天也夠了,直到他對上德拉科擔憂的神色,才驚覺不對勁。


    等回到地窖辦公室,站在穿衣鏡前,他才注意到,他一臉的蒼白憔悴,行動間十分的僵硬,明顯縱欲過度的表現。顯然教授們不可能想到這一點,以為他身體尚未恢複,鄧布利多必然是誤以為是他還沉浸在悲傷之中,難怪連知道他身體狀況的德拉科,都一臉的擔心。本就因為休眠不夠、早起又差點遲到的西弗勒斯徹底暴躁了。現在一看罪魁禍首,西弗勒斯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好語氣。


    “什麽事?”


    盧修斯意外的揚眉,兩人剛剛分開,隻是一個早餐時間,沒理由西弗勒斯生他氣才對。盧修斯忽然覺得有點不妙,他居然忘記告訴他西裏斯?布萊克的事情了,西弗勒斯最厭惡的就是這個家夥,現在知道他要救他,本就心情不好的魔藥教授會不會暴怒?


    “呃,我是有事情忘記告訴你了。”盧修斯心虛的開口,事實上,這兩天,他隻顧著和西弗勒斯培養感情,魔法界的事情也隻是簡單的講了幾句巫師們的反應,其他還真是什麽都沒說。


    事實證明,雖然西弗勒斯心情不好,不過對於盧修斯要救西裏斯?布萊克的事情,卻也沒有任何的異議。不說西裏斯?布萊克已經坐冤獄十二年,即使沒有,看在納西莎為他細心教養德拉科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為了過去的私人恩怨,阻止盧修斯救人。


    “我很感激納西莎。”西弗勒斯輕聲的回答,想到納西莎和德拉科之間親密的母子親情,心中充滿了感動和酸楚。


    盧修斯眼睛閃了閃,溫柔的注視著西弗勒斯。“是的。我們都應該感激她。”他居然忘記了,這一次救西裏斯?布萊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納西莎而起的,畢竟布萊克家族如今也隻有西裏斯?布萊克可以繼承了。


    現在納西莎既然已經和內維爾結婚甚至有了身孕,如果西裏斯?布萊克真的出獄,布萊克家的產業,也許他應該盡早的幫忙從魔法部那裏都拿回來。也算是徹底了了納西莎的心思。


    一想起布萊克的產業,盧修斯忽然想到雷古勒斯?布萊克。他記得在戰爭中,好像聽貝拉提起,雷古勒斯似乎是背叛了黑魔王,偷走了一個什麽重要的東西。可以讓雷古勒斯甘冒生命危險偷取的東西,無疑是十分重要的。


    隱匿在暗處的黑魔王,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如果可以盡早知道黑魔王不死的秘密,他們也能掌握更大的主動,任何有可能的線索,他們都不能放棄。至於西弗勒斯說過會找哈利?波特了解情況,救世主畢竟是在鄧布利多眼皮底下,西弗勒斯行事未免太受拘束。


    “西弗勒斯,你知道雷古勒斯失蹤前有什麽異樣嗎?”盧修斯眯著眼,卻怎麽也想不起,那個名義上的小舅子當時有什麽表現。


    著急上課的西弗勒斯蹙起眉,不解盧修斯為什麽忽然問起這樣的問題。雷古勒斯失蹤的時候,他的心思都在懷孕上,對雷古勒斯根本沒有任何的記憶。“毫無疑問,你可以通過納西莎向布萊克的家養小精靈打探。”


    西弗勒斯現在可不敢小看這種奴性的魔法生物,他調查記憶的問題,都是通過家養小精靈的幫助。


    盧修斯不禁眼前一亮,布萊克家現在唯一剩下的家養小精靈,無疑就是克利切。他記得,克利切對雷古勒斯十分忠心,應該會了解一些他們不知道的□。


    “西弗勒斯,有關日記本的事情,就讓德拉科去向哈利?波特探聽消息吧,他會更加方便一點。”盧修斯眯著眼提醒,正好德拉科麵對著哈利?波特,又太過意氣用事了,正好可以打磨一下。至於克利切,他需要聯係納西莎,以家養小精靈對家族的忠誠,也隻有納西莎才可能有辦法套出過去的隱秘。


    西弗勒斯了然的點頭,他也知道盧修斯的顧慮,開學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他因為記憶的問題分心,也是因為他還沒找到從救世主那裏查探日記本的方法。對小巫師使用吐真劑和攝魂取念,很容易損傷大腦,甚至引發魔力暴動,尤其救世主對他存在強烈的抵抗情緒。


    這也好,學生的事情,交給德拉科處理的確更加妥當,而且這樣的委以重任,也是磨練的一種方法。西弗勒斯扣下雙麵鏡,走出了辦公室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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