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1994年2月14日,這樣一個屬於粉紅色的節日裏,魔法界的巫師們,第一次有誌一同的把關注的焦點,從情人節禮物轉移到了威森加摩的審判上。沸沸揚揚的阿茲卡班越獄事件,在幾經起落後,終於將要落下帷幕。


    在一開始傳出西裏斯?布萊克越獄的時候,誰也不曾想過,這個人人眼中瘋狂凶殘的食死徒,其實是一個真正的戰爭英雄,雖然威森加摩還沒有最終判決,可是有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馬爾福出麵運作,這起冤案在公眾看來是板上釘釘的。


    威嚴肅穆的威森加摩審判廳內,端坐著看台席上的巫師們,一個個緊緊的盯著主席台,周圍也有不少的記者,隻是靜靜的用羽毛筆和記錄儀記錄著審判經過。


    鄧布利多作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此刻正嚴肅著臉坐在審判席上,盧修斯?馬爾福作為申請人坐在原告席上,神情莫測的眯著眼。他一旁的西裏斯?布萊克,此刻總算不像一個狼狽的流浪漢了,隻是神情憔悴、消瘦的像個骷髏。


    而國際合作交流司司長、曾經因為兒子食死徒身份才沒能入主魔法部部長的巴蒂?克勞奇,則坐在關聯被告席上,盧修斯在向威森加摩申訴的時候,直接以巴蒂?克勞奇瀆職將其告了上去。此刻他正傲慢的抬著頭,在視線看到盧修斯時,眼裏的陰毒令人心驚。


    證人一個個的作證,當然,主要也就是月圓當時的四個小巫師和兩個成年巫師,以及十三年前的審判記錄等。


    “證人的證詞,可有人有異議?”格麗茜爾達?瑪克班斯看了眼四周,慣例的詢問。


    鳳凰社和前食死徒,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想也知道這樣的組合不可能串供,審判庭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詢問也隻是走一個形式。


    巴蒂?克勞奇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福吉,見他隻是無動於衷的看著,眼睛不由閃爍了下。他之前本以為福吉會出手幫他,畢竟盧修斯現在的勢力膨脹的太快了,作為魔法部長的福吉,沒有理由不去想法設法的壓製,誰知道他居然徹底撒手不管。


    隻要西裏斯?布萊克被無罪釋放,也就坐實了他的濫用職權,甚至將戰爭英雄投入阿茲卡班,巫師們的憤怒會全部向他噴發,國際合作交流司司長的位置也很難保住。


    眼看著審判庭聽取並認同了這些證詞,審判大廳嘩然一片,即使聰明如赫敏,也沒想到他們這麽輕易的就被接納了,興奮的和哈利、羅恩互相擁抱了下,德拉科卻是坐在了西弗勒斯身邊,兩人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盧平獨自一人坐在一旁,蒼白憔悴的臉上也滿是激動。這麽一來,西裏斯肯定可以當庭釋放了。


    不少的巫師卻是疑惑的看了眼巴蒂?克勞奇,這次審判西裏斯無罪的話,巴蒂?克勞奇可就罪孽深重了,他居然沒有任何的反駁?


    巴蒂?克勞奇始終挺直背脊端坐在被告席上上,對於落在他身上的異樣視線完全視而不見。他自然不會如同垂死掙紮而對證詞提出異議,畢竟即使彼得?佩迪魯沒有出現,隻要西裏斯?布萊克願意服用吐真劑,還是可以洗脫他的嫌疑。


    “審判長先生們。”巴蒂?克勞奇冷靜的看著審判庭當庭宣布西裏斯?布萊克無罪釋放,忽然站起身,視線從容的掃過審判大廳。“我有事要陳述。”


    巴蒂?克勞奇的舉動引得一幹記者眼前一亮,所有的魔法相機、水晶球和攝影儀都轉了過去。哈利卻是臉色一白,眼睛無措的看了看原告席和審判席,擔心巴蒂?克勞奇的舉動,會給西裏斯的審判帶來波折。


    西弗勒斯深邃的黑眸閃過異樣,看向原告席上的盧修斯,在見到他氣定神閑甚至勾起嘴角,情知巴蒂?克勞奇的舉動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不由放下心來。他並不是擔心西裏斯?布萊克的命運,隻是不希望他們這麽久以來的布局功虧一簣,巴蒂?克勞奇這個國際合作交流司司長的位置,在後麵的計劃中,占著很重的比重。(.好看的小說)


    “可以。”格麗茜爾達?瑪克班斯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點頭應允。


    巴蒂?克勞奇臉上帶出一絲真誠的感激,隨後視線轉向一直向著哈利張望的西裏斯?布萊克。


    “誰都知道,1981年萬聖節第二天,麻瓜街道發生的大爆炸,現場除了死去的十二個麻瓜和彼得?佩迪魯留下的一截手指,就隻有西裏斯?布萊克一人,而他在被捕的時候,隻是瘋狂的大笑,並沒有任何的反抗。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默認了罪行,本身就沒必要審判了。連他最好的朋友萊姆斯?盧平都沒有相信他不是嗎?鄧布利多先生,你是他的校長,西裏斯?布萊克是個出生斯萊特林世家的格蘭芬多,你也同樣沒有想過他是冤枉的,不是嗎?這根本不是我們的疏忽造成的。”


    巴蒂?克勞奇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巫師們,以及羞愧的盧平、眨著眼睛的鄧布利多,眼裏閃過得意。“或許有人說當初隻是沒有給他機會審判,可實際上呢,他被投入阿茲卡班的十三年來,也從沒有向威森加摩法庭申訴過,即使去年福吉部長無意中路過阿茲卡班,他都沒有申訴過,然後發生越獄事件。如果他真的有心辯解,我相信根本不會發生之後這麽多的事情。”


    聞言許多的巫師將懷疑的視線,轉移到了萊姆斯?盧平和鄧布利多身上。


    在不久前,狼人教授被曝光後,外界的傳言就是萊姆斯?盧平是為了抓捕西裏斯?布萊克才被找來的,可是既然兩人關係如此之好,他為什麽不曾想過西裏斯?布萊克是被冤枉的呢,加上叛徒彼得?佩迪魯也是他們深信不疑的朋友,這讓劫道者曾經令人羨慕的格蘭芬多友誼被蒙上濃重的陰影,甚至令人覺得異常諷刺。


    還有這件事中的偉大白巫師鄧布利多,西裏斯?布萊克當初為了加入格蘭芬多而拋棄了家族,最後被逐出家門,在那個黑魔王勢力滔天的七十年代,可以說是向往格蘭芬多正義的標杆。可是在西裏斯?布萊克被投入阿茲卡班時,以鄧布利多的能力,既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有食死徒標記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救出監獄,為什麽對西裏斯?布萊克卻是不聞不問?


    這些問題,早在之前鄧布利多為了西裏斯的案件奔波時,盧修斯就在記者麵前公然的質問過。這使得巫師們對鄧布利多及格蘭芬多們曾經高高在上的正義形象,有了不同的觀感。本就因為狼人教授的事情而形象蒙塵的鄧布利多,這一次更是被披上了虛偽的外衣。


    這一次,巴蒂?克勞奇也是從中,找到了對自己有利的證詞,利用連白巫師鄧布利多和好友萊姆斯?盧平都信以為真,來為自己開脫。西裏斯?布萊克的冤案已成定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向製造了真正慘案的彼得?佩迪魯,並且證明西裏斯?布萊克被捕後並沒有任何的抗拒,根本就是自願的。


    格麗茜爾達?瑪克班斯皺起眉,看著開始竊竊私語的巫師們,如果按照巴蒂?克勞奇的說法,西裏斯?布萊克入獄就是自找的。如果盧修斯他們不能駁回巴蒂?克勞奇的話,那麽西裏斯?布萊克即使無罪開釋,肯定也不會有任何的賠償,甚至還會引來巫師們的唾棄,名聲恐怕也要毀於一旦了。


    因為西裏斯?布萊克隻是一個無能、愚蠢、沒有擔當的格蘭芬多。為了贖罪就要在阿茲卡班,看似悲壯,可是因此讓家族、親人蒙羞,甚至沒有看穿彼得?佩迪魯的把戲,任由他逃脫罪責,還被冠以梅林一級勳章的戰爭英雄稱呼,這對梅林爵士團也是一種侮辱。


    哈利顯然也聽出來了,氣憤的眼眶都紅了,看了眼開始掙紮的西裏斯和鎮定的盧修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他現在也知道,自己人小言輕,不過之前預言家日報有關這個案件的詳盡報道,他都仔細看過,隻能將期盼的目光轉向盧修斯?馬爾福和鄧布利多。


    和哈利想法類似的人也不少,所有人都等待著西裏斯?布萊克和盧修斯的對應。


    盧修斯優雅的起身,向著審判庭行了一個貴族禮儀,神態悠閑的挑眉看向巴蒂?克勞奇。“按照克勞奇先生的意思,西裏斯?布萊克是自願投入由攝魂怪駐守的阿茲卡班的?”


    克勞奇知道盧修斯的意思,任何巫師都不敢和攝魂怪打交道,盧修斯這麽一問,無非是強調他們不經審判就把西裏斯?布萊克投入阿茲卡班。注意到看台席上帶著不滿看過來的巫師,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我很敬佩西裏斯?布萊克先生的勇氣和對友誼的忠誠。”他頓了頓,臉上帶著一絲鄭重和感慨:“顯然西裏斯?布萊克先生臨時調換了保密人,才會有波特夫婦被陰謀殺死,之後他追殺彼得?佩迪魯,以為彼得?佩迪魯死了,才會瘋狂的大笑,認為他為了朋友報了仇,之後他不反抗的被傲羅帶走,甚至十二年來從不申訴,恐怕也是心存愧疚的在贖罪吧,如果不是發現彼得?佩迪魯其實沒死,也許他還依然在阿茲卡班。”


    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潸然落淚的西裏斯?布萊克,他嗚咽著伸手攔住眼睛,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無疑證實了巴蒂?克勞奇的話。就連鄧布利多審判庭席的魔法師都禁不住的歎氣。


    盧修斯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西弗勒斯和德拉科,然後轉向巴蒂?克勞奇,眼裏閃過一絲嘲弄。“克勞奇先生說的西裏斯?布萊克沒有反抗的被捕,包括前因後果我也都認可。”盧修斯不受任何影響的開口,貴族的優雅從容在他身上淋漓盡致的展現著,輕而易舉的吸引了在場眾人的關注。


    看著巴蒂?克勞奇臉上顯出喜色,盧修斯慢吞吞的開口。“隻不過,克勞奇先生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巴蒂?克勞奇脫口而出,隨後心下一凜,想起盧修斯向來精明,如果這場審判是按照他的說法隻是西裏斯?布萊克自願在阿茲卡班贖罪,盧修斯可是麵子裏子丟盡了,怎麽會輕易的接受他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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