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默默不語的張正,刀手又轉過頭來,腦海中不斷思慮,卻是一時找不到頭緒來,畢竟林影的真實身份是為巴塞,這太使他震撼了。[]當然更深的層麵上,刀手對自己昔日老大忽然找上門來,說是要作為中介介紹一人。而且那人的威勢還頗為驚人的樣子,這使刀手不得不懷疑對方的真實目的。


    鴨寮街雖說麵積小,人口也少,但這隻是因為此處太過殘暴,八千人的居民中,幾乎每人都在刀光血影中走來。而且這部分人之中多數包含著厭倦喧囂繁華世界的精銳,所以當地民風彪悍,幾派聯手堪堪建立的秩序也僅僅是相對而言,如果有什麽**,或者利益上有大範圍的紛爭,這些防禦部隊將形同虛設。


    刀手雖然接受張正的派係,不免有些踩著高處上位的嫌疑,但是對這個幫派,刀手賦予了極深的感情在內,這種感情愈演愈烈,使得他對幫派有一種互相促進的歸屬感。而現在,一個對他明顯有威脅的人物出現,刀手不得不對他的所屬患得患失。


    然而刀手並不是庸俗至極的人,能夠立在高位不倒,除了黑幫中屹立不倒的天賦,陰狠的手段也是建功在偉。很快他便篤定主意,如果麵前的巴塞有任何一丁點覬覦的念頭,管他是金三角第一人,還是兵力數十萬,一樣要予以滅殺。


    而在那之前,或者對方並沒有出格的作為,自己還是必須和他拉好關係的。畢竟,稍稍地利用一下巴塞,對他的幫派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所以在張正來到的當晚,刀手就迅聯係了不久前救他於水火中的火槍,一五一十地將事實告知對方。甚至為了強調事情的嚴重**,刀手生怕無法製衡,把巴塞出現在鴨寮街一事也說了出來。


    至於一向與張正交好的華叔、光強等人,就因為上次陷入危機時,對方無動於衷,刀手卻是直接忽略了。


    而火槍的居心,刀手卻是執拗地相信,在危機時刻能挽救自己於水火的人,怎麽會有什麽謀害自己的動機和可能?


    火槍接到消息後,也是一陣震撼,明麵上虛與委蛇,安撫著並做出會綁縛在一起的承諾,掛掉電話後卻是立即冷著臉連夜召開了幫派高層會議,把這一消息灌輸到他們腦中。


    而接著,火槍又是接連打個幾個電話,聲音或恭敬,或冷漠或平淡無常,但他們討論的話題卻無一例外地以巴塞一事為中心。


    第二日,天蒙蒙亮,由於在西南省和豐沙裏的中央地帶,山川帶來的微風從l跨越了一個國度趕到。鴨寮街蒙上一層霧氣。而本來喧囂了**的當地凶民們疲倦地步入了睡眠。


    鴨寮街的入口處,幾個守衛也是黑著眼圈,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看來這幾人要麽到縱欲狂歡,要麽就是昨夜到執行某項任務。


    對於防守的鬆懈,他們幾人也並沒有在意,事實上,鴨寮街的凶名在外,每個人對於此處都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來搗亂或者消遣,除非活膩歪的腦殘之人。


    當然,處於職責所在,這些守衛還是無奈地立在鋼鐵柵欄處。


    “老軍啊,漬漬,你這家夥,昨天晚上就那麽賣力?看你一副被黑熊給qj的鬼樣子/。”一個黝黑守衛頗有些百無聊賴,對著身邊一個同伴鄙夷地說道。


    “娘的,你以為都是你?”另一個明顯有些疲倦,也是嗤笑道,“整天淨記著黑暗地方的娘們,把力氣都瀉在女人的肚皮上,一到正事就偷懶,要不是你曾經走了**運救了二當家一次,小隊長早就把你屍裂了!”


    “嘿嘿。老軍,話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誰都知道鴨寮街是輪換站崗的,今天正好輪到我們幫派守衛,站一整天,看看風景,呆,抽幾根煙,不就是那麽回事嘛。”黝黑守衛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左右環顧下,卻是忽然驚叫起來。


    “老軍老軍,你看。。。。那。。那是什麽?”


    “哪裏?”被成為老軍的守衛不耐地轉過頭,看著霧氣蒸騰之處,笑道,“你眼花了吧?什麽都沒有啊。再說,在我們前方還有幾道暗哨,秘密的機關也有幾處,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到達這裏,平常除了外出采購物品,壓根就見不到一個陌生人。”


    “是嗎?我真眼花了?”黝黑守衛有些疑惑,卻是平緩下來,接過了話題,“老軍你說得對,常年到頭沒個新人進來,鴨寮街的女人都看膩了,也沒個新貨。。。哎。。。”


    “你這下半身思考的庸俗之人。”老軍鄙夷地瞄了他一眼,眼睛不經意一瞄,卻也是大驚。


    “你看你看,那裏好象有人。。。。”老軍急忙叫道。


    其實不用他說,黝黑守衛也看到了,在離他們兩百米處,在霧氣蒸騰之下,逐漸現出一批身穿黑色勁裝的人來。


    冷漠的麵容、森寒的軍刀,老軍和黝黑守衛驟然心底愈來愈涼,因為他們看到,在霧氣中顯露的人越來越多,有數百人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後麵還有很多。


    呆滯下,黝黑護衛不由愣了半晌,咕嚕吞了一口口水,才推了推身邊的同伴,“老軍,老軍,怎麽辦?我們根本擋不住他們啊。。。。逃。。。逃吧?”


    “快點通知小隊長!不!打電話給二當家!”老軍好歹見世麵多點,飛快地做下決定。


    “哦。”黝黑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抬起腳步就要爬上僚望塔,噗地一聲,卻是忽然無力栽下。


    “他們來者不善!”老軍也慌了,顧不上收拾黝黑護衛的屍體,爬山僚望塔簡直是送死,他毅然咬了咬牙,飛地往後方跑去,口中不停大叫,“敵襲!敵襲!”


    隻見突襲而來的那股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冷笑著,寒光一閃,拿起身邊一人的槍械,對準前方疲於奔命的老軍,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對方應聲而倒。


    中年男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身旁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諂媚得迎合道,“早聽說賀書記槍法精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對您真是佩服萬分。”


    皺了皺眉,這個賀姓中年男子卻是詫異地看著前方,笑道,“沒死?。。有意思。。”


    獐頭鼠目的男子雙目一顫,有些疑惑地看到遠處,本該倒地不起的屍體忽然站了起來,又迅地跑動起來。


    獐頭鼠目男子才明白馬屁拍到蹄子上了,有些尷尬,正要解釋什麽,才看到那個人確實受傷了,肩胛骨鮮血直流,隻是那個護衛忍耐住而已。


    心中一顫,獐頭鼠目男子又笑道,“霧氣是大了些,賀書記能這般精準已經很讓在下拜服了。”


    這名中年男子置若罔聞,臉色閃過一絲凶狠,又端起槍械,啪的一聲響起,才滿意放下。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南省的政法委副書記,鐵三角之一,當前實權人物,賀剛!


    “火槍,你確定你的消息屬實?”賀剛看向了麵前的獐頭鼠目男子,麵色不定地說道,“你該知道我連夜從km趕到這裏,對那個人的忌諱度了。如果。。。”


    “賀書記,沒有如果。”火槍忙解釋道,“事情確實屬實。我按賀書記的指示救了刀手幫派一次,他對我感恩涕零,就連他的盟友華叔、光強都被他冷落了,想必那三人正在互相猜忌中。而刀手自那次以後,一有什麽消息都會先和我商討,看起來賀書記那次手筆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把他們的聯盟分裂了,而且還把刀手忽悠得團團轉。”


    “哼!”賀剛一聲冷哼,卻是不置於否,“他們聯盟有些猜忌不假,但遠遠沒有到分裂的地步,上次我叫人暗中阻截住華叔和光強去援救刀手,也隻是無奈之舉,一旦華叔和光強二人中隨便一人和刀手推心置腹交談一番,他們便會知道我們的陰謀。”


    “而且,我最擔憂的是,”賀剛冷冷盯了火槍一眼,“他們可能已經和解了,隻是構築一個巨大的陷阱等我們栽進去,也不無可能。”


    “不!不!不會的!”火槍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連連叫道,“賀書記你該相信我的情報網絡,不但是刀手如此描述,據我手下的密探調查,昨天確實有幾個陌生人來到了鴨寮街,而且根據分析,應該是那幾人不假。”


    賀剛意味深長地盯著火槍,直到火槍心中直毛,才歎息一聲說道,“如此,最好。”


    事實上,賀剛對那獐頭鼠目的火槍並無多大擔憂。火槍的為人他很清楚,比他強的,火槍會卑躬屈膝,時刻遊離在謹慎的邊緣不去接觸,比他弱小的,火槍會毫不留情地滅殺,但是一旦比他強的勢力漸漸頹敗,他又會不折手段地要吞並那股勢力。


    而刀手遇到危機那次,火槍本來是想趁機搗亂圖謀的,隻是賀剛強製住他,要先忍忍,救援刀手一次,雖然不甘,但迫於壓力,火槍隻得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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