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就有點懵,趕緊說道:“怎麽了?我哪得罪你了?”


    沐妍搖了搖頭,不想跟我說話,我就煩她這樣,啥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裏頭,不說,隻能我自己猜,我琢磨了下,就問她,你是不是看見我跟疤臉哥他們在一塊兒生氣了?沐妍還是沒吭聲,但表情卻波動了下,我知道自己猜對了,就挺無辜的,攤手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麽可能跟著他鬼混呢?隻是我有自己的目的,才暫時跟他在一起,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聽了這話,沐妍有些懷疑了,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你有什麽目的?”


    這倒是把我問的有些尷尬,我剛跟疤臉哥說沐妍現在是女朋友,都那啥過了,這話可不好告訴她,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得跟我急,我隻能說跟我哥有點關係,具體的也沒細講,她思考了一陣,終於氣消了,我把門打開,她進去寫作業了。


    我接觸的女人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跟沐妍一樣古怪,她的性格有時候挺難捉摸的,對我還都自閉,有啥事都不喜歡說,對陌生人那肯定更冷漠了,聯想著她的成長環境,我也就釋然了,反而有點心疼。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感覺別人看我的眼神又改變了,一半是驚訝,一半是敬畏,這種眼神看得我怪不舒服的,我問金洋洋咋回事,他瞅著我,眼神裏麵居然也有幾分懼怕:“胡凱旋那會兒跟全班同學都說了,你現在跟疤臉哥混,而且很受看重,以後讓大家都對你放尊重點!”


    我頓時就無語了,敢情是這家夥背著我耀武揚威啊,本來我還打算低調的,混過這段時間,就悄悄退出,這麽一鬧,豈不是全校都知道了?我趕緊去找胡凱旋,他還挺開心的,衝我擠眉弄眼,一副邀功的架勢:“緣哥你不用謝我,這是應該的,徐陽跟其他兄弟也都宣傳出去了,以後你在學校裏頭也是一號人物了,除了吃了雄心豹子丹,不然沒人敢動你!”


    一嘴的髒話我都憋了回去,他這還真能算是為我考慮,我要是跟他翻臉,肯定會引來懷疑的,心裏頭把他恨得要死,表麵上自然很難高興起來,我沒好氣的說道:“少吹牛逼了,別人不敢動,大飛肯定敢,那時候打你不也是隨便就打了嗎?”


    哪裏想到,胡凱旋居然冷笑了起來:“哼,大飛,他囂張不了幾天了!”


    我感到不對勁,試探著問道:“此話怎講?”


    胡凱旋拍了拍我肩膀,說道:“緣哥,我先不告訴你,給你個驚喜,你看著吧,大飛跟我們的仇,肯定能報!”


    我被他徹底整迷糊了,想問清楚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隻能一個人琢磨,聽胡凱旋的意思,好像對大飛已經不是很害怕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這其中肯定隱藏著什麽。


    聯想著疤臉哥跟我說今天下午有行動,我隱隱猜測到了什麽,但是又不敢確定。


    可能是我那天的不要命行為,真的震懾到了徐陽跟胡凱旋,兩個人刻意跟我拉近關係,當然,可能這也是疤臉哥特意囑咐過的,他們每節課都喊我出去抽煙,我倒是不怎麽感興趣,但想著既然要在疤臉哥手底下打探消息,跟他的人混熟是在所難免的,我就跟著出去了,他們介紹我認識了不少學校的混子,大家都很客氣,打過個照麵後,就算認識了,徐陽跟我說這是幫我擴展人脈呢。


    我心裏頭說我要這幫孫子的人脈有個卵用,關鍵是疤臉哥那邊,但嘴上肯定不能這麽說,我嬉皮笑臉的和他們廝混在一起,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見了,有機會我都感覺有一道眼神剜的我難受,回頭看過去,發現是沐妍,隻能對她報以笑容。


    最後一節課的時候,胡凱旋還拉我出去,我沒答應,讓他自己去,說我有事,出了教室門我就到三班了,他們班老師拖堂,我等了一陣,終於下課,老師出來後,我就到門口去了,打算拉住出來的人讓她幫我叫一下沐妍,結果也是巧,第一個往外走的居然是孫雪,我的手剛伸出去一半就縮回去了,她瞪著我:“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我心裏頭不住地喊倒黴啊倒黴,怎麽偏偏是她呢?孫雪是那種標準的女神,長得漂亮有品位,性子還很善良,幫過我幾次,還勸我好好學習來著,可是我現在跟疤臉哥混了,她肯定是極為失望的,我又不能像跟沐妍解釋一樣跟她說,頓時就顯得有些慌張,說白了,如果麵對沐妍我的自卑感是兩分,那麽麵對孫雪,起碼是八分了。


    她見我不說話,眼裏閃過失望之色:“你好自為之吧!”


    看起來是對我絕望了,直接就走出去了,說實話我心裏頭也怪不是滋味的,有種想追上去解釋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我把沐妍喊了出來,她屬於那種在學校跟我特別注意距離的性格,臉蛋紅撲撲的,有點抬不起頭來,本來可能是正常的交流,在別人眼裏,估計都要帶上一股曖昧的色彩了,我都聽見不少議論我們的聲音了,怎麽說呢,心裏麵也不是特別討厭,我跟她說放學不要等我了,讓她先回去,還把鑰匙給了她。


    她點了點頭,進去了。


    我回頭的時候聽見三班裏頭傳來起哄的聲音,怪讓人尷尬的,胡凱旋剛好往回走,路過這看見了,滿臉羨慕的說:“緣哥好福氣啊,怪不得不跟我出去,原來是有美人相伴。”


    這話聽得實在是臉麵上有光,我還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她也就一般。”


    幾個人都樂了,胡凱旋湊上來猥瑣的問道:“給說說,跟美女那啥的感覺咋樣?哥幾個可都還是處男呢!”


    我心說我知道個錘子,但牛逼都吹出去了,隻能繼續裝:“這隻能自己體驗,跟你們這種初哥說了你們也不懂。”


    一群人羨慕的哀嚎,我風頭出夠了,被他們簇擁著往回走,結果又撞上孫雪了,她估計是課代表啥的,抱了一堆作業本往回走,看見我們這群人,露出鄙夷的眼神。


    我就跟被涼水潑了似得,也不興奮了,加快步伐往回走,胡凱旋啐了口唾沫:“娘的,孫雪那小婊子的眼神真讓人反胃,看咱們跟看臭蟲似得,也不瞅瞅她自己,這兩天跟大飛打得火熱,還有臉瞧不起我們!”


    聽了這話,我立即震驚了,問道:“她跟大飛打得火熱?”


    胡凱旋點了點頭,說道:“以前裝聖女,現在還不是妥協了,好幾回我都看見兩人一起走呢!”


    這我就徹底不明白了,以孫雪的性格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但旋即我又想到,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幹嘛想那麽多,這不是庸人多自擾嗎?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所以我也不問了,跟胡凱旋一起回班。


    下午一放學,我們就往外走了,一路上出來不少人,有徐陽,還有幾個今天白天我認識的混子,都是一夥的,我看見幾個人袖子都鼓鼓的,摸了摸,很堅硬,徐陽露出一點給我瞅,居然是準備好的棍子,而且給我也準備了一根,讓我學著他們藏在袖子裏頭。


    我頓時知道,這回是真的要做大事了,難以避免的緊張起來。


    出來之後,疤臉哥已經在了,他看了看我們,低聲說道:“點子已經踩好了,快點過去!”


    我們跟著他一路狂奔,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我瞅了瞅這地方,覺得眼熟,這裏是市中心跟市郊的中間區域,市中心比較繁華,市郊是住宅區,而這中間的地方,相對來說人就少很多了,我隱隱不安,想起來這地方我來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順著這條路下去,就是某人的家!


    遠遠地,出現了一男一女,疤臉哥他們頓時興奮了起來,我看見這兩人後,眼睛陡然瞪的滾圓。


    怎麽會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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