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鬆就這樣離開了人世,他說得對,日本人太壞了,要是現在打仗,我還要去扛*!還要去打日本!”李老憤然說道。(.無彈窗廣告)


    “得得!快講正題,孩子們等著聽哪!”宋老在一旁催促道。


    “好好!”李老接著講道:


    “我從東北回來,把那張字條給了你母親,並把趙曉鬆的情況講給她聽了,她哭成了淚人!還吵著要尋死,我們倆好不容易才勸住了,至於她和酒井敏夫的事,我們兩口子,就再也沒敢提,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年,我才打發老伴兒再去探探口風,沒想到你母親竟爽快地答應了!”說到這兒,兩位老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李老又喝了口水,接著道:


    “也沒什麽人,我去幫他們領了證,就我們四個,到老莫(莫斯科飯店)吃了頓飯,就算把事兒辦了。


    起初幾個月他們過的倒也挺好,上麵為了照顧他們倆,還特意分給他們一套單元樓,可就在二人高高興興往樓裏搬的時候,你母親突然就病倒了,說來真是奇怪!她叫喊著說什麽也不進新房,她說屋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可那房子的確是新的呀!


    我和老伴兒當時也在場,就見她嘴唇兒青紫,目光呆滯,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兒,我們當時都嚇壞了,七手八腳地把她抬進了醫院,醫院也沒查出什麽結果,開了點兒治頭痛的藥,就了事兒了。


    從此她的頭痛病一發而不可收拾,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突然,上麵又來了人,要走了趙曉鬆寫的那張絕筆字條,不久,就在全校刮起了一陣‘風兒’,說什麽:‘某某教授,居心叵測,中國人不嫁,偏偏要嫁個日本鬼子!’這事兒可不算小,當時**還沒結束,本來校方就對她們倆的結合,多半兒都是表麵支持,背後反對。這樣一來,就全都變成了公開反對了!甚至還有人貼出了大字報,進行了惡毒的人身攻擊!


    你母親當時,已經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了,她不僅要承受失去趙曉鬆的痛苦;還要承受怪病的折磨;當然最令她難以承受的,還要算是這場**了。”


    章一木聽到這兒,突然想起母親說過的一句話:“我受不了頭痛的折磨,以及人世間的冷漠……”這頭痛的折磨,再好理解不過了,自己就曾想到過要自殺;這人世間的冷漠,莫非指的就是這場人為的**嗎?就聽李老繼續講道:


    “你母親和酒井敏夫兩人,從此一個躲在北大的單身宿舍裏;一個躲在清華的單身宿舍裏,誰也不敢見誰!就這樣,多重的壓力使她的病情更加嚴重,整天哭哭笑笑,說自己遇見了鬼,鬼不僅要害她自己,還要害她肚子裏的孩子,眼看著人就不行了!”李老眼圈兒一紅,說不下去了,他用手抹抹臉,衝宋老道:“老伴兒該你了!”


    宋老也揉揉眼淚,又接著講道:


    “你母親眼看就要臨產了,酒井敏夫一點也幫不上忙,我隻好請了假,天天去陪她。她那時已經神誌不清了,經常胡言亂語,神魂顛倒。可就在失蹤前的那天晚上,她卻顯得特別清醒,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麽病。我們倆了大半宿話兒,也怪我可能是累了,竟說著說著睡著了,估摸也就是打了個盹兒,一睜眼,她就不見了!這下可把我急壞了,她懷著身孕,又有病,能去哪兒呢?


    當時你李大爺又出差不在家,無奈,我隻好去清華,找酒井敏夫,我想沒準兒你母親去找他了呢!可誰想他也不知道,我和酒井敏夫可都急壞了,從我睡著,到發現她失蹤,也不過十幾分鍾,她挺著大肚子能走多遠?我和酒井敏夫一直找到大天亮,也沒發現人影兒,直到幾天後,你李大爺出差回來,我們才知道,你母親……她竟然走了這條路!”


    宋老落下淚來,她用紙巾使勁擦擦臉,衝李老道:“老東西!該你了!”


    李老猶豫了一會兒,“哎!慘哪!”


    他歎了口氣,接著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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