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魯伊教團的秘密總部裏,陰暗的大廳被布置成叢林的樣子,除了身死的三名在這次行動中三名的秩序德魯伊外,其他的秩序德魯伊和最高領袖混亂德魯伊以及那個老頭大祭司都站在大廳周圍的樹上——包括克虜伯,大廳中間跪著這次行動中唯一生還的一名毀滅德魯伊。


    幸存者斷斷續續的描述了整個行動“可怕的經過”,混亂者擺擺手讓那名毀滅德魯伊坦下。德魯伊教團的最高決策層成員們麵色鐵青,一次損失三名秩序者的打擊讓他們一時間憤怒不己,但是卻也有些不知所措,敵人的實力看來遠高於他們的預測。


    克虜伯首先開口,他的話音沉重:“我覺得是時候應該和黑暗協會聯盟了!”不少秩序者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畢竟現在的情況擺在那裏,憑他們自己是很難消滅教廷,漫準還要把自己賠進去。


    克虜伯繼續說道:“當初決定不和黑暗協會聯盟,是因為我們覺得我們能夠自己消滅教廷,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為了減少犧牲,我覺得沒有理由再拒絕和黑暗協會聯合——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眾人看向混亂者,混亂者沉思一下,問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大祭司:“大祭司,您的意見是什麽?”大祭司一言不發,眾人焦急的催促:“大祭司。您到是說呀……”


    老朽得像一節枯樹一樣地大祭司終於開口了:“好吧,我同意和協會聯盟,可是你們要小心,他們都是吸血鬼和野獸……”大祭司一語雙關,但是已經別無選擇的德魯伊教團顯然沒有時間考慮他的擔心。


    德魯伊教團的高層會議的情景,通過潛伏者的眼睛一絲不漏的傳^劉累的眼睛。劉累嗬嗬一笑,揮揮手讓加布裏埃爾收起水晶球,得意的對克裏說:“我們地計劃成功一半了!”


    教廷方麵,在為那天的勝利舉行了一係列的慶祝活動之後。填補歐萊倫死後紅衣大主教位置的人選名單終於被提了出來。作為教廷的神聖戰士,三位聖殿騎士之一,哈克曼象征性的被發了一份名單“征旬意見”。


    哈克曼舒舒服服地隈在自己家的大**,手中拿著一張傳真紙——人選的名單,自言自語地說“霍利,這個馬屁精整天跟在主教亞力克後邊。除了拍馬屁阿諛奉承還會幹什麽……巴斯拉姆,這家夥蠢得像豬,推舉他的人不知道收了他多少好處……莫普裏,這個人好像還不錯,嗯,再看看……康塔特,人也還行,就是不知道對黑暗生物是不是也一樣具有同情心……下麵一個是,是費斯夫,嗯。這個家夥好像和教裏有點親戚關係……”


    電話鈴聲響起,第三聲的時候哈克曼才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電話:“喂!”教皇的聲音傳來:“親愛的哈克曼聖殿騎士,我發給您的傳真收到了嗎?”“收到了,陛下!”哈克曼恭敬一如往昔。教皇高興地說:“噢,那您覺得在這份名單中誰能夠承擔起歐萊倫大主教遺留下來的重任呢?”哈克曼故作沉思一下說道:“陛下,我認為費斯夫神父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進步很快,而且他對神地信仰很堅定,能力在所有候選人中是最突出的,我覺得費斯夫神父是歐萊倫大主教繼承人的不二人選。”“嗯——”教皇沉吟一聲繼續問道:“那麽親愛的聖殿騎士。我要你以神的名義再選一個,在他們中你會選誰呢?”


    哈克曼沉思一下說道:“陛下,以神的名義我再做一次選擇地話,我想應該是霍利神父。霍利神父能力也很突出,短短十年時間就從一個低級教士升級為高級神父,能力可見一斑,同時他對神的忠誠也是不容懷疑的。”


    教皇說道:“好的,騎士,再給我一個建議吧,三選一才顯得公平。”“是,陛下——’哈克曼繼續說道:“我再次推選巴斯拉姆神父,他對教會地貢獻很大,信仰也很純正!”“好,我知道了。”教裏說:“騎士,以神的名義祝福你!再見!”“陛下再見!”


    哈克曼掛上電話,滿臉微笑——心中卻悲哀到了極點,他感到自己已經背離了騎士的準則之一:誠實。自己做得到底是對還是錯?哈克曼心中自問,但是沒有答案。


    教皇掛上電話,恨恨得罵了一句:“費斯夫這個混蛋,什麽時候和哈克曼走得這麽近!”


    巴黎,劉累正在招待克虜伯。


    “來,嚐嚐!”劉累熱情的招呼克虜伯,克虜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在嘴裏回味了許久,才咽下去感歎道:“好酒呀,極品好酒!”他對劉累說:“喝了會長您的酒,我才知道以前喝的簡直就是汙水!難怪會長看不上我家的酒。”


    劉累微微一笑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也是我們為什麽需要聯盟的原因——你們有的我們沒有,我們有的你們沒有——你們的組織很窮,我知道,你也不必要有什麽不好意思,畢竟你們隱匿了很久,但是我們一直在這世間活動,就像你,堂堂德魯伊教團的第三秩序者卻也要靠做牙醫為生。”


    克虜伯不好意思的一笑,劉累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和我們結盟,可能永遠也喝不到這樣的美酒——這是私人酒坊出產的,我的酒坊有四百年的曆史,所有的釀酒師的工藝都是世代相傳的純正的古老技藝,隻有這樣才能夠釀造出這樣純正的美酒,它的年產量也隻有幾百瓶——然而維持這樣一家酒坊,年需要多少錢你知道嗎。每年每個釀酒師地薪水是一百二十萬歐元,一共五個釀酒師,再加上其他花費,總共需要一千多萬歐元。”


    克虜伯一驚,德魯伊教團一年的會費收入也不過近千萬歐元,畢竟他們的成員不像黑暗協會一樣富有。


    劉累微微一笑指著他手上的酒杯說:“你手中的這杯酒,如果拿到市場上至少值五十萬歐元——它可是我酒坊一百年前的陳釀。”克虜伯驚訝的盯著手中的酒杯,雙手握著杯子,不敢有一絲晃動。生怕撒出一點來。


    劉累就像一個魔鬼,看到自己的獵物地靈魂漸漸被自己控製。他繼續說道:“你手中的杯子,是十八世紀的,純水晶製作,它花了我七十萬歐元。”克虜伯渾身一震,差點撒出一滴酒來。嚇得他連忙坐穩,不敢再亂動。


    劉累指指他做的沙發說道:“這是俄羅斯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臥室的沙發,值一百五十萬歐元。”他再指指門邊的雕塑:“那是古希臘地作品,三百萬;那個掛毯是十五世紀土耳其的掛毯,大概可以買下三十家像你那樣的診所;桌子上的兩個花瓶是英國亞瑟王當年用過的,至少值三百萬……”劉累把室內從壁爐到吊燈所有的物件全部說了一遍,克虜伯的額頭汗水潸然,這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客廳中平淡無奇的擺設竟然都是身價不菲的古董,剛開始進來時地輕鬆心情早就沒了,現在他是如坐針氈舉步維艱。這裏的一件東西弄壞了,他可賠不起。


    劉累看在眼裏微微一笑安慰他:“沒關係,放鬆一些,這些東西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身外之物’,我是不會在意的。”克虜伯點點頭,劉累說:“其實你們一樣可以過這種生活的!”


    克虜伯眼中神采一閃而過:“我們?”他搖搖頭連聲說:“不行不行。我們……”他訕然的笑笑。


    劉累說:“不,你們可以。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有著超乎自然地力量,利用這些力量。我們可以輕易辦到常人辦不到的事情,財富,對於我們來說,得來的太輕易了!”“真的嗎?”克虜伯疑惑地問。


    劉累一笑:“你們剛剛入世,還不了解現在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規律,不會利用這些規律,你看看我手下,那些稍微有點力量的血族,覺醒了的狼人,還有那些黑暗法師,哪個不是身家百萬。”他走過去拍拍克虜伯的肩膀說道:“很簡單的。”


    克虜伯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顫聲問道:“那,那到底怎樣才能,那個……”劉累心中好笑:這家夥還不好意思問。


    “怎樣賺錢是吧?”劉累接口說道,克虜伯連忙點點頭,劉累說:“很簡單,現在是錢生錢,隻要你有了第一桶金,以後就好辦多了,看準一個行業,把錢投進去,你就等著作富翁吧。”“那怎麽才能得到第一桶金?”克虜伯又問。“你找一個普通的富翁,對他施展一個什麽魔法,讓他昏迷啦,或是頭疼不止啦,隨便。他到處求醫解決不了的時候,你在出麵幫他治好,多收點錢就行了。”克虜伯大驚“那不是敲詐嗎!”劉累一翻白眼:“誰說這是敲詐了?你有沒有否認他的病是造成的,但是他們自己不問你,他們願意把錢給你,怎麽能是敲詐?”克虜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好了——’劉累適可而止,今天先到這裏:“這種事我們以後再談,先說正事。你們的混亂者大概讓你帶了一些條款來,跟我說說吧。”克虜伯精神一振,整理一下思路說道:“是這樣,我們的混亂者大人已經同意和你們結為親密的盟友,共同對付教廷。具體條件是你們為我們提供教廷的情報,我們活動的資金,還有在行動中要以我們為首!”


    劉累一聽頓時搖頭說道:“老朋友,不要和中國人在談判上耍太多的心機,你們不過是想爭取到些好的條件,但是一下子提出這樣高的價碼會讓人懷疑你的誠意的。”克虜伯尷尬的一笑重新說道“當然,一切好商量,如果會長大人覺得不合適,可以提出來。”


    劉累用手支在臉上,偏著頭靠在沙發上說:“情報方麵共享一切得到地和教廷有關的情報。雙方不得相互隱瞞;費用方麵,自己的費用自己支付,但是我們每年可以向你們提供三個億歐元的援助;之於誰來指揮行動,還是是情況而定吧。”


    克虜伯麵露為難之色說道:“這,會長大人,我們的混亂者希望能夠領導對教廷的戰爭,希望您能夠理解,畢竟我們在戰鬥力上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劉累大笑了起來:“真好笑,你們竟然覺得你們的戰鬥力比我們強?哈哈哈”劉累捧腹大笑。


    克虜伯臉色難看地說:“會長大人,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劉累沒有理會他,半晌才笑完安靜下來說:“你們地總部在那裏?你們的混亂者住在哪裏?”克虜伯說道:“我們的混亂者大人住在總部,至於總部在哪裏現在還不能對您說。”劉累微笑道:“不錯,你們的總部保密,混亂者住處也保密。我們不知道,教廷也不知道,因為你們害怕一旦教廷知道了就會打上門去,可是我不怕,我住在這裏,他們早就知道,可是他們沒有打過來,即便是教廷和協會有千年世仇,他們也沒有打過來,因為他們不敢!”


    劉累倒是真沒有吹牛。憑借他現在的實力,這棟房子裏還有黑暗協會五百年來第一個黑暗大魔導師克裏,更有連魔神都不敢招惹的異界創始旋守護神母暴龍,再加上長生洽洽,即便是教廷傾教而來,也不一定能夠占到便宜。況且教廷知道劉累地身後是整個中國修士界,哪還敢來找麻煩?


    “我真不知道你們究竟憑借什麽理由認定在戰鬥力上你們占優勢?”劉累問道,克虜伯抗聲說道“最起碼我們消滅了他們一名紅衣大主教和一名十字軍團長!而你們和他們鬥爭了那麽多年,有什麽拿得出手成績?”


    劉累歎息一聲說道:“看來協會有我這樣一個仁慈的會長不是一件好事。都快被人看不起了。”劉累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他厲聲對克虜伯說道:“親愛的德魯伊教團的第三秩序者,你認為如果我要殺了你你會有反抗的餘地嗎?”克虜伯回憶起劉累的恐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深感後悔剛才那樣激怒他,連忙飛速的搖搖頭。劉累眼中紅光一閃說道:“我不想死太多人,所以以隻沒有和教廷衝突,但不是說我沒辦法對付他們才和你們聯合,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混亂者,我尊重他好歹也是一派之首,才願意行動中是情況而定那一方來指揮,倘若他想全麵控製領導權,來和我打一架看看他有沒有資格!”劉累說完一揮手,維爾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克虜伯地身邊,抬手送客。


    克虜伯回到德魯伊教團總部,將談判的經過如實的說了出來,頓時總部的大廳內一陣嘩然,紛紛大罵劉累狂妄自大,不知進退。混亂者和大祭司沉默不語,克虜伯單膝跪在混亂者麵前低頭沉默。


    混亂者問他:“如果劉要殺了你,你有沒有反抗的餘地?”“沒有!”克虜伯沉聲說道。混亂者點點頭又問:“你和他接觸過,你覺得他的實力怎樣?”克虜伯沉思下說出四個字:“深不可測!”眾人一片訝然,混亂者掃視眾人一眼再問:“你覺得我地實力和你相比相差多少?”克虜伯說:“大人的實力比下屬高出一倍不止!”混亂者點點頭還問:“那你覺得我和他想比怎麽樣?”克虜伯沉默不語,混亂者說道:“實話實說!”“是。”克虜伯應聲說道:“屬下認為,大人和大祭司聯手或許和劉累有一拚之力!”


    眾人大怒,紛紛大罵克虜伯,混亂者臉色鐵青,伸手製止眾人,他轉身問大祭司:“大祭司覺得呢?”大祭司沙啞的嗓音說:“克虜伯沒有說謊!”這次連混亂者也大驚。大祭司繼續說道:“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不同意和黑暗協會聯盟,他們的實力太雄厚,和他們聯盟容易,將來解散聯盟可就難了!”


    “那大祭司為什麽後來又同意和他們聯盟?”混亂者問。大祭司長歎一聲說道:“教廷地實力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己然和教廷開戰,如果不能夠打敗教廷,我們就有滅項之災,聯合黑暗協會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克虜伯你和劉累接觸過,你是什麽意見?”混亂者再問克虜伯,克虜伯想起劉累博物館一樣的客廳和那句極具**的“你們也可以的”不由得說:“屬下認為應該和黑暗協會聯盟,而且劉累提出的條件也很優厚!”


    混亂者手縛在背後,低著頭不安的在大廳內來回的走著,眉頭緊皺,眾人知道混亂者在思考,這個時候他是最顧忌有人打擾他的,因此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偏偏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像是觸他的黴頭一樣響了起來:“沒有什麽好考慮的,我帶給你們的隻會是輝煌,不會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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