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 劉累從教廷回來,整個世界清靜了一陣子,教皇不知道躲到哪裏的深山老林窮鄉僻野養傷去了,一時半會再也掀不起風浪;教廷新遭重創,百廢待興,但是教皇沒了,唯一沒有受傷的元老級人物哈克曼站出來主持一切——康塔特陪在教皇身邊,也不在梵蒂岡。劉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陪著受傷的眾人,心中一直憋著一股火氣,發泄不得。其間隻有老丈人庫德來了一趟,差點鬧得天翻地覆,搞得劉累隻好落荒而逃;還好妮婭醒來之後很是貼心的把她老爹給支了回去,老頭臨走時還一臉的不高興。狡猾的混亂者一直想看好戲,躲在一邊一直沒有動作——不過劉累看樣子要讓他失望了,劉累每天都注意教皇的能量氣息,但是許久不見他的蹤影。


    今天陽光不錯,克裏讓劉累把他抬到外麵曬曬太陽,劉累答應了,他把克裏連人帶床一起搬到屋頂的陽台上,看的照顧克裏的小護士美目連閃,心中對這個“強壯”的男人崇拜不已。


    克裏閉著眼睛,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濁氣,伸展一下許久沒有活動過得四肢愜意之極。劉累站在陽台邊看著遠處的巴黎市區,對克裏說:“你有什麽要說的嗎?”克裏會心的一笑:“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劉累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把一切計劃的太好,不知道在這樣的世界裏什麽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是一帆風順的……”克裏說道:“這些道理老頭子可以給你講一火車皮——如果你想聽的話,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你畢竟是領袖,領袖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指引大家方向!”克裏的語氣到了最後重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敲在劉累心頭。他歎了一口,不再像一起一樣說這不是他選擇的生活,隻是望著遠方思索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執行!”他轉過身來靠著陽台的欄杆看著克裏說:“不管怎麽樣,哈克曼如果掌握了教廷,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盡管這個好消息也許一時半會沒辦法帶來永久的和平!唉,仇怨又加深了,什麽時候才能夠化解這累積千年的仇怨?”他忽然詭異的一笑說道:“而且,你不覺得黑暗協會能夠掌握教廷地政權迭執,是一個巨大的成就嗎?”


    克裏看著他沒有說話,是的,既然是累積千年的仇怨,又怎麽能夠一朝化解?他閉上眼睛躺回**。兩個人暫時都沒有出聲,各自思考著各自的問題。良久,克裏突然問劉累:“你覺得這個社會真的能夠接受我們嗎?”劉累一抬頭,看到克裏的手越過陽台的護欄指向巴黎市區。


    劉累呆了一下,的確,這個問題也許誰都想過,可是誰都不願意說出答案來,大家都沒有信心。


    劉累也把手指向市區:“那裏,你能夠看到有多少黑暗生物混跡其中,上層社會裏有多少血族在活動,黑幫的打拚中有多少狼人衝在最前麵,還有多少黑暗法師為人類做著各種各樣的工作——他們,我們,早已融入這個社會,沒有了我們,這個社會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他們為什麽不能接受我們!他們憑什麽不能接受我們!”


    克裏看著激動地劉累,良久沒有表情,最終咧嘴一笑說道:“看樣子最近你想了不少……”劉累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沒辦法,誰讓我當初選擇回來……”克裏誠摯的說:“謝謝你!”劉累也誠摯的說:“我也謝謝你!”


    “對了……”克裏想起來一件事:“米恩伊怎麽樣了?”劉累聳聳肩膀:“不怎麽樣,他們兩個恐怕一時半會還使不要見麵為好。”克裏說:“你應該做點什麽。”劉累點點頭,拍一下克裏的肩膀說:“那我下去看看他們,不陪你了。”“好,沒問題!”


    尹塔以還在房間裏打坐,劉累已經告訴他,血雲祁就是他們族內的聖石,而最終,聖石會回到他的手中,因此在這之前他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希望將來能夠完全的發揮出聖石的威力。


    可是他根本無法進入劉累教他的物我兩忘的境界,他滿腦子都是那天米恩伊化作巨龍的身影——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隻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一道巨龍的身影,他不斷的問自己,這是她嗎,這是她嗎?他不能肯定,他無法把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和平時嬌小刁蠻的米恩伊聯係在一起。


    他不能肯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感覺,每當想到人形的米恩伊,他的胸懷裏充滿了柔情蜜意,但是一想到那條巨龍,他的這股柔情好像被什麽東西攔腰斬斷,怎麽也無法送到龍形的米恩伊身上。


    劉累來敲門的時候,他正為此懊惱得將一隻茶杯摔向牆角。聽到敲門聲他倏的像兔子一樣躥了起來,飛快的趕上茶杯,在它撞倒牆上粉身碎骨之前把它救了回來,小心地放好,然後坐回**,叫了一聲:“請進!”


    劉累推開門進來,四下看看,嗯,比他想象的要好,沒什麽碎片殘體。他走到尹塔以的身邊問他:“最近怎麽樣?”尹塔以剛想說很好,轉念索性揚揚眉毛眼睛看著腳趾說:“不太好……”“因為米恩伊?”劉累問,尹塔以點點頭不說話。劉累問他:“為什麽?難道隻因為她是龍族?尹塔以,你要知道,我們都是高等生物,種族的溝壑在我們之間是不應該存在的,而且,她能夠化**形和你一起生活,她是龍族這有什麽關係?”


    尹塔以懊惱得使勁抓抓頭發說道:“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做不倒,我真的做不到,我也一遍遍的對自己說,我愛她,她也愛我,這就足夠了,可是,我做不到,我跨不過去,大哥,你知道嗎,有東西攔在我們中間,我跨不過去!”


    劉累看著他,目光裏滿是愛憐,這兩個人就像他的小弟和小妹一樣,然而現在他也無能為力,他們之間的事情畢竟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他走過去,摸著尹塔以的頭,語重心長地說:“不管怎麽樣,去看看米恩伊吧,她現在還是個人,一個為愛憔悴的人!”他特意強調了一下“人”,尹塔以緊張地問道:“她怎麽了?”“她已經好幾天沒吃什麽東西了,當然對於她那樣的體格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減肥的好辦法,也許是我誤會了……”尹塔以叫了起來:“胡說!她平時饞得像隻貓,絕對不可能為了減肥節食的,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他甩下劉累一溜煙跑了出去。


    劉累搖頭,心說隻要你有勇氣走進她的門,你們之間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什麽隔斷了你們,不就像是一道門一樣嗎,推開走進去,很簡單,可是人們卻總是在門外猶豫,你不進去怎麽會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


    來到尹塔以這裏他就想起了血雲祁,說實話,他有很多辦法可以淨化掉上麵的冤魂,可是一旦把冤魂淨化,那麽血雲祁也就不是血雲祁了,它的威力也就大打折扣。這讓他很是頭痛,如果保留冤魂,那麽不全力發動還好,一旦血雲祁的威力全部的釋放出來,使用者就會身受厲鬼噬心之苦,劉累自己都受不了,怎麽幹拿給未來的妹夫用?要是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怎麽和米恩伊交待?


    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點,那就是血雲祁上麵的百獸血煞,如果是血族來操縱的話,相信威力會增大一倍不止,他在考慮,要不,他可以給尹塔以一個甜蜜的初擁?想想他也是血族帝王級的人物,被他初擁,應該至少可以獲得公爵的力量,這對於還處在菜鳥六段的尹塔以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他不知道當事人是否願意,主要還是米恩伊願不願意,她自己已經有那麽長的牙齒,可以造出洽洽來,不知道喜不喜歡一個牙齒也很長的老公?劉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惡毒,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是不對的,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然後整整自己的領結,回房間看自己的老婆去了。


    在德魯伊教團的總部的一間密室裏,混亂者和大祭司麵對麵的坐著,混亂者開口問道:“大祭司,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大祭司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尊敬的領袖,橡神戰士在這個世界是違禁物種,他們的威力太大,不適合這個世界,他們有自己的生活空間,這是秩序,空間的秩序,偉大的自然之神親自定下的秩序,我們擅自把他們召喚過來是要受到神的懲罰的——即便您是混亂者,也不能夠違背自然之神定下的秩序!”


    “大祭司!”混亂者加重了語氣:“你要知道,我們並不是第一個秩序的破壞者——黑暗協會才是,他們已經違背神所定下的秩序,召喚了巨龍!那同樣是違禁生物!教廷也同樣使用了天使降生,以這種方式召喚違禁生物為他們戰鬥,這已經算是半違禁了!而且,我已經得到消息,教廷已經得到金約櫃,這次,教皇慘敗,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有真正的合體天使戰士出現。而我們,如果不召喚橡神戰士,力量上的距離就會和他們越拉越大,那樣我們就太被動了!”大祭司沉吟不語,混亂者又說道:“大祭司,放心,我們為了維護自然之神的榮耀,偶爾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違禁,自然之神會原諒我們的!”


    “好吧!”大祭司終於答應:“但是現在要召喚 橡神戰士有些困難:在下一個冬至日之前,找到一百顆百年以上樹齡的老橡樹,收集一百顆橡子,還有各種獻祭的祭品。準備好一切,我們才能召喚橡神戰士。”


    “沒問題!”混亂者保證:“很快就能辦好。隻是一百顆百年樹齡的老橡樹現在可不好找了。”大祭司點點頭,混亂者又問:“大祭司,橡神戰士和合體天使戰士以及巨龍,哪個更厲害一些?”大祭司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是巨龍吧,畢竟他們的天賦是沒人能比的。”混亂者點點頭又問:“那我們一次可以召喚多少橡神戰士?”“那就不一定了,要看有多少橡神戰士聽到我們的祈禱了。”


    教廷那邊,哈克曼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當然也沒人會記得聖殿騎士大人的睾丸怎麽樣了。教皇宮被劉累一記瀟灑的五雷輪轉咒轟得一塌糊塗,哈克曼心中不斷的咒罵劉累,走就走嗎,臨走還送老哈一件禮物,分量還不輕。這兩天他忙著清理廢墟,重建教皇宮——雖然教皇不在了,但是教皇畢竟是教廷的象征,如果他回來看到自己的住處成了一片廢墟,大家麵子上都不好過,況且,把這個教皇趕下台,還會有新一任的教皇,新教皇還是需要宮殿的。


    哈克曼的電話響了,他的鈴聲使小孫子幫忙設的,設好了之後還沒有來過電話,劉累一來電話,鈴聲響起,一個弱智的女聲自得的唱著:“我不接,我不接,就不接,氣死你,就不接……”旁邊一大堆教廷眾人差異的看著哈克曼,哈克曼老臉通紅,趕快捂住口袋,掏出手機發開蓋子恨恨得說:“喂!”


    “喂!”劉累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怎麽樣,你現在是英雄了吧!”哈克曼四下看了一下,走到牆角怒道:“你這是幹什麽?現在打電話來,想讓我死呀!”“我隻是關心你一下——怎麽樣,救了教廷的那些笨蛋,現在他們一定把你捧上天了吧,那我們的計劃進展應該會順利一些了吧?”


    “你還想著計劃?”哈克曼生氣地說:“想著計劃你就不會跑到梵蒂岡鬧事了——現在讓我怎麽和全世界上億的信徒解釋?到時候在和你們和解,我會被大家罵成賣教賊的!”


    “不要緊張……”劉累說道:“算了,我們不和你們和解了,隻要你暗中約束教廷的人,不要總合我們作對就好了。所以,我們的計劃還是繼續進行,隻是稍加一些改變,把明裏地和解變到暗裏。”


    “好吧……”哈克曼說道:“……讓我和康塔特商議一下。”“你和他談過了嗎?”劉累問道。“暫時還沒有,自從他升任紅衣大主教之後我們還沒有時間好好談談,他越來越忙了……”


    “好吧,那你加快。”“嗯。”


    “還有……”劉累又問了一句:“康塔特和教皇在一起是吧?”哈克曼說:“沒錯,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裏。”“真的嗎?”劉累不相信的說。“是的,教皇去的地方是隻有曆代教皇才知道地點的秘密地點。我,還不夠格知道。”


    “那你不是可以聯係上康塔特,那就可以找到教皇了。”劉累輕鬆地說。哈克曼暈倒:“他能和我說嗎?教皇會讓他說嗎?”“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劉累說:“找到教皇,幫幫我!”“不行!”哈克曼一口拒絕。


    “你真的不幫我?”劉累問他。“我不能出賣教皇!這是騎士的信條!”哈克曼說。“什麽狗屁信條!”劉累怒道:“你現在還談什麽騎士的信條!”哈克曼也火了:“我的信條不是什麽狗屁信條!我遵守這些信條幾十年了,如果你侮辱我的信條我就和你絕交!”“好好好……”劉累說:“你的信條很高尚,好吧你告訴我,教皇,在哪裏?”“不知道!”哈克曼堅定地說。“你!”劉累“啪”的一聲和上電話,怒氣衝衝地說:“這個老頑固!”


    在一座不知名的深山裏,教皇和康塔特一起住在一座山洞裏。教皇和康塔特都脫掉了華麗的服裝,穿上隻有苦修者才會穿著的粗布長袍,教皇麵前放著一隻金光閃閃的櫃子——金約櫃。


    教皇和康塔特一起虔誠的向上帝祈禱,經過數十分鍾的祈禱,教皇站起來說道:“讓我們看看神聖的金約櫃的真麵目!”他口中高聲吟唱著讚美的聖歌,背後的守護天使再次現形,翅膀揮動之下無窮的聖力灌注到教皇的手中,教皇的雙手上形成兩團濃密的白色光球,他將手放在約櫃上,柔和的白光包圍了約櫃,一道道奇怪的圖案從約櫃上飛起,圍繞著教皇和約櫃旋轉著。一條條白色的飄帶環繞在他們的四周,教皇在白色的飄帶圍繞之下顯得聖潔無比,白光越來越亮,但是白光中的約櫃的樣子卻越來越明顯了,眼看神秘的約櫃就要顯出真行了。


    劉累正在幾千公裏之外的家裏喝下午茶,教皇一使用聖力他立即就知道了,他隨手把茶杯一甩,恨恨地說:“這次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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