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聽到巧芸說自己心儀的女孩子有問題,淩學誌立刻反駁道。鄧宇浩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


    “我沒有胡說,事實上,我早就覺得她有許多地方都不正常,這次來半升店全都是她的主意。”巧芸說道。


    “你既然知道她有問題,為什麽還要答應她一起到這裏來?”鄧宇浩問道。


    “其實,除了我,段曉,黃仙仙,海棠和楊蘭之外,我們寢室還有一個人,她叫雨露,我之所以要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她,不光是我,黃仙仙,楊蘭和海棠都是有同樣的目的,因為我們懷疑段曉一直在暗中害著雨露。”巧芸說道。


    “能說得具體點嗎?”鄧宇浩問道。


    “事情要從開學後談起,我們都是從外地來這裏讀書的,六個人性格都很合得來,所以沒多久就成了要好的姐妹,本來一切都很好的,但後來,段曉喜歡上了一個叫洛海洋的男生……”


    “洛海洋!?”鄧宇浩和淩學誌同時驚道。


    “怎麽?你們認識那個人?”巧芸說道。


    “你繼續,我們和他不太熟。”淩學誌說道。


    “因為這個男生對她根本沒有想法,段曉好長一段時間晚上都睡不著覺,一心想著怎麽才能打動他,其實,你們現在看到的段曉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樣子,是因為她做了一件事,所以才變的這麽迷人。”說話間,巧芸看了看淩學誌。


    “你是說她做過整形手術?”鄧宇浩說道。


    “不是手術,而是一種巫術。”巧芸說道。


    “巫術,什麽樣的巫術?”淩學誌對段曉的一切都十分在意,生怕巧芸說她其實是個巫女。


    “我也不知道,但她一定是用了什麽方法才得到了現在的身材和氣質,而與她交換的就是雨露,我們六個人中最善良單純的一個。”巧芸的話中夾帶著憤怒。


    “她是用的什麽方法?”淩學誌問道。


    “一開始,雨露好像生了一場重病,但在檢查後,醫生又說沒有什麽大礙,可雨露的病情卻好像也越來越重的樣子,後來甚至連下*都很困難了,我們幾個想到給她家裏打電話,但雨露卻堅決不同意這樣做,因為她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怕這件事會加重她的病情,我們又想到會不會是什麽遺傳病,但在送了幾次醫院以後,醫生還是檢查不出來,當我們幾個焦頭爛額的時候段曉卻一直在忙乎著和洛海洋聯係,有天我們下課回到寢室,就看到段曉坐在雨露旁邊,手還摸著雨露的身體,本來大家對她就已經有意見了,所以立刻把她推到地上,我還記得當時她的眼神有多恐怖,就像要把我們都殺掉一樣,過了很久才從地上起來,告訴我們,她在用她們家的秘方給雨露治病,我們都不相信,可這時候,雨露卻從*上坐起來,跟我們說,這是事實,看到雨露臉上真的恢複了一些生氣,我們幾個趕緊跟段曉道歉,但她卻一臉不屑的回到*上。”


    “我們第二天才知道,段曉的方法就和寢室裏那盆白玫瑰有關係,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段曉就會起*,摘下白玫瑰的一片花瓣兒,用一種味道怪怪的水泡上兩個小時,然後讓雨露含在嘴裏,差不多一個星期以後,雨露果然康複了。”


    “你等等,這樣說來的話,那段曉就根本沒有害人了,那你們還懷疑她什麽呢?”淩學誌問道。


    巧芸歎道:“本來我們也是這樣以為得,可是過了幾天,大家就覺得雨露有點不對勁,你們沒有見過她,雨露其實是個模樣漂亮,身材豐滿性感的女孩,就和現在的段曉一樣,簡直是人見人愛。自從雨露病情好轉以後,她就開始快速的變瘦,而且皮膚什麽的也大不如前,本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有一次我在浴室看到雨露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簡單,她的身材就像中年婦女,身上到處都是老人斑,連胸部也開始下垂,整個人簡直變化得叫人害怕,與此同時,段曉卻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走過她身邊的男生也頻頻的回頭,情書,鮮花立刻堆了滿滿一桌,有時連我都要忍不住多看她幾眼,為了這件事情,我和楊蘭她們三個聚在一起議論了很久,都覺得其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於是我們每天都開始留意起段曉的舉動,慢慢發現她好像對寢室陽台上那盆花特別在意,有時一個下午都會看著它出神,為了觀察她的變化到了哪一步,我們甚至在浴室裝上了攝像頭,拍到的畫麵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才來學校那會兒,我見過段曉的身材,不怎麽好,皮膚也黑黑的,就是那種很平常的類型,但**的她,卻是豐滿的讓人驚歎,全身上下白的和……和那盆玫瑰花一樣,她甚至開口說道,‘洛海洋,現在你還會拒絕我嗎?’”


    當巧芸說道這裏的時候,鄧宇浩終於明白為什麽淩學誌一開始見到洛海洋的時候,就對這個人感到不爽,原來世上的一切都真的有其根本的原因。


    巧芸繼續說道:“這之後,我們就開始擴大了對段曉的監視範圍,生怕有天她會對雨露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後來我們才看到,每天雨露含完的白玫瑰花花瓣兒,段曉都會收集起來,自己再放到嘴裏,吃得幹幹淨淨,然後在被子裏捂上幾個小時,雨露的病雖然好了,但整個人卻變得像個三十幾歲的婦女,我們不敢拿**的畫麵跟段曉對峙,所以事情就一直拖著,直到後來,段曉每天要含五六片花瓣兒,但花盆裏的白玫瑰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要了,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很煩躁,某天,忽然說要去參加學校的郊遊活動,我們很不解,因為校園網上的廣告很明顯就是學校來騙新生鈔票的把戲,以前那些師哥師姐也警告過我們,隻有傻瓜才會上當,段曉也是知道的,但卻執意要跟著去。”


    鄧宇浩和淩學誌都很不自然的頓了頓。


    “後來,我們通過學校的一些關係,知道了半升店這個地方是養花的村子,就想到這會不會跟段曉的計劃有關,為了救雨露我們三個便裝作沒事一樣,和她一起到了這裏,想不到,居然賠上了海棠和楊蘭的性命。”


    “什麽,楊蘭也……”鄧宇浩驚道。


    “恩,就在你們走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穆老師也死了,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巧芸輕聲說道。


    “丁雪還好吧?”鄧宇浩焦急的問道。巧芸點點頭說:“丁雪苗馨還有黃仙仙都沒事,可她們現在和段曉在一起,我怕再過不久,她們也會遭到迫害,因為我覺得段曉已經知道我們在懷疑她了。”


    “那我們快回去吧。”淩學誌說道。


    ……………


    從未見過如此驚悚的場麵,王三嚇得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完全沒有在意房間裏的惡臭。“娘,你怎麽就這樣死了?”就在王三大哭的時候,*上的米堆忽然移動起來,仿佛細浪一樣朝著門口湧去。眼前的景象把王三給驚呆了,立刻跟在了米堆的後麵。那些米像是認得路一樣繞過房間的轉角,湧向了屋外。正門推開的一瞬間,王三就再也不敢挪動一步了。


    漆黑的夜景被白米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簡直就像是個巨大無比的米倉。這些米是從哪裏來的?對於農民來說,沒有什麽比糧食更重要,但現在,這些巨臭無比的米粒卻讓人感到一陣又一陣惡心。好幾次王三都想吐出來,但神情卻注視著那堆從家裏跑出來的米慢慢和眼前的世界融合。


    不,在米粒的上方有什麽東西,是那朵花!王三看到遠處那朵白色的花正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一樣,來回的搖曳,一個女人的笑聲伴隨其間,滾動的世界恐怖得無以複加。這時,那些米粒又開始劇烈的浮動起來,剛才從母親被子裏跑出來的米粒又回到了屋內,由於速度很快,竟將王三撞到在地上。不知為何,王三認得出這些就是自己家流出來的米粒,於是,立刻起身,隨著米粒跑回母親的房間。


    那些米又一次回到了母親的*上,然後卷起那張褶皺的人皮,從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湧了進去。王三本來想阻攔,卻看見母親的身體慢慢的成型。最後,母親變回了原樣,倒在被子上。


    “娘。”王三站在門口小聲的叫了一下,這時,母親的身體開始像睡覺一樣,翻動了一下,裹上被子,發出輕輕的呼聲。王三使勁的拍打自己腦袋,希望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可是睜開眼後,身體仍舊站在門口的位置。


    托著疲憊的身體,王三準備去把門掩上,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他還沒有時間去理清思緒。再次來到門口,王三又升騰起想哭的衝動。原來噩夢還沒有結束。


    那不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也許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眼前的變化,因為鮮血和黑夜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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