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後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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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七年的年末,德國境內迎來了最黑暗的時期,整個巫師界一片腥風血雨。


    格林德沃震怒之下,往昔僅存的一點耐性也消失殆盡,那些曾經保持中立的巫師家族,先後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幾乎每天都有人被抓捕,審問,嚴刑,乃至死刑。格林德沃這次是鐵了心要將那股地下勢力徹底挖出消滅。所有德國的巫師都人人自危。


    而這段時間身在德國的英國巫師更是無一例外地受到了嚴密盤查,一旦來曆不明,或者無法證明自身現在德國的原因,輕則遣返回國,重則被收押至柏林的重刑監獄,至於收押以後的事情,是傷是殘,是生是死,無人可知。


    與此同時,海峽對岸的英國巫師界掀起了一場劇烈的震蕩,很多有親人在德國失蹤的英國巫師家族,紛紛向魔法部遞交申請,叫嚷著要對德國宣戰,


    消息傳到德國,格林德沃隻回了五個字:“要打,我奉陪。”


    英國嘩然,除去真丟了人的那些家族,其他巫師包括魔法部高層在內,此番不過是台麵上吼一吼,撐撐場子罷了,眼下見格林德沃如此幹脆就要應戰,登時就亂了陣腳,先前鬧得最厲害的那幾人,一時竟銷了聲匿了跡,那部分主戰的激進分子也散成了一盤沙,找不出一個敢在明麵上說話的主心骨,


    就在英國上下亂成了一團麻的當口,白巫新一代領袖,一直保持沉默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說話了。[.超多好看小說]他在收到一封德國來信的第二天,對上門請願的一群貴族說道,“你們當中有人傷了他的女兒,蓋勒特這是在處理家事。”其言下之意,是英國這邊先招惹了這個魔頭,而他格林德沃還沒有打到英國本土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鄧布利多這番話,算是給處在尷尬境地的魔法部找了一個台階下,最終,英格蘭這場輿論地震,在魔法部的消極應對,和大部分未受牽連的貴族沉默中,雷聲大雨點小地漸漸平息了。隻是,很長一段時期內,再沒有英國巫師敢踏入德國境內,


    笑話,那個男人正在發瘋,誰不要命了往刀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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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發生的這一切,silber渾然不知,她做著很長很長的一個夢,意識仿佛沉入了一望無際的沼澤,混沌而粘著,心髒好像被重物死死壓迫,就要炸裂,她在夢裏沒有方向地奔跑,跋涉,卻怎麽都找不到出口,頭頂是漆黑的莽莽蒼穹,沒有光,沒有聲,也沒有希望,


    曾聽說,人在死亡邊緣時,一生的經曆會在腦海中重現,silber做著這樣的夢,辨不清真實還是虛幻,前世那些紛紛擾擾的往事,就像無聲的電影,在眼前一一倒放。曾經讓她心碎的記憶,那些她多年來想要遺忘的傷痛,呼嘯著包裹她,撕扯她,連同在這個世界經曆的種種苦難,折磨,殺戮,與血腥,鋪天蓋地地席卷了她的整個精神世界,


    兩腳木然地邁動,她拚命眨眼,甩頭,卻怎麽都擺脫不了眼前跳動的種種畫麵,心底蔓生出刀絞般的刺痛:真的要死了麽?


    就在她陷入這沉重的夢魘中,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將黑暗的蒼穹霸道地撕裂,在茫茫虛無中,緩緩向她伸出,男人那俊逸張揚的臉,在眼前淺淺浮現。[.超多好看小說]


    “別怕,我在。”


    輕輕的一聲,心裏有根弦,斷了,


    往事如煙,多少次在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曾悄悄渴望有人能對她說:別怕,我在。


    可是那時候嗬,身邊沒有任何人,而倔強如她,堅強如她,也從未相信過有誰能讓她依靠,不曾想,到如今卻是這個她曾深深憎恨的男人,說出這一句盼了兩生兩世的話:別怕,我在。


    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可它的沉重卻差點打碎了多年來築成的重重心牆。


    不再恨了吧,她想,這個男人,傷害過她,折磨過她,也利用過她,卻也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予她寶貴的希望,在生死間救她於危難,在生命中最冷的寒冬送來溫暖。


    早已無法理清自己對他的複雜情感,起初的懼怕,其後的恨意,到如今真心感激,乃至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信任與依賴。


    不再恨了吧。


    她終於伸出了手,就要握住他的,卻在此時,一雙夜夜期待夢見的溫柔眼眸,像照亮寂夜的星子,在腦海中緩緩睜開,


    哥哥……


    silber笑了,淚水劃過心髒,那裏已經千瘡百孔,


    怎麽就忘了呢,她有她要去的方向,蓋勒特也有他遙寄的念想。


    他們是同樣的人,一生都在渴望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他所愛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湛藍雙眼的男人,而她自己,也有必須要回的地方。他們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在漫長的生命中,或許有一個相遇的交點,然而在那之後,兩人便會朝著各自的方向繼續前行,不再回頭。


    慢慢地,silber睜開了她久閉的雙眼,刺目的光讓她幾乎流淚。


    現實殘酷,然而人不能永遠躲在夢境裏。欲望就像一個陌生人,常常在毫無準備的時候敲響門。人們總是輕易地縱容自己,因為不願意放棄瞬間的甜蜜,然而甜蜜過後的苦澀,又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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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小姐,您醒了!”一聲驚喜的低呼在耳邊響起,silber眨了眨酸澀的眼,花了點時間慢慢適應了光線,看向聲音的主人,


    “阿爾斯……”


    剛一開口,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嗓子眼猶如被火炙烤過,又幹又疼,阿爾斯連忙端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扶起她,


    silbe低頭喝了幾口,沙著嗓子問道,“我睡了多久?”


    見她不再喝,阿爾斯將杯子放到一旁,又在她身後墊了兩層枕頭讓她靠著,口中答道,“您這回睡得可久了,一個多月呢,主人天天守著您,可把您給盼醒了。”


    silber怔了怔,下意識環顧房間,卻沒見著蓋勒特,“他人呢?”


    阿爾斯答道,“主人今天到法國去了,晚些時候應該就會回來。”


    “他去法國做甚麽?”她心下一緊,忙問,“可是出了甚麽事?”


    “沒,主人是追著白巫去的。就是這次害你受傷的那幫人,他們首領逃到巴黎去了,那個,額,主人說他要親自解決。”阿爾斯一邊觀察著silber的表情,一邊說道。


    silber張大了嘴,萬萬沒想到蓋勒特居然會為了幾個小角色,親自跑到法國去,要知道他本人最後一次出手,還是在三年前了。


    見她一臉疑惑,阿爾斯忙將這一個多月格林德沃幹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silber聽得暈乎乎,訥訥道,“這男人瘋了不成?搞這麽大動靜?!”


    沒多久,阿爾斯說到了英國人,寥寥幾句帶過,卻聽得silber腦中轟然作響,要不是渾身無力,她險些從床上蹦起來,“蓋勒特那個瘋子!他想現在跟英國宣戰嗎?!”


    阿爾斯連忙安撫,“沒有的事,英國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silber明顯不信,“英國人都傻的?怎麽可能沒有反應?”


    “其實,也是有一點點反應的……”眼看silber就要暴走,阿爾斯連忙補充道,“不過就是些垃圾跑到他們魔法部吵鬧了一陣子,聽說被英國人自己給壓下去了……”


    silber冷笑,“阿爾斯,有話一次說清楚,英國人猥瑣歸猥瑣,還不至於這麽窩囊。”


    “因為主人隻動了這邊的英國人,還沒有去英格蘭本土……”


    阿爾斯隻說了一半就突然刹車,一臉扭曲地看著silber,卻聽她不容置喙地說道,“繼續。”


    “還,還有……”阿爾斯內心萬分糾結,為甚麽l小姐醒來的時候偏偏是他在旁邊啊,為甚麽這些問題要問他啊,這女的脾氣爆得很,後麵的話他不敢說啊……


    “說!”


    阿爾斯一抖,吞吞吐吐道,“還有就是,主人說,這些英國人傷了l小姐您,額,那個鄧布利多也說,這是主人的家事,咳,因為您是主人的,主人的女兒……”


    話罷,阿爾斯心如死灰,這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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