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二皇子的心中,這大概是一種變相的拉攏,蘇洵心中暗暗道。


    兩人之間並沒有交情很深,究其根本,隻是不打不相識。


    一路上,兩人倒也是有說有笑。


    不多時,兩人終於來到苗疆的皇宮。


    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巨型宮殿,宮殿的正門乃是白玉鋪就。


    閃爍著溫潤的光芒,烈陽當照,宮殿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正門前,乃時兩扇大紅門,門上盯著一塊巨大的牌子,四周鑲嵌著金邊。


    蘇洵的雙目朝著大殿的四周望去,遠處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皇城門口,幾名侍衛見二皇子歸來,當即神色微動,跪拜下來,參建殿下,兩名侍衛齊喝道。


    免禮,二皇子淡然道。


    兩名守衛皇城門口的侍衛當即起身,依舊躬身,隻是頭顱略微低下,不敢抬頭看二皇子。


    不過二人的眼眸卻是微微的瞥向一旁的蘇洵,兩人心中皆是犯著嘀咕,心道:“這是何人……”


    恰在此時,那皇城中也是緩緩的走出一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目光直視二皇子,開口道:“二弟辛苦了。”


    他麵容敦厚老實,身高七尺有餘,這青年男子走到二皇子的身前。


    聽著青年男子稱呼二皇子為二弟,蘇洵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隻怕這青年男子便是二皇子口中所說的大皇子。


    辛苦什麽,二皇子平淡道。


    你押回來重犯,這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我已經命人擺好酒宴,替你接風。


    二皇子神情中帶著一絲怪異之色,緩緩道:“這麽說,大哥已經替我想好怎麽處置犯人咯。”


    大皇子一聽,啞然一笑,道:“二弟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那能做如此僭越的事情,這種事情父皇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開口道:“你我兄弟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聚在一起,今日便去我的府上聚聚如何。”


    大皇子說的真情愜意,仿若二皇子就是他的親弟弟,他已經將二皇子視如己出。


    但蘇洵明白,這兩兄弟可不像表麵這般親和。


    不了,大哥,我還要帶著他去見父皇酒宴嗎?就免了……


    一個犯人而已,何故太過掃興。


    來呀,將犯人押到皇城去,大皇子輕喝一聲,便有兩名帶刀侍衛走了出來,正欲將蘇洵押解到皇城內。


    二皇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腰間係著的短劍,卻是瞬間拔出,在刹那間揮出兩劍,兩名侍衛的衣角處被劃碎兩塊布。


    看到二皇子的舉動,兩名侍衛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之色,卻是不敢在往前。


    大皇子神情一怔,遲疑道:“二弟何故如此……”


    大哥有所不知,他是天才會的天才,可不是什麽犯人,沿途若是出了差池,我也擔待不起,還是讓我親自護送吧!


    哈哈,既然二弟執意如此,我豈會攔阻,大皇子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道:“這一路上辛苦二弟了。”


    還不快快退下,大皇子沉聲道。


    那兩名侍衛一聽,點了點頭,讓開道路。


    多謝大哥體諒,二皇子拱了拱手,帶著蘇洵離去。


    待到兩人離去的時候,大皇子原本泛著笑容的臉色,猛然間一變,開口道:“怎麽樣。”


    那兩名侍衛見狀,當即沉聲道:“二皇子的修為深不可測。”


    隻怕已經……一名侍衛遲疑道。


    已經什麽,大皇子淡淡道。


    已經接近那種層次……那名侍衛吞吞吐吐。


    那種層次嗎?看來我這個二弟平日裏倒是會裝糊塗,大皇子冷哼一聲。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後正色道:“去王府通知趙王爺,就說殺他兒子的凶手壓到大殿上了。”


    兩名侍衛連連的點了點頭,當即緩緩退去。


    二弟啊,原本我也是打算讓你多活幾年,不過你進步的太快,我知道你一直想有自己的勢力想與我抗衡,我又豈會等到你羽翼豐滿在向你出手,大皇子的眼眸中漸漸露出冷色。


    此時,入了宮殿的兩人,一前一後。


    剛才那位,便是我的大哥,你別看他表麵敦厚老實,實則心狠手辣。


    每次與他說話,我總會忍不住嘔吐。


    他那幅道貌岸然的模樣,不得不讓人感到惡心,二皇子補充道。


    蘇洵沒有說話,對於大皇子他了解的不多。


    因為這種事情本就與他無關,既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又何必多問。


    很快,在二皇子的帶領下,兩人便已經來到了後宮的宮殿內。


    龍興宮……


    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浮現在蘇洵的眼前,宮殿的飛簷上有哲理兩條雕刻的龍,兩條龍金鱗金甲,栩栩如生,似騰空而飛一般。


    到了,簡單的兩個字從二皇子的口中吐出。


    看著麵前的大殿,蘇洵隻感覺眼皮直跳,他即將見到苗疆趙家最高的統治者。


    這種相見,卻並不是以常人的身份去見,而是天才會的天才。


    他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龍興宮。


    似是看出蘇洵心中的擔憂一樣,二皇子寬慰道:“蘇兄放心,我既然說了助你,便絕不會食言。”


    但願如此,蘇洵歎了口氣。


    兩人步入龍興宮~


    龍興宮內,高坐在龍椅上的乃是當世苗疆趙家的皇帝——趙豐運。


    但見趙豐運一襲絳紗袍,雙龍戲珠白玉冠,他沒有穿皇袍,而是一襲淡裝,出現在蘇洵的視野中。


    趙豐運,當世趙家皇帝,也是當世第一人。


    在其身旁,站立著兩名老者。


    父皇,二皇子向著麵前的男子行了行禮。


    致遠回來了,中年男子沉聲道。


    他又看了一眼二皇子身旁的蘇洵,眼眸中射出一縷寒芒。


    蘇洵與他相視一眼,卻並沒有露出膽怯之色。


    你便是蘇洵,那個殺了趙王爺十四子的蘇洵。


    他特意將殺字說的極為重,似是在提醒蘇洵一樣。


    蘇洵點了點頭,道:“回稟陛下,人是我殺的。”


    趙豐運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沒有想到蘇洵會這麽簡簡單單幹淨利索的回答。


    他原本還準備給蘇洵一個下馬威。


    人既然是你殺的,而且你又承認了,這麽說,殺人償命。


    你朕取你一條性命如何,趙皇帝目光凜然的看著蘇洵。


    他的眼中中閃著光芒,他的話似是在詢問蘇洵,又像是給蘇洵判了死刑。


    父皇……二皇子似覺察到皇帝的殺意,當即站了出來。


    趙皇帝眼眸微眯,看向二皇子,他當即沉聲道:“父皇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我你勸你,接下來的話,不需要你多言。”


    二皇子微微一愣,但卻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用行動站在了蘇洵的身旁。


    趙皇帝眼眸之中殺意更加濃烈。


    蘇洵淡然一笑道:“多謝二皇子美意,不過我想不必了。”


    二皇子一聽,有些愕然的看了一蘇洵,不明所以。


    我原本以為陛下會出什麽驚人言語,卻不想陛下也是俗人一個,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趙豐運一聽,臉色一沉,冷冷道:“你是在我說嫉賢妒能,還是說我不分青紅皂白。”


    算是吧,我殺了人,我承認了。


    但陛下難道不想知道什麽原因,我去殺人嗎?


    或者說,無論我解釋什麽,都是無用,因為陛下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我。


    既如此說,朕便讓你死的明白,容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若是解釋的通,從輕發落。


    若是解釋不通,你頂撞朕的事情,足以殺你一百次。


    蘇洵心中微定,倘若皇帝不給他任何的解釋機會,那便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雖然趙皇帝盛氣淩人,但依舊給了他一線生機。


    他重重的呼了口氣,開口道:“殺趙王爺十四子,是因為他殺了我們雲夢澤的弟子,況且當日比試,也已經說了不論生死。”


    陛下應該理解,既然是交手,便會有生死。


    此事在場的人皆知,是他殺我雲夢澤弟子在前,是非曲直,我不必一一細說,想必陛下定能明察。


    好個明察,趙豐運一聽,當即發出一聲冷笑。


    陛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已經沒有什麽可說,蘇洵正色道。


    既然你沒什麽可說的,那麽……來人將此人推向邢台用以剮刑,趙豐運冷冷開口。


    很快,在一旁的兩名苗疆趙家的長老便來到蘇洵的身邊。


    父皇……還請手下留情,二皇子當即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趙豐運看了一眼二皇子,愕然道:“你何至於此……”


    趙致遠長歎了口氣,道:“父皇我從小便沒有母親,也沒有個好友什麽,但我與此人相見,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也從未求過父皇什麽,但在今日我希望父皇能夠網開一麵。”


    趙豐運麵色微微一變,當即正色道:“此事事關重大,並非意氣用事。”


    什麽事情,朕都可以答應你,惟獨這件事情,朕不能答應你。


    這麽說,父皇是鐵定決心要殺他了。


    趙致遠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蘇洵,又看了一眼趙豐運。


    是又如何。


    趙致遠當即從袖袍間掏出一塊金色牌子,看到這金色牌子,趙豐運麵色微變。


    父皇,你曾經賜給我的金牌,可以換他一條性命否。


    趙豐運麵色大變,冷冷道:“這塊金牌你也敢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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