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真氣交叉的刹那,兩股力量不停的翻轉,但卻停不下來。


    蘇洵小心翼翼的引導著這股力量的走向,很快,他的體內便已經達到一種微妙的飽和。


    接下來便是轉化,蘇洵的眼眸緩緩閉上,他的毛孔緩緩的舒展開。


    一吸一吐之間,仙魔力的轉化似乎又充裕了一分,而他體內的真氣竟然在這種變化下漸漸變得稀薄。


    有機會,蘇洵的心中一陣顫抖。


    從簡單的轉換中,他便明白,這種做法無疑是可行。


    沒有猶豫,蘇洵繼續嚐試著轉化。


    忽然,他覺得體內的力量竟然隱隱有些躁動。


    蘇洵瞳孔猛然間一縮。


    原本的轉變,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的呼吸漸漸均勻。


    真氣屬性最為溫和的力量,為何會出現躁動,一念至此,蘇洵完全停止了體內力量的轉化,而是露出思索之狀。


    難道說,還是因為我的體質,蘇洵腦海不禁多了疑問。


    你個笨蛋,這麽簡單的問題被你想的這麽複雜,在蘇洵的腦海深處,澤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老東西,你又來了,蘇洵當即展顏。


    老東西,老子老嗎?蘇洵的腦海中,澤羅咆哮。


    蘇洵一看澤羅有些憤怒的樣子,當即改口道:“澤羅前輩。”


    你這個笨小子,我隻說一件事情,澤羅冷漠的開口。


    前輩有話不妨直言。


    你是修士的時候,將真氣轉換成體內所需要的真氣,是直接轉化的吧!


    蘇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可有阻力,澤羅繼續問道。


    沒有任何阻力,極為自然順暢,蘇洵毫不猶豫的開口。


    那不就行了。


    你想要轉換真氣,也是直接轉換。


    所以說,你的體內,根本不是等量的轉換,而是轉換成仙魔力。


    倘若兩者是等量關係,也就沒有那麽複雜。


    蘇洵有著懵的聽著澤羅的一番話,澤羅的話,仿若將他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細想之下,他立刻明白,自己犯了一個極為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將真氣和紫府空間內的真氣概念強行混淆。


    前輩是想說,蘇洵當即開口。


    笨小子,自己去想,這種問題你都想不通,還想轉化,豈不是癡人說夢,澤羅冷哼一聲,而後他的聲音消失在蘇洵的腦海深處。


    蘇洵長長的歎了口氣,目光看向體內世界的天空,雙目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難道說……一念至此,蘇洵好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我以神識引導體內的力量又會如何,一念至此,蘇洵不由怦然心動,這種嚐試,他從未嚐試過,倘若今日澤羅沒有提醒他,他也不清楚哪一天才能夠想明白這層關係。


    多謝前輩,蘇洵仿若自言自語一樣。


    體內世界中,蘇洵再次閉上眼睛。


    他的體內,龐大的精神力不斷的調動起來,形成一股股強烈的壓力。


    在這股壓力下,體內的真氣竟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真氣被擠壓了,蘇洵有些錯愕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錯愕隻是持續了一瞬間,蘇洵便繼續以神識進行壓迫。


    神識壓迫之處,那些真氣紛紛發出清脆的聲音。


    轉化,蘇洵輕喝一聲。


    隻一瞬間,那些被壓迫的真氣竟然在神識的威壓下,轉化成仙魔力。


    換一種方式,竟然能夠有如此效果,依靠神識壓迫和引導方式,竟然能夠如此順利的轉化。


    按照這個趨勢,完全轉化成了仙魔力,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蘇洵有信心,能夠將體內真氣完全轉化成仙魔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蘇洵體內最後一縷真氣在神識的引導下,竟然完全轉變成仙魔力。


    這一瞬間,蘇洵隻覺得精神一震。


    他緊握的雙手,竟感覺充滿了力量。


    這就是真氣和仙魔力最大的區別,力量的掌握,這種久違力量的掌握,蘇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他盤膝的身子,也在這一刻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打量著紫府空間,看向那顆發芽的種子,點了點頭。


    意識緩緩的回歸體內,蘇洵睜開眼眸。


    如此,又過了三日的時間。


    城主府內,樵公拿著青龍遞到麵前的紙條,陷入了沉思中。


    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他,也隻有他,有如此刀法。


    你是說他,青龍小聲的開口道,那這件事情……


    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自由安排,你下去吧!


    青龍拱了拱手,道:“屬下告退。”


    作為青龍,對於城主大人的命令,隻有服從,這是他能夠成為樵公的心腹的原因。


    他偶爾會多問幾句,但絕不會參與和幹擾樵公的決斷權。


    看著青龍消失的身影,樵公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


    夜深人靜。


    在這座無名城的某處密林中。


    風輕輕的吹刮著,月夜漸漸迷離。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突然,密林中一道人影閃動,漸漸落在地麵上。


    為何如此做,落地的人影,冷冷的看著樹梢上的人影。


    不為別的,隻是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而已,樹梢上,一名男子冷酷的開口。


    屠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這樣,我很難做。


    難做,樹梢上的男子發出一聲冷哼。


    那你們當日的做法,便對了,錯的全都是我,男子語氣變得異常強硬。


    是有不對的地方,但那件事情實屬無奈。


    無奈,現如今,我殺幾人,你們便橫加阻撓,這又是唱的那出。


    你是殺幾人嗎?你是屠殺整個城鎮,而且是土著,你心中明白,屠殺土著,倘若被抓,是多麽可怕的罪行,但你卻還這般做,難不成是想找死。


    你們不是覺得心中沒有愧疚嗎?我現在就樹梢上,你來抓我回去便是。


    樵公瞳孔微微一縮,冷冷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做的,你也已經做了。”


    這件事情,我可以替你隱瞞下去,但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記住,並不是任何人都欠你的,即使是有些人欠你,你也不應該拿屠殺一鎮土著作為發泄。


    樹梢上,男子微微錯愕的看著樵公,冷冷道:“你不抓我,你這個城主可真當的不稱職。”


    包庇罪犯,看到罪犯你都不抓,隻怕過不久,你便會下台,樹梢上,男子發出一聲冷哼。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便可,說完這句話,樵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而那樹梢上的男子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


    第二日清晨,無名城中,便已經傳出城主夜間出行,將凶手擊斃的消息。


    而蘇洵舒曉鬆也因為參與了引蛇出洞的計劃,被城主褒獎。


    還參與了引蛇出洞計劃,蘇洵一看街頭議論紛紛,翻了翻白眼。


    無恥,大大的無恥,來到城主府後,蘇洵破口大罵。


    城主府前,樵公親自來到兩人的身前,開口道:“多多海涵。”


    他嬉皮笑臉,渾然裝作並不認識蘇洵和舒曉鬆。


    紅衣衛士,還不快點帶路,好好款待兩位壯士,城主冷冷開口。


    那幾名紅衣衛士連忙屁顛屁顛跑到蘇洵的身前,又是問好,又是拍馬屁。


    蘇洵和舒曉鬆可不吃他們這一套,一直板著臉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四人三人分賓而坐。


    蘇洵看了一眼樵公,氣沒打一處道:“裝,真特麽能裝。”


    蘇洵,此言差矣,是你們配合好,這次我才能擊斃罪犯,樵公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容,似乎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改變他的神色。


    說的倒是很好聽,連累我們在地牢裏待幾天,蘇洵冷哼。


    那以你之見,該如何辦,樵公沉聲道。


    蘇洵掃視了一眼樵公,沉聲道:“作為補償,怎麽著也得一件法寶。”


    一聽蘇洵的要求,樵公嘴角微微抽搐,拂袖道:“沒有,一件都沒有。”


    看著樵公這副摸樣,蘇洵當即冷笑道:“小氣鬼。”


    小氣鬼,你說錯了,小氣鬼可在我這裏不算什麽,樵公故作深沉。


    那你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一旁的舒曉鬆旋即附和。


    樵公瞪了一眼舒曉鬆,而後看向蘇洵,道:“法寶沒有,其實在前幾日,那份地圖我便已經補償你們了。”


    蘇洵愕然,當即嗤之以鼻道:“就這也算補償。”


    你可不要小看這份地圖,倘若你隻是將他當作地圖,那他的價值,也僅僅隻是地圖。


    難不成地圖中還有那些玄機,聽著樵公的話,蘇洵當即掃視了一眼納戒內的地圖。


    目光一遍遍掃描,蘇洵確定,什麽都沒有發現,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地圖嗎?你可以當一份地圖去看,但有的人,卻也可以從地圖上尋找到寶物,樵公咳嗽一聲。


    蘇洵聽後,方才細細的查看地圖,果然在這些地圖上,有著不少礦山的名字。


    他的神情不禁微微動容,當即展顏道:“這樣的補償的確不差,那件事情,我原諒你了。”


    樵公聽著蘇洵如此說,神色方才有些緩和,你們有何打算。


    一路向東嗎?樵公補充道。


    蘇洵點了點頭,道:“雖然凶險萬分,但卻並不是沒有希望。”


    既然你已經作出決定,那麽我也不便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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