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怎麽樣?”離剛才搏鬥的小巷不遠的一處出租房內,易濤看著桑頭兒幾人問道。(.好看的小說)


    解決了曲蛋一群人之後,易濤彎腰從一個倒在地上的光頭身上摸出個手機,捏著嗓子給120打了個電話,要他們派幾輛救護車到這裏救治病危患者,還特意說明都是刀傷等外傷。這些人暫時都還有氣,易濤和飛仔本就沒想要他們的命,即算是那個殺了桑頭兒手下的曲蛋,易濤也沒再理他,畢竟,殺一個全無反抗能力的人他是下不去手。


    辦完事情,他們就在桑頭兒手下那個穿運動服的年輕人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年輕人叫許勇,這裏是他的租住處,現在已經是深夜,周圍的人早就睡熟了,根本就沒人看到他們。


    “沒事,都是外傷,我們自己能處理。”桑頭兒搖了下頭,許勇麻利地從櫃子裏取出些藥棉、紗布、酒精和雲南白藥,幾個人你幫我我幫你的立刻清理起身上的傷口,隻見他們用酒精清理了傷口,再在傷口上灑上雲南白藥,用脫脂棉按住傷口,最後用紗布包裹,不大會兒的功夫,桑頭兒四人的傷處都已處理完畢,整個過程快速而條理清晰,端的是熟練異常,直看得易濤瞠目結舌。


    “嘿嘿,都是平時搶地盤兒的事兒多了去了,受傷是常事,所以……”桑頭兒看到易濤的樣子,忙解釋了一聲。


    易濤這才了然,怪不得這麽熟練,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二位的救命之恩,我桑輝永記不忘,還請問二位的高姓大名。”桑頭兒站了起來,臉色鄭重地對易濤和飛仔說道。


    易濤和飛仔對視了一眼,同時摘下了蒙麵巾。


    “靠,原來是你,飛仔!”桑頭兒這才看清兩人的麵相,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哈哈,你以為呢,誰那麽好心救你啊,要不是記著你欠我的酒,我才懶得救你呢。”飛仔哈哈笑著,開起了玩笑。


    “兄弟,謝謝了,謝謝了!”桑頭兒沒笑,而是極其鄭重地幾步走到飛仔麵前,緊緊握住飛仔的手,搖了幾搖,許勇幾個人平時也認識飛仔,這時也是滿含感激地對飛仔點頭致意。


    “這位是……”謝過了飛仔,桑頭兒轉向了易濤,一眼就看到易濤臉上那道斜長的刀疤,頓時一驚,立刻驚呼一聲,“你是道哥!”


    易濤也是一驚,怎麽這個桑頭兒認識自己,他疑惑地問道:“咱們倆認識?”


    “啊呀,道哥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啊,誰不知道江美道哥的大名啊,沒想到今天是道哥救了我們幾個,實在是……,道哥,我桑輝別的沒有,蘭陵城裏各處的購物卡,緊俏的票證應有盡有,隻要道哥說話,隨要隨給。”桑頭兒誠心誠意地說道,看得出,他這人真如飛仔說得那樣,人還不錯。


    “哪裏哪裏,桑頭兒不用客氣,飛仔是我兄弟,你是飛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易濤客氣了幾句,心裏麵卻是一大股子苦澀湧了上來,媽的,自己怎麽就不小心混得這麽有名了,這以後還咋低調啊。


    幾個人一陣推推搡搡地客氣了一番,桑頭兒和許勇幾個硬把易濤和飛仔按在了客廳中的沙發上,然後找來茶水幹果,又拎來了幾瓶啤酒。


    喝了幾口啤酒,飛仔和桑頭兒熟絡,先問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桑頭兒一陣怒氣從臉上閃過,悶聲罵了一句,這才陰著臉說起了原委。


    原來這曲蛋聽說是從大獄裏跑出來的,據說身上還有人命,一個多月前曲蛋出現在蘭陵街麵上,先是和一群小混混一起混,蒙個錢炸個局的,由於這小狠,招數黑,所以沒幾天就招了幫痞子在身邊,後來曲蛋看到做黃牛油水大,就硬帶著幫人在一百和體育場外嗆場子,由此和桑頭兒他們有了糾紛。由於曲蛋一夥人初涉此道,不知道訣竅,一味的強買強賣,得罪了不少人,看他們實在不像話,桑頭兒就帶著人和他們談判,曲蛋當時看到桑頭兒人多勢眾,也沒說什麽,主動撤了。


    “操!”桑頭兒懊惱地罵了一聲,說道:“當時我還挺高興,沒想到是曲蛋的緩兵之計。就在今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有個叫常匡的人被砍死了,就在他們醫院,他們是從常匡的隨身電話上找到我的號碼的,媽的,這個常匡才18,剛來蘭陵沒幾天,我當時就急了,帶著許勇他們幾個就往醫院趕,哪知道剛在醫院門口下車,就從黑影裏衝出10幾個人,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陣打殺,也幸虧當時許勇發現的早,沒等他們圍上來就喊了聲,要不我們這幾個人一個也跑不了。”桑頭兒一口氣喝光了一瓶啤酒,用手背使勁抹了把嘴邊溢出的酒液,看得出來,他心裏麵是懊惱、沮喪、憋悶和憤怒聚集攪動,難受不已。


    操,這個曲蛋真他媽不是東西,早知道當時給丫一刀解決了就,易濤心裏麵惱火地罵了一聲,然後忽然想起什麽,忙開口問道:“對了,桑頭兒,剛才聽曲蛋說今兒晚上市裏麵鬧得挺凶,這是怎麽回事?”


    “唉,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兒晚上好像都約好了似的,尋仇的尋仇,搶地盤兒的搶地盤兒,要不是我使勁約束,下麵不少腦子一根筋的小子今兒晚上還要去助拳呢。”桑輝歎了口氣說道,“道哥,不是怕你笑話,我平時就跟小的們說,打架的事兒能少就少,賺錢是主要的,倒不是怕,實在是我這幫兄弟全是我從家鄉**來的,看著哪一個受點損傷我都受不了。”


    “哦,桑頭兒知道都是什麽人嗎?”易濤問道。


    “聽下麵的人說,有些是一直在街上混的人,有些是放回來的,還有很多就不清楚了,唉,自從大耳劉死了,這蘭陵就有點動蕩了。”桑輝搖頭歎息道。


    易濤心裏一轉,忽然有些明白了,他心裏麵暗歎口氣,黑道自有黑道的規矩,既然以前掌控規則的勢力弱了,那麽自然的,就會有一段時間的動蕩,以產生新的規則和勢力。


    大家心情都是不佳,再說了會兒話,氣氛就有些低沉,桑輝幾個人因為易濤和飛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卯著勁的打起精神陪著聊天,易濤和飛仔對視了一眼,幹脆起身告辭,桑輝幾個人挽留了片刻,也在飛仔勸他們趕身死的常匡之後不再說話,雖是如此,桑輝還是在易濤和飛仔出門之時,再一次表達了以後但凡有事,一定死命效力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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