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濤回過頭去,隻見路易的司機兼保鏢阿豹手提一根鐵棍,正準備掄棍打來。易濤眼睛一瞪,凶光閃了幾閃,棍子剛舉過頭頂的阿豹頓時一個激靈,這小子也算有見識,知道麵前的人不是一般人物,忙停住了手,遲疑地問道:“你,的是誰?”聲音明顯弱了許多。按說他和路易仆主二人以前也和易濤對過手,挨過易濤的揍,但那時易濤又是帽子又是墨鏡,裹得跟木乃伊沒兩樣,而現在卻是刻意地露出了臉上的斜長刀疤,因此,他們現在並未認出易濤。


    “江美三道!”易濤斜著眼睛冷冷說道。


    ‘咣當’,阿豹手裏的鐵棍扔在了地上,腦門滲出了冷汗,他忙道歉道:“大哥,對不住,對不住!”


    “阿豹,……”路易不知其中緣故,瞪著眼睛就要開罵,易濤手一遞,順勢掐住了路易的脖子,路易的話一下子給憋了回去。


    易濤心中有氣,掐住路易的脖子使勁搖了幾下,直到路易快翻白眼了,才鬆開勁道,然後微一用力,往阿豹那邊一慣,跟扔麻袋似的把路易人到了阿豹跟前,冷哼了一聲:“滾!”


    阿豹連忙答應一聲,拎起路易轉身飛也似地往遠處轎車方向跑去。


    “嗨,小姐,晚上吃個飯怎麽樣?”易濤回過身來,衝兀自*愣愣站在那裏,臉上表情複雜的**鶯鶯賤笑著說道,這裏的衝突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易濤不得不裝出副流氓樣子,可即使如此,他的眼睛裏卻是從沒有過的溫柔和思念。


    **鶯鶯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淚花在她眼睛裏打了幾轉,她狠狠的咬了下牙,猛地轉身就跑,再不走,她怕是要哭出來了,原本心中存著的那一份怨恨,在易濤眼中的柔情前,早已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複雜的心情,擔憂、疼愛、想擁抱卻又不能抱在一起的無助,所有的東西摻雜在一起,化為了她眼中狠狠忍住的淚珠。


    “嗨,小妞兒,別跑啊,哥還沒說完呢。”易濤臉上一副急**的表情,拔腿就追。


    兩人一個急行,一個緊追,轉過樹林,穿過街道,橫過馬路,轉眼間就來到了體育場的正門處。**鶯鶯緊跑幾步,來到一輛待客的出租車門旁,霍的停住腳步,回身深深地看了眼易濤,然後猛地拉開車門,‘轟’,出租車吼了一聲,發動起來,緩緩地匯入了車流。


    鶯鶯,我的愛人,我的心永遠與你在一起,無論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我永遠愛你,請原諒我今日的無情,待得他日,我一定加倍的抱你、寵你、愛你!易濤駐足停步,深情地望著遠去的車子,心裏麵默默地表白著,臉上的表情柔和而動情。[]


    “喲,這不是道哥嗎?”忽然,易濤身後響起了一個人的叫聲。


    “阿豹,剛才那人是誰?”路易並無大礙,沒半分鍾就清醒了過來。


    “路易哥,那人是……”阿豹伏在路易耳邊低聲耳語道。


    “媽逼的,再他媽**也不好使,回去告訴老頭子,弄死丫的!”路易瞪圓了三角眼,發狠地說道。


    阿豹並未接話,這兩邊一個是黑道悍人,一個太子,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他一個小打工的還是少說話的好。


    路易一陣賭咒發誓的折騰,忽然停下來四處踅**。


    “怎麽了,路易哥?”阿豹急忙問道。


    “**,想撒尿。”路易罵了句說道,“媽逼的這兒怎麽不修個公共廁所啊?”路易很真誠地對市政建設提出了批評。


    “路易哥,要不我給你擋著?”阿豹建議道,以他的塊頭確實能把路易擋個嚴嚴實實。


    “**,那我可愛的大**不就讓你看見了。”路易很堅決地搖了下腦袋。忽然,他眼睛一亮,左前方有條幽深的巷子,看模樣冷清寂靜,估計少人光顧。


    “我去下那兒,你等我。”路易衝阿豹命令道,接著轉身就跑了過去。


    遠處的樹林拐角處,秦卓賢臉色**鷙地看著路易跑進了小巷,再看看易濤和**鶯鶯消失的方向,忽然一咬牙,臉上肌肉彈了幾下,閃身進了旁邊的巷子。


    易濤聽到叫聲回頭看去,他臉上的瞬間恢複了常態,又變成了那個霸道彪悍的三道。身後站著三個人,領頭的正是不久前易濤和飛仔聯手救下的桑頭兒,他身後那兩人也是當日的幾人之二,其中個就是那個叫許勇的小夥子。


    “喲,桑頭兒,你怎麽在這兒?”見是熟人,易濤立刻含笑打起了招呼。


    “嘿嘿,道哥,還得要謝謝您,沒您出手,我甭說回來,連命都沒了。您看……”桑頭兒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接著抬手指了指身後的體育場。


    易濤抬頭看去,體育場門外的廣場上人流漸多,各種小販已經搶占了位置擺開了攤子,體育場的人口,幾個保安在警察的帶領下正準備著安檢和檢票的家夥什,圍欄旁的一根高柱子上,一個攝像頭正左右轉動著,監視著廣場上的動靜。原來這裏晚上有球賽。


    桑頭兒原時這片的**牛頭兒,過來搶地盤的曲蛋被易濤廢了後,這裏就再沒人有能力染指,自然成了桑頭兒的天下。


    易濤含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感慨地道:“你們也夠辛苦的,這才幾點就來了。”


    桑頭兒看了下手表,有些無奈地說道:“五點,沒辦法啊,我們掙得就是辛苦錢,不早點來都得喝西北風啊。”說到這裏疑惑地看了眼易濤問道:“道哥也是來看球賽的?我這兒有貴賓票,送您。小許,票呢?”


    “桑頭兒,桑頭兒!”易濤趕緊攔住了桑頭兒,說道:“我就是路過,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


    “道哥,您可別跟我客氣。”桑頭兒以為易濤是托辭,有些急了。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咱哥們兒還能說那見外的話?”易濤連忙解釋。


    桑頭兒看易濤的表情不像推脫,這才鬆口氣,然後問道:“道哥我信您。您吃飯了嗎?一塊兒吃個飯,喝兩杯怎麽樣?”


    “那你這兒的生意……”易濤有心拒絕,但又不好直說,隻好指了指越來越喧鬧的廣場遲疑道。


    “沒事,票的事兒有小的們忙活,不用我上陣。”桑頭兒哈哈一笑說道,然後極為熱忱地看著易濤。


    “好吧,我聽桑頭兒的,咱們去哪兒?”話都到這份上了,易濤也隻好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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