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寧的話說的薩姆一頭霧水不良寵婚。


    因為胥家城堡盡管在郊區,但是有車的話,直接上高速去機場,單程也就兩個小時,他準備12點出發,開的快一點,到了機場也才一點半,還要再等上一個多小時,才能等到莉莉安。


    所以,薩姆覺得他12點出門足夠了,卻沒想到胥寧還是會對他發脾氣。


    蹙蹙眉他當即道:“boss,我這就走。”


    胥寧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說:“快去,接到人給我打電話!”


    “是boss!”


    就這樣,九點多一點,薩姆就在胥寧近乎威逼的眼神下上了車,並且披著細碎的星光向草莓田外行駛。


    胥寧回到城堡大廳,剛要上樓,忽然想起小時候初見她的時候,她捧著海鮮炒飯狼吞虎咽的小模樣。


    目光一下子變得好柔和,他在想,七年不見,她是不是還會記得他,是不是已經從那個14歲的純真少女,長成了大姑娘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胥寧真的很想知道,莉莉安現在的樣子。


    “淩晨三點”


    他自顧自地呢喃著,盤算著她回來的時候,應該快淩晨五點了,那個時候,該餓了吧?


    轉身叫過一個女傭:“準備一份海鮮炒飯的食材,淩晨五點備用。”


    女傭點頭退下,他又轉身往長廊深處,胥安熙跟莉莉安的房間而去。


    打開房門,他將裏麵的燈打開,然後在兩個房間都轉了轉,明明下午的時候已經覺得什麽都準備好了,什麽都不缺了,可是為什麽,他的心裏總覺得有什麽沒有放下呢?


    胥寧坐在給莉莉安新買的書桌前,打開眼前那盞小台燈,幻想著這丫頭趴在這裏讀書寫字的樣子。


    閉上眼,腦海中掠過的全是她澄澈瑩亮的瞳孔,還有清新純淨的微笑。


    “說起來,也算青梅竹馬了吧。”


    胥寧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小時候太過純潔而真摯的友誼,所以現在他才會這麽關心她的。


    想到這裏,他嘴角一彎,似乎是給了自己一個轉身離開的理由,睜開眼,關掉台燈,從房間裏出去了。


    等他回到二層客廳的時候,孩子們都累了,胥爾升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他牽著胥安熙剛剛從樓上下來,房間門口就湊上來一個女傭。


    “少爺,夫人說,今晚由我照顧熙熙小姐洗澡睡覺。”


    女傭彬彬有禮地說完,胥寧心裏有數了,看來,媽媽是不怎麽喜歡自己跟胥安熙太過親近。


    眨眨眼,他心裏也有數,胥安熙的心髒病,就是她之所以會被母親否決的硬傷吧。


    彎下腰哄著她:“熙熙,要聽話哦,跟著麗莎去洗澡睡覺。”


    胥安熙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又說:“以後叔叔經常會出門,有時候一兩個月都不能呆在家裏,所以熙熙一定要早點學會獨立,學會照顧自己,知道嗎?”


    胥安熙,咬唇,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胥寧歎了口氣,回樓上去了。


    中國,洛宅。


    靳沫卿今晚親自把洛美薇從軍人保衛處那裏接了出來。


    洛美薇的麵色很不好看,有些蒼白,一看見靳沫卿來接她,直接撲了上去,卻又看見他吊著的手臂,而抱了他另外半邊。


    “老公嗚嗚你終於來接我了”


    靳沫卿攬著她,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小臉,心疼道:“老婆,走,咱回家了!”


    這兩天,可把洛美薇嚇死了!


    她住在裏麵,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次提審問話,內容全是她的蓄意傷人動機,還有一係列跟靳沫卿被捅案有關的問題。


    她咬著唇不說話,隻是幹等著。


    有幾次,裏麵負責提審的人沒了耐性,直接給她把條條框框都整理清楚,理清要害,還說了,一旦立案的話,她將要負上的的刑事責任會有多麽嚴重。


    於是,這兩夜洛美薇在小房間裏,幾乎根本不敢睡。


    第一天的夥食很差,第二天忽然變好了,裏麵的人還跟她說:“靳首長讓我捎話給你,他正在為你的事情想辦法呢,隻是這事情太大了,部隊裏好多人都知道了,他一個軍長都被人捅了,不管是誰,都傷了軍人的顏麵不是?那些輿論的聲音都起來了,都說要嚴懲你呢!”


    洛美薇嚇得縮成一團,那人又說:“你看,昨天給你的被子是髒的,今天給你換了新的,昨天給你送的飯菜夥食不好,今天就大魚大肉,這都是靳首長特別交代的,為了你,這都違規了啊,被發現他可是要受處分的!你當軍人保衛處這麽好說話啊!”


    洛美薇眨眨眼,捧著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然後,她就沉浸在極度的自責裏,擔憂害怕自己會不會坐牢的心,也開始漸漸往靳沫卿的傷勢上轉移了,不知道他的傷怎麽樣了,拆線了沒,發炎了沒,還疼不疼了。


    後來,又有人給她送大衣來,那人把大衣遞給她,還說:“靳首長讓送來的,說怕自己媳婦在裏麵太冷了,凍壞了生病。”


    洛美薇接過那件大衣,裹在自己身上,隻覺得心裏全是暖暖的。


    那些對靳沫卿的恨,仿佛跟眼前自己“患難見真情”的感動相比,一下子都沒了。


    那人送完大衣,轉身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唉,都說最毒婦人心啊,靳首長對自己媳婦這麽疼著寵著,還讓媳婦捅了一刀,真是沒天理啊!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非得鬧到軍人保衛處來!這不都腦子有病麽!”


    說完,那人就走了。


    洛美薇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小房間裏哭的犀利哇啦的。


    外麵的靳沫卿坐在液晶屏前看著,覺得差不多了,衝著軍人保衛處的頭招招手:“行了,火候差不多了,放她出來吧!”


    那頭頭立即敬禮,轉身就親自去放人了。


    軍長夫人這麽大的菩薩住在他這個小廟裏,他天天小心翼翼供著不說,還得把握分寸,聯合下邊的人一起幫著軍長大人演戲,這不是水深火熱是什麽?


    好在,終於熬到頭了。


    靳沫卿領著洛美薇回了洛宅,進了二樓的房間,直接就把她的身子壓在門上,然後狂風暴雨的熱吻侵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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