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予自然是認得進來的這兩個人的。


    他們就是昨晚帶著自己抵達北京的首長。


    那兩人一進門,就對著淩予微微一笑,然後分別讓開身子,淩予蹙了蹙眉,順著光來的方向,看著另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當他看見那個人的麵容的時候,他整個人愣住,傾國傾城的臉上,緩緩流下淚來!


    “首長!”


    淩予非常端正地給他敬了個禮軍禮!


    那人走了進來,自下而上看了看淩予,最後激動地直接將他熊抱在懷裏,用力地拍了拍淩予的後背:“你這孩子啊,我們又見麵了!”


    說完,那人放開他,眼眶已是半紅半濕。


    淩予看著眼前已近六旬花甲的老首長,心更是感慨萬千!


    他是當初任靳沫卿如何反抗,都要逼著淩予去紐約滅胥爾升的人,也是最後在發現淩予的能力之後,逼著淩予先送胥爾升一家回來,再去密蘇裏潛伏的人!


    他是在淩予九死一生回來之後,答應了給淩予自由,卻又食言千方百計bi淩予再穿回軍裝的人!


    他就是現在國防部聯合作戰司令部的總司令——孫柯!


    孫柯抬手輕輕擦去淩予臉上的淚痕,歎了口氣,從一邊的副官手裏接過了淩予之前卸掉的少將肩章,然後親手給他戴了上去。


    一邊戴,一邊感慨著:“當年你從密蘇裏回來,決定穿回軍裝的那天,也是我親手給你戴上的,那個時候,你還是個校級的軍官,這些年不見,你都成了將級了。”


    淩予沉默不語。


    人生真的很奇妙,若是當年沒有孫柯對他逼上梁山,現在又怎麽會有一個如此強大的他?


    訕然地笑了笑,淩予坦言道:“我還不都是被首長您給bi出來的?”


    “嗬嗬。”


    幫淩予戴好了肩章,孫柯笑笑,攬過他的肩,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那是因為我看得出你有潛力,不然我才不會在你身上浪費精力!”


    出了軍事法庭,孫柯直接領著淩予上了他的車:“走吧,去我家裏,我兩個兒子都很崇拜你,想聽聽你的故事呢,我老婆也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咱回家吃飯去!”


    淩予看著孫柯親自幫他拉開的車門,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頓。


    他轉身看著最高軍事法庭的華麗麗的大高樓,挑了挑眉:“首長,我的情況。。。”


    淩予不是傻子,他能活著從這裏走出來,那麽外麵的世界必然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上車!”孫柯笑笑:“現在能讓我親自來接,還親自開車門的晚輩,就你一個!”


    淩予會意,當即鑽了進去。


    孫柯也鑽了進去,關上車門之後,孫柯笑笑:“行啦,你的事情,你前妻跟喬彥晞副省長,以及張栩副廳長都交代清楚了,資料是上午的航空密件送來的。”


    “資料?”


    淩予眼眸閃了閃,他就是害怕胥爾升他們會想盡一切方法救他出去,所以來到這裏之後才不敢亂說話,就怕說的跟胥爾升他們口徑不一致。


    他已經不期待什麽奇跡了,隻盼著別把胥爾升他們拉下水就好了。


    可是,要是資料的話,是冷雲赫交代的對冷家的資料嗎?那種東西直接考在u盤裏,發個郵件就行了,還需要空運密送?


    孫柯白了他一眼,別有深意道:“昨天晚上你抵達北京的時候,我正在用盡一切方式力保你,你是我引薦的人,不可能出任何問題!而今天上午大約九點的時候,一份由張栩親筆書寫,再由喬彥晞親筆簽字的書麵報告,寄到了北京。上麵對這份報告很重視啊,我們組成了一個討論組,臨時開會商討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淩予:“你啊,太不信任你的國家了。你是對國家對人民有過突出貢獻的人,你的家庭關係複雜,但是並不影響你本身的品質。我們也不會因為你的家庭結構太過複雜,就忽略了,甚至遺忘掉你的功績!”


    孫柯那雙飽經風霜卻睿智依舊的眼眸緊緊盯著淩予,看的淩予鼻子一酸。


    穿軍裝這麽多年,最能感動淩予的,便是這種來自信任與團結的愛。


    戰友的信任,上級的信任,比把所有的軍功章都得了一遍,更加讓人心裏踏實!


    “謝謝!”淩予沙啞道:“謝謝首長們對我的信任。”


    孫柯點點頭,又歎了口氣:“現在冷雲赫已經押送回首爾了,他是死是活,腦子裏有什麽資料,首爾的警方如何對他進行誘供,那都不是我們要管的了。”


    孫柯剛剛說完,淩予就震驚了!


    多年的沉浮與城府幫助了他,掩蓋掉他的心痛與驚訝,讓他保持著沉默,靜靜聽著。


    孫柯又說:“你啊,其實也挺讓人羨慕的,回去之後,趕緊跟你前妻複婚吧,要不是她關鍵時刻跟孫柯打電話報警,你這小命還真就命懸一線了!”


    “是,我前妻報的警?”淩予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靳如歌?”


    “嗬嗬,”孫柯笑了:“除了靳如歌,你還有幾個前妻?”


    孫柯的這番話,瞬間讓淩予的一顆心墜入了地獄!


    淩予眸色一暗,不敢想象自己的老母親此刻在家裏會是怎樣的哭天喊地,生不如死,她是那麽在意血脈的傳統老人,而冷雲赫是淩家唯一的男丁了。


    “她。。。”淩予有些接受不了!


    靳如歌平時跋扈慣了,氣場也大,淩兒回來之後,他看的出來,靳如歌能躲則躲,躲不過去了就忍著,忍不住了才會發作兩下。


    她應該不至於會做出報警這樣的事情來。


    一如他很多年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你雖然調皮,時常做些狀況之外的事情,但是你心地磊落,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


    難道說,他不在b市的這一天一夜裏,家裏發生了什麽變故?


    淩予蹙眉,捏緊了拳頭,在心裏默默疑惑著:“如歌,自古忠孝難兩全,知我如你,你怎能如此陷我於不孝?”


    :劇情回顧:


    如歌跟小護士打架,淩予來救她,幫她擦手背上的血,對她說:“你雖然調皮,時常做些狀況之外的事情,但是你心地磊落,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這句話感動了如歌。孫柯前往淩予辦公室,將淩予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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