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思思雙手緊緊握著胸前的桌麵邊緣,秀氣的小臉寫滿了緊張。


    她在國外留學那麽久,自然明白,現在這個社會找個處男gen本不可能,而洛天祈這樣的男人,離婚並不等於掉價,相反,在她眼中反而是升值。


    這些天,冉思思在家裏也思考了很久,良好的教養跟高傲的自尊心容不得她委身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但是,自從上次在電梯裏跟他驚鴻一瞥之後,她就好像是中了毒了,睜眼閉眼,吃飯睡覺,滿腦子裏全都是洛天祈器宇軒昂的風采,她怎麽忘都忘不掉!


    她現在就想要洛天祈的一句話!


    她看著他,認真地重複:“如果在你跟你妻子婚姻自然破滅的前提下,你有沒有可能,考慮我?”


    隻要他說有,多久她都等!


    洛天祈靜靜看著她,從她屢屢堅持到如今麵表現出來的緊張,不難看出,對麵的女孩子是玩真的了。


    他不想去譴責對方喜歡一個有婦之夫,與道德準則有沒有關聯,因為這些在他眼裏都不是重點。而真正的重點,就是,他要如何才能讓對方死心。


    沉吟了兩秒後,天祈打開自己的錢包,取出裴心的照片,放在桌麵上,推到了她的麵前。


    冉思思一愣,目光輕瞥,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天祈的妹妹,因為,洛家有女名天蕊,才貌雙全,蕙質蘭心,已經是b市的名門圈子裏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就連冉思思的兩個表弟,也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能夠抱得美人歸。


    然,下一秒,天祈卻聲色溫潤如玉道:“她叫裴心,我妻子。今年隻有十七歲。”


    冉思思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照片,張大了嘴巴:“天啦,她好美!隻有十七歲?”


    冉思思出國留學的時候是18歲,如今留學四年歸來,22歲了。她看過天祈的資料,他跟他的雙胞胎弟弟從小就成績優異,連連跳級,因此別人24歲大學畢業,他們20歲就畢業了。


    換言之,冉思思比起天祈要大兩歲,也因此,看著天祈的氣質如此醇厚、善良,她也忍不住想要多多照顧他。她今天請天祈吃飯,也是想要旁敲側擊一下,問問他對姐弟戀有什麽看法。


    天祈點點頭:“在我心裏,她不僅僅是愛人,更是唯一一個,能夠給我幸福的人。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想,我隻要看見她安然的在我麵前,哪怕她對我發脾氣,哪怕她跟我生氣,我願意、也樂得放下身段去哄她。每次看她生氣之後,又被我哄的開心地咧開嘴笑的樣子,我就會特別有成就感。每對戀人都有自己固有的相處模式,而我跟她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很多人都說我傻,說我怎麽總是被她欺負,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在她麵前,我是故意裝傻,隻要能博她一笑,我願意傾盡一切。有句話說的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們不是我,自然也不會領會到,她欺負我的時候,我心裏的幸福感。”


    這一刻,冉思思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她從來不知道天祈的妻子原來可以美到這個程度,還這麽年輕。


    她抿唇想了想,道:“天祈,她這麽小,你們有共同話題嗎?”


    “你是想說,你是德國鍍金回來的海歸,比她有學識,對吧?”天祈一語中的,說的冉思思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天祈又道:“她在f市最好的高中,蟬聯了很多次總分全校第一,如果不是我硬拉著她結婚生孩子,她的人生軌跡不可能發展到現在這樣。”


    說完,天祈笑了,伸手拿回裴心的照片,笑的很是燦爛,自言自語般說著:“我們心心還小呢,她文化課的功底那麽紮實,想要上b大,不過囊中取物。留學什麽的,隻要她願意,相比很多國家的大學都會向她拋出橄欖枝的。”


    說完,他將照片塞回錢包裏,淡淡道:“我不接受你,並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的妻子,太過完美了。我跟她之間永遠沒有離異,隻要喪偶。所以。抱歉!”


    冉思思紅著眼眶,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天祈一個坐在辦公室裏,心心念念的全是裴心,他想她,想他們的寶寶,想的快要瘋了!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那句,他跟裴心之間,沒有離異,隻有喪偶,他的心,忍不住害怕起來!


    他抬手捂著雙眼,心中悲慟無限:“心心~老婆,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下來,我這麽好,你怎麽忍心丟下我,對不對?”


    林尋鶴在天淩的辦公室裏坐了一個上午了。


    費莫離昨天的邀請函裏說,十點抵達b市,但是到現在,還沒有聯係他們。


    而對於費莫離的那句:“一起吃個飯”,如今也讓天淩他們詫異了,這個吃飯的時間,難道不是中午?


    天淩坐在沙發上,身上穿了件純白色的襯衣,襯衣外套了一件煙灰色的v領羊絨衫,雖然已經入冬,但是辦公室裏開了空調,很是溫暖。


    他完美無缺的麵頰上閃過一絲不耐,眼眸裏滿是隱忍的焦躁。


    “大伯,你看,費莫離這個老狐狸一句話,把我們的心情全都調動起來了,眼巴巴地等著他,他卻偏偏隻寫了抵達b市的時間,而沒有寫跟我們一起吃飯的時間。這一下,他要是下午再不聯係我們,我們晚上還等眼巴巴地盼著明天!”


    林尋鶴擰著眉,心裏也在憤怒,可麵上卻還在心平氣和道:“天淩,不著急,也許他跟我們玩的就是心理戰術。”


    說完,林尋鶴蹙了蹙眉道:“未來來幾天,出入都小心一些,也有可能他來了,卻不動聲色,藏在暗處觀察我們,想要順藤摸瓜找到藏匿費承康的地點。”


    “不無這種可能。”天淩聞言,挑了挑眉。


    他當即給薩姆打了個電話,讓薩姆近期對俱樂部的防範意識加強一點。


    薩姆在電話那頭點點頭,笑著說,讓天淩盡管放心,人隻要在他手裏邊,那就是死不了,也逃不掉!


    天淩聞言笑了笑,可是心裏還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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