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地麵軍兩個突擊軍團的撤退,標著著登陸戰役基本成功,百耀城附近一千公裏範圍內,已經沒有整編恩斯特軍團,聯邦軍開始清理城中的恩斯平民,在城區中設立收容區域,現在還沒有時間進行甄別工作,隻能暫時集中起來。


    後勤部的大型工程裝備拆除空出來的無人建築群,建立更多的降落場和儲存區,讓更多的登陸艦能夠降落,加快登陸輸送的速度。


    受創嚴重的聯邦第四機械化軍團,被安排在城市東側菲茲洛克區,這裏距離百耀城二十多公裏,是登陸指揮部準備建立第一座戰地醫療中心的地點,當第四軍團到達之後,從百耀城前來的醫療設施與人員緊跟著到位,對軍團的傷員進行救治。工程部隊采用大型預裝構件建立醫療中心,幾十分鍾後,一座可以容納上萬傷員的戰地醫院已經初具雛形。


    所有負傷的輕重傷員被陸續安排進去,三百多名身體受創嚴重,殘缺不全的傷員被進行冷凍處理,他們需要等待幾十天的時間,醫療中心克隆出新的身體進行移植,這種克隆軀體取自傷員的自身細胞進行培養,完全沒有排斥反應,經過十五天的神經適應期後,就能夠行動自如,而費用由軍部全部承擔。


    每具克隆軀體的造價都需要幾百萬信用點,幾百具軀體要耗費陸軍部十幾億的預算,


    這也是陸軍部隊對微型創傷機械十分迫切的原因,按照艾芸院士的說法,這種微型機械造價單隻不會超過五十萬信用點,如果能投入實用,不僅可以為軍部節省大量開支,還能減小傷亡人數,提高士氣,單單是陸軍節省的陣亡撫恤金就是個天量的數字,一舉扭轉陸軍部軍費緊張的局麵。


    六分隊這次戰鬥中犧牲十二人,其中之後兩人是實驗組成員,微型創傷機械隻能抑製肌肉內髒的傷勢,對於腦部受創是無能為力的,目前的醫療科技同樣對於腦部重創沒有有效的恢複手段,就算能夠重建腦細胞,完整複製樹突回路,這個人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這個活過來的人隻能算是克隆人。


    十二個陣亡隊員都是被恩斯特人爆掉了腦部犧牲的,第四軍團的死亡士兵基本上也屬於這種類型,在戰場上,作為交戰的雙方,幾乎都把攻擊對手的頭部作為重點,砍斷四肢不一定會死,炸掉一半的身體也不一定會死,但如果轟掉對方的頭顱,那一定會死,死得不能再死。


    菲茲洛克區裏已經沒有恩斯特人的蹤跡,第四軍團的士兵占據了大批的民居作為休息處,六分隊找到一棟五層的無人建築作為駐地,大部分的隊員都住了進來,也有個別隊員還是喜歡呆在‘變形蟲’裏麵,雖然不夠寬敞,但心裏感覺熟悉安全。


    在戰


    鬥剛剛結束是,淩坷就知道科林安然無恙,從指揮塔中能查詢出六分隊的傷亡情況,昨天剛剛認識的二等兵李琪不幸遇難,作為一名戰場新兵,本來她能按部就班地參加陣地戰鬥,逐漸成長,一點一點培養自己的戰鬥經驗,幾場戰鬥下來就能變成資深的戰鬥人員,可惜不幸的是第二場戰鬥就遇到了殘酷的肉搏戰,這種戰鬥那怕對老兵來說也是一場考驗,更別說剛剛入伍不久的李琪。


    戰場錄像顯示,李琪死的時候,手下還足足有二十多架完好的戰鬥機械,錯誤的走位讓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數架敵人攻擊致死,當時如果身邊能有隊友支援一下,完全可以轉危為安,當然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李琪的屍體已經被運走,送回聯邦安葬。


    另外分隊的指揮塔還顯示昆娜受傷,已被轉到戰地醫療中心,到傍晚時候,大家已經安定下來,科林來找淩坷,問他是否願意一起去看看昆娜,同行的還有薑豔和迪比,看他們兩人親密的樣子,顯然關係大有進展,這種情況在一場大戰後是常有的事情,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一線後,眼光就會寬容很多,就算從原本看不起的人身上,也能突然發現一些優點,薑豔原本對迪比的印象不差,剛剛的這場戰鬥不過是讓他們倆的交往進程加快一些而已。


    三個人來訪的時候,淩坷


    正研究房間裏恩斯特人留下的一些小東西,這棟五層建築好像是恩斯特居民的什麽活動中心,裏麵有很多手工製作的工藝品,淩坷這間屋裏掛著一些小幅的彩粉畫,條案上擺放著幾十個雕塑品,彩粉畫是利用天然或合成各種彩色粉末,通過調整噴槍的磁場參數,可以做出具有浮雕效果的作品,色彩鮮明真實,這些畫作都是出自普通人之手,多是消磨時間的隨心塗鴉,看上去花花綠綠很漂亮,實際上沒什麽內涵在裏麵。


    而桌案上擺放的灰黑色手捏雕塑,卻吸引了淩坷的注意力,這些雕塑用色極簡,大部分隻有一兩種顏色,以人物塑造為主,或舉臂向天,或雙膝跪地俯首,像是企求什麽東西,另外一些則是戰鬥中的雕塑,各種恩斯特戰士同稀奇古怪的生物戰鬥,這些生物形態各異,要說共同點就是長得過於怪異,與淩坷印象中的生物群根本不在一個範圍內。


    “財迷,你到底去不去?”科林看到淩坷仍在發呆,忍不住催促一聲,這屋裏隻有他才著急,迪比和薑豔坐在一角竊竊私語,根本不在乎等上多久。


    淩坷從雕像上收回目光,深深呼了口氣,向著科林說道:“你著什麽急,沒看到我在研究藝術麽?”


    “這破玩意也能叫藝術,你的眼光真差,回頭我幫你清理出去,免得你受了恩斯特人的毒


    害。”科林說道。


    “別,我特意留下的,你看這幅畫送給昆娜不是正好?”淩坷抄下牆上一幅彩粉畫,推著科林向外走,同時招呼屋角的兩人:


    “喂,談心地那一對,走了。”


    薑豔有些不滿地抱怨:“什麽叫談心的一對,不能叫名字嗎?”


    淩坷嘿嘿一笑不做回答,心道我是因為跟你倆不熟,要是科林這小子敢在屋裏這樣秀恩愛,那稱呼就會變成:“喂,**的那對畜牲,走了。”,嗯嗯,你們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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