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就過來!”石建一槍打中阿洪的眉心解決了這個臨時反水的家夥後,雙手握槍,曲膝站立,指著巷尾的那些爛仔。


    聶揚和馬順炎則是並肩站在一起,抓緊手中的鐵指虎,冷冷地注視巷頭湧出來的那些爛仔。


    聶揚的心裏其實緊張無比,他心裏清楚即便鐵指虎可以勉強用來擋刀,卻也隻能擋那麽幾下,而且這些人若是拚著折損幾個人,不要命地一蜂窩衝上來,隻怕自己、石建、馬順炎今天就在死在亂刀下了。


    但無論如何,這種情形下,內心再怎麽緊張,臉上也不能露出懼意!這點,聶揚心裏清楚,馬順炎也清楚,石建更清楚。


    兩方人都是在賭!


    死鬼阿洪賭得是石建會畏懼那二十多把明晃晃的砍刀不敢開槍,石建賭得是這些街邊爛仔對阿洪沒有忠誠到死心塌地的地步,要冒著折損幾個人的風險為阿洪報仇。


    巷尾湧出來的那些提著片刀的混子,看到石建手裏的槍,和那黑洞洞的槍口,全都不約而同停下了往前的腳步。


    石建的槍法他們已經見識到了,快,難以想象的快,似乎他根本不需要瞄準,而僅僅憑感覺就能射擊一般。


    第一個衝在前頭的,肯定是命喪當場。


    “媽的,砍了他們!陳天勤的懸賞四十萬!”


    而巷頭湧出來的那些混子,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聲,立即有兩個頭腦發熱的混子,揮著片刀朝聶揚和馬順炎砍去。(.無彈窗廣告)


    “低下身子!”


    石建喊出話的時候,猛然一個轉身,聶揚和馬順炎立即低下身子,兩聲槍響,那兩個因為四十萬懸賞而頭腦發熱的混子,被石建幹脆利索地解決。


    石建這次出手,是用子彈打穿了這兩個混子的咽喉。


    “別逼我,我還有不少子彈。”石建冷笑,踩在一具尚且溫熱的屍體上。


    阿洪一個照麵被開槍打死,緊接著又折損了兩個人手,剩餘的混子們已經開始心頭發寒了,他們中的不少人,都隻是砍過人見過血,但是沒有親眼見過死人和死屍的,心理素質和石建、聶揚這種能打能殺的根本不在層次上。


    石建手裏依然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看了就讓感到的窒息感。


    (僅僅四十萬,不是四千萬,不能幹完這票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而且還有這麽多人分,沒必要搭著送命的風險……)


    不少混子的心中都冒出了這種念頭,乃至有人開始,慢慢地往後退去。


    “李二!”石建的目光在這夥混子中掃視著,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長相奇醜的混子身上,同時大喊出聲。(.無彈窗廣告)


    “石、石哥……”李二顯然沒有料到,幾年過去,自己還是被石建認了出來。


    “嗬嗬,李二,聶哥當年對你也不薄吧,你跟著阿洪來拿聶哥侄子的命?就為了四十萬?聶哥對你的恩情隻值四十萬?”


    石建厲聲問道。


    李二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隻是歎了口氣:“阿洪提出要反水,我當時是沒同意的……石哥,你不知道,聶哥丟我們在汕頭,已經有半年不管不顧我們了……算了,無論怎樣,今天的事,是我李二對不起聶哥!”


    說罷,李二丟下手中的片刀,環視周圍:“阿洪當年帶著我們犯了事,壞了道上規矩,聶哥把我們丟到汕頭,就算他不管不顧我們半年,也隻有半年;而之前,聶哥有情有義地待了我們多久?混道上就講一個義字,拿聶哥侄子去換四十萬?這種事老子不幹!”


    “阿洪、大番子、大龍,既然反水了,那死了活該!”


    李二說著轉身就往外麵走,立刻有三四個混子丟了片刀跟上他;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本就沒有多少戰意、隻是在四十萬的誘惑下一時迷了心竅跟著阿洪反水的混子們,沒多久,都跟著丟下片刀離開了。


    “媽的,好險……老子隻認出李二了。要不是李二這混小子有良心,今天就交待這兒了。”


    確認之前所有圍攻他們的混子都離開後,石建收起了槍,保上保險,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


    “汕頭現在……不能呆了吧。”聶揚低著頭,看著那三具屍體說道。


    “不能呆了,他們今晚上放你一命,主動離開,也等於是從此和聶哥一刀兩斷了。”石建又歎了口氣,“聶哥以後,在汕頭這邊的眼線也沒了。”


    “先回賓館再說吧……今晚上死了三個人,還是槍擊死的,警察沒多久就會查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馬順炎開口。


    “嗯,走!”石建點點頭,聶揚馬順炎緊隨其後,快步跑出了這條長巷子。


    ……


    江波濤的家中。


    “子芊……子芊……”


    江波濤一臉焦躁地來回踱步,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卷入了陳才捷被打傷的那樁恩怨中去。


    根據陳才捷那三個死黨公子哥的描述,當日陳才捷被打傷在場的所有人的畫像都畫出來了,聶揚、馬順炎、姚羽軒這三個人江波濤認得,用鑰匙捅瞎了陳才捷左眼的江子芊江波濤更認得,隻是另外一個相貌毫不遜色於江子芊的女孩,江波濤從未見過。


    “子芊怎麽會卷入這種事情……該死的,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江波濤急得滿眼通紅,他,根本不敢主動交代,那捅瞎了陳才捷左眼的便是自己的女兒!


    否則,按照陳天勤的行事風格,陳天勤不會對江波濤動手,但是很可能勒令江波濤動用他的警力,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緝捕江子芊!


    這種事情,陳天勤年輕時可是沒少幹!


    想到這裏,江波濤心中的焦躁、擔心之感就要將他整個人衝垮了,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江波濤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女兒江子芊的號碼!


    “女兒!你怎麽樣了!”


    “爸,我現在很好,沒有受傷,不用擔心我……我在廣東汕頭,等徹底安全了再給您打電話報平安。”


    江子芊在電話那頭隻說了寥寥數句話,便掛斷了電話,江波濤再打過去,卻提示已經關機了。


    石建曾在開車時告訴眾人,跑路的時候,如非必要不要再使用手機通訊,硬是要給什麽人打電話報平安,通話時間也絕對不能超過一分鍾,否則就有可能,被陳天勤這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利用未知的渠道,查到你所在的位置。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一個確切存在的潛在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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