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夠意思了,這麽厲害的功夫怎麽現在才教我們。”劉龍不停地揮舞雙手練習這碎骨關節技。


    沈殘笑嗬嗬地坐在一旁:“以前在天哥手下做事,大不了就是收收賭帳,打打架,根本沒有必要練習這種可以在瞬間至殘至死的功夫。現在不同,到了陌生的城市如果再不教你們幾樣本領防身,不光是你們,就連我都可能在下一秒被人殺掉。”


    “你們別以為功夫是白教的,你們三個是我的盾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磨你們,直到你們可以正麵對抗最尖銳最鋒利的武器。”


    黃天嘯神情肅穆地來到沈殘麵前,低吼道:放心,隻要我老黃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您!”


    “我也是!”張敏君小跑過來。


    沈殘站起來,欣慰地笑著:“基本功我已經全都教給你們了,剩下的就全靠你們自己,一個月後的今天,希望你們能練出點成果出來。”


    “對了,以後沒事的時候少打點麻將,多練練功。現在不是悠哉的時候,別忘了斬首堂的刀傑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呢。”


    “知道了番話說的三人麵上無光,沈殘剛進屋,馬上又轉了出來:“你們的年齡個個都比我大,哥這個稱呼我越聽越別扭,以後就叫我老板吧。”


    老板!”


    斬首堂在這段日子裏沒有什麽動作,大規模的衝突再也沒有發生過,但小規模的械鬥卻每天都在上演,鬧的整個軒城人心惶惶,混亂不堪。


    沈殘帶著心腹弟兄坐在皇朝酒吧心不在焉地看著表演,這裏是軒城最繁華的中心路段,掌管這一帶的不是馬三,也不是金不缺,而是一個名叫齊天命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遊走在黑白道之間的人物,交友極廣,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商販走卒,幾乎沒有什麽人是他不認識的。


    齊天命在很早以前就在軒泉,旗下有皇朝酒吧、皇朝桑拿、皇朝夜總會這三間規模極大的產業。無論是刮風下雨,他的皇朝產業都能安安穩穩的運營,哪怕是情勢最惡劣的現在,這裏的生意也照樣火爆。


    之前所說,沈殘的確有點適應了都市的夜生活,但他還不至於無聊的放下身邊的事到酒吧裏尋歡作樂。


    就在前天,馬三的十幾名小弟在皇朝酒吧玩耍的時候跟斬首堂的人發生了摩擦,被當場砍死了六人,剩下的八、九個逃是逃回來了,但他們的命根子都被人齊齊切斷,慘不忍睹。馬三見了後氣的當場昏厥,剛一醒來馬上吐了口鮮血。


    據逃回來的小弟說,是斬首堂的寧子華,華仔幹的,他還放出話,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在皇朝酒吧喝酒,馬三如果有膽量就帶人來找他,他隨時奉陪。


    出來混最講究麵子,丟掉的麵子馬三是鐵定要找回來的。這麽一鬧,急於做出點什麽事來報答馬三的沈殘自然而然的把事扛到了自己肩膀上。


    沈殘沒有帶太多的人,那不是他的風格,除非萬不得以,他最喜歡用的還是阿龍和老黃,至於張敏君和竹馬,一個是正在培養中的兄弟,一個是哭著喊著,甚至以下跪為要挾的痞子,他想不帶也不成。


    竹馬的穿衣風格跟張敏君很相似,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裏他可以為了漂亮而隻穿一件風衣,見到美麗的小妞就會很騷包的走過去搭訕,露出自己結實的肌肉調戲道:女,我家的床又大又軟,要不要跟我回去聊聊天呢。”


    當然了,通常都是遭到別人白眼的。


    竹馬在場子裏逛了一圈,氣鼓鼓地回來了:“***,這什麽破酒吧啊,連個單身女人都找不到!”


    妹妹一點水準也沒有,看我給你表演表演!”張敏君刁著煙指指前台一個豐胸**長相未知的女人:“敢不敢打賭,兩分鍾之內我讓她主動親我。”


    龍和黃天嘯分別從口袋裏掏出一堆零錢,也不知道是從哪弄的,連一分的都有,淅瀝嘩啦曬了一桌:三十三塊六毛三分。”


    張百元大鈔被竹馬拍在桌上:嘛不賭!”


    沈殘笑著看張敏君耍寶:“快去啊,已經過了三十秒了。”


    張敏君正了正衣領,掏出鏡子照了照,完事後很優雅地走了過去。當他的目光第一眼接觸到那名女子時,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女子長相隻能用絕美來形容,淡淡的微笑,明媚的眼眸,輕佻的嘴唇,還有那驕傲的鼻子,構成了一個現代版的貂禪西施。


    張敏君結巴了。


    女子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舔了一下:“我有什麽問題嗎?”


    張敏君忙道:不!當然沒問題!隻是,你的美貌吸引了我,小姐貴姓?”


    女子不緩不急地看向他,不動聲色地說:“你是這一個禮拜裏第十六個用這種口氣問我名字的人,你難道不覺得煩麽?”


    我隻是感興趣而已,我不明白,為什麽如此漂亮的一個小姐會孤單的坐在這,度過這漫漫長夜。”張敏君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絕不一般。


    子歎了口氣:“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馬上離開,我不想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這句話一出,張敏君額頭頓時滲出冷汗,他尷尬地笑了笑:“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哪有問個名字就會出人命這種事。”


    “***,這都過了五分鍾,那小子怎麽還沒動作啊!”竹馬不爽地叫起來。


    這桌正罵的熱鬧,一個手臂上紋著金龍爪的男人帶著不下三十個小弟搖搖擺擺地從沈殘身邊經過,那男人正是華仔,二十三歲。


    “是他!”沈殘臉色一凝,右手抖了抖,匕首頓時出現在掌中。其餘三人也都紛紛握住來之前準備的家夥。


    華仔走過去,拍拍張敏君的肩膀,在他回過頭的一刹那,一記重炮穩穩地轟在他臉上。


    張敏君龐大的身體竟被打的後退的四步,要不是及時扶住了吧台一角很可能就摔倒了。


    敏君也不是吃素的,揚著拳頭逼上去,當他看到黑漆漆的槍管時,高舉的手頓時垂了下來。


    華仔左手揚了揚,小弟們分別坐進了其他座位,他們可不管那些卡座裏有沒有客人。


    場子裏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亂,保安們麵不改色地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製止意思。華仔,斬首堂二線大哥,沒必要管他,反正他喝多了酒總會找別人麻煩。


    “張開嘴。”華仔命令道。


    張敏君露出地痞嘴臉:“這位大哥,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沒必要這麽認真吧。”


    “讓你張嘴。”華仔一巴掌抽在張敏君臉上。


    站在張敏君的角度,他剛巧可以看到沈殘他們,當他看到沈殘微微點頭時,心中叫苦,不情願地把嘴巴張的老大。


    冰涼的槍管在張敏君嘴裏抽*隨著這個節奏的是華仔小弟們放蕩的笑聲。


    女子麵無表情繼續喝著酒。


    “好吃麽。”


    “…”


    華仔粗暴地抓住女子的頭發,將她攔在懷裏:“媽的,臭婊子,總是趁老子不在的時候勾搭男人。”


    女子早已習慣了華仔的野蠻,順勢依偎在他懷中,輕聲道:“誰讓你總是遲到呢。”


    “動手。”沈殘喚了聲,四人同時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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