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叔揚回神,空愣了片刻,方才察覺柳姿虞乃是尚未出閣的女子,適才太過激動,顯然他是將所有的理智拋諸腦後。如今後悔已是太遲的事情了,她閨譽有損是定然的,他也早有娶她之心,看來也無大礙。


    夜奴察覺到索叔揚片刻的晃神,當即提醒道:“索大哥,放我下了吧!”


    看著索叔揚把夜奴放了下來,他隨即又囑咐了幾句話後便走了出去。夜奴掩上門,忽然有種被寵溺的感覺,可是這些都不屬於夜奴的,而是屬於柳姿虞。她未著寸縷地踏入浴盆,浸泡在玫瑰花瓣下的身子忽然覺得有些力氣了,手掌把玩著片片花瓣,手掌動作微微地停了下來。


    “吻,他吻了我,還是我的幻覺呢!紀江還,紀江還。”夜奴食指觸碰這嘴唇,在那模糊的記憶中搜羅著伶仃的碎片,好似要將紀江還這個名字印入心裏,她牽扯著嘴角,“日子不會太長,我相信你肯定還是會出現在我的身旁,那時就不會把你推進湖裏那麽簡單了。[]”她牢牢地捏緊一片玫瑰花瓣,好似這就是紀江還本人。


    或許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暖意,夜奴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覺了,她感覺有人將她從水中撈起。


    待她醒來時,她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白色的紗帳重重地包裹住她的視線,屋頂上刻畫著白鶴,栩栩如生,神韻逼近,繪畫的線條應該是用金粉調和而成,“咯吱。”門響聲吸引了夜奴的視線,隻聞得女音道:“爺。”


    “三爺帶回來的將軍小姐起身了嗎?”索伯厲看著候在門口前的兩位婢女,餘光卻悄然睨進房間內,他像是察覺柳姿虞是醒著的,剛踏進門檻一步,就被守門的婢女伸手攔住了去路。


    兩位婢女麵麵相覷了一眼,默契地異口同聲道:“爺請留步,姑娘現在正在休息著,三爺交代過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若是爺執意要見姑娘,也得等女婢進去通傳一聲,好讓姑娘起身梳洗一下。”


    索伯厲臉色雖是有變,但還是平和地一笑,收回步伐道:“三弟待她可真是與眾不同啊!他們的事情皆已傳得滿城風雨了,我作為兄長理應為三弟物色,物色,以免日後出了些差錯,三弟怪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未他操心過。”


    “大哥,你怎麽來了?”索叔揚看見索伯厲被婢女攔在門前,當即沉下臉頰嗬斥道:“大膽,你們怎敢如此放肆,大哥的道豈是你們可以阻礙的。”說完,索叔揚又揚起笑臉賠罪著,“大哥,丫頭們不懂事,惹惱了大哥,還望大哥莫要見怪才是。”


    索伯厲見索叔揚這麽說,自然沒有話可訓斥的。他瞥了眼房間內,清了清喉嚨,正色道:“三弟,爹早就交待過柳將軍的女兒會來府中小住一段日子,可是依我之見,這將軍小姐也太過矯情了些。來了四日了,也不見他來拜見爹,你可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讓仆人傳到外邊去,讓爹堂堂的禮部尚書的麵子往哪掛啊!”


    索叔揚皺緊眉頭,他拍了拍索伯厲的肩膀。


    對於眼前這位大哥,索叔揚素來敬重,不過二十六歲便坐上了刑部侍郎,朝堂上上下下無不說他年少有為,是位可造之材,完完全全就是爹年輕是的翻本。雖然是親兄弟,可是他與他卻截然不同,他閑雲野鶴慣了,所謂無官一身輕,官場上的腥風血雨向來是他最不願意涉足的。


    索叔揚解釋道:“大哥有所不知了吧!這驃騎將軍為官之道可是朝廷上上下下官員所認可的,這女兒自然也不亞於父親,‘矯情’二字未免太過嚴重了吧!”他語氣微頓,“虞兒前些日子不慎落水,風寒尚未痊愈,又病上加病,四日高燒不退,昏迷不醒,自然無法前去拜見大哥了。”


    ……


    這是禮部尚書府。夜奴將門外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四日高燒不退,難道她是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進了禮部尚書府。夜奴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掛在架子上的那件由狐狸的皮毛做成氅子,手上沒力氣,好不容易披上係好了帶子,喉嚨間一陣幹癢難受,猛地捂住嘴唇連連咳嗽。


    咳嗽未止,夜奴聽到身後腳步聲匆匆,一隻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索叔揚雖然擔憂,卻也不敢表態出來。他明白要是讓大哥看出他對柳姿虞的情感,大哥一有時機定然會向皇帝請旨,他索叔揚要的女人一定要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他,而不是在一道聖旨的逼迫下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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