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知道有關紀江還的所有一切!


    或許她心中困擾著她的這些疑問,莊愨的故事會給她想要的答案呢。


    夜奴走出休雲樓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夜奴特屬的裝扮,絕色玉容上掩蓋著那麵曾經閣主留給她的麵具,一身黑色輕紗勁裝依然那樣貼合著她纖細的柳腰。


    夜奴輕巧的躍出了將軍府,沒有驚動半個巡視的士兵。


    同時,她並沒有察覺到紀江還從石獅子後麵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他在蒼白月光的浸潤下散發出讓人無比膽寒的詭異色彩……


    以莊愨自信的程度,指揮使的府邸並沒有設下許多重的防衛,夜奴來過這裏三次,自然而然的也將路線摸了個大概。但是讓人頭疼的是,莊府大得就像一個沒有辦法突破的迷宮,常人定然是有進無回的,但是,憑著夜奴的利落身手再加上對莊府地形的大概評估,想找到莊愨還是有可能的。


    夜奴在瓦礫上輕輕移動步伐,弦月被薄薄的雲層籠罩住。


    “紀……紀江還!”夜奴看著直挺挺佇立在眼前的紀江還有些意外,其實更多的是不安。


    因為夜奴突然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角色來配合紀江還了,是殺人無數的夜奴,還是單純的柳姿虞?


    “你跟蹤我?是怕被我知道什麽嗎?”夜奴很快地把波動的情緒壓抑住。


    “已經沒有什麽值得隱瞞的了,相較之下,讓你知道真相未必不失為控製你的好辦法,莊愨固然知道我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也是他不知道的。”翠綠色的藥瓶在月光地穿透下,顯得寒氣陣陣,他邊蹩進夜奴,邊道:“服下這瓶藥物,一切在你眼裏都不是秘密了。”


    夜奴接過紀江還手裏的藥瓶,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藥瓶,“十一年了,恐怕體內的藥物已經不是單靠著這瓶藥就能清除得幹淨,在我還未調整好心態之前,請不要逼我。”她抬起眼眸,無比確定地道。


    “夜奴,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紀江還的話讓夜奴莫名地泛寒栗。


    “我……”夜奴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憑空傳來的另一道男音打斷。


    “沒想到我莊府的大門鮮少有人敢來做客,這陡曲不平的屋頂倒是挺受歡迎的嘛。”莊愨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夜奴的身後,一襲素雅青衣將他的棱角勾勒得清晰而慵懶,顯然夜奴被來人嚇了一跳。


    “看來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先一步找上你的麻煩了。”紀江還以平靜無瀾的語調緩緩地說道。


    “你還是那麽聰明,隻要給你一點線索或是破綻,你就能抽絲剝繭地解決問題。”莊愨哂笑道。


    “是……李德息的人。”紀江還顯然已經猜了,畢竟莊愨在朝廷的勢力是李德息和胡貴妃等人所忌憚的,莊愨為人又自恃過高,誰的帳都不賣,和莊愨開戰是遲早的事情。


    “你隻猜對了一半,有本事調動皇宮內禦前精兵的人來做這些偷雞摸狗,夜探莊府的人,還有一個人,沒想到他們這些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有的是想拉攏我莊愨為他賣命,有的則是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


    “那麽你要怎麽選擇呢!是為了日後最有可能繼位的太子爺楚瀚澤賣命,還是繼續與李德息為敵,還是化幹戈為玉帛,與李德息同仇敵愾,共謀江山呢!”紀江還說了多種可能,卻對他自己隻字不提。


    莊愨帶著微笑地眯起眼,“這些非我願,我的心思你不是最了解的嗎?除了當年大皇子楚瀚月,我不可能為任何人賣命的。”


    “莊愨,怎麽老朋友見麵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隻顧著與紀江還談論這些聽不懂的謀權大事。”夜奴知道,她若是沒有主動地開口,恐怕到天亮也無法和莊愨說上一句話。


    “是你。”莊愨眼前一亮,“可是找我有事?”


    夜奴噙著笑容,“可否與我單獨談談?”


    莊愨心情大好,斜睨著麵無表情的紀江還,詢問道:“就連他在場也不可以嗎?還是你談的內容就是有關他的。”


    夜奴看了紀江還一眼,明顯地不願意透露太多談話的內容,“到時候便知道,何必急於一時,做些無謂的猜測。”她上前一步,與紀江還擦身而過之際,輕聲道:“我希望你不要跟過來。”


    “你們之間看似有點小誤會嘛!難不成是要我莊愨淌進這趟渾水,來做和事老不曾?”莊愨玩味地輕笑出聲,“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有些事情不適合從我莊愨嘴裏透露出,我莊愨自然隻字不提。”他似乎是在與紀江還說話而不是對著夜奴說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君欺上身:閣主,請寵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采斯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采斯尼並收藏邪君欺上身:閣主,請寵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