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顏茝若跌跌撞撞地將懷裏的包裹交給柳展騎,抖動著手指,嘴唇發白,似乎這包裹裏的東西對她很重要。


    夜奴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包裹,可是在她發現包裹的異樣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驃騎將軍府頓時亂成的一鍋粥。


    四方形的房間裏門壁洞開,四四方方的桌子由著藍色的綢布遮蓋著擺在房間的中間,窗台前的幾案上擺著的筆墨紙硯,最為刺眼的便是金黃色還未寫完的奏折,白色紗帳被牢牢地被銀鉤勾住,隨風飄動。


    “爹,你沒事吧!”夜奴緊緊握著躺在床榻上,嘴唇泛著青紫色的柳展騎,她痛恨自己的失誤,要是她及時地察覺出顏茝若態度轉變的源由,或者現在柳展騎就不會躺在這兒了。


    “虞兒,爹會沒事的,顏郡主呢!”柳展騎痛苦地握起拳頭,手背上突兀起來的青筋看得夜奴心揪疼起來。


    “讓我進去。”


    門外的叫喧聲傳進內室來。


    “是..是顏郡主嗎?”他說話顯得有些吃力。


    夜奴雖然極不情願再讓顏茝若來謀害柳展騎,可是看見柳展騎似乎很希望見到顏茝若,她不得不點頭,“讓她進來。”


    “驃騎將軍。”顏茝若膝蓋撲通地跪倒在床榻前,氤氳著水汽的眼眸顯得楚楚可憐,“我……嗚嗚……”哭泣聲掩蓋住了原本的嗓音。


    “你還來做什麽?如今你倒是稱心如意,也不曉得你內心裏包藏著多少份歹毒的心思,竟然這般殘忍地對我爹痛下殺手,要不是禦醫來得早,恐怕爹早就因為毒氣侵入五髒內腑而氣絕身亡了。”夜奴出口斥罵著顏茝若,柳展騎能獲救全然要感謝索仲樊。


    “虞兒不得對顏郡主無禮。”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才阻止夜奴對顏茝若再次發起攻擊。


    顏茝若啜泣地道:“驃騎將軍,在包裹裏放毒蛇絕非上上之策,可是我爹南陽王起兵進京能與他對抗的也隻有你了,所以……”她氣落地垂下臉頰。(.)


    “所以你就要我爹死嗎?好歹毒的心思,你可知道,我可以以此由讓你死上千百次。”夜奴不滿地扭開臉頰,她好不容易才恢複記憶,父親柳展騎與妹妹柳姿虞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的。


    “虞兒,你先出去。”


    “為什麽是我?爹,要是她再對你下手該如何是好?”夜奴不自覺地提高聲音。


    “我相信顏郡主不會的。”柳展騎抬起眼簾將顏茝若泫然欲泣的神情看在眼底,顏茝若也算是難得的孝女,隻是她用錯了方法而已。


    “可是……”夜奴依舊不放心地瞥了眼顏茝若。


    “出去吧!”柳展騎頓了頓,“有些事情我要對顏郡主單獨談談。”


    見柳展騎如此執著,夜奴隻好點了點頭,“虞兒就守在門口,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爹隻要出個聲就行了。”她緩緩地倒退出去。


    等聽到關門聲,柳展騎艱難地坐起身子,朝著顏茝若招了招手,“顏郡主,過來這兒坐,有些事情或許我要單麵對你說清楚,避免你日後在泛同樣的錯誤。”


    顏茝若依言坐到柳展騎的身側,麵色黯淡。


    “顏郡主,我和你爹南陽王已經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南陽王的為人我在清楚不過了,起兵造反之是絕對不是他所能做的,如果他對權力如此著迷,當年就不會帶著你離開中原,到關外度日了,事有蹊蹺,絕非一時半會看得清的,如今我無法下床,救你爹的事情隻有你可以。”


    “我。”顏茝若迷茫地指著自己,“我能有何用呢!”她自嘲地一笑。


    “你可以的。”柳展騎極力地說服著顏茝若,“隻要你主動覲見皇上,主動要求皇上與蒙古王子和親之事不能取消,皇上並非昏庸無道,隻要讓他看見你與南陽王的誠意,在以南陽王思女急切為由,這樣就能赦免南陽王的死罪,從輕發落,大不了治份擅自離守的罪而已,你可要想清楚了。”


    顏茝若拭去眼角的淚花,滿是不屑地道:“多謝驃騎將軍的好意,將軍真是深思熟慮,差點就連我都上了你的當,我好不容易才讓你無法下床與我爹對抗,你這麽快就想利用我來搬倒我爹南陽王,陷我於不忠不義之間,枉我心懷愧疚地來看你,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你……”柳展騎萬萬沒想到顏茝若會這樣詆毀他,看來現在他已經是有心而力不足了,南陽王之事,他恐怕插手不了,


    在門口留守地索仲樊瞧見夜奴滿懷心事地退了出來。


    “驃騎將軍可好些了?”索仲樊上前一步詢問道。


    夜奴停下步伐,輕輕地閉上眼眸,像是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索仲樊,我爹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希望你能夠如實以告訴。”她看得出,柳展騎要是體內的毒清除幹淨了,體質就不會還是這樣的虛弱,具體來說是時好時壞。


    “虞兒。”索仲樊按住夜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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