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如畫如卷般的西子湖從來就不缺少文人騷客的濃墨渲染,曲曲言辭倒也為這清水斷橋古塔譜下了不少的經典傳奇。


    入夜,西子湖畔終於逃離了塵囂喧鬧,重新歸於平靜。


    淡淡月光,粼粼微波,樹影婆娑。


    一個中年男子立於湖邊,長望西湖,許久後才緩緩道:“果真是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啊!”


    一淡妝女子輕輕倚在他身邊,時時凝望著比自己高半頭的男人。在她眼裏這個已經遠離英資勃發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對其他人來說,你隻是這個世界上的某人,而對於我來說,你卻是我的全世界。


    女子喃喃輕語,中年男人並沒有聽到,他隻是緩緩一聲歎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如此平靜的生活,想來就是用金山銀山來換這份難得的寧靜,我也是不要的!”


    “無名,放得下嗎?”這句話似乎已經在淡妝女子心中徘徊了好久。隻是女人向來藏不住心事,該問的,總還是希望得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答付。


    這個叫江無名的男人淡淡一笑,輕抬手臂,指著空中的一輪明月道:“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連蘇大家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我一個渾人如何能解?放不下,也得放下!”


    正是她所期待的答案。女子抿嘴輕笑,皮膚姣揉的麵頰在男人的懷中輕輕摩挲:“無名,有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真的。”她輕輕仰起頭,癡癡地看著江無名。此時那副曾一笑傾京城的容顏展露無疑。


    對於女人來說,幸福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又深愛自己,幸福不言而喻,隻是都市裏無數想著好房名車的剩女們似乎怎麽也參不透這一捅就破的玄機。


    “欣宜,隻有一點是我始終放不下的!”江無名望著這個陪著自己南下餘杭,吃了無數苦頭的女人,眼中滿是痛惜。


    鄭欣宜點了點頭:“你是擔心爸那邊……”點到即止,她不想已經背負了太多沉重包袱的他還要背上莫名其妙的心理壓力。


    “嗯!”江無名點了點頭,“上次我們走得太順利了!京城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我真的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老爺子跟其它六位的關係都是戰場上拚出來的過命交情,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個既可以作花瓶,又可以當智囊的女人並不多見,但顯然這個曾經被京城公子們視為一代風華的女人正是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理想型女人。


    江無名卻搖了搖頭道:“之前我也這麽想,但是最近我看京城似乎太過於平靜了,我倒真的希望它卻鬧騰越好,至少說明雙方僵持不下,現在這般平靜,我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鄭欣宜似乎覺得湖風有些勁涼,又往江無名懷裏鑽了鑽。“我覺得輕易不會出大問題,如果爸那邊出問題了,那不止是京城會有問題,我估計整個係統裏麵都會有一場軒然大波。”


    “其實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最近各省人員調動很頻繁,因為房價的事情,拚命地拿央企開刀,媒體的視線都集中在這些次要矛盾上,我懷疑那個人是不是要有所動作了。”


    “你是說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鄭欣宜秀眉微皺,沉思了片刻,“倒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最近穀歌的事情鬧得很僵,美國那邊了不太平,國內的媒體都異口同聲,如果這個時候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也會被當作次要矛盾處理了。這很符合那位的做事風格。”


    “我懷疑這次北京的地王就是在老爺子的授意下整出來的,可能是想試試那位的反應,算是投石問路吧,隻是我在猜測,那位的手段應該不僅僅是防守這麽簡單,雖然他是和平時期崛起的新一代,跟老爺子他們動轍動刀槍的脾氣截然不同,但是從之前的交鋒中我能夠感受得出他骨子裏的崢嶸。隻是他太善於先謀而後動,所以動作遲緩了一些,但是一旦出手,卻是招招致命。你看,我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鄭欣宜點頭道:“如果排除立場上的不同,我倒真的覺得他的確適合做現在這個位置,畢竟如今的中國已經是今昔不同往日,需要的是管理智慧型的領導者,爸他們打江山更適合一些……”似乎擔心身邊的男人生氣,鄭欣宜停下來看了看男人的臉色,卻發現江無名很欣賞地看著自己,眼神中的熾熱似乎已經許久不見。


    “欣宜,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什麽時候?”鄭欣宜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當場一愣。“難道是父輩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


    江無名搖了搖頭,一臉神秘:“再給你兩次機會!”


    鄭欣宜低頭思考了片刻後,小心翼翼道:“是你第一次偷跑進我在黨校宿舍的時候?”


    江無名再次搖頭:“最後一次機會!”


    鄭欣宜冥思苦想,最後又紅著臉悄悄湊到江無名耳邊輕輕耳語。


    三秒後,這個落魂到杭州的京城公子開懷大笑:“虧你想得出來,還洞房……哎喲,別掐,這兒不是沒人嘛!”


    “到底什麽時候?”白皙的雙頰騰起兩朵紅雲,這位曾經讓無數京城公子為之傾迷的絕代風華也有如此羞澀發嗔的時刻,如果此刻有曾經拜倒在那雙不染纖塵的步鞋下的京城公子在場,絕對會驚掉一地眼鏡:向來不正眼看男人的鄭家女人竟有如此嫵媚動人的一麵。


    江無名似乎也有些看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欣宜果真是當年京城第一美女!”


    “胡說,當年你跟你那位東弟隻關心王家的那位,要麽就是周家的那位千金,什麽時候正眼看過我?”


    “此言差己!王家和周家都是我那東弟看上的,我可是三千弱水獨取欣宜這一瓢啊!”江無名連忙為自己正名,“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


    “哦?什麽時候?”鄭欣宜似乎來了興趣。


    “就是我和東弟去黨校找場子那回呀,估計你也記不得了,那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我當時就愣住了,為此還挨了周家那小子兩拳,那姓李的和姓吳的小子帶了十二個人,被我和東弟……”江無名摸摸了臉頰,麵帶笑意,當年的青春年少的確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可是誰能猜得到,當年被江無名和李東揍得哭爹喊娘的家夥們,如今最不濟的一個也是國家發改委的司長,卻享受副部級待遇,能量之大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你們誰想報仇回家把自己洗白嫩了去北大哲學係找我,老子有潔癖,不揍不幹淨的貨!”鄭欣宜故意放粗喉嚨,學著某人的聲音,突然來了這麽一段,讓身邊的某人頓時石化在了當場。


    江無名卻是一臉驚喜:“難道當時你就注意到我了?”


    鄭欣宜輕輕靠在那堅實的胸脯上輕聲道:“修緣三千年,見恨相見晚,我的無名無論在哪兒,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距離西湖頗遠的杭州城郊,一整片的中式別墅建築群中卻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別墅群上方的夜空都被燈光照了個透亮。


    陳家正廳,古色古香,隨便從古董架上拿個青花瓷出去拍賣也能弄出天價來,隻是此刻誰也不會去關注那些天價的古董,陳家所有有資格的入廳的人都集中在此,連超大集團的那位把飛機當成臥床的陳天橋也回來了。


    原因很簡單,多日前,失蹤多年的陳家大小姐陳漣漪攜夫君李東回家了。


    這對於陳家來說,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陳家誰都知道老爺子陳哲智從小溺愛小女兒,而長子成年後就已經表態絕不要家族一分錢,現在他的資產雖然還沒有陳家這種規模,但是以現在的增長速度,未來趕超現在的陳家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在陳漣漪失蹤後,陳家眾連枝都開始猜測,誰是最終的受益者,陳家內部的暗流也在不停地洶湧著,而且矛盾在二少爺出現後又有進一步加劇的危險。但是,陳家大小姐的回歸,對於那些企圖者們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這個四歲就可以單挑成年人的姑娘如今是什麽實力,陳家的那些普通人根本不敢想象。


    陳家大小姐回歸了,族長的位置似乎也應該塵埃落定了。幾乎所有來到正廳的陳家族人都知道,過一會兒,在正廳裏上演的將很可能是整個族內的一次傳承大典。


    陳家老爺子端坐在正廳上首,麵帶微笑的老爺子怎麽也掩不住一身的喜氣,身後時不時幫老爺子加上些茶水的福伯仍舊聳拉著眼皮,隻是在看向陳漣漪的時候,眼中才會由衷地多出一份歡喜。


    “怎麽還沒有回來?這小子,就知道成天泡妞兒了。”陳天橋提前了兩天回來,對於自己這個失蹤多年的親妹妹,他的關心程度決不亞於老爺子。他早就知道今天小寶會帶著他的一眾紅顏知己回來見長輩,連見麵的紅包都早就準備好了。


    “哥,你不要擔心,二寶說要帶給大家一個驚喜,你口袋裏的紅包可不能少哦!”陳漣漪笑著道,“真不知道這小子遺傳的誰,怎麽就這麽花花腸子呢?”


    坐在她身邊的李東差點兒一口茶水嗆出來,連忙和大舅子討論起浙江的天氣,絲毫不敢搭上陳漣漪的話。


    “來了來了!”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丫頭們的驚喜呼聲。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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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品二少的第四百二十三章獨取你這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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