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隨著一聲刹車的聲音,柳立言和李微來到了發現屍體的現場。(.好看的小說)


    柳立言下了車,習慣性的朝四周看了看,“什麽線索也沒有了啊!”


    “頭,你看那裏。”李微指了指前麵


    順著李微手指的方向,柳立言看到前麵同事留下的痕跡,“去看看。”


    柳立言和李微並肩走了過去,看到一堆給壓扁了草叢,柳立言蹲下,拿手輕輕翻了下,“不是案發第一現場,有價值的線索不多啊!”


    “今天監證科來人取證了,不知道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李微說道


    柳立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不是叫三去看嘛!”


    “還是要頭你去一次的,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屈法醫。三,做事情衝勁有餘,細膩不夠。”李微不客氣的說出實情。


    “確實,要我親自去一次,哎。”


    “頭,歎什麽氣啊?又不是第一次和屈法醫合作了,她人雖然冷了點,可是工作一點都不馬虎的。”


    柳立言看了看李微,微微一笑道:“你和她很熟啊?”


    看到柳立言的表情,李微知道肯定出了什麽狀況,一般情況下柳立言是不會笑的那麽神秘的,“我哪有有些人跟人家熟啊,有送飯的,有送蛋糕的,這年頭誰管得著誰啊!”說完不理柳立言徑直坐進了汽車。


    柳立言在外麵隻有幹瞪眼的份,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怪不得屈天若,可是心魔一日不除,她那下意識的反應總歸存在的。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多話,柳立言在想著怎麽去跟屈天若說話,李微則在想今天頭去監證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好說兩個人是各懷鬼胎,但確實是各有所想。


    剛進辦公室,張山就上前說道:“頭,回來了。”


    柳立言冷眼看了看張山,知道他那沉不住的性子,故意不說話。


    張山看到柳立言不響,急忙又道:“頭,怎麽不說話?”


    柳立言坐下,抬頭看了看站在一邊措手的張山,道:“心急了吧!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那毛病,不要每次都這樣沉不住氣。[]都老大不小了,還跟三歲毛孩子一樣。說吧,什麽情況。”


    看到柳立言鬆口,張山一拍桌子,道:“真不是人,居然一屍兩命。”


    柳立言看到張山的動作,明顯的皺了皺眉表示不滿,“剛剛說你什麽了?”


    “頭,我知道,可是我實在氣憤。”


    “氣憤能當飯吃啊?冷靜下來才好辦好事情,像你這樣衝動,案子能破嘛?還不要造成冤假錯案啊!”


    張山自知理虧,低下了頭,不言一聲。


    “算了,說說,監證科那邊有什麽證據?”


    張山搖搖頭,道:“屈法醫說了,現場很淩亂,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柳立言聽了點點頭,“去看看最近有什麽失蹤的案子,先要找到死者的相關信息,其他的事情暫時就先這樣。”


    交代完事情之後,柳立言坐在辦公桌前,眯著一雙眼睛,李微遠遠一看,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情。每當柳立言出現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就表示她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李微隻好在心裏為那個倒黴蛋祈禱一下。


    苦想了半天柳立言根本沒想到找個什麽借口去找屈天若,雖然可以說工作需要,但是自己造成的問題總不能老推脫在工作上。尤其今後要打交道的地方太多,老是這樣的話總是不太好的。


    想想事情,柳立言幹脆直接整個人爬在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手裏的筆。突然,眼前一亮,“哈哈哈”柳立言大笑三聲,把身邊的李微嚇了一跳。


    “明明是刺中了肚子,該不會是倒下的時候腦袋裝地上把頭撞壞了吧!”李微在一旁暗暗想到


    正在李微想著問題的時候,柳立言在李微旁邊說道:“我出去有點事情,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打我電話,特別是案子方麵的,趕快查清楚那個女死者的身份。[]”


    “哦,知道了,頭。”李微沒有多問什麽,她知道柳立言一向不喜歡人家多問什麽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基本聽不到柳立言談論自己的私事。


    出了辦公室,柳立言上了自己的車。腳下一踩,汽車一溜,轉眼間到了離刑警隊不遠的一家大商場。


    “就這個幾件吧!”柳立言手上拎著自己剛剛選中的幾件衣服,一一遞給營業員。


    柳立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身體往後麵的一跟柱子上一靠,站在一旁看著營業員把衣服一一打包,不由得想起那天屈天若穿自己衣服的樣子,柳立言的嘴角揚起一抹笑。


    無論做什麽事情柳立言都抱有幽默的態度,就像今天買的衣服一樣,買的全是自己穿的號,雖然屈天若同樣可以穿下,可是人家的身材不是她這種竹竿可以相比的,想到這裏柳立言的笑容更深了。不知道那個冷凍女人看到這些衣服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想到這裏柳立言就開始得瑟了。


    買完衣服,回到隊裏,柳立言依然跟往常一樣,采取了迂回戰術到了監證科。


    “喂”柳立言輕輕的在candy身後一喊


    candy捂著心口轉了過來,“擺脫,不要次次跟個鬼一樣出現在我身後,我沒病給你嚇到有病。怎麽又來了啊?”


    “在不?”


    “什麽?”柳立言突然沒頭沒腦一句讓candy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柳立言朝屈天若的辦公室努了努嘴,candy才想起來柳立言指的是屈天若,“在的,你走了之後還沒出來呢!幹嗎,哪根骨頭又癢了啊?”


    “有求於人啊,不得不低頭啊!”柳立言感歎道


    “又怎麽了啊?你怎麽還沒走,這個點心送出感情出來了啊?”


    “我到是想啊,不是任務又來了嘛,我提前歸隊了。”柳立言漫不經心的說道


    candy不滿的瞄了眼柳立言,“是你自己那顆騷動的心定不下來吧!”


    “嗬嗬,還是candy姐姐了解我啊,不是正好人手不夠嘛,我受了這麽多年的社會主義教育,回報國家回報社會回報…..”


    “行了行了”candy打斷柳立言,“別一天到晚在那裏自我陶醉,快點想想等下怎麽辦吧!”


    柳立言把手裏的袋子拎了起來,在candy眼前晃了晃,道:“我不打無準備之仗啊!”


    candy狐疑地看了看柳立言,一把拉過袋子看了起來,“哇,柳立言,你的飯店賺錢也不要這樣啊!”


    柳立言一把捂住candy的嘴道:“你要死了啊,能不能不說我的店啊,給人知道了我還能在這幹嗎?那店是林璿的,記得啊,下次不要再說錯了。”


    “知道了,小氣。”candy一把打下柳立言的手,“喂,你買這麽多名牌,要話多少錢啊?人家要不要還是問題,不就吐了人一身嘛,用得著這麽多嗎?”


    柳立言一笑,“禮多人不怪嘛!這話你沒聽過。”


    “好好好,你快去,不要在我這耽誤我工作,你一來一去,再來,我跟你廢話了那麽多時間,我可不想晚上加班,還想狠狠敲你一頓呢!”


    “那我去了啊!”


    看到柳立言那副英勇就義的模樣,candy又好氣又好笑,總算是給柳立言碰到了個對手,讓她吃吃苦頭也是好事。


    “篤篤”


    “進來”屈天若依舊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柳立言打開門走了進去。屈天若看到來人,眸子不由一暗,“你又來幹什麽?”屈天若不悅地問道


    “嗬嗬,是這樣的,上次不是把屈主任的衣服弄髒了嘛,我看看也洗不幹淨了,就給扔了。可扔了呢我又想了屈主任會不會沒衣服裝啊,所以剛剛小的去給屈主任買了幾件衣服當的賠罪。”柳立言賠笑著說道


    屈天若沉著臉看著在一旁口若懸河的柳立言,心下沒來由的厭惡,“你話說完了沒有,帶著你的衣服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看到屈天若真的生氣,柳立言當下有點不知所措,輕聲道:“其實我還有事。”


    “什麽事,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我想問問今天你出現場的那個案子,現在我接手了,沒去現場看,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柳立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下自己來的目的。


    屈天若一笑,就在一瞬間又恢複了冷冰。柳立言以為自己眼花,怎麽看到冰山笑了?再一看,還是那個表情啊!難道自己最近睡的多,產生幻覺了?


    “坐吧!”


    屈天若的聲音仿佛大赦般,柳立言拉起椅子急急的坐了下來。


    “有什麽想知道的?”


    “那個女人死了幾天?大概多少歲了?怎麽死的?”


    “你怎麽知道死了幾天?”屈天若盯著柳立言的雙眼問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看我?搞的我殺了人一樣。我剛剛出了下現場,看了看,那裏人煙稀少,一般人不會到那裏去的,也隻有清潔工才會去。沒什麽人的話清潔工也不需要天天去清掃,所以一般來說不會馬上發現死者的,再說天也不熱,屍體應該沒這麽快腐爛。”柳立言一一分析道


    屈天若點點頭,“死了有三天了,是給勒死的,頸部有明顯的勒痕。還有,那個女人懷孕了,孩子有三個月大了。死者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左右。”


    “一屍兩命。”柳立言雖然說的雲淡風輕,可屈天若分明感到了那種歎氣。


    “死者生前吸毒,身上布滿了針孔,很有可能死者生前從事皮肉生意。”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了。”


    看著柳立言若有所思的擰著眉走了出去,屈天若眼角一瞥,看到她留下的衣服袋子,“喂,衣服。”


    “留下吧!按你尺寸買的。”


    難得柳立言和自己和和平平的說句話,屈天若也沒有反駁,任由柳立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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