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從屈天若家出來,經過垃圾箱的時候,柳立言憤恨的扔掉了所有的東西。不就是手機沒電至於這樣嘛?或許一直以來所有的橋段都是設計好的,自己隻不過是一隻陷在陷阱裏的獵物,始終逃不過獵人的手掌。


    在街上晃到天開始放亮,柳立言不得不往家趕去。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這個她可是分得很清楚。


    帶著一身疲憊柳立言回到局裏,有時候吧怕什麽就遇到什麽。在停車場門口和屈天若不期而遇,看著屈天若依舊黑口黑麵的,柳立言有點手足無措。該不該打招呼?還是怎麽樣,此刻柳立言腦子裏是一團糟。


    看到一臉憔悴的柳立言,屈天若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晚上把柳立言趕走,看到滿臉委屈的柳立言帶著雜物走的時候她就開始後悔了,可是那該死的驕傲卻讓她開不了口。


    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語言,在走道的盡頭分了手,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這個路口或許就拉開了兩人的世界。


    柳立言依舊處理著這個看似紛繁複雜的案子,屈天若依舊在死屍和各種儀器前忙碌。


    某天下午,柳立言正在呼喚張山去監證科拿分析的樣本,結果遲遲得不到回應,最後在電話裏得知他和李微全部出去了。無奈之下柳立言隻得親自出馬。


    人心裏有了鬼,最能體現在肢體語言上,柳立言現在就是這種狀況。鬼頭鬼腦的出現在監證科門口,這個人倒黴起來不是說喝涼水還塞牙麽,這話算是完完全全體現在了柳立言的身上。


    正當她跟個撥浪鼓一樣四處窺探的時候,比室外氣溫還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幹什麽啊?”


    柳立言一聽聲音,心裏就“咯噔”一下,這是壞事了,好的不靈壞的靈。雖然之前兩人什麽什麽了,可是上次被趕出家門的事件發生後柳立言心裏也有了疙瘩,那張臉上怎麽也揚不起笑容來,隻好尷尬的轉過身。


    眼睛沒有焦點的看著屈天若,柳立言開口說道:“來拿下前天分析的樣本資料。”


    “還沒好。”屈天若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說完看也不看柳立言一眼,繞過柳立言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什麽?”柳立言聽了之後心裏有點火,就算是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也不能把氣撒在工作上啊!


    屈天若仿佛沒有聽到柳立言的說話,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喂”柳立言在身後喊道。


    和喊聲呼應的就隻有屈天若走進辦公室後那聲“嘭”的關門聲。柳立言就覺得火氣要衝破天靈蓋衝上天花板了,腦子一熱,一下就衝進了屈天若的辦公室。


    開門卻隻見屈天若一手撐在辦公桌上,另一隻手按在腹部。柳立言感覺不對,上前一看,壞了。屈天若貝赤緊咬雙唇,鼻子爬滿了細小的汗珠。


    此刻柳立言顧不得矜持,一把抱住屈天若,道:“怎麽了,天若?啊?是不是哪不舒服?”


    屈天若倔強的推開柳立言,緊咬牙關蹦出“不關你”三字。


    “怎麽不關我呢!你都是我的人了,怎麽不關。”一急起來柳立言也口無遮攔起來。


    屈天若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柳立言的這句話,刹時紅了起來。(.)可口氣還沒鬆,拒絕柳立言再次擁上來的懷抱,說道:“419,不需要這麽介懷。”


    “什麽?”柳立言眉頭緊皺,“看來這幾天沒在床上教育你都忘了‘怕’字怎麽寫了。”說著柳立言一個橫打,抱屈天若結結實實的抱了起來。


    “你幹嗎?”屈天若掙紮著要下來,“要給人看到的。”


    “那你是讓我抱你去醫院還是我扶你去?”柳立言不容質疑的問道


    “我自己去。”


    “不行,萬一昏倒在路旁,給心懷鬼胎之人碰到怎麽辦。萬一先強什麽後什麽的怎麽辦啊?”柳立言繼續著自己的幻想


    屈天若此刻算是知道了柳立言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無力的開口說道:“你要再不送我去我直接就在這裏掛了。”


    看著屈天若越來越蒼白的臉,柳立言也顧不得什麽,一手搭著屈天若的手,一手扶著屈天若的腰,把重量全靠在自己身上,帶著屈天若去醫院。


    “胃痙攣”白大褂帶著很專業的口吻說道


    柳立言白眼一翻,努力從腦筋裏搜索著這三個字,之後完全放棄,正色問道:“要不要緊?”


    屈天若是法醫,當然知道這個病,開口說道:“不要緊的。”


    “剛查了胃鏡,現在看來確實沒有什麽問題。不過,還是平時要注意,一個方麵是飲食;另一個方麵就是精神上了,人要開心點,這樣病就不容易發。”


    柳立言聽完醫生的話就開始懊惱起來,想來是因為自己那天離開帶來的問題。也怪自己那天心情不好,平時給屈天若這麽一說,臉皮一厚也就過去了。誰知道那天出了那麽多的怪事情,就造成了今天這麽一個後果。


    心裏愧疚的柳立言帶著屈天若回到了屈府,現在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這個“家”字已經不好說了。


    一到家屈天若就虛脫般的倒在沙發上,看著臉色蒼白,眼眶凹陷的屈天若,心裏像倒了五味瓶般。


    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屈天若,柳立言隻好進廚房先煮點粥,估計這幾天屈天若也沒怎麽好好吃飯,不然才幾天功夫明顯的人又清瘦了許多。


    米在鍋裏,鍋在爐上,看看一時半會這個粥還不會好,柳立言默默來到屈天若身邊,輕輕地把屈天若擁進懷裏,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努力讓屈天若靠得舒服一點。


    聞到熟悉的味道,想起這兩天的委屈,屈天若一時沒控製好,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這可急壞了柳立言,這裏摸摸那裏瞧瞧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急得柳立言又要抱起她往醫院去。


    隻聽屈天若鼻音很重的說道:“我沒事,就是心裏難過。”


    “我錯了,天若。我錯了,我不該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掉,害你生病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我。下次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了。你別哭,哭的我心都快碎了。”柳立言說著說著自己都快哭起來了。


    “恩,下次看你還敢不接我電話。”屈天若有無賴的說道


    “不是我不接,不是那個我手機沒電嘛!”柳立言解釋道,屈天若剛給了點好臉色,她又要開起染坊來了。


    “還敢頂嘴?”屈天若圓目一瞪,柳眉一挑,慈禧味十足的說道。


    柳立言搖了搖頭,一臉奴才相的說道:“知道了,老佛爺,奴才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說著屈天若拿玉指戳了下柳立言的腦袋。


    在柳立言的沒原則下,屈天若的心情大好起來,肚子也跟著餓了起來,柳立言那鍋粥也適時好了。細心的喂飽了屈天若,柳立言自己也喝了碗粥。打發屈天若睡下後,就準備離開。


    “你要走啊?”屈天若看著穿上外套的柳立言問道


    “恩,明天要上班,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去了。”柳立言想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


    “真的走了?”屈天若不動聲色的再次問道


    柳立言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美人這麽明顯的邀請,她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還在那邊說道:“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不知道是生病了感情特別脆弱也或者是其他,屈天若聽到柳立言的話後眼淚止不住的又滑了出來。


    “怎麽了?又哪不舒服了。”柳立言很沒情調的又問道


    屈天若吸了吸鼻子,說道:“沒事,你走吧!明天不要你來接我,你這麽討厭我還來接什麽接。”


    聽到屈天若那酸不拉嘰的話,柳立言再笨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笑著說道:“天若是舍不得我回去?”


    被一下說中心事,屈天若紅著張小臉說道:“美了你,你愛去哪去哪。”說著翻了個身也不看柳立言。


    柳立言立馬會意,脫下外麵的外套,從抽屜裏拿起一套屈天若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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