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飛快的收拾好東西,因為旅行袋不大所以隻帶了七天分的食物,幸好兩人都有武器,如果天氣不壞他們的運氣又不糟,光憑彈弓和飛刀就能在野外輕易獲取食物。馬蒂拒絕逃跑。


    “你們跑了以後得有人在屋子裏按時做飯不是嗎?不然別人會懷疑。”她說,在看到葉芙驚訝的目光時,她別過臉,隱藏綠眼睛裏的濕潤,昂著脖子驕傲的說,“別以為我是在幫你們,如果凱匹特發現我跑了那我弟弟傑米怎麽辦,我最多可以幫你們掩護三四天,然後偽裝成被你們打傷逃跑的樣子,這樣凱匹特會相信我仍然向他們效忠。”


    “非常感謝你,馬蒂。”葉芙說,其實如果馬蒂願意和他們一起跑的話,她也有方法可以讓廚房裏的炊煙每天不斷,不過考慮到馬蒂弟弟傑米的情況,她就不能強迫馬蒂和他們一起跑。


    “快走吧笨蛋。”她推著他們到門口,“裝作,裝作你們去買東西的樣子,好嗎?不要往後看,一直往前跑,你們知道往哪裏去嗎?”


    “馬蒂。”


    葉芙吻了吻她的臉頰,感覺到女孩的身體正因為恐懼而輕微的顫抖。葉芙頓了頓,稍稍挪後了一點,盯著她碧綠色的眼珠認真道,“馬蒂,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


    “快走吧。”馬蒂說,“難道你覺得我會害怕?我一點都不害怕。”


    見葉芙和加圖站在門口凝神盯著她一動不動,馬蒂不由握了握拳,下一秒她咬著牙衝到廚房裏扛了一把掃帚出來趕他們。“快走吧。”她大喊,“難道你們想等他們過來抓你們嗎?”


    葉芙回頭望了望門外燦爛的陽光和後院裏碧綠的青草,再看看門裏抱著掃帚咬著牙齒的馬蒂,皺了皺眉,終於下定了決心,低聲說,“謝謝你,我們……再會。”


    “再會,格拉芙。”馬蒂輕聲說。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對不對馬蒂?”葉芙說。


    馬蒂含淚笑了起來,“我不想和你再次相見了格拉芙,我隻希望看到我的弟弟的健康的出現在我麵前。”


    葉芙也笑了,向她點點頭。馬蒂目送著葉芙和加圖兩個人飛快的貼著後院往外跑去。他們要去哈德利夫人家接走她,隨後三個人會按照先前的計劃一路往西。


    馬蒂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貪婪的看了一眼門外象征著生命和希望的金色陽光,碧綠色的眼珠裏閃過一絲猶疑和驚懼。她丟下掃帚,把大門拴好,然後走到客廳裏播放葉芙平時最愛聽的那首吉他曲,架起爐灶,升起爐火。


    她要在未來的四天裏營造出三個人都在家裏的樣子,早上她需要喬裝成葉芙去買菜,買完菜後她要快速換裝,偽造出一副剛從花園裏照顧花朵出來的樣子,然後下午再打扮成看守大門無所事事的加圖,讓所有人都以為葉芙和加圖都在家裏。等到四天以後,她會打傷自己,監視者很快就會發現葉芙沒去買菜加圖沒有在看門,等他們衝進屋子裏,就會發現昏迷不醒的她。


    晚飯做好的時候馬蒂拿出碗盛好飯,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掛墜低聲問,“這一點都不難,對不對,傑米?”


    掛墜裏是馬蒂傑米和爸爸媽媽的照片,照片已經很舊了,但馬蒂卻格外珍惜的把它做成了時時刻刻陪伴自己的飾品。


    “我這可都是為了活下去,傑米。”她輕輕的說,“雖然我很感激凱匹特,但是為了讓你,讓我都活下去,拋棄凱匹特幫另一邊根本沒關係,對不對?”


    然後她似乎被自己說動了似的輕抒了一口氣,年輕的臉重新被堅定和勇敢所占領,美麗的碧綠色眼珠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像最美麗的寶石。


    “請保佑叛亂成功吧。”她祈禱,默默的拿起了叉子。盤子上的肉香氣撲鼻,馬蒂卻捂著臉默默的哭了起來。吉他優美的音調像流水般從封閉的屋子裏滑入了黑夜。


    與此同時加圖正在勸說他的母親哈德利夫人。


    “什麽?你們打算逃?”哈德利夫人穿著一件綠色的針織外套,頭發蓬亂,一臉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困頓樣,不過加圖的話讓她立馬清醒了。


    “為什麽兒子?”她無法理解的說,“你不是贏了比賽嗎?”


    “凱匹特想殺我們。”葉芙說,“因為我們的反叛行為激怒了他們。”


    “就連我們的老師都被抓住了。”加圖急匆匆的說,“媽媽,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都準備好了。”


    哈德利夫人不讚同的說,“你們逃不了多遠,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你們不在屋子裏。”


    “放心吧媽媽,如果你是擔心這個,你現在可以放一百萬個心,我們有位朋友能幫我們隱瞞一段時間。”加圖伸出胳膊,“媽媽,快走吧,現在就走。”


    哈德利夫人盯著他伸出來的胳膊,退後了一步。加圖的臉一僵,逐漸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的母親,嘴唇挪動想說什麽,卻突然什麽都說不出口。哈德利夫人扶了扶眼鏡框,那雙灰色的眼珠在眼鏡後嚴厲的盯著他們。


    “我不敢相信你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她苛刻的說,“凱匹特給了我們幸福的一切,而你們兩個竟然要忘恩負義!”


    “噢,媽媽,請你……”加圖哀求的說。


    “你們的確做得有點過。”哈德利夫人說,“凱匹特會生氣是肯定的。這就好比你小時候很頑皮,加圖,我就會生氣,然後我會把你關禁閉,但那不代表我想殺了你,我隻是想讓你懂些規矩。”


    “可是媽媽。”加圖抬高嗓音,他被激怒了,“你覺得我們做的有點過?哪裏過了?你是說最後我們用自殺威脅凱匹特的行為有點過?難道你希望格拉芙殺了我嗎,或者我去殺了格拉芙?你想讓你的兒子死掉,這就是你所希望的?”


    哈德利灰色的眼眸閃了閃。


    “我希望你像個戰士那樣死去。”她說。


    “媽媽!”加圖低喊。


    “我不會和你們走的。”哈德利夫人說,慢慢轉過身,往閣樓上走去,“我就呆在這裏,和我的二區在一起。”


    加圖咬著牙,“媽媽,你不能,他們會殺了你的!”


    “他們隻會殺叛徒!我一輩子都願意再看到你了,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快滾吧!”她踏上了樓梯,手搭在扶手上,仿佛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轉頭看他一眼了。


    “媽媽――”加圖紅著眼睛默默喊了一句。葉芙看到他牙關旁的肌肉正僵硬的緊縮著,仿佛正努力克製著什麽。


    哈德利夫人隻給了他一個僵直冷硬背影。


    “媽媽……”他說,似乎下了個很大的決定,“……不論我做出什麽,那都是因為我愛你。”


    加圖從來沒有多他的母親說過他愛她,他一直覺得把“我愛你”掛在嘴邊是個很肉麻的事情,和格拉芙說我愛你是一回事,但是和大人說我愛你是另一回事,但是今天,他卻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哈德利夫人的背影頓了頓,那顆強硬的頭顱遲疑的動了動,似乎想驚訝的轉過來。而在下一秒,加圖就撲了過去。哈德利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對她作出這種事情。


    “你竟然敢――!”她被他從樓梯上拖下去的時候驚慌的喊了出來。加圖的手刀強硬的劈在了她的脖子上,哈德利夫人的驚叫還沒說完就卡在喉嚨裏。


    葉芙從樓上隨便抓了一條哈德利夫人的裙子塞進背包,兩人推搡著來都加圖家的後院。加圖負責扛著他母親,葉芙負責禁戒和掃清障礙。


    一路上的治安警沒有很多,因為後院離電網很近,他們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在樹木和黑夜的掩飾下逃進了後山。哈德利夫人中途醒來兩次,在發現自己正被脅迫逃亡時不免尖叫出聲,加圖不得不讓她重新閉上嘴。


    他們沒有逃出很遠,午夜時分兩人在二區與三區的邊界處找到了一個山洞,和在饑餓遊戲時那樣匆匆把山洞清理幹淨。他們又累又餓還很口渴,幸好水壺裏的水是滿的,他們小心翼翼的喝了口,滋潤了下幹涸得冒火的喉嚨,遞給剛剛清醒的哈德利夫人的時候,這位夫人憤怒的拒絕了。


    “我不喝。”她強硬的說。


    加圖無奈的抹了把臉,把水壺默默的放好。葉芙把水壺和物資放得離哈德利夫人遠一點的位置,防止她把它們都泄憤似的扔了。晚上的時候沒人敢升火,不過他們的旅行袋裏有一條輕薄的毛毯,二區到了晚上溫度會降到零度以下,加圖摟著葉芙和他的媽媽,他們三個人蜷縮著合蓋一條毛毯,後來葉芙悄悄挪出去,把毛毯讓給了哈德利夫人。


    加圖即使睡著了都皺著眉頭,手也箍得死死的,根本不讓懷裏的人掙脫半分,幸好葉芙對此頗有經驗,最後還是順利溜出去了。她小心的把哈德利夫人腳上的馬上捆得更紮實了些,然後一個人拿著小刀小心的到山洞外巡邏了一圈。


    到了天亮,隻要再走一裏路就能到三區的地界,三區的電網會比二區更厲害些,不過為了能順利逃到十三區去(雖然沒有人能確定十三區在哪裏),經曆這些電網是難免的。如果逃到一半太累了,他們可以到七區的森林裏去,那裏有高大的樹木和無數的獵物,他們可以養活自己。


    當她回到山洞裏去的時候,哈德利夫人正掙紮著在解腳上的繩子。在看到葉芙時,她停止了無意義的逃脫計劃,而是挺著背說,“你得送我回去,格拉芙。”


    葉芙很驚訝她竟然用這麽肯定的語氣和她講話。她不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這位夫人誤以為加圖想要去格拉芙家過夜時和善到可愛的表情,無論如何都和眼前的這位夫人不搭配。“為什麽你這麽肯定呢,哈德利夫人?”她謹慎的問。


    “……”哈德利夫人張了張嘴唇,半晌才說,“我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逃跑。”


    “……”葉芙看著她,“夫人……”隨後她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的說,“就在今天下午您還堅決的說你無法理解我們的做法,現在怎麽又明白了呢?無論你說什麽話我都不會放你走的,即使你故意裝作理解我們一樣。您留在二區是死,跟著我們逃跑才能活下去。”


    “凱匹特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們的。”這位夫人說,“如果有人監視你們,那麽一定也會有人監視著我的房子。”


    這點葉芙早就想到了,但是顧及加圖的感情,葉芙一直沒有說出來。她聞言不由驚訝的看了一眼,這位枯瘦的女士見狀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這一刻柔和的月光投射在哈德利夫人嚴厲的臉上,柔化了她堅硬的線條。那個搞不清狀況托著蘋果派鬧笑話的哈德利夫人就像麵具一樣從這位充滿智慧和自信的女士身上飛走了。


    哈德利夫人坐得挺直,脊背像橡樹木一樣克製的豎直著,仿佛風雨狂暴都無法撼動她半分。葉芙望著她的目光慢慢變了。


    “你想要我怎麽做呢?”葉芙問。


    哈德利夫人頓了頓,充滿智慧的回答,“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知道該怎麽做。”


    “回去後你可能會死。”葉芙說,“凱匹特發現我們不見以後會把你抓過去拷問,我們不想冒這個險。”


    哈德利夫人微微一笑,“我不怕死。”


    “你真的這麽堅持?”


    “是的。”


    “能告訴我們原因嗎?你為什麽一定要回去呢?”葉芙還是懷疑她的居心,“和我們一起逃走不好嗎?”


    “……”哈德利夫人看了她一眼,別過臉。


    “和我們一起逃你會活下去,這樣不好嗎?”葉芙懇求的說,“如果凱匹特會發現,我們現在就出發。”


    這時哈德利夫人笑了起來,她笑了一會默默止住了笑聲,然後葉芙看到哈德利夫人的眼珠裏閃動著水光。


    “夫人?”葉芙懷疑的挑起眉頭。


    “別傻了格拉芙。”哈德利夫人說,“我知道有了我你們根本逃不遠。”


    葉芙愣住了。


    “我不會拖累你們的,而且我還有用,我可以回到二區幫你們掩飾。”她頓了頓,“你以為我真的希望加圖去死嗎?”她搖搖頭,“雖然我們都是二區人,但加圖先是我的兒子,然後才是個戰士。”


    這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戰士一般的非凡的勇敢來。


    原來這就是哈德利夫人不願意離開二區的原因。她自願留在二區幫加圖葉芙打掩護,這樣凱匹特的監視者們就不會發現異樣,也不會發現加圖和葉芙逃跑了。等到一個禮拜後他們發現不對,也隻能找到受傷的馬蒂和一臉無知的哈德利太太。可哈德利太太說了,她不怕死,為了他的兒子,她願意犧牲。


    “你願意幫我嗎?”哈德利夫人問,“我在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求你。”


    葉芙猶豫的看著她,沒動。


    過了很久哈德利夫人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葉芙一眼,又回頭不舍的看了眼葉芙身後的山洞,提起裙子就要往來時的方向走。葉芙及時叫住了她。


    “請等等夫人。”葉芙頓了頓,第一次用充滿尊敬的聲音說,“請……請讓我送你一程。”


    哈德利夫人審視的盯著她。


    葉芙說,“我不是在以一個戰士的身份命令你,我在以加圖的……的朋友請求你。”


    哈德利夫人慢慢的笑了,慢慢的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葉芙咬咬牙,明知道加圖發現後會生氣無比,還是扛著哈德利飛快的往二區的方向跑去。淩晨的時候,他們終於回到了隔離網的方向。葉芙喘著粗氣把哈德利夫人放下。


    “到了夫人。”她說。


    哈德利夫人向她表示謝意,隨後提著裙子電網的方向走去,最近一個月電網都不再通電,這也是為什麽革命者讓他們趁機逃跑的原因。


    那抹綠色的身影在樹林的掩護下一點點走到了電網邊,接著哈德利夫人還算靈敏的跨過了一道隆起的土坡,選了一條不引人注目的小路走去。很快她消瘦的身影就被黑暗所吞噬。隻要再往前走兩百米就是哈德利夫人的後院,然後她就會像往常一樣升火做飯,沒有人會發現異常。


    加圖和葉芙會繼續逃命,當監視者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經早早離開二區了。


    葉芙定了定心,轉過身打算回到二區三區的交界處找到加圖,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告訴他哈德利夫人不見了。加圖一定會極其焦急和暴躁,但是他也沒辦法,最終他們還是要逃往十三區的。


    可是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葉芙突然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加圖?!”葉芙吃驚的說,下意識後退一步。


    站在樹後麵黑影子像被石化了一樣,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邊有多久,隻是一動不動徑自站著。葉芙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隨後那個黑影子像被突然驚擾了一樣,加圖慢慢走了出來。


    幾片潮濕的黑色樹葉從他肩膀上翻滾了下來。


    你都看到了?


    葉芙想這樣問他,他抬起臉迅速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黑亮淩厲,葉芙被這目光一看到,便閉上嘴不說話了。他挪動著腳,慢慢走到她的身邊。葉芙的眼珠動了動,最後還是挫敗的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對不起。”她說,“是我送她來這裏的。”


    很令人驚訝的,加圖沒有責怪她,事實上他沒有對哈德利夫人的離開說半個字。他隻是長久的,定定的,茫然的看著二區的方向,過了很久,仿佛是被陽光刺傷了眼睛似的眯了一下眼眶。隨後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樹枝“哢擦”斷裂聲從牛皮鞋底傳來。


    “我們走吧。”他說,伸出手,緊緊的,緊緊的捏住了葉芙的胳膊,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她抬頭看了看加圖的臉,清晨的太陽在他們身後緩緩升起,遮住太陽的雲朵漸漸挪移散去,周圍的漆黑都在這緩緩的挪移中逐漸縮小,頭頂的太陽越來越大,投射在他臉上的陰影也一點點散去。加圖那斧刻雕鑿出的五官也慢慢顯現出來,隻不過這張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苦澀,他的手也越收越緊。


    “走吧。”葉芙低聲說。


    加圖沒有動。


    葉芙動了動腳,他們站在樹林下等了夠久,如果治安警發現了他們,那麽哈德利夫人的犧牲和馬蒂的努力都會被白費!


    就在她準備催促加圖卻因為他臉上那抹絕望和難過糅雜的神情卻步時,一滴滾燙的淚水突然滴到了他們交握的手上。


    葉芙縮了一下手。


    加圖抿了抿嘴唇,繃緊臉頰上的肌肉,利落的金色碎發垂落下來擋住他的雙眼。他咬了咬牙,高高抬起了他的下巴,沒有再看家一眼,拉著身邊女孩的手麵對相反的方向。


    “我們走!”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哈德利為了替他們打掩護拒絕逃跑。


    我知道這章有點沉重(或者沒有==),但是我想讓加圖和格拉芙一樣也經曆成長。


    我知道這樣有人會覺得女主自私,在這裏稍微解釋一下:


    不逃離二區這是哈德利夫人和馬蒂自己的選擇。


    如果馬蒂和他們一起逃跑,那麽凱匹特就會斷定她確實叛離了凱匹特,那麽她弟弟就不可能再接受治療。所以馬蒂即使會幫助葉芙,也不能真正和他們一起逃。


    而葉芙是樂意帶上哈德利夫人的,她明知道這樣會給加圖和自己帶來危險,還是沒有告訴加圖凱匹特監視者發現哈德利不見後會追上來。


    而離開也是哈德利夫人強烈要求的,葉芙可以拒絕,但哈德利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況且這位母親根本不想離開二區,除非死。


    有的時候人做出的選擇沒有明確的對和錯,自私也不是這樣劃分的。


    =v=感謝提出這個問題的大白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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