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到了樹蔭下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正在倆人閉目小憩一會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中,一條黑色三角頭型的毒蛇向倆人的方向駛來。它不斷的吐著自己長長的蛇信子,緩緩的向冷諾冰腳邊駛去。


    張開冰冷的雙眸,冷諾冰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而後就看到了腳邊的毒蛇,立馬捏住蛇的七寸。


    感覺到旁邊冷諾冰的動作,南宮爵立馬張開銳利的鷹眸,然後就看到了冷諾冰手中的毒蛇。


    “怎麽了?”


    南宮爵擔心的詢問著,雙眸是一轉不轉的盯在冷諾冰的身上,就害怕她受到了什麽傷害。


    “沒事。”


    冷諾冰把手中已經沒有了生氣的毒蛇扔到了遠處的草叢中。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就對南宮爵說道:


    “走吧。”


    倆人又走了一會,南宮爵敏感的覺得冷諾冰不對勁。側頭,就看到冷諾冰額上冒滿了冷汗,順著臉頰不斷的向下滴落,臉色蒼白的猶如紙張,唇瓣也絲毫不見血色。


    “小乖,你怎麽了?”


    難道是中暑了嗎?南宮爵停下腳下的步伐,隻手放到冷諾冰的肩膀處,強迫她對視自己。強忍著自己眩暈的感覺,冷諾冰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


    “我、沒、事。”冷諾冰斷斷續續的說著。因為她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冷好冷。身體像是置身在冰窖裏的似得。身體隻止不住的顫抖。


    他不想要讓南宮爵耽誤行程。因為剛才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是注意到不遠處的嫋嫋炊煙。知道他們在走一會就一定會看到村莊的。


    到時候,南宮爵手臂上的子彈就會有人為他取出來。她不想在這關鍵時刻拖住他的後腿。


    看著冷諾冰咬緊牙根,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


    “怎麽會沒事,你到底是怎麽了?”


    南宮爵焦急的怒吼,因為他不知道冷諾冰到底是怎麽了而焦急。


    而後低頭便看到了冷諾冰腳踝處的倆個紅點。黑色的雙眸一下子就染上腥紅,


    “該死的,你被剛才的毒蛇咬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南宮爵悲痛的低鳴。心中氣憤冷諾冰的自作主張,被蛇咬了居然不告訴自己。還要繼續趕路。她不知道這樣下去,隻會加速血液循環,加速蛇毒的發作嗎?


    他的命重要,她的命難道就不重要嗎?她難道不知道,沒有她的世界,他活著也猶如行屍走肉。蹲下來,擄起冷諾冰的褲腳,張開嘴南宮爵就作勢要為冷諾冰把腿上的蛇毒吸出來。


    “不要。”


    躲避著南宮爵的動作,冷諾冰不想讓南宮爵為自己吸毒。因為這樣他也有可能感染。


    “閉嘴。”


    南宮爵冷聲的命令的聲音中夾雜著他憤怒的怒火。以一種不容冷諾冰反抗的語氣說道。


    南宮爵拿走冷諾冰的手,低下頭,對著被蛇咬過的地方就開始吸起,吸出一口黑血,南宮爵就吐到旁邊的草叢上。反複的做著這個動作。


    “不要,……不要……”


    冷諾冰口中不斷的呢喃著,不要南宮爵為自己吸毒。隻是頭重腳輕的她,渾身使不出一絲的力氣,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爵溫潤的唇不斷的貼合在自己的腿上。


    冷諾冰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盡管她強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卻抵抗不住眩暈的感覺,終於閉上了自己疲憊的雙眼。


    為冷諾冰吸出最後一口毒血。南宮爵擦拭著唇角的黑血。此刻南宮爵不知道他的唇瓣已經是變成了黑色。


    起身,南宮爵就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提不上力氣,無力的倒在了冷諾冰的身邊,


    “小乖~”


    這一聲小乖仿佛是用盡了南宮爵一生的力氣一般。


    冷諾冰努力睜開自己迷蒙的雙眼,嬌嫩的小手放到南宮爵寬厚的大掌之內,十根手指瞬間就纏繞到了一起,緊緊的相握在一起。彰顯著倆人一輩子也不分開。


    冷諾冰感覺到嘴裏的幹枯,喉嚨處就像是被烈火焚燒了一樣,疼的難受,發不出一絲的聲音來,隻能是張開唇瓣,無聲的說道:


    “南宮爵,我愛你。”


    而後就全然不醒人事的昏倒在了南宮爵的懷中。


    “小……乖,我也……愛……你。”


    南宮爵的雙眸望著天空,對著太陽,卻出現了重影。努力想要讓自己睜開眼眸,卻發現真的好難,好難。好累,好累。


    南宮爵的上眼皮打下眼皮,他不想讓自己就此睡去,但是卻抵抗不住困意的來襲。終於是沉沉的閉上雙眸。


    小乖,這輩子愛上你,我無悔。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與冷諾冰相遇的所有經過。


    有生氣的冷諾冰,有開心的冷諾冰,有冰冷的冷諾冰,有發怒的冷諾冰,……


    冷諾冰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她夢到了自己和南宮爵所有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的相識,到最後南宮爵為自己奮不顧身跳崖的時候。“不要。”冷諾冰從床上怒吼著醒來,額上全都是害怕的冷汗。冷諾冰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屋裏麵的燈光是那樣的微弱,而後看到了屋內的擺設。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外麵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冷諾冰想起了自己昏倒前,南宮爵為自己吸毒的場景。掀開被子,冷諾冰作勢就要下床。


    正在這時,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樸素,大約十幾歲的小姑娘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到冷諾冰醒來,她開心的笑著,把藥放到旁邊,就快步的來到了冷諾冰的身邊,


    “大姐姐你醒來了啊?”


    “他呢?”


    冷諾冰現在隻想知道南宮爵怎麽樣了。一開口就是問南宮爵。


    “他?誰?”


    小女孩眨著自己純真無邪的大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冷諾冰說的是誰。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


    “大姐姐說的是那個和大姐姐一起昏倒的大哥哥嗎?”


    “對。”


    “那個大哥哥在隔壁,村裏的大夫正在為他看病。還好爹爹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大哥哥和大姐姐都要有生命危險了。”


    小女娃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冷諾冰的動作。


    冷諾冰聽到南宮爵就在隔壁,起身,全然不顧渾身的傷痛,掀開被子就想要下床。


    “大姐姐,你是要做什麽啊。你才剛醒,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小女娃阻止了冷諾冰的動作,堅持要讓冷諾冰休息。


    “不用。”


    冷諾冰全然不顧小女娃的阻止,堅持起身要到隔壁看望南宮爵。這點小傷還死不了。隻是不親眼去看看南宮爵到底怎麽樣了,冷諾冰一顆慌亂的心是止不住的不安。


    看到冷諾冰如此堅持,小女娃沒辦法,隻好慘扶著冷諾冰下床,還不忘叮囑到:


    “那大姐姐你把藥喝了,我再帶你去見大哥哥。”


    “不用。”


    冷諾冰現在隻想去見南宮爵,看他是否安好,其他的她什麽都不想。


    可是這回小女娃很堅持,雙手叉腰,板著臉,擋在冷諾冰的麵前,一副大人的口吻道:


    “不行,大姐姐要是不喝藥,我就不帶大姐姐去見大哥哥。”


    冷諾冰緊抿著唇瓣,看著麵前擋在自己麵前的小女孩感覺到很不悅。沉默不語的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藥喝了下去。還真的是很苦。小女娃看到冷諾冰把藥都喝下去了,才露出開心的微笑。


    繼續摻扶著冷諾冰,帶她去見南宮爵。一路上冷諾冰就聽見女娃嘰嘰喳喳的。冷諾冰才知道,是小女娃的父親救了他們。


    小女娃的父親上山砍柴,下山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倆個。一看他們就是中了蛇毒。這座山上的蛇很多,所以每家居民家裏都放有血清。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雖然他們身上的蛇毒雖然解了,但是他們的身上還有別的傷。


    小女娃還說,幸好他的父親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他們倆可就都有生命危險了。


    通過小女娃的話,冷諾冰知道小女娃今年才十三歲叫於鳳,小名叫鳳兒。


    她的父親村人都叫他於夫子。而她沒有母親,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病死了。小小的院子裏,就剩下她和於夫子相依為命。


    因為南宮爵除了中了蛇毒以外,還有槍傷,所以於夫子為南宮爵請了大夫。冷諾冰在小女娃的帶領下,推開南宮爵所在房間的門扉。


    就看到了三個人在裏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為南宮爵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而旁邊還站了一個男人,應該就是小女娃口中的父親。


    冷諾冰快步的走到南宮爵的麵前,就看到他手臂上的子彈還沒有被取出來。額上冒著細汗,嘴唇發白。一看就是隱忍著疼痛的模樣。感覺到有人接近,南宮爵突然睜開他銳利的鷹眸。而後看到來人是冷諾冰的時候,眼神不自覺揉了許多,虛弱道:


    “你來了啊?”


    “怎麽還不把子彈取出來。”


    冷諾冰對著那個大夫就生氣的怒吼道。不知道這樣下去他會很疼嗎?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又聽見女孩的怒吼,那位大夫有些無奈,


    “姑娘,不是我不想取,而是我們這裏簡陋的根本就沒有麻醉藥,這樣取出來,……他會疼的受不了的。”


    大夫有些為難的說道。要把卡在骨頭縫裏的子彈取出來,而且不用麻藥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抽筋斷骨的疼,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可是麵前的男人卻一直強忍著,說是讓他取沒事。可是拿著鉗子的手,卻有了一絲的顫抖。


    “沒有麻醉藥?”


    冷諾冰驚歎。雖然知道這裏很簡陋,但是卻不知道簡陋成這樣。


    沒有理會冷諾冰的驚歎,南宮爵不以為意,


    “小乖過來。”


    南宮爵伸出沒有受傷的左臂,示意冷諾冰過來他的身邊坐下。


    “我沒事,你取吧。”


    南宮爵對上大夫的眼眸,眼神中充滿了堅持,示意他可以動作了。冷諾冰坐到南宮爵的旁邊,南宮爵側過頭,全然不看右臂上的傷口,對著冷諾冰溫柔的笑道:


    “小乖,不想看到我痛吧?”


    “嗯!”


    雖然南宮爵一直逼迫冷諾冰看著他,而不是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但是冷諾冰的眼神還是不自覺的看向南宮爵手臂上的傷口。


    “那小乖就想辦法分散我的注意力啊?”


    “分散注意力?”


    撤回看著南宮爵手臂傷口的眼眸,冷諾冰不明白如何分散他的注意力。


    南宮爵低眸看著冷諾冰的櫻唇,慢慢的引導著冷諾冰,


    “對於我來說,小乖的唇,小乖的吻就是最好的麻醉劑。”


    “好!”


    明白南宮爵的話以後,冷諾冰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應承。唇瓣立馬就附上南宮爵的薄唇。探出自己的丁香小舌,毫不猶豫的和南宮爵的龍舌勾勒在一起。


    眼淚順著眼角不自覺的就滑落了下來,因為此刻她除了這樣在也幫不上什麽忙。她恨此刻的自己,除了親吻南宮爵以外,她什麽都做不了。


    於夫子看到倆人親在一起,是立馬就帶著於鳳離開。害怕他們教壞了小孩子。


    而那位大夫抬眸就看到了吻到一起難舍難分的倆人,毫不猶豫的動手,取出了子彈。


    “嗯~”


    南宮爵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緊皺,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的向下低落。因為疼痛牙齒不小心碰觸到了冷諾冰的櫻唇。


    冷諾冰的唇瓣因為南宮爵不小心齒咬而冒出一顆顆小小的血珠。而冷諾冰全然不在意,更加用力的擁吻著南宮爵。


    麵前的這個大夫還真的是很佩服南宮爵的意誌力,這樣的疼痛,他居然坑都不吭一聲。行醫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能忍的人。好在現在子彈取出來了。擦掉額上的細汗,大夫開始為南宮爵的傷口縫合。


    冷諾冰離開南宮爵的薄唇,看著大夫一針一線為南宮爵的倆片剝離的肌膚縫合到了一起。看著南宮爵隱忍著的疼痛,伸手,就把大夫縫合的雙手掰到後麵,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沒看見他在痛嗎?”


    冷諾冰氣勢磅薄,活是想要把大夫殺了一般。大夫因為冷諾冰的動作而呆愣了片刻,又收到冷諾冰的威脅,有些不滿,


    “姑娘,剛才取子彈的疼痛他都能忍得過來,況且這些小痛算什麽?”


    沒有麻醉藥,他能怎麽辦?而且這位姑娘也太大驚小怪了。冷諾冰聽到大夫的話,鉗住他手的手掌不禁加重了力氣,想要把他的手掰掉了一般。


    “你說什麽?要不要我給你的手臂劃上一刀,讓你自己縫縫看。”


    冷諾冰眼神冰冷,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股狠勁確實嚇壞了大夫。


    “啊——”


    手掌都快要被冷諾冰卸下來了,大夫不受控製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知道了,姑娘,我會輕一點的。”


    不想要讓自己的手廢了了,大夫隻能是忍著氣應承著冷諾冰的要求。聽到大夫的話,冷諾冰才放開自己的手,讓他為南宮爵縫線。


    這次大夫的動作確實是比剛才輕柔了許多。南宮爵伸出沒有受傷的左臂,把冷諾冰摟進自己的懷中,


    “小乖,我沒事的。隻要看到小乖就是我最好的止痛藥。”


    南宮爵不想要讓冷諾冰為自己擔心,雖然她的擔心很受用。但是他還是心疼她。雖然說沒事,但是南宮爵強忍著痛意,說話的聲音也略微顫抖早已經是出賣了他。


    終於大夫是縫合完畢了,又為南宮爵包紮好傷口。擦掉額上的細汗,背起自己的醫藥箱就離開了。


    因為被冷諾冰威脅很生氣,所以大夫是氣呼呼離開了。


    但是臨走的時候,還是本著大夫的職責,告訴南宮爵,小心養好自己的傷口。


    因為幸好南宮爵傷口處理的及時,不然即使是取出了子彈,南宮爵的手臂也是廢了。要是在晚個幾個小時,南宮爵的手臂裏麵的神經鐵定是壞死了。


    南宮爵摟著冷諾冰,倆人躺在炕上。因為這裏是農村,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床。


    冷諾冰的手不斷的輕柔的撫摸著南宮爵手臂上的傷口,就害怕弄疼了他。差一點,差一點,這條手臂就要廢了,冷諾冰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小乖,沒事了,睡吧。”


    折騰了大半夜倆人都累了。冷諾冰躺在南宮爵的懷中很快就入睡了。清晨,當第一抹陽光照耀在倆人的身上的時候,冷諾冰慢慢的睜開被陽光刺到的眼睛。看到麵前健碩的胸膛,冷諾冰才想起來倆人身處何處。


    這倆天來,倆人都是著急趕路。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這一睡就睡的死死的。


    躺在南宮爵的臂彎處,張開眼就看到了南宮爵熟睡的臉龐。真好,可以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冷諾冰想,這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看著南宮爵熟睡的臉頰,是那麽的可愛迷人。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那般的無害,簡直跟醒著的時候判若倆人。這是冷諾冰第一次比南宮爵提前醒來,以往每當她起來的時候,南宮爵都已經離開了。


    所以她要好好仔細的端詳男人不可。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冷諾冰把自己臉貼到離南宮爵不足一公分的地方。看著南宮爵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的薄唇,尤其是在吻自己的時候,更加是性感的不得了,讓自己喜歡的不得了。


    還有男人的睫毛,就像是一把扇子一樣,卷翹而又濃密。這樣的他,猶如是希臘神話中走出的王子一般。深深的吸引著她。一想到這樣的男人是屬於自己,冷諾冰的心裏是止不住的甜蜜。


    看著男人抖動著睫毛,一看就是想要醒來的征兆。冷諾冰並沒有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因為偷看男人在而嬌羞,在男人醒來的時候,閉上眼眸裝著熟睡。她就瞪著自己的美眸,正大光明的觀看自己的男人。


    南宮爵睜開自己銳利的鷹眸,興許是昨晚取子彈的時候,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所以這一夜南宮爵睡的很沉。並不知道冷諾冰偷看自己的事實。


    抬眸,就看到了冷諾冰一雙濕漉漉小鹿般的眼神。可愛又迷人。


    “早上好,小乖。”


    南宮爵揚起自己招牌式的笑容,對著冷諾冰甜甜道。


    “早,要起床了嗎?”


    對著男人妖孽般的笑容,冷諾冰也回以一個甜美的笑容。


    南宮爵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南宮爵倒抽了一口氣,額上冒出細微的汗水。


    “小心點。”冷諾冰心疼的把男人慘扶起來。


    “我沒事。”南宮爵笑了笑。


    倆人起床,推開木門,就看到院子裏的於夫子正在劈柴。看到倆人,於夫子停止自己手中的動作,看著倆人笑著說道:


    “你們醒來了啊?”


    接著又對屋裏的於鳳喊道:


    “鳳兒,快點準備早餐。”


    屋裏的鳳兒高興的回應了一句:


    “知道了,爹。”


    南宮爵和冷諾冰走到於夫子的麵前,倆人很有默契,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對著於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於夫子看到倆人對自己行了這樣的一個大禮,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斧頭,連忙把倆人扶了起來,


    “謝啥謝,難道看到人還能不救咋地。”


    於夫子露出憨厚的笑容。於夫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長得膀大腰粗的,卻還是心地蠻善良的。


    於夫子知道他們倆個人都不是平凡人,從他們倆個人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的出。根本就不是和他們這些農村的野人是一個檔次的。他們倆人的身上散發著獨有的貴族氣質。


    餐桌上,幾個饅頭,幾碟小菜,還有一些稀粥。他們這裏過於簡陋,這樣的菜肴在平時對於於夫子和於鳳來講已經是奢飾品了。


    “粗茶淡飯,你們別見怪。農村人沒有什麽好招待你們的,趕明我在為你們買隻雞,好好補補。”


    於夫子憨厚的說道,就怕他們倆個人吃不慣。畢竟一看南宮爵和冷諾冰就是城裏人。他們這些農村人的東西,他們怎麽能看的上。


    “不會的於大哥,這些對我們來見已經很好了,已經是滿漢全席了。”


    冷諾冰開口說道。難得冷諾冰開口說些安慰人的話。卻並不是故意的阿諛奉承,而是說的是事實。在山裏,他們連這樣的菜都吃不上,現如今能吃上熱乎的饅頭,對倆人來講已經是佳肴了。


    餐桌的四個人安靜的吃著飯,突然於鳳開口一本正經道:


    “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夫妻嗎?你們昨天親嘴我看到了哦!”


    於鳳閃著自己純真的大眼睛,對著冷諾冰就開口問道。言語中充滿了好奇。昨天雖然關鍵的時候,被自己爹爹給帶走了,但是於鳳還是看到了冷諾冰吻南宮爵的畫麵。


    冷諾冰聽到於鳳的話,又對上於鳳純真的大眼睛,喝著粥險些被嗆著。


    南宮爵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拍打著冷諾冰的背部,為她撫順口中的氣息。冷諾冰臉色爆紅,雖然倆人是夫妻沒錯,但是由一個小孩子的口中問出,又被小孩子看到了那樣的畫麵,冷諾冰有一種帶壞小孩子的感覺。


    昨天她一心隻想著南宮爵,隻想著減輕他的傷痛,根本就沒有想過在場的還有人,甚至還有小孩子。現在被小女娃開口問起,多少有些嬌羞。


    於夫子看到冷諾冰和南宮爵尷尬害羞的模樣,故作生氣的訓斥著於鳳:


    “鳳兒,瞎問什麽?”


    於鳳摸摸自己的腦袋,顯示自己很無辜,


    “啊?我哪裏有瞎問啊。我看到村裏的李哥和李嫂在一起親嘴,李哥說了這隻有夫妻才能做啊?”


    難道是她想錯了。可是李哥明明就是那麽說的啊!鳳兒什麽時候看到這樣不幹淨的畫麵。真是教壞小孩子。


    “小丫頭片子瞎問什麽問,淨不學好。趕緊吃你的飯。”


    “哦!”


    於鳳在也沒有多問什麽。果真是低頭聽著自己爹爹的話認真的吃著飯。


    餐桌上,隻見冷諾冰把頭低的都快沉到碗裏去了。而反觀南宮爵,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依然優雅的吃著自己的飯,不時的為冷諾冰夾上幾口小菜。


    吼!這個男人的臉皮真夠厚的。冷諾冰用眼神示意,鄙視你。


    而南宮爵像是沒看到似得,夾起菜放到冷諾冰的碗中,


    “吃點菜,別光喝粥。”


    吃完飯,於夫子繼續在院子裏砍柴,因為他就是靠砍柴為生的。而於鳳就在院子裏摘菜。


    冷諾冰和南宮爵都覺得自己這樣在這裏白吃白喝什麽也不幹,很不好,所以冷諾冰就準備幫助於鳳摘菜。而南宮爵手臂受傷,冷諾冰不準他幹活,就在旁邊坐著就好。


    “哎呀,大姐姐,你怎麽把菜葉給扔了啊,這個菜不是這樣摘的。”


    旁邊的於鳳看到冷諾冰摘菜,把跟留下,把葉子摘掉了,立馬提醒。心疼冷諾冰摘的菜。冷諾冰本以為摘菜很容易,但是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簡直比自己拿槍殺人還要難。聽到小女孩指揮著自己,冷諾冰一瞬間臉色微紅。就怕南宮爵嘲笑自己。


    而南宮爵還真的是輕笑出聲,尤其是看到冷諾冰不好意思的模樣,更是大笑不止,


    “嗬嗬~”這可是冷諾冰難得露出的囧樣。


    “南宮爵,你笑什麽笑,有本事你來摘。”


    冷諾冰氣呼呼的說道。就知道在那裏嘲笑她。


    “好啊!”


    南宮爵作勢就要蹲下來幫助冷諾冰也於鳳摘菜。可是看到南宮爵手臂上的傷口,冷諾冰又不自覺的心軟了,


    “不用了,你在旁邊待著就好。”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小院子裏,不時的傳出冷諾冰和於鳳的對話,向她討教摘菜的經驗。冷諾冰虛心的模樣,還真的像是一個想要做一個賢內助的妻子一樣。


    而南宮爵在旁邊看到冷諾冰額上出汗的時候,會拿起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著臉頰的汗水。而冷諾冰會側頭對他微笑表示感謝。


    倆人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安靜和諧。


    冷諾冰甚至在想,他們就這樣在這裏過一輩子也挺好的。不問世事,隻為他們自己,沒有血色狼牙,沒有yj集團,沒有南宮家,沒有秦家。就隻有他們倆個人。可是幻想總歸是想象。他們又怎麽能撇下那麽多人隻為他們自己呢!“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擾了四個人的對話。於鳳放下手中的菜,快樂的像是一隻小鳥一樣,從凳子上站起來,就向門口跑去,


    “我來開。”


    於鳳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許多的陌生人。


    “你們找誰?”


    於鳳輕靈般的聲音響起。


    “你好,請問你有看到照片上的倆個人嗎?”


    楚風很有禮貌的說道,舉起手中的照片對著於鳳問道。


    然後抬頭就看到了院子裏坐著的南宮爵和冷諾冰。


    帶著手下就走到南宮爵的身前,跪下,


    “爺……”


    楚風瞬間就紅了眼眶。找了南宮爵和冷諾冰倆天倆夜,當他發現山頂的下麵是一片海域的時候,他就堅定了南宮爵沒有死。讓自己的手下不分晝夜的尋找著南宮爵的消息,今天終於是找到了南宮爵。


    楚風激動的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他的這一跪是沒有保護好自己主子,等待自己主子的責罰。南宮爵深知楚風是在責備自己,


    “我沒事,你起來吧!”是他自己陪著冷諾冰跳崖的,根本就和楚風沒有關係。而且他自己也得到了意外的收獲。所以他並沒有怪罪楚風的意思。


    於鳳看到家裏麵的這些陌生人,知道是找大哥哥大姐姐。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她知道大哥哥大姐姐是要走了。但是於鳳很懂事,沒有強留著冷諾冰和南宮爵,因為她知道他們不屬於這裏。隻能是含著淚,揮送著他們。


    其實冷諾冰也不想要離開,待在這裏倆天,冷諾冰也喜歡上了這裏的平靜。那是在京都不曾有過的安靜。倆人站在於夫子和於鳳的麵前,南宮爵側頭對著楚風的說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楚風聽從命令的立馬把手機交給了南宮爵,南宮爵立馬把手機交給了於鳳,


    “鳳兒,以後有事可以打電話找大哥哥或者大姐姐,以後有時間也可以進城來看大哥哥和大姐姐。”


    “嗯,謝謝大哥哥大姐姐。”


    於鳳含著淚,模糊不清的應承著。


    然後南宮爵又走到了於夫子的麵前,


    “於大哥,我知道你不是愛錢之人,如果給你錢你會以為我是在侮辱你。但是我可以把這裏改建成旅遊區,讓這裏的每一個村民都過上富裕的生活。就當作這是我對你救命之恩的報答。”


    於夫子聽到南宮爵的話,激動的好半天,張開唇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來,


    “你……說的是真的?”


    能夠改善他們這裏每一個村名的生活,這是於夫子想都不該想的。天呐,他救的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物啊!雖然知道麵前的男人不平凡,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麽的不平凡。輕輕的一句話,就可以改善這裏所有人的生活。


    “嗯,我南宮爵說到做到。”


    然後南宮爵留下了倆個手下,讓他們考察一下這裏,他是真的準備把這裏發展成旅遊區業。讓這裏的人生活的富裕一點,而不是連一個小小的麻醉藥都沒有的落後山區。


    “謝謝,謝謝,真的是謝謝你。我替所有的村民謝謝你。”


    於夫子不斷的感謝著南宮爵。


    南宮爵和冷諾冰最後還是離開了,雖然不舍,但是倆人必須要離開。他們還有他們未完成的使命。南宮爵沒有帶冷諾冰回鳳凰府邸,而是直接來了羅刹門的總部。


    車子停在了羅刹門的總部。冷諾冰跟著南宮爵進去。就被自己所看到的嚇了一跳。因為這裏甚至比南宮家還要大。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城市似得。


    “這裏是哪?”


    冷諾冰呆呆的問道。


    “羅刹門的總部。”


    南宮爵毫無隱瞞的回答。早在山洞的時候,南宮爵就已經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冷諾冰了,隻是那時候冷諾冰睡著了,不過現在告訴她也不遲。他本就沒有打算瞞著她。


    “羅刹門的總部?你是血羅刹?”


    冷諾冰睜大自己的雙眸,有些不敢相信這一驚悚的事實。


    聽到冷諾冰的話,南宮爵寵溺了笑了笑,


    “小乖,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猜到?猜到才有鬼。她知道南宮爵的身份不簡單,也一直以為南宮爵和自己一樣也可能是一個殺手。誰知道他竟然是叱吒黑白兩道的羅刹門門主血羅刹。


    “你真的是血羅刹?”


    雖然是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事實了,但是冷諾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


    南宮爵毫不猶豫的點頭應承。示意冷諾冰有什麽疑問可以一次性的問清楚,他都會言之必進。


    “傳聞血羅刹不是老頭子嗎?怎麽會是你?”


    一想到自己幾次和南宮爵交手,就被男人打敗的場麵,冷諾冰就有些想要嘲笑自己。血羅刹是誰。傳說他的身手簡直就猶如鬼魅,快的令人咋舌。狠的讓人心驚肉跳。她挑戰他,能贏才有鬼了。


    “小乖,你也說是傳聞。傳聞的能有幾分是真的。”外麵對於他血羅刹的傳聞,他一直都知道。也沒有在意。但是他沒有想到,冷諾冰也是相信這傳聞當中的一人。


    “哦,我的天,我到底是嫁給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啊?”


    冷諾冰怎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緊摟著冷諾冰的纖腰,聽到冷諾冰話,南宮爵有些微怒,與其說是發怒,不如說是南宮爵害怕了。


    “小乖後悔了?”


    眉毛上挑,南宮爵冷冷的問道。


    “後悔了?你會放手?”


    冷諾冰依靠在南宮爵的懷中,有恃無恐的問道。後悔?她怎麽會後悔?隻是驚訝男人的身份罷了,以及以後無無窮無盡的麻煩。


    還真的以為門主夫人那麽好當啊?那就是一個被人拿來威脅南宮爵的籌碼。


    唉~,一想到以後自己要麵對的人,冷諾冰就忍不住想要歎氣。


    “放手?我隻會拉著小乖陪我一起下地獄。”


    他在哪,她就在哪。他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說什麽要保護自己愛人,所以一定要讓她遠離黑暗。但是南宮爵正好相反,他要是在地獄裏,他隻會拉著冷諾冰跟著自己一起下地獄。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麽好心?但是她喜歡。誰說她喜歡光明的,她偏偏就喜歡地獄。“那你還在擔心什麽?”


    冷諾冰笑著看南宮爵,意思是他擔心是多餘的。


    他能不擔心嗎?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極其討厭麻煩的人,做自己的門主夫人就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他真的擔心她會跑了啊。


    可是迎上冷諾冰燦若星辰的眼眸,南宮爵卻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剛才還故作那樣讓人擔心的表情。


    “小乖,你騙我?”她根本就是讓自己故意誤會的。身後的四個人,看著倆人若無其事的打情罵俏,真的不知道是該打擾好,還是不打擾好。輕輕的咳嗽幾聲,示意倆人還有其他人在場。冷諾冰這才注意到身後不知道何時站了四個人。“爺……”四人異口同聲的對南宮爵尊敬的喊道。


    緊摟著冷諾冰的纖腰,南宮爵擁著冷諾冰正對著他們四個人,


    “嗯,她以後就是羅刹門的門主夫人。”


    南宮爵的話就像是聖旨一般,不容改變。


    “南宮爵,我有說要嫁給你嗎?”


    冷諾冰在南宮爵的懷中小聲的提醒著。這個男人總是這麽霸道。但是,她卻好喜歡哦!她愛死了男人的霸道。


    “不嫁我,你還想嫁誰?”


    南宮爵眉毛上挑,有一種你敢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我現在就立馬槍斃了他一般。


    “我要嫁給南宮爵,不要嫁給血羅刹。”


    聽到冷諾冰的話,南宮爵笑了,


    “好啊,就讓你嫁給南宮爵,血羅刹是附送的。贈品已送,概不退換。而且你已經是摘了標簽了。”南宮爵看這冷諾冰眼眸中全都是奸詐的表情。


    “吼!南宮爵你敢耍我?”


    四個人看著南宮爵的微笑,以及對冷諾冰的寵溺,均是睜大了眼眸,不敢相信似得。眼睛瞪得更像銅鈴似得。看著倆人是目不轉睛的。


    南宮爵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膽敢說,血羅刹是附送的。真的是要嚇傻他們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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