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陸任賈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已引起唐藝的懷疑,反而因為混過去而沾沾自喜,他抱劍挺直腰,裝作認真看賽事的樣子,心裏卻開始飄飄然。


    嘖,這下麻煩了,桃溪妹子在原文裏並不是後宮之一啊,魅力太大又招惹到一個,雖然妹子很可愛,可惜收入不了後宮了,我還真是罪人啊。


    “嘿,看來第二個按耐不住的是少林啊。”方傑山看著小和尚將一小有名氣的俠客一棍打下,頗感興趣的摸摸下巴,他突地握緊刀柄,對著陸任賈道:“陸兄,方某先上去玩玩了!你一會可記得要跟上啊!”


    說罷,他便踮腳一蹬,飛身上台,與小和尚打了起來。


    “好家夥,幾年不見,這山一刀的刀法又更甚了啊!”


    “可不是嗎,一看那小家夥就不敵,這棍法都開始亂了。”


    “你說,這山一刀都上去了,陸大俠什麽時候上去?”


    “這個難說……”


    別猜了,答案是不會上去的,陸任賈表麵不語,暗地腹誹。


    原著裏,主角隻與強者交手,一般人他還看不上,即使方傑山是好友,也絲毫勾不起他的鬥誌,所以這場大會,他其實隻是來打醬油的,這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陸任賈抬頭瞥向房梁,星眸無波無瀾,唐藝見此跟著抬頭看去,卻不見任何異常:“這上麵可是有何不對?”


    聞言,陸任賈眼睛微眯,意味深長,“一隻耗子罷了……”


    說罷,他便收回了視線,轉而回到戰場,唐藝雖覺得有些可疑,卻也未多想,片刻後便將此事拋於腦後。他不知,在兩人恢複視線時,那梁上一片衣角一閃而過,很快就不見了影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兄弟,承讓了!”


    絲毫不知角落發生了什麽事的方傑山,對著倒地不起的小和尚一抱拳,隨後手腕一轉,大刀立即回歸背部。他謝絕了下人讓他下場休息的好意,轉而回頭看向陸任賈,鬥誌昂揚:“陸兄,難得有機會,何不上來和方某切磋一番!”


    然而,陸任賈與他對視,卻毫無反應,一雙星眸毫無情緒,不知其所思。見此,早已對他不滿的眾人不禁冷哼出聲,諷刺的話語越來越多。


    “什麽天下第一劍客,我看不過是龜孫子,連上去都不敢。”


    “不至於吧,上屆大會他還獲得第一呢。”


    “誰知道是不是人家盟主狀態不好,被他湊了個巧!”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當然,大家都不會把這話當真,若真是如此,武林盟主也不會一股而上,直到最後一場才被打敗,他們之所以會搭話,不過是看陸任賈不順眼罷了。然而,無論這些人怎麽議論,陸任賈始終無為所動,倒是唐藝見此直感有趣,忍不住湊前來,道:“不上去?”


    “……沒必要。”


    “陸大俠肚量真好。”唐藝癱著臉說道,看似讚賞,但深知自家小姐性子的桃溪,倒是聽出了他話裏的揶揄,心裏竊笑不已。


    方傑山見台下如此說著,臉色一黑,不爽了,他認定的人豈是這些人能議論的!隻見他緊緊背上的大刀,抱胸高聲道:“我陸兄不願上來,與你們何幹,若是不滿,盡管上台便是,我方傑山奉陪到底!”


    “既然如此,讓在下來會會你如何?”隻聽男聲悠遠傳來,眾人頓時一驚,竟是千裏傳音!


    眾人齊齊的回頭看向聲源,卻見一道黑色身影如箭般飛馳而來,還未等他們看清來者,此人便已經出現在台上,折扇“啪”的一聲打開。


    綢布厚底長靴,純黑絲綢長衣,白底銀絲腰帶,銀白勾絲發帶,神秘男子瀟灑一站,手中折扇輕搖,乍得看去此人並不像是俠客,反倒像是文雅公子哥,但待眾人往上看去時,頓時不禁倒吸口氣。


    此人竟戴著白底鷹紋麵具,精致的麵具堪堪擋住其上麵半臉,另一半暴/露在外的臉卻布滿了燒痕,猙獰的盤旋在嘴角附近,格外駭人!


    “你是何人?”方傑山警惕的後退幾步,敏銳的直覺清楚地告訴他,此人來者不善。


    男子聽聞勾唇一笑,折扇收起抱胸:“在下嶽昊然,乃黑鷹教教主。”


    “黑鷹教!這不就是魔教嗎!”


    台下眾人大驚,憶起前些日子被殺害的武林中人,頓時正義之氣猛升,紛紛拔刀抽劍,大叫著要替天行道,倒是四大門派的幾位掌門毫無動靜,依舊穩坐於椅子上,打算靜觀其變。


    陸任賈躲在角落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心裏有些嘚瑟,別人也許不知,但他身為讀者可是清楚得很,這人壓根就不是什麽魔教教主,真正的教主就是吳凡沒錯,這人不過是吳凡的一個傀儡教主,簡單說來,就是專用來吸引仇恨值的,至於吳凡,先前就躲在屋梁上,現在嘛,正在不知道哪個角落看戲呢!


    知道現在還不是自己上場的時候,陸任賈愜意的靠在牆上,看著眾人往台上衝,隻覺得好笑。唐藝瞥了眼自家父親,見他示意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也便不再理會了,隻是手暗地裏摸了下腰間的銀鞭,臉色有些黑。


    偏偏是這個時候出現……


    “正派的人都隻會以多欺少嗎?”嶽昊然輕巧的躲過向自己刺來的刀劍,手中折扇隨心而動,擋住不知誰射來的暗器,諷刺笑道,“以一對多可一點都不好玩。”


    “少廢話!對付你這種魔頭用不著什麽仁義道德!”


    “就是!殺了你這是替天行道!”


    見眾人並不講理,嶽昊然冷哼一聲,突地改守為攻,折扇猛然劈下,竟直接割斷了眼前人的長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在那人胸口,強勁的內力頓時震得那人倒地不起。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必和你們客氣了。”嶽昊然一躍而起,站在了二樓的圍欄上,藐視的掃了台下一眼,突地一吹哨,尖銳的哨聲順著真氣立即傳到每個角落,讓人心生不安。


    “他在叫幫手!”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隨之回頭看去,隻見數名黑衣人突然出現,竟不比場上的人少,所有人都帶著白色的麵具,如一群閻羅小鬼,將眾人齊齊包圍。


    見情況不妙,唐莊主臉色一變,這些人能出現在此,也就說自己派去保護會場的人都遭毒手了,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不得已,他隻能上前攔住眾人的動作,與嶽昊然對峙。


    “嶽昊然!你來此究竟有何用意!”


    “用意?你這話真有意思,”嶽昊然嗤鼻一笑,“在下不過是想參加大會罷了,何來用意一說?”


    “屁話!這武林大會向來都是隻歡迎正派人士,什麽時候輪到你們魔教來湊熱鬧了!”一少俠聽聞不禁嗆聲而道。


    一枚薄如翼的刀片猛地擊中那少俠的眉心,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倒地不動了,周邊的人見狀慌忙前去,卻發現此人不過暈過去罷了。唐莊主看了眼被人扶起的少俠,狠狠的皺眉。


    “你這是何意?”


    “他說的那話在下可不愛聽,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罷了。”嶽昊然輕搖折扇,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重傷我莊弟子!又為何派人攻打此處!”


    “那到要問問唐莊主你了,”嶽昊然冷哼一聲,不滿道,“若不是你不讓我教教眾入莊,我們又何必此舉?”


    “嶽昊然,你莫要欺人太甚了!”一直沒說話的南嶽掌門突地厲聲而道,一手猛地拍打木椅扶手,高聲質問,“三日前,我的徒兒在西巷慘遭毒手,你敢說這不是你魔教所為!”


    “是又如何,那是你家徒兒自找的,最前動手之人也是他,有人要奪在下性命,莫非在下還站著不動不成?”


    還真是妥妥的拉仇恨,一旁看戲的陸任賈暗道,心裏卻清楚得很,那南嶽掌門的徒兒,就是前些天自個遇到的屍體,凶手也不是這個假教主,而是吳凡,這假教主正在為他家主子背鍋呢。


    這交談不順利咋辦,簡單,直接打唄。眾人見幾個頭與那魔教教主話不投機,早已磨掌擦手準備多時了,隻聽眾掌門一聲令下,眾弟子立即操家夥衝上去,直接往那些傻傻分不清的黑衣人殺去,場麵一片混亂。


    陸任賈側身躲過幾對對打中的小弟,星眸直直的看向正與眾掌門對打的嶽昊然,握劍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心裏卻躍躍欲試,興奮不已。


    來了來了,讓主角真正名震江湖的一戰終於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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