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好得利”,裏麵已經客滿,那大堂經理眼睛雪亮,見幾人不是普通人,很客氣的請他們喝茶,等有空位子的時候馬上就請他們入席。(.)四片綠葉襯托著一朵鮮花,便成了酒店眾人的一道下酒菜。那些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一雙雙色眼就在馬雲鳳胸口上、大腿上逡巡,有些膽子大的還吹起口哨來,不是還夾雜著一些汙言穢語,比如什麽“老張,你猜猜,那女人是哪個的二奶?”“切!考我眼力啊?當然是那個威嚴的中年人啦!那個小子是個司機,你沒聞見一股汽油味嗎?另外那個小子長的太tm一般般啦,這美女看得上他?”“對對!還有,那邊那個中年人,明顯是個跟班的,你沒見他給另外那個點煙嗎?”“嘖嘖,現在的女孩子呀,就喜歡成功男人,少奮鬥幾十年呢!”“操!還不是他m的一個洞!老子不稀罕!”方程和劉五六幾人沒什麽。馬雲鳳卻氣得不得了!這些家夥不是東西,看見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扯到那事兒上去!


    司機小龍覺得在美人麵前表現的機會來了,跑到一桌談得最囂張的人麵前,道:“住口!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你家沒有女人嗎?”那幾個男人看見這滿身汽油味的小子居然跳出來,渾不當回事,一個家夥叫道:“司機是吧?你***就是有錢人的一條狗!亂叫什麽?他們玩得女人,哥們說不得嗎?”“對對!小狗,滾一邊去吧,你老板吃了肉,你正好有骨頭啃!”小龍兩眼冒火,提起拳頭就要揍人,那些家夥咋乎起來:“嗬!小子!想動手打人啊?這裏可不是你家裏,橫什麽橫?保安保安!這小子要打人!”


    門外兩個保安立即跑進來,見雙方都不是好惹的,那司機明顯很有來頭,這幾個能來五星級酒店的人也肯定不是省油的燈!一時不知道怎麽處理。這時正好有一個雅間的客人離開,經理通知方程他們可以進去了。方程一言不,走到那些漢子桌前,將那酒壺提起,默雲運金剛八法的陽剛內力,那酒壺馬上冒出熱氣,當他一一將那些酒杯斟上酒,那些酒還在酒杯裏翻滾!他自己倒了一杯,對那幾個大漢道:“我這兄弟言語得罪,幾位大哥莫怪,小弟這杯酒給各位賠罪了!”說罷一飲而盡!”


    那幾個大漢也是跑江湖的,見這酒壺裏的白沙夜明明是冷的,這小子頃刻之間就弄得翻滾沸騰起來,知道遇上了高人,立即麵如土色,連聲道歉,這裏方程卻招呼小龍開步走,方程邊走邊說;“各位滿飲,告辭了!”等方程五人消失在門口,那些大漢驚呼一聲,麵麵相覷,隻見那精美絕倫的酒壺忽然像得了軟骨病,化成了粉末,被裏麵的酒水一衝,流得滿桌子都是瓷粉和酒水!大廳裏眾人見了這一幕,都做聲不得!


    五人入座以後,並服務小姐將菜單遞過來,道:“請先生點菜品。”小龍一把拿過來,遞給劉五六道:“劉總,您先來!”劉五六笑道:“龍小子,今天隨便點,我的口味你不是不知道,你隨便點幾個啦!”小龍看看方程,道:“方哥!”這小子剛才愣充英雄,差點被人修理,最後方程給他解圍,他也弄不清楚怎麽方程倒一杯酒那些家夥就不再囂張了,對方程佩服到心坎裏,從此自認小弟,稱方程為‘方哥’,其實他轉業後工作了好幾年了,比方程大上好幾歲。這聲方哥叫得方程渾身起雞皮疙瘩,忙道:“叫我方程吧,大家隨便點!”


    龍小東睜大眼睛道:“我平生最佩服講義氣的人!今天方哥夠豪氣!夠本事!劉總和洪波主任還有……還有馬美女可以做證,我龍小東認方助理做大哥!以後兄弟為大哥鞍前馬後、執鞭墜鐙、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劉五六笑罵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江湖黑話,是不是水滸電視將你小子看傻了?要不要喝血酒?拜關公?”


    龍小東振振有辭的道:“劉總你也看水滸傳電視劇嗎?知音!知音!劉歡唱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呀!風風火火闖九州!’多爽啊!”馬雲鳳今天才知道這平時不大說話的龍小東原來是個活寶。抿嘴微笑起來。龍小東道:“你們別打岔,我接著說,方哥今天做東,小弟就象征性點兩個,然後請雲鳳小姐點,最後嘛,還是方哥定奪如何?”


    方程懶得和這小子纏夾不清,隻是微笑點頭。龍小東將菜單遞給馬雲鳳,她本來想狠狠點兩個貴的,但見他剛才給了那老婆婆那麽多錢,於是手下留情,隻點了兩個素菜。方程從馬雲鳳手裏接過菜單,看見那雪白的手掌和纖纖十指,真有捏一捏的衝動!他見兩人都客氣,便對那服務小姐道:“我們五個人,麻煩您以你們酒店的最高標準來五個人的菜份,酒嘛,就來兩瓶白沙液好了,另外請給這位小姐來瓶飲料!”


    那小姐點頭出去,龍小東大叫起來,“方哥!兩瓶白沙液要上千也,您不是今天想將我們當在這裏吧?”方程道:“嗬嗬,要當也當我,你擔心個什麽勁?”龍小東誇張的叫道:“有性格!方哥我好崇拜您啊!隻是這裏的最高檔的菜吃下來,怕不上萬呢。”方程在兜裏將那**芙蓉送的金夫人俱樂部的金卡拿出來遞給他,道:“這個酒店我記得是金夫人的是吧,你看我這張卡夠不夠呢?”


    龍小東抓住,將那金卡放在嘴上一咬,大驚小怪的道:“哇,果然是真金做的也!***,那金夫人難道也是金子做的不成?”方程聞言心中不爽,這小子罵到林芙蓉頭上了,道:“沒見識!這金卡本來沒有黃金,隻是會員等級的標誌而已,不過我這是比鑽石會員還高的等級,所以是純金手工打製的,知道了吧?”龍小東恭恭敬敬遞過來,連聲稱讚:“老大就是老大,牛啊!”劉五六笑道:“小龍你不知道,金夫人這種金卡據說隻定做了12張,隻有極少的人得到過,據我知道的情況,方程這個是第三張!”


    龍小東道:“這麽牛啊?前兩張是在誰手裏?”劉五六笑道:“你小子想搶不成?告訴你,第一張是當年金夫人開業典禮是,他們送給省長***做紀念的,第二張是當年總設計師去韶山朝聖,金夫人送了他老人家一張。不過據說那兩張隻是一個榮譽,並不能消費,方程你這個難道有什麽不同?怎麽可以拿來付帳?”當時林芙蓉決定將金夫人和自己托庇方程的時候,就給了他這張卡,說上麵有一組密碼,持此卡的人就是金夫人的特級貴賓,可以無限製的消費,他也沒有想那麽多,隨手揣在兜裏,今天才知道這金卡可是代表了林芙蓉的一顆心,不由感動起來。道:“當時將這個卡給我的人說憑這個卡可以在金夫人所有的機構任意消費,我也沒多問啊。”那馬雲鳳暗暗記住金夫人這個名字,心裏暗道:“也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呢。”


    一會服務小姐進來布菜,酒也打開,龍小東是司機,卻喜歡喝兩杯,聞到那香味,不覺流出口水來,劉五六道:“今天誰都能喝,就是小龍你不能喝這個,難道忘了剛才的教訓了?”龍小東馬上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方程道:“別失望,呆會龍哥你帶一瓶回家,晚上喝就可以了!”龍小東哭喪著臉道:“方哥!你不是想害死我吧?要是那樣,我媳婦不整死我啊?”方程才知道這活寶原來還是個妻管嚴!馬雲鳳拚命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龍小東道:“笑什麽笑,蔣介石還說‘大丈夫當懼內,真名士自風流’呢,我隻是讓著她罷了,誰叫她對我那麽好!”


    馬雲鳳聽了這話,卻很有感觸,自己的媽媽也是用柔情將父親困住的吧?要不然以父親的個性,怎麽在家裏那麽溫柔體貼?以前媽媽對自己說女孩子要溫柔,才能栓住男人――軟繩能套猛虎,自己還不相信,看這龍小東的樣子,還真是那麽回事,她偷偷斜眼看方程,心裏暗暗道:“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這樣的?”想到這裏,就像做了賊一樣,小胸口猛烈的跳躍起來!


    三個男人邊吃邊聊,由於有女人在場,那些風花雪月的話題自然靠邊站,劉五六突然想起去年cs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在西安和馬家的那場糾紛來,對方程和劉洪波道:“你們兩位都在,去年你們公司和馬家的糾紛到底是咋回事呢?聽說後來馬家作出了讓步?”劉洪波道:“說起這件事,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呢,那馬家在西北黑白兩道都有背景,我們最初沒有調查清楚,進駐西a後就被他們百般阻撓,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想逼我們離開!”


    龍小東是個最喜歡聽熱鬧的,道:“快說說!我最喜歡聽這個了,嘿嘿,江湖道上,刀光劍影,紅羅帳中,俠士春情。”想起旁邊有個漂亮女生,連忙住了口。劉洪波道:“你不知道,那馬家是當年西北土匪馬步芳的後人,就是當年殘殺紅軍西路軍的凶手!許多女紅軍不是被他們糟蹋嗎?後來解放了,馬步芳當然沒有好下場,但是他的小妾卻生下一個兒子,叫馬天華,他這個漏網之魚,在蟄伏了幾十年後,居然在西a創立裏個幫派,叫‘西北狼’,收羅亡命,糾集地痞,在當地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後來他兒子馬雲龍漸漸長大,接手黑道上的生意,他自己轉而經營實業,靠他本人的精明,上下鑽營,結交政要,儼然成為西a有名的民營企業家。我們在西a開分公司,勢必影響馬家的生意,所以馬天華指使他兒子,讓西北狼幫眾造謠生事,甚至圍堵我們營業大廳,那段日子真是令人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劉洪波見自己說到馬家時,馬雲鳳雖然神色不動,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卻特別用力,竟然將筷子都折斷了。連忙叫服務小姐換一雙新的。方程在一旁冷眼旁觀,又有九尾天狐幫忙,終於知道了麵前這馬雲鳳的身份,知道她心中天人交戰,正經曆著十分痛苦的折磨。馬雲鳳對這些秘辛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經過特工訓練的她表麵不動聲色,卻還是禁不住緊張起來。


    劉五六道:“改革開放,許多民營企業都有黑道背景,沒有黑白兩道的支持,要壯大企業,談何容易!就是咱們cs,何嚐不是如此?”劉洪波道:“如果黑道幫派勢力用於自保,當然情有可原,可那馬雲龍在西a胡作非為,很多女人稍有姿色就糟了他毒手,就是那些到西a采訪的記、演戲的演員、節目主持人,都難逃他的魔掌!”


    方程知道像馬雲鳳現在這種情況,隻有他自己內心的良知戰勝親情,才有可能擺脫痛苦,非要用猛藥不可,接口道:“這個我有親身體會,我們接到老劉他們的傳真到西a去的當天,剛下飛機,就被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攔住,調戲張君妍,被我教訓一頓,他們不死心,還想糾集一幫亡命之徒趁夜偷襲我們,被我化裝狠狠教訓了一頓,嘿嘿,那一次我狠敲了他們父子一下,警告他們立即放棄和cs投資有限公司的對抗,否則殺無赦!他們才同意講和!”劉洪波心中的疑惑至此才得以解開,道:“原來真是方老弟的功勞啊!”方程道:“黑道上隻相信勢力,憑政府不痛不癢的文件,他們能罷手嗎?”他也不管馬雲鳳的觀感如何,繼續道:“後來我又遇見馬雲龍想**咱們hn日報的女記,將那斯戲耍了一回,送了點紀念品給他們,嘿嘿,才讓他們徹底死心了!”


    至此,馬雲鳳心中已經大致勾勒出了整個事件的輪廓,原來是自己父親和哥哥利用黑道勢力想強行趕走人家,方程並不是仗勢欺人,所謂“人必侮人,然後自侮,”並不是如母親所說是方程仗著武功高強,上門欺人啊。聯係平時父親和哥哥的作為,嫂嫂就是被哥哥弄大了肚子才嫁到馬家來的,這一點她自己最清楚,自己也風聞哥哥在外麵有很多女人,以前隻以為是你情我願的男女風流,卻不料是哥哥喪盡天良的汙人名節,作為女人,她當然是站在女人一邊。心裏已經有了七分相信,心裏道:“自己作為國安的特工,當然以國家為重,私利為輕,我切放下馬家與方程的恩怨,著力調查他到底是不是那條‘龍’好了!”但是方程勒索爸爸2億元人民幣,還是有點過分,不過平心而論,假如易地而處,可能自己也會那樣做吧?這樣一想,心魔一去,神色也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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