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道:“咱們成立公司的時候,如果不說是建經濟適用的房屋,在審批上就不好過關,所以,那實際上隻是一種手段而已。[]現在咱們公司成立了,修建什麽房屋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政府那裏即使有人不同意,我想隻要略微給他們一點好處,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方嵐跟著方程這麽久,也接觸了彭青鬆等人,覺得那些從農村來的人淳樸憨厚,吃苦耐勞,許多人生存狀況很不理想,所以,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被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取代,她急聲道:“梁伯伯,現在cs多得是高級酒店、寫字樓、高檔別墅和小區,卻沒有適合低收入階層的住房,咱們如果開經濟適用房,薄利多銷,讓那些貧困的窮人能夠有住房,也算是一大功德。”


    丁天羽和梁思乾都臉色尷尬,梁思坤卻爭辯道:“咱們做生意,目的就是賺錢。那麽多的開商都去搞利潤豐厚的商業開,咱們卻去搞什麽經濟適用房,豈不是傻瓜一個?這年月隻要能多賺錢,咱們怎麽管得了那許多?”


    方嵐正要爭辯,方程卻傳音製止了她,道:“那麽梁伯伯的意思是怎麽做呢?”


    梁政道:“這幾天我帶著天羽和思乾、思坤去了鸚鵡洲和嶽麓山,感覺那兩個地方可開的潛力很大。鸚鵡洲那塊地,咱們可以開商場、寫字樓,完全可以打造成一流的商業社區,那裏風景優美,等金融危機一過,必定成為搶手貨;嶽麓山那塊地,背靠青山,麵朝大江,一年四季風景優美,我們如果搞成別墅群,銷量也應該不錯。考察了一些潛在客戶以後,我覺得希望很大。”


    方程現在才知道,自己還真曆是不了解商人。他們眼中除了利潤,什麽都可以沒有,自己還想在和梁家的合作中為老百姓做一點實事,現在看來是多麽可笑。


    方程霎那間有點心灰意冷,客氣的道:“對於房地產開,我和方嵐都是外行,但是直覺梁伯伯的眼光不會錯,那兩個地方將來一定會賺大錢。不過,我覺得是否先開嶽麓山那一塊,鸚鵡洲的暫時不動?”


    梁思坤一看方程似乎默認了,自己的提議終於可以實施了,而且,他心中還有更大的計劃,這小子不是錢多嗎?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他打斷方程的話,道:“不行,我覺得應該現開鸚鵡洲那一塊,現在齊氏集團已經開始動工了,咱們如果動在他們後麵,就會失去先機了。\\”


    梁政看來也是一樣心思,道:“賢侄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齊氏集團在cs的業務,完全由那個齊天嬌管理,此女來勢洶洶,隻有短短幾天,就搞定了cs許多部門,輕易就完成了一般企業要幾個月才能完成的手續,聽說她們準備在鸚鵡洲開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決心做成cs的標誌性建築,可謂野心不小。咱們如果掉以輕心,恐怕就算建成,也是步了別人的後塵,所以思坤才提議咱們搶在她的前麵。”


    方程想不到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居然有如此魄力。恐怕起用心還是在和自己別苗頭,看她的規劃,就是在向金夫人挑戰。臉上不覺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丁天羽以為方程不信,道:“師弟你不相信?那女人確實有一套,隻是開了個酒會,邀請了cs各界的頭麵人物出席,加上以前的底子,她就輕易的搞定了。”


    梁思乾道:“我聽人說,那女人完成那些交易可是有代價的,不惜陪那些頭麵任務睡覺,考出賣色相來做生意,我看再厲害也是一個妓女罷了!”梁思乾突然看到自己的妹妹和方嵐,連忙住口。


    方程道:“思乾兄別不好意思。那個女人在cs的緋聞也不隻一樁,用這種手段並不奇怪。不過我個人認為她失敗的的可能性很大,姑且不說金融危機影響之下,那些娛樂消費性的產業必然受影響,就是不久將要來的一場變故,就可以令她損失慘重!基於這個考慮,我才主張暫緩鸚鵡洲的開。”


    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向方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原因。梁政知道方程這人從來不會輕易下結論,他既然這麽說,必然有一定的依據,不覺沉吟起來。眼睛看向方程。


    方程道:“雖然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我這個擔心卻不是多餘的。現在我不能說,到了今年的8、9月份,你們就知道了。”


    梁思坤顯然不滿意,以為方程是故意危言聳聽,反對自己的計劃,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就要咱們停止工程,也太沒有說服力了吧?”


    方程道:“我是公司的股東,當然要為公司的利益作想,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受損失,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


    丁天羽道:“師弟將你的理由說出來,咱們討論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可能?”梁氏父子都那眼看他,包括梁思羽和方嵐都好奇的等他回答。


    方程無法,隻好道:“本來我不想說,chuanchuqu有可能被人認為是造謠惑眾。但是為了公司,我還是透露一點吧。你們覺得咱們公司的那塊地地勢如何?”


    丁天羽道:“咱們那塊地,處於鸚鵡洲最南端,湘江向北流去,恰好被鸚鵡洲南端一分為二,夏天的時候,看那江水滔滔而來,滾滾而去,氣勢極為壯觀。至於地勢嘛。稍微低了了一點。師弟,你不是說要漲洪水吧?”


    方程道:“我擔心的正是洪水。咱們那塊地,要是在平時,確實是一塊寶地,但是由於地勢低平,要是遇上百年一遇的大水,非被淹沒不可,泥沙衝進來,那後果可想而知。”


    梁思坤道:“你這是杞人憂天,你怎麽知道今年就一定有大洪水?難道你是神仙?況且江邊還有防波堤,怎麽會輕易被淹?”


    方程也不生氣,解釋道:“防波堤的質量低劣,你們不是不知道,那些臉鋼筋都沒有一根的防波堤,一旦被百年一遇的大水一衝,能濟得什麽事?”


    這裏的四個人都是搞基建工程的,直到現在的建築行業,回扣成風,一個工程經過層層轉包,一路盤剝下來,1000萬元的資金,最後到了施工隊伍手裏,能真正用於工程建設的,不足一半。所以,施工時隻好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許多工程的質量隻有天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聽了方程的話,都無言的沉默起來。


    梁思乾道:“方兄弟,你怎麽知道真有洪水?莫非隻是猜測?”


    方程不能說出自己有預測的能力,隻好撒了個謊,道:“我有一個特別的長輩,他是以為得道的高僧,曾經告訴過我,咱們中國的國運,每到逢八、逢九的年份,都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生。這個已經被百年來的事實所證明,他曾經給我說過,今年是屬水旺的年份,而恰恰國運屬火,水克火,所以今年必有一次打洪水。我們雖然不迷信,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剛才我猛然想起他說的話,所以才提出建議的。”


    梁政一生精明,走南闖北見識很廣,對於風水星相五行八卦也很熟悉,他這才問道:“賢侄你那長輩是何方高人?可否告訴我?”


    方程道:“說起來梁叔叔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嶽麓山碧雲寺的昌臻大師。”


    “昌臻大師?!”丁天羽、梁氏兄弟不知道,梁政可是久聞大名,從小他就知道嶽麓山裏住著一個得道高僧,連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衛兵都不敢去騷擾,聽說還是當年那位最紅最紅的紅太陽下的命令。這麽多年沒有聽到昌臻大師的消息,自己以為他已經圓寂了,不了卻在方程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他當然驚訝得很。對於昌臻大師,他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對於方程的話,再也沒有懷疑,道:“那塊地遲一點動工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況且現在正值金融危機,開出來未必就能馬上產生效益,那就先規劃嶽麓山那一塊地吧!”


    最後,眾人經過商定,梁政為了安撫方程,同意劃出一大半地段不好的修建居民小區,隻將風景最好的幾百畝用於開高檔別墅。梁思坤暗暗的咒罵方程這個土包子,有錢不賺,偏偏要做好人,但既然梁政拍板了,他也隻好將不滿悶在心裏。


    梁政見大事底定,便劉方程兩人住下,他難得有機會和女兒團聚,要不是今天方程來,這寶貝女兒肯定不會回來看自己,所以,他特意將方程方嵐留下來。大家天南地北的閑侃,梁思坤對方程大大不爽,存心要出他的醜,便道:“今年的滬深股市跌的慘不忍睹,方老弟的業績怎麽樣?”


    要知道,他梁思坤也有許多玩證券的朋友,個個都愁眉苦臉,那些金融投資的公司裁員的裁員,減薪的減薪,日子很是難過,他料想這方程估計也是損失慘重,所以才有此一問。


    方程道:“別說啦,前幾天一次交易,差點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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