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修士尊稱聖符師,意思是說他的符文造詣超凡入聖。


    可是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直言譏諷。


    隱隱殺機一現。


    隻是看著周圍滿是譏笑,甚至有阻攔的意思,不想引起眾怒,隻好暫時避開鋒芒。


    越來越多的修士齊聚於此,觀看著龍野的破陣之法。


    隻是龍野並未立即嚐試,反而不斷的在地麵上推算著。


    很另類,甚至不合符文師的方法。


    也讓眾人看不出門道。


    隻是讓這些修士看出希望的是,每當龍野起身在光幕之上破開一個符文之時,便會將自己刻畫的符文融入其中。


    而且重新刻畫的符文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希望,這便是希望。


    很多修士原本已經想要放棄了,但是卻在此時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


    “旁門左道而已。”聖符師不忘打擊龍野,出言影響龍野的心智。


    隻是經曆了古塔的試煉,即便隱藏在內心的最薄弱之處也被全新的淬煉了一邊,可以說龍野的心智已經沒有絲毫的瑕疵了。


    撅著屁股,哼著歌,不斷的在地麵上延伸,滿地都是符文。


    一個青衫符文師,輕輕的撚著三寸長須,目光所及,應有波動。


    身旁的一個青年問道:“老師,他這是在做什麽?”


    “以符破符,這是一個全新的思路,雖然我們也曾經嚐試過,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卻不知道此子能否成功。”


    龍野轉頭溫和的說道:“老師傅這話說的有理,隻是你們想的第一件事便是破解,這便有悖此間的符文奧義。”


    “哦,此話何解?”青衫符文師不解的問道,語氣平和,甚至帶有虛心求教之意。


    “此處的符文乃是上一紀的衍生符,你們看似逐步的推進,破解了無數的符文,其實不然,而是將整個符文不斷地壓縮,衍生出更加強大的符文,越是往後,符文越是難以破解,力量也越大。甚至到最終有可能引爆整個符陣,屆時估計在場的沒有幾個能夠活著離開。


    有道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你們的辦法卻是破了三,卻讓整個符陣回歸到二,破了二,回歸到本源。在想破陣,便是引爆整個符陣了,其威力,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到,即便大帝親臨恐怕都難以全身而退。”


    聖符師在一旁冷聲說道:“危言聳聽。”


    龍野和青衫符文師卻始終沒有理睬老者。


    這讓這個聖符師更加的難受,憋屈。


    青衫符文師出乎意料的躬身一禮,“受教了。”


    “客氣。”龍野坦然受之。


    “但不知道先生此法何意?”


    龍野稍加沉吟,“我不破解符文,相反我會在光幕之上刻畫獨有的符文,和整個光幕上的符文融合在一起,彼此氣機相連,但是卻又獨立於外,不影響整個符陣的衍生,到時候自然輕易的進出其中。”


    青衫修士連翹拇指,嘴中更是大喜,“高,是在是高,先生之才恐怕無人可及。”


    “過獎了,成敗兩可之間,到時候再說吧。”


    修士的世界,強者為尊,不會在意所謂的年齡。


    青衫修士也蹲下來,細細的觀摩這地麵上的符文。


    很怪異的符文,應該不是出自於這一紀,但是卻有著這一紀的一些符文的影子,心中在其波瀾,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龍野修行過上一紀的完整古符。


    這是符文師奉若至寶的存在,一個完整的上一紀的古符,都足以讓符文師推演很久,也能從中窺得眾多的奧義,這便是上一紀古符的強大,深奧之處。


    麵對著龍野和青衫修士的一問一答,完全無視聖符師,致使這個狹隘的老者更是心中怒氣橫生,咬牙切齒,青筋畢露。


    現場多是散修,但是卻又是最為人多勢眾的一個獨立體係,不受任何一方的轄製,如果這些散修全力支持龍野的話,即便是帝族也不敢輕易的妄動。


    所謂聚沙成塔,單一的散修不足為懼,隻是當數量和力量匯聚到一起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


    而散修本來便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希望,因為各方都有帝族和大勢力在齊心破陣,隱隱形成了排斥散修的勢頭。


    如今突然出現的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可以無視帝族,甚至可以開啟符文世界,這就有了希望,可以從中分的一杯羹了。


    隻是在成功之前,必須要保證龍野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有至強的散修陰陰的掃視著聖符師,意思不言而喻:你若敢動,我便殺你。


    “真正的是一群白癡,此處的符文世界自成體係,可以相互的衍化,這就和世界一樣,必須保持一個平衡,如果平衡被打破了,世界崩毀了,裏麵的一切已就煙消雲散了。”龍野兀自嘀咕著。


    蓬頭蓋麵的,不斷的演算著,卻沒有再次嚐試在符文世界刻畫符文了。


    地麵之上逐漸的擴開,人群甚至主動的幫助清除地麵上的雜草和障礙。


    完全不需要龍野開口。


    當然真正的情況並不是龍野說的那樣嚴重,隻是略微的誇大了。


    雙目越發的明亮,這也讓周圍的修士看到了希望。


    原本忙著破陣的很多符文師也停下手中的忙碌,齊齊的前來觀看。


    不解,彌漫,豁然明悟,各不一樣。


    甚至有幾位垂垂老矣的符文師更是激動的隻差拜倒在地了。


    老眼昏花,但是卻並不一定代表著癡呆,相互他們都能夠看出龍野的不凡,甚至感覺的到龍野在符文之上的造詣早已超越了一個極限。


    鴉雀無聲,隻有厚重沉悶的呼吸聲,以及如雷鳴一般的心跳聲。


    一對全身籠罩在猙獰血甲之中的修士踏著雷電而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長發女子,披著血色的披風,菱角分明的甲胄包裹著曼妙的身軀,英武不凡。


    身後的所有修士齊數籠罩在冰冷的血色甲胄之中,看不出男女,年紀,坐下更是擁有著龍族血脈的龍馬。


    為首的女子騎乘的更是一匹氣勢非凡,血氣衝天的龍馬,前額有三尺犄角,斜刺青天,一小撮的赤色毛發,和透體雪白的毛發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人群之中,多有議論。


    龍野搖頭微微一笑,看來龍影多少能夠猜測多歸墟修士變數的真正原因了。


    人群主動分開,這是第一個霸主級的勢力拋開顏麵,親自前來的。


    所有的帝族和頂尖的勢力都隻是在觀望,卻沒有想到龍家的祖龍衛卻親自前來查看,這多少是一個信號。


    龍野翹著屁股依舊在地麵不停的演算著,刻畫著一個有一個的符文。


    祖龍衛的女首領,龍影遠遠的凝視著龍野。


    她並不是那種出塵的女子,但是卻多了一份其他女子不具備的英武之氣,可謂英姿颯爽。


    果然是少主,隻是沒有想到一來古路便搞出這樣大的動靜,看來天界的傳言不假,這就是一個惹事的主子。


    遠遠的觀望著,並未急著相認。


    而周圍的很多符文師也在仔細的揣摩過後,急急地回歸自己的隊伍,顯然都受到了啟發。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三日過後,龍野在地麵上刻畫的符文足有數萬之巨,占據著碩大的一片區域。


    拍拍手,終於在沉寂三日之後,起身了。


    所有的修士目露詢問的光芒。


    第一次正眼大量著盤膝而坐的龍影。


    而祖龍衛的其他修士,不搖不動的端坐在龍馬之上,整整三日,沒有出現一絲的異動,所以的修士宛若一人。


    果然是紀律嚴明。


    “美女以後跟我混吧。”龍野突兀的打趣說道。


    “好啊,隻要你敢。”龍影第一次睜開雙眼,她是那種單眼皮的女子,很是耐看。


    “哈哈,我有何不敢。”


    龍野掉頭踩著地麵的符文,漫步來到山腳下。


    “祖龍衛可以從這裏進入其中,所以的散修朋友也可以,但是我不希望有人在這個過程之中搞破壞,我能開啟這個封印,自然也能夠封印,甚至引爆這個封印。”


    轉頭目光所及的是極少數的幾個修士。


    從衣著可以看出這些夾雜在散修隊伍之中的修士並不是散修。


    “哼···”


    幾聲冷哼,有人扭頭而去。


    “不要以為攀上了祖龍衛,便可以高枕無憂。”有人臨走之時依舊在威脅。


    而所有的散修再次對龍野報以更大的好感。


    散修本身便吃虧很多,在資源上,修煉的功法上都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但是散修也沒有一個善茬,這是龍野深知的。


    但是其中也不凡有鐵血之輩,義氣之輩,這些都值得拉攏。


    沒有廢話,雙手緩慢的抬起,雙目清澈明亮,有著無數的符文在雙目之中閃現。


    隨著手勢的變換,手指更是憑空的刻畫著,一個個的符文憑空出現,流動著七彩霞光,氤氳如霞,富有生命。


    逐漸漫天皆是符文,足足有著上萬。


    隨著手勢的不斷變化,所有的符文在有序的重組著,漸漸的融入到符文世界。


    也正如龍野所言,他不是破解符文,而是在上麵開一道門而已。


    光芒耀眼,引動整個符文世界的符文在發生著一些變化,融合,隱隱的並沒有出現排斥和吞噬的現象。


    一道光門出現在山腳下。


    門戶不大,兩人可以並排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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