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轅家,軒轅木一直都是那種深居簡出,不問世事的樣子,不是清高,也不是不屑,反正給眾人的感覺便是此人雖然在軒轅家,但是心卻不在。


    也沒有人專門的看管,更沒有人監視,一切都是放任自由。


    畢竟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而且深受老祖宗的厚待,這不得不讓人心存懷疑,但是迫於老祖宗的威勢,自然隻能將這些懷疑和眾多的想法放在心裏。


    平日之間完全看不出絲毫的修為,也沒有人見過軒轅修煉。


    可是就在其大婚之日,軒轅木卻表現出超出眾人意料的狂野和強勢,直言不切磋,而是生死戰。


    男女修士結為道侶原本尋常,隻是這一次不尋常之處便在於一個是神秘莫測的軒轅木,一個是域外的一個尊貴的公主。


    這不得不讓世人重視這場看似荒唐的聯姻,畢竟都知道眼前這個頭戴紅蓋頭的域外公主其實已經被封印了修為,而且出自軒轅世家老祖之手,當世之中,估計稍有人能夠破解的。


    不管是這位公主願意與否,但是結果已經注定了。


    隻是唯一的變數便是域外的修士。


    至於是切磋還是生死戰,一旦結果出來,這位公主的命運必然會發生轉變,隻是可能很殘忍。


    軒轅木長相很平凡,屬於那種扔到人群之中,很快便會被淹沒的對象。


    但是隨著他踏出兩步,以及幾聲隨意的言語便讓這群域外的修士心神動搖了。


    如同麵對一座擎天巨峰,麵對的是一方天地,厚重而難以喘息。


    “你居然知道我虛神域之事?”欲任千玨第一次真正的正視眼前的這個平凡之人。


    “並非是秘密,我為何不能知曉?”軒轅木反問。


    “不過就憑你還不配和皇子交手。”欲任千玨也是心智堅毅之輩,很快便穩定了心神,直麵軒轅木。


    “一個屁孩而已,隻有人出麵的。”軒轅木淡淡的道。


    “既然你已經出麵%↗%↗%↗%↗,了,那麽你所謂的生死戰,我們應下了。”都是年輕一輩的至強者,心性果斷。


    軒轅青霜不得不出麵了,這將事關軒轅家臉麵的事情。


    “可有把握,不能逞強。”言語之中並沒有絲毫的好感,軒轅木的出現,直接的威脅到了他兒子軒轅皇的地位。


    “嗬嗬,沒有把握,一群屁孩而已。”軒轅木雖然看似平靜,但是卻讓在場的一種老者都感受到了他的狂野和強勢。


    “好,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們,有請先古戰台。”軒轅青霜望著幾位長老,頭道。


    四位長老直接禦空而上,揮手之間,漫天的符文,一尊血氣如海,猩紅如漿的隕石憑空出現在虛空,透著邪魅,透著濃鬱的肅殺和腥氣。


    淡淡的紅暈籠罩。


    這便是浸染過無數之血的先古戰台。


    “遠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折的。”軒轅木低不可聞的淡淡道。


    他似乎一直都是那種波瀾不驚的人,即便當初在史前古城麵對龍野和眾多的天命一代的時候一樣,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他的心境。


    欲任千玨拱手道:“請。”


    倒是顯得溫文有禮,姿態很高。


    “你們一起來吧。”軒轅木沒有理會,隻是隨意的道,跨步而出,隻見一道刺目的光影一閃而逝,空間之中無波無瀾。


    也就在眾人眨眼間的功夫,軒轅木已經出現在戰台之上了,依舊倒負雙手,低頭看著這方浸染過無數之血的先古戰台。


    四麵八方都是修士在觀摩。


    欲任千玨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也不廢話,領著一群域外修士直接飛上戰台。


    “誰願第一戰?”欲任挺直脊背,淡淡的看著對麵的軒轅木道。


    “人玄宏,願意第一戰。”身後一位血甲修士單膝著地,拱手道。


    “好,你便第一戰吧,你們玄家在虛神域雖是族,但是因為你們兄弟的關係,如今也光耀後世。”


    “謝過少主。”


    玄宏四尺不到,算起來不高不低,隻是虛神域的修士普遍身高略輸域內。


    透過血色冷森的頭盔,可以看見玄宏血色的雙眼,嗜血和貪婪。


    血色的彎刀出鞘,隱隱讓周圍的血氣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請。”


    “請。”軒轅木很強迫似的出一個請字。


    “大虛空斬。”血色的彎刀擎天而落,虛空之中出現了一條赤黑色的光芒,世界兩份,一邊清明,一邊渾濁。


    可是軒轅木始終不見動作,隻是在彎刀臨近之時,所有的觀戰之人卻看見,世界凝固,刀芒凝固,即便玄宏的動作也凝固了。


    而軒轅木的身影如同光影一般微微的山洞了一下。


    一切便告結束了。


    因為玄宏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生機,直麵倒下,保持著最後的姿勢。


    自然有人看出軒轅木是如何出手的,但是更多的修士卻是一臉茫然。


    “好快的速度,即便瞬移也難以做到。”以為頭發稀疏的老者喃喃自語。


    軒轅青霜更是眼皮直跳,看走眼了。


    相比域內的修士,欲任千玨更是驚駭。


    居然能夠在玄宏出手的瞬間,找到其中的破綻,利用極致的速度,穿過破綻,在玄宏滿以為成功之前,一擊斃命。


    ‘大虛空斬’乃是欲任家族的至高絕學,少有修士修煉成功,而玄宏算起來也是了不得之輩,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居然修煉至巔峰,也因此讓欲任家另眼相看。


    隻是沒有想到如此絕學,居然在對手麵前毫無作用,一招不到便被擊殺。


    何等諷刺。


    拳頭握緊,冷冷的注視著軒轅木。


    “我過這是在浪費時間,你們還是一起來吧。”軒轅木淡淡的看不出絲毫的氣息波動。


    “誠你所言,那便一戰定勝負吧。”欲任千玨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妥。


    戰台四周卻是一片噓聲。


    一直以來,域外的修士壓得眾人抬不起頭來,如今軒轅木在龍野之後再次變現出強勢,多少會讓眾人熱血沸騰。


    “嗚嗚···”


    彎刀破空,齊齊出鞘,凝結的血色已經影響到了戰台之上原本的血氣。


    十一人,欲任千玨居中,隱隱可以看出是一個陣法。


    雙手持刀,急行而至,可是在靠近軒轅木的瞬間,頭前的三位修士直接在疾走之中失去了身影。


    居中的五人,連帶著欲任千玨,五把彎刀攜帶著一片血色的海洋,覆蓋整片空間,從天而落。


    而身後的三人卻在瞬間矮身,彎刀橫掃,血色侵蝕。


    此時原本失去蹤影的另外三位修士卻出現在軒轅木的身後。


    配合無間,共同演化出一片血色的殺伐世界,血浪滾滾,引爆了空間。


    然而就在殺機呈現的瞬間,軒轅木的身影卻在不斷的有著光影閃動,整片空間充滿著毀滅的氣息,天地翻覆,日月沉淪,所有的生機被毀滅。


    雙掌放大,掌心是兩個充滿著毀滅氣息的世界,狂猛的風暴席卷,血浪滔天,原本的血色世界在崩毀,在撕裂。


    雙掌落下,卻是落在腳下,並未攻擊其中的任何一個修士。


    然而,隨著雙掌的落下,毀滅的氣機直接衝天而起,蔓延而開,黑暗來臨,天災出現,天劫砸落,生機絕滅,無量的紅色岩漿在噴湧,刮骨的颶風在肆虐。


    這是一二充斥著毀滅意境的世界,毀滅一切。


    地麵在龜裂,沉陷,裂開的大地,有著岩漿噴湧,有著冷森的寒氣在釋放。


    天在塌陷,無邊的碎片絞殺著,碰撞著。


    ······


    軒轅木漫步在這個毀滅的世界之中,光影依舊在閃動著,所過之處,一切都毀滅成虛無。


    一把彎刀劈砍而下,卻被軒轅木隻手掐住刀尖,毀滅的力量瞬間將血色的彎刀化作虛無,無匹的毀滅力量絞殺而下,即便已經隱身的域外修士卻強行的被毀滅的力量撕裂。


    空間在毀滅,域外修士強行演化的空間法則同樣崩毀,軒轅木遊走在這個毀滅的世界之中,信手而出,便有生命隕落。


    “絕千殺。”欲任千玨雙目噴火。


    軒轅木太強大了,這還能夠接受,畢竟能夠被軒轅家的老祖宗認可的修士必然不是一般的修士。


    隻是真正讓欲任千玨恐懼的是,軒轅木每一步都算計的恰到好處,直接封鎖了所有修士的陣法,甚至直接的出現在域外修士演化的空間之旁,伸手便殺人,就如同自己隨行的修士從空間之中伸出脖子,瞪著軒轅木抹殺一般。


    彎刀祭出,血色延伸,淹沒了毀滅的世界。


    軒轅木果斷的退後一步,讓血色直接覆蓋毀滅的世界。


    血色之中響起一片破空之聲,卻又無影無形,難以捕捉,更不知道究竟破空的是何物。


    軒轅木卻已經閉上了雙眼,揮手之間,毀滅的力量密布,形成一個漩渦,伸指一,漩渦陡增,之間將所有的一切淹沒。


    然而破空之聲依舊。


    卻見到軒轅木憑空疾,每一指落,身軀便微微的搖晃一下,有著光影閃動。


    “結束了。”再次睜眼,探身而起,雙腳直接踏落,整片空間哄然塌陷,一片毀滅的天宇墜落而下,淹沒了血色,也淹沒了漩渦。


    沒有人知道戰台之上的戰況,一切都淹沒在毀滅的風暴之中。


    但是軒轅木卻反身而出,不在理會。


    風暴久久之後方是平息,戰台之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所有的修士均在顫栗著。


    軒轅木太強大了,似乎比傳言之中的龍野還有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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