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雨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李衛身邊親手喂水換藥看得區隊長王保直嫉妒小李子真是遇上了一個好姑娘悄悄私底下對陳佳瑤道:啥時候我受傷了你也能這樣對我就好了


    哼呸呸烏鴉嘴不許你這樣亂說陳佳瑤卻給了滿懷希望的王保一通白眼毫不客氣的擰上了王保的腰間軟肉左三圈右三圈王保此刻的臉色卻不比躺在床上的李衛好上多少。


    欣雨姐你去歇歇吧都四天了再這樣守著你的身子會累垮的。與一連長康揚剛剛訂了婚的衛生院護士楊妮端了一盆水來到十二區隊營區內專門的特護病房內卷起浸在水盆裏毛巾絞了去了水遞給林欣雨。


    楊妮同誌謝謝你林欣雨強打著笑容卻掩飾不住她的疲憊接過楊妮的毛巾輕輕在李衛臉上細心拭了一遍然後才給自己擦了一下臉。


    李衛這幾天總算是熬過了危險期心跳和血壓仍然沒有恢複正常依然昏迷不醒讓林欣雨一直放不下心來。


    欣雨姐吃個蘋果吧要是衛哥知道你這樣辛苦一定會心疼的。楊妮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林欣雨豐滿潤澤的果肉在房間內飄起特有的芬芳她也跟著坐到床邊。


    林欣雨咬了一口滿嘴地香甜臉上露出了感激:妮子蘋果真的很甜啊


    煙台的蘋果呢可好呢是分區司令部剛送來的區隊也給咱們衛生院留了不少我剛挑了幾個帶過來的。楊妮一邊收拾起臉盆和毛巾一邊道:欣雨姐你還是先去歇一會兒你若是累壞了等衛哥好了。又得替你擔心了我替你守著衛哥吧有什麽事我一定會叫你的。


    這林欣雨稍有些遲疑最初連續兩日沒合眼後麵兩天裏即便是小睡也沒過五個小時連日辛苦積攢下來的疲憊一的衝擊著自己身心身體也有些不受控製眼皮兒也似有了份量。想要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楊妮跟著她也不算短的日子手腳麻利學什麽都快經過幾個月的磨煉專業能力也不比老護士們差多少想到這裏林欣雨點點頭:好吧衛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到隔壁休息一會兒。一小時後你可一定要來叫我。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衛哥的。楊妮露出甜甜一笑將臉盆端出去倒掉了水又走了回來。


    林欣雨湊到臉色寧靜地似在睡眠中的李衛身旁櫻唇輕輕一觸他的額頭像在寵著一個孩子似地道:你可要好好休養可不能再這麽調皮了。


    看得楊妮一臉的羨慕林欣雨對李衛用情至深令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都會被感動。


    林欣雨這才立起身回身望了一眼才扶著牆壁走到隔壁房間內放心的休息才一沾著枕頭輕輕地鼾聲就傳了出來。


    房間內隻剩下李衛和楊妮屋外卻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屋門口站著兩名衛兵堅守著崗位窗外的流動崗不時經過天知道還有多少明暗哨在潛伏著。


    楊妮坐到了李衛的床前方才林欣雨坐著的位置伸手細心地將被子拉了拉安靜的打量著這個男人曆經戰爭和生死考驗的臉龐充滿了剛毅和英氣兩道劍眉間似乎有凝而不散地殺氣和嘲諷敵人的不自量力。


    楊妮的目光移到了床頭櫃上那支通體黝黑棱邊泛著銀光的格鬥刺。這是一支在十一分區內帶著傳奇色彩的神兵利器飲恨其下的敵人不知幾何恐怕連李衛自己都無法說清這支二尺半的奇門兵器上始終帶著一絲無法洗去的血腥氣令自己人振奮令敵人膽寒。傳說八路軍的製式裝備八一式步槍所使用的軍刺就與眼前這支格鬥刺有極深淵緣。


    中國戰場上最常見近戰兵器不是大刀就是紅纓槍然而能使用這類罕見的奇門兵器的卻最為凶厲的家夥純以殺戮而存在收割人命如割草芥。


    楊妮的手輕輕撫上格鬥刺沏骨的寒意透著肌膚直入骨髓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支格鬥刺好像已經具有了靈性般給並非它主人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楊妮手上一緊像不服氣似的捏起了格鬥刺。


    看似二尺半長狹長纖細的三棱錐形刺身卻有著與外形不相稱的份量入手極沉竟有不下十幾斤的份量楊妮臉上露出了驚訝神色目光中更是閃過了一道淩厲的異光。


    房間中隻有李衛和楊妮兩人細微呼吸聲楊妮的手慢慢地反握住格鬥刺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可以分辨出楊妮的動作與李衛平常握著格鬥刺時的握法大同小異與刀劍的握姿不同這是格鬥刺的最佳把握方式。


    盯著李衛那張平靜的臉楊妮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額頭冒起了汗珠她生出了一種錯覺就在她握上了格鬥刺那一刹房間中就莫名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這個壓迫力的源頭正來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衛床上的這個男人依然表情寧靜呼吸平穩但毫無清醒過來的跡像。


    這種氣勢無形無跡楊妮卻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有些彷徨不知是應該丟開格鬥刺然後大叫一聲逃出房間好還是將格鬥刺捅向李衛終結這個壓迫力的源頭。


    楊妮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會有人能夠相信房間內這位一直在眾人麵前人都是一個愛哭膽小的柔弱護士居然會有如此陰狠的一麵眼中泛著殺機她似乎受不了這種壓迫氣勢決然舉起了格鬥刺。


    咚咚咚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從屋外快走近。


    門簾一掀一連長康揚伸進的腦袋正看到楊妮的小臉蛋兒有些白地拿著李衛的格鬥刺坐在李衛的床邊臉色帶著恐懼連忙衝上過去妮子你這是幹什麽這玩意兒是你能碰的嗎快放下他一把奪過格鬥刺小心的放回到床頭櫃上抹著冷汗數落道:這可是咱們區隊的一件凶物上麵掛著數不清的鬼子性命你膽子太大了怎麽能去摸這個東西。


    在康揚眼中李衛的這件兵器屬於大凶之物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能碰這個東西萬一把自己給傷了怎麽辦全然沒有想到剛才楊妮手握格鬥刺時的異狀。


    阿康你怎麽來了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好可怕就像是在作噩夢一樣。楊妮半真半假地順著康揚的話身子像尋找到了依靠般傾向了康揚。


    康揚笑了笑順勢摟住了楊妮的肩安撫著心上人:剛才把你嚇到了吧李衛這家夥邪門得很他用的兵器也是一樣邪門你還是不要再動的好誰也不敢保證這支兵器會有什麽名堂別弄傷了自己。盡管康揚自己是一個唯物主義的革命者可是自打和李衛這個不能用常理去解釋的家夥作戰友後唯物主義理論就不能完全套在這個小李子身上滅一貫道的時候那神奇的場麵好多人都記憶猶新這也是促成一貫道徹底滅亡再也無法死灰複燃的關鍵因素。


    知道了阿康楊妮溫順地就像一隻綿羊一樣靠在康揚的懷裏。


    衛子怎麽樣了這家夥可擔心死我了雖然和詭計百變的李衛相比康揚是另一種性格直爽的漢子李衛的傷勢一樣牽扯著他和那些區隊官兵的心。


    一樣米養千樣人一連長康揚知道區隊裏各個人不論有怎樣的各自的脾性可都掩飾不住心底那份敢為民族和國家拋頭顱撒熱血的赤子之心。


    剛過了危險期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呢楊妮在康揚懷裏瞪著那雙晶瑩的大眼睛輕聲說道:欣雨姐剛去休息了我接替她照顧一會兒衛哥這幾天也真苦了她阿康你可別吵醒了她。


    是是康揚像犯了錯誤似地撓了撓後腦勺後悔剛才過來的腳步聲太過沉重險些驚擾了林欣雨的休息。


    傻樣兒楊妮白了一眼落到康揚眼裏卻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這條憨實漢子哪裏架得住女人的似水柔情骨頭都輕了兩分。


    還杵在這兒幹啥吵醒了欣雨姐唯你是問人家可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楊妮作勢推著康揚兩個人間的動作好像是在打情罵俏一般。


    康揚如山似的身子被以柔克剛硬是被挪了兩三步有些不甘心地氣呼呼道:我不吵醒林欣雨同誌吵醒衛子總可以吧這個死衛子悶頭大睡好幾天有兩個美人兒陪著他也不知道個醒喂衛子快起床看美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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