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小葉走過去,說了幾句話,原來劍拔弩張的兩撥人就互相道了歉,甚至領頭的還握了個手。蘇放輕笑了一句:“這都小事,小葉的手段你還沒真正見識過。”過了不到十分鍾,小葉重新回來,往我和蘇放中間一坐,大大方方地問:“怎麽?這一次來是公事,還是私事?帶這麽漂亮的小妹妹,是不是又騙人家了?”蘇放抬手給了他一巴掌說:“別胡扯,晚上我想帶劉諾去夜場看一眼,有沒有時間帶個路?”“行,我和小妹妹投緣,等我半個小時。”小葉痛快地應了下來。“夜場?”我有點奇怪地問,“什麽夜場?”“你以為正常遊輪隻把客人拉到港口就行了,大家白天在城市裏觀光,晚上回船上睡覺?”他說到這裏一笑,“沒有真正吸引人的項目和場地,誰坐在遊輪上周遊世界,打發時間是一,尋找刺激是二。有人好色,有人好賭,有人好錢,有人好吃,各種不同的人群,你都要找到他們感興趣的地方。”“這種地方也不能寫在介紹裏吧?”我問。“隻有大陸地區的廣告不敢寫,其它地區不僅敢寫,甚至還可以配上圖片,隻是成年人都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這些才是真正吸引遊輪客的地方!”蘇放淺淺笑著,抬眼看到了換了一件黑色緊身超短連衣裙的小葉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他重新補發妝,整個人更加明豔動人,簡直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睛。一襲黑色的裙子完美地勾勒出她身上的曲線,那簡直是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的身材。脖子上掛著一條亮晶晶的鑽石項鏈,耳垂上大顆滿鑲鑽石的珍珠耳墜,手上拿著一個珠光白的手拿包。高跟鞋高到我都接受不了的程度,但是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挺撥起來。蘇放看了看我說:“自愧不如吧?”“是,簡直不能更漂亮了。”我由衷地稱讚。不知為什麽,我對於這種變性人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也可能是他的手術太成功,我幾乎忘記他是一個男人。小葉笑了笑,帶著我們從沙灘大排擋走了下去,在種滿了椰子樹的停車場,他帶我們上了一輛明黃色的法拉利458ff跑車,人還沒走近,蝴蝶型的車門就自動伸開。他自己坐到駕駛座上轉頭對蘇放說:“你是陪我呢?還是陪小妹妹呢?”蘇放嗬嗬一笑,在後排座坐了下來,對他說:“這是我合作夥伴,接下來能不能成事,她很關鍵。陪你,你能幫我什麽?”小葉也不生氣,低聲罵了一句:“勢利鬼!”然後就發動了車子。原諒我出身低微,家世淺薄,這是我頭一回坐跑車,尼瑪還是世界頂級配置,頂級牌子。加速快到讓我有點眩暈,蘇放看出我的不適,伸手拍了小葉一下:“得瑟什麽,開慢點兒。”小葉一聽他的話反而笑了,一腳油門差不多踩到底,我身子猛地貼到了座位上,這加速太快了吧!還好此時路上車並不多,他車技又好,一分鍾以後已經上了沿海的觀光公路。路兩邊都有寬闊的綠化帶,各色景觀燈巧妙地分布在綠化帶裏,給每一株植物都打上漂亮的剪影和燈光,景色如夢如幻。開出去大約十分鍾以後,車子速度極快地上盤山路,人工景觀少了起來。我能透過車窗看到閃而過的張牙舞爪的熱帶植物,海在左邊,山在右邊。有幾次我們幾乎是貼著懸崖飛一樣掠了過去。蘇放看到我有些緊張,拍了拍我的手輕聲說:“放心,小葉車技很好,這條路他一周也要跑個十來趟。”小葉在前坐座聽到了,輕笑著說:“我閉著眼睛也能開完這條路。”我覺得這話有點水分了,但是一旁的蘇放一本正經地說:“是,他和人打過賭,贏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被這樣的傳奇嚇得目瞪口呆,這條路不寬,雙向兩車道,雖然晚上車少,但並不代表沒車。小葉聽到蘇放的話,在前座笑道:“別聽他胡說,當時身無分文,為了錢拿命去拚的,現在讓我這麽做,我可真不敢了。”就這樣偶爾聊幾句,我們很快就從臨海臨懸崖的公路過去了,接著就像鑽進了熱帶雨林,頭頂上看不到天空,隻有遮天蔽日的樹。路燈從兩邊打下來,就像照在山洞裏一樣。“這兩邊都是榕樹,上百年的老樹了,所以樹冠都巨大無比。為了維持這條路,每年當地政府可是要花不少錢的。”蘇放在一邊導遊一樣認真解釋。我那微薄的文化知識裏依稀記得榕樹是根係特別發達的一種樹,做路邊的景觀樹,第一次聽說。出了這條差不多有五公裏原榕樹樹洞公路以後,眼前豁然開朗,大海又重新出現在眼前。“現在在島的另一麵了!”蘇放說著。又行駛了不到十分鍾,前麵出現了兩排燈,車速稍微慢了下來,等到近了我看到這是一個鐵柵欄的大門。距離大門還有五米的時候,小葉停下車。蘇放笑道:“還是小妹妹有麵子,每次到這裏停車都是戛然而止,心髒不好的有這麽兩次,就差不多要歸西了。”這時從門口的傳達室裏走出來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人,他來到車窗前,小葉拿出一張卡在他拿著的手持機器上一刷,嘟的一聲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車子緩緩入內,我馬上看到了與外界不同的場景。草坪上辦著舞會,各色人種的人都在那裏或飲酒或跳舞,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音樂,輕緩得讓人陶醉。車子一直開車台階前,有侍者過來招待,我跟著蘇放下車。小葉把鑰匙扔給侍者,帶著我們就往台階上走。我仰頭望上去,台階差不多得有一百多階,盡頭是像皇宮一樣宏偉的建築,射燈從小往上一路打過去,這場景簡直就像拍電影。小葉女王一樣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去,蘇放快到門口時挽上我的胳膊,我被這種排場嚇住,低聲問:“用不用禮服,我怎麽感覺自己成了誤入舞會的灰姑娘了?”他低聲一笑說:“沒事,在這裏圖的就是個樂子,沒那麽多講究。小葉裝成這樣子,也是因為愛出風頭愛得瑟了,明天一出門誰認得你是誰!”他既然這麽說,我索性也坦然起來,心裏想著就這樣吧,反正我是小葉帶進來的,就算有人發難,也輪不到我身上,至少得經過小葉和蘇放的同意吧。高大的玻璃門就在眼前,門兩邊各站了一位侍者,看到我們走過,一邊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拉開門,一邊鞠躬。這種被人處處尊重的感覺,別提多爽了!看樣子,我是個容易被物質腐蝕意誌的人!一進門撲麵而來的奢豪感,讓我挪不開眼睛。和這裏比起來,吉隆坡的那個舞會有點小土氣了。這裏裝飾的滿眼金碧輝煌,大廳的樂隊規模更大,顏值更高。樂隊的妹子們拉出去個個都是模特的標準,長腿細身子小臉大眼睛,關鍵還都特別有氣質。小葉也是漂亮,但他是明豔的,淩厲的,他的美張揚的讓人移不開眼睛,渾身都是女王氣,與別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看樣子他是此處的常客,沒走幾步就遇到一個熟人。這人大約三十多歲,一看就是上流精英,得體的手工定製西裝,左手中指上碩大的祖母綠戒指,通身的氣派無一不在說明:爺是個有錢人!“小葉,好久不見。”他用英文打著招呼。小葉過去與他熱情擁抱,而後把我和蘇放介紹了過去。那人也認識蘇放,簡單聊了幾句,知道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就指了指樓上說:“來得巧了,有幾個較上勁兒的,今天晚上大家爭的是一個初夜權。”初夜權這個詞我沒聽懂,等他走開以後,我問了蘇放才知道。心裏狠狠罵了一下資本主主的奢靡和沒節操,同時又有點小興奮。好吧,我已經在蘇放和奧斯特的浸染之下變得越來越沒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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