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假戲演得時間久了,就變成了真的。  現在奧斯特和我之間越來越有情侶氛圍,而且可怕的是我習慣甚至貪戀這些。每次他對我親熱時,我都期待著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但是每到關鍵時刻他都會停住。  我們之間最親熱的動作也止步於他的吻,而且是隻是淺淺用唇點一下我的唇。這樣的禮節我總覺得差點什麽。如果是真的情侶,到了這一步還忍得住嗎?如果完全是在演戲,他為什麽對我那麽體貼?奧斯特的時真時假,讓我真的搞不清楚了。  車子開到家門口,他親自下車拉開車門,對我說:“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機場。”  “你回酒店住?”我問。  “嗯,晚上還有事。”他笑了笑,向我招手,然後上車就走了。  在我們最早確定合作關係時,他經常和我一起過夜。我說的過夜是住在同一棟房子裏,而現在他已經很注意不和我在一起過夜了。  這種變化,讓我心裏有點忐忑,他大概是怕假戲真做了吧。  我去總部報道以後,工作內容還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裏巡視。總之,就是奧斯特給了我一個放肆去賭場玩的名額。  其實在賭場的工作很簡單,每天中要看著它正常運營即可。有時,也會出現一些比較奇葩的客戶,但都不算難纏,基本不用我出麵就能解決。  奧斯特給我的職位很高,這裏麵的人大概都認為我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對我的工作還算比較配合,所以我這段時間很輕鬆。他每周過來一趟,有時十天過來一趟,看我能不能應付得來。  很快,我的假期就快要過完了,我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賭場裏卻突然出事了。  一個看似和平常毫無區別的夜晚,我十點半來到賭場,先看了一圈兒,基本上每張桌子都坐著客人,生意很不錯。  偶爾有空閑的賭桌,荷官也都在崗,穿著製服規矩地站著,沒有偷懶的情況發生。  我回到休息室坐了一會兒,看著電腦屏幕裏的監控。  夜裏十二點的時候,來了一桌客人,其中有一人看著有些麵熟,我沒在意。賭場做的也是熟客的生意,來一兩個熟麵孔並沒什麽大不少了。  一個半小時以後,下麵值班經理的電話就打到了我的桌子上:“艾麗小姐,現在九號桌的客人已經贏了八百萬了,要不要處理一下?”  我心裏一驚,馬上讓人把九號桌麵的監控調了出來,等到鏡頭近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覺得熟的原因不是他經常來這家賭場,而是他與我麵對麵的賭過。  他似乎能感覺到我在監控裏看著他,還特意回頭對著鏡頭的方向笑了一下,甚至輕輕做了一年手勢,我明白那個手勢的意思,那是鄙視。  “重放一下他從進來到現在的所有錄像。”我說。  監控部門幾分鍾就把這些畫麵切換到我的電腦,我認真地看著他進來以後的每一個動作,竟然不能從監控裏看出漏洞。  上一次當麵賭的時候,他還完全不是這種水平,現在進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艾麗小姐,要不要通報一下總部,現在已經贏了一千萬了。”大廳經理在電話裏催問。  “等一下。”我打斷他問,“再看一把。”  我又認真看著他賭了一把,然後說:“讓傑米去試一下,看能不能把他打發走。”  傑米在這家賭場坐鎮很久了,是此中高手,平常基本上幾個月都用不到他一次,但是隻要遇到這種大手筆技術高的客戶,他出馬基本上都能搞定。  “好。”那邊應了一聲。  一千多萬對賭場來說,並不算巨額,傑米如果能把他解決,最好不過。  我看著傑米出現在鏡頭裏,然後一把一把玩下去。剛開始,傑米占了一些先機,贏了幾把。但是越往後麵,他越是差,甚至贏到籌碼全無。  在這家賭場,傑米是底線,如果連他都輸了,我們隻有兩種解決辦法,一是在客人出門以後下黑手,把錢劫回來;一是直接在賭場之內找個茬兒,直接打一架,混亂當中把錢搶回來。  總之,幹一行的沒一個善茬,也沒有一個手段是完全合法的。  “要不要實行a計劃?”賭場的經理問。  “別,再試一下。”我飛快地思考著對策。下一步,能和平解決的辦法就是我出麵,但前提是我一定能贏他。  距離與他上一次對陣才不過一個來月,我不相信他的進步能這麽神速。奧斯特雖然沒有告訴我連山的來曆,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知道他對連山非常信任,甚至推崇。  “我去試一下,請他去貴賓室。”我在最短的時間決定,親自會會他。  之所以請他去貴賓室,一是因為那邊人少不容易惹人圍觀,我這種身份奧斯特是很忌諱被許多人知道的;二是貴賓室起賭價就是一百萬,每一把的籌碼都很大,能夠盡快把錢贏回來。當然,要是我技術不精的話,也會盡快把一間賭場輸光。  他好像在等著這一刻,站了起來衝著鏡頭一笑,跟著服務生上了貴賓室的專用電梯。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迅速過去。  見麵之後他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向我伸出手說:“終於很見到美女了,榮幸。”  “您好!”我也伸出手握了一下。  他握著我用力搖了兩下,鬆開手說:“又遇到你,心裏有點忐忑嗬。”說完嗬嗬笑了兩聲。  我在他對麵坐下問:“那還要賭嗎?”  我這樣問倒不是說我有多自傲,而是我想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在這裏,沒有什麽道義道德,有的隻是輸贏。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分出輸贏就行了。  “當然,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也是難得。”他很輕鬆地坐了下來。  我對荷官使了個眼然,開始發牌下注。  這一次玩的是二十一點,我最熟悉的一種。剛開始很順手,每一把我都能得到我想要的牌麵,他的籌碼迅速輸掉了三分之二,就在剩下最後三分之一時,我突然覺察到不對了。  媽的!我的手開始不聽使喚了!  賭牌全憑手下功夫,講究的是一個快字,而現在我的手根本不聽使喚,別說快了,我一點小動作也不敢使。這下壞了菜了,不出幾把,我才贏過來的籌碼就一下一下跑到了他的那邊。  他沒有收手的意思,我是代表賭場坐在這一邊,如果主動說棄權,那就等於我同意了他帶走今天所贏的全部籌碼。  這麽大一筆錢,以我的職位根本做不了主。  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手已經麻到發抖了。我知道,一定是剛才與他握手的時候中了招,可中的到底是什麽招,我不知道。  而且現在的我沒證據,如果說在他的手上有東西,為什麽他沒受到影響?  在賭桌上,身邊的人是不能隨意過來說話的,怕串通一氣導致賭局的不公正。大廳經理站在我身後,明顯覺得我這邊出了問題卻不敢問。  我給身邊的負責拿籌碼的小弟使了個眼色,他馬上後退一步,借著送東西出去,帶了消息出去。  我在賭桌上強撐著,今天就是輸個淨光,也不能失了賭場的麵子。  如果剛才他在和傑米賭的時候就動了手腳,傑米應該會提醒我。那隻能說明一點,他的水平遠在傑米之上。  終於在總部傳來對策之前,我輸光了所有籌碼。  他用把手桌上的籌碼都攏到一起,對我說:“美女真是大方,這麽多的錢全部送給我了嗎?”  “技不如人。”我心情不太爽地說了一句。  “好,那咱們換個玩法,我是一個男人,怎麽也要給美女一次翻牌的機會。”他微微笑著說,“到一副新的撲克過來,咱們抽牌賭大小點兒吧。”  這是一個相對公平,而且隻賭運氣的賭法。  荷官隨機拿出一副牌,一般情況下都會與桌上的撲克的花色區別開,比如說在特定的部位印有一些暗紋,防止某些客人耍老千。然後我們每人抽一張出來,點數最小的是a,最大的是k,點大的人贏。  “如果你贏了,這些錢我一分不要,全部給你。”他繼續說。  “如果我輸了呢?”我慢慢問。  他敢這麽大膽的賭這個,想必另有所圖,否則現在他應該和他的同夥兒一起想辦法離開賭場。  “如果你輸了,我就賭你陪我一晚上,怎麽樣?公平吧!”他往後一坐,異常放鬆。  “這個條件很誘人。”我一字一頓地說。  他笑了笑:“當然,我和女人賭,向來公平。”  說實話,他提的條件很公平,很少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出老千的,我從出道以後,還沒輸過這麽慘過,我想賭一下運氣。  他看我一直沒說話,又問:“怎麽?美女怕我吃了你?這筆錢用來買一個女人的話,已經很高價了。”  他說的是真話,三千萬美金,什麽樣的女人買不來?!  “好,我賭。”我想了五六分鍾,終於做了決定。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廳經理快步走了進來,聽到我的話就站定在原地。我不知道他帶來的是什麽消息,但在這一刻,我想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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