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家的幾人也聽到了砰的一聲,但是都在忙著,也沒有人想到會是宋大姐摔倒了,就連陳壽也沒有太在意。


    宋大姐坐在地上,疼的牙呲著,心裏把陳家的人都給罵了個遍,大呼自己真倒黴。


    地上都是濕濕的,宋大姐也不能坐久,隻好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揉著屁股,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豆腐盒子。


    “靜靜那個死妮子,一定是故意的,要不是這麽冷的天,竟然讓自己給幹這活,死丫鬟,千萬別落在她手上,否則弄死那個死妮子。”宋大姐想著,心裏的怒火直往上竄,心裏恨的牙癢癢,卻無處發泄,隻能憋著。


    把駕車子推回到院子裏一丟,外麵掉落的豆腐盒子都給扔回到院子裏,宋大姐心裏窩火,回了房間,脫了又濕又髒的衣服,躺到了**,她不送了,就不信她這麽久不去,陳壽不回來看看,就算陳壽不回來,陳靜也會來看看,懷著這樣的想法,宋大姐躺在**,一臉怒氣的等著有人來看看。


    陳靜家的院子裏,眾人忙的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吃了早飯,一刻不停歇的接著幹活,早上壓好了豆腐皮和薄豆腐,吃了早飯就開始壓豆腐,壓豆腐幹子


    。


    陳靜和二虎壓豆腐,張順發和張家生,還有楊二狗三人就去卷豆腐卷,忙的不停。


    宋大姐躺在**,左等右等,等的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見有人來看看,心裏的,心裏的火氣壓抑不住的往上躥,心裏狠狠的想著,陳壽,你娘的你最好不要回來,不然姑奶奶跟你沒完。


    陳靜家裏,忙到了傍晚,才把豆腐給做好,還多壓了幾個豆腐,和豆腐幹子給醃製起來了。


    吃過晚飯,陳壽回到家裏,看到家裏黑漆漆的,以為宋大姐吃了已經睡覺了,於是,就輕手輕腳的洗漱後,上床休息。


    陳壽剛走到床邊,正準備上床,就聽到宋大姐滿身怨氣的聲音。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媳婦死了你都不問一聲麽?”


    聞言,陳壽一愣,低聲說道:“你還沒有睡覺啊?我還以為你睡覺了哪!”


    不說還好,陳壽這麽一說,宋大姐心裏的火氣就被點燃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睡啥睡,我還沒有吃飯那!我回來這麽久,你也不回來看看,我差點摔死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好跟你爹一樣在找一個,我告訴你,就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你們老陳家的人都死光,我也不會死的。”


    宋大姐越說越生氣,心裏委屈的要死。


    “你神經了,胡說八道啥哪!我去幫個忙,你就鬧騰的不停,你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吃飯啊!別跟我說這些廢話,跟個瘋子一樣。”


    陳壽說著,懶得在理會宋大姐,坐到**,就打算躺下。


    “你個龜孫子,不是人,你媳婦都要摔死了,你還說這些風涼話,滾,別跟我睡一個床,你不是疼靜靜麽,你跟她睡去啊!有種你就別回到這個家。”


    宋大姐委屈又不滿的說著,伸腿就去瞪陳壽,把正要躺下的陳壽,踹掉下床,差點就給摔倒


    。


    要不是陳壽及時抓住了床邊,就要給踹躺到地上,看著宋大姐如此的蠻不講理,累了一天的陳壽,火氣也來了。


    “你這個女人,你瘋了還是神經了,這是你的家啊!這是老子的家,要滾也是你這個臭娘們滾,一天到晚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你就不能消停消停,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就不怕你這話說出去人家笑話,你看看人家桂枝,大冷天的不僅幫忙照顧咱娘,還去靜靜家幫忙幹事,你看看你,不幹活就算了,還整天耀武揚威的,跟個大小姐是的,你以為你是誰,不想待在我老陳家,給我滾,老子離開你一樣過的很好。”


    陳壽赤腳站在地上,指著宋大姐一副大罵,可見氣的有多很。


    “走,俺憑啥走,咋,兒子有了,你老陳家有後了,就想把俺踢開是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不是嫌棄我麽?有種你到別處睡去,你別回屋,我就不信,離開你我就不能活,是個人都比你這個窩囊廢強。”


    宋大姐也來火了,話說道這裏了,也是騎虎難下,內心裏,總覺的平時陳壽怕自己,現在自己這麽說,他一定會服軟,然後道歉,自己也趁機也可以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行,你狠,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你一個人好好的能吧!我走。”陳壽氣的胸口起伏,**鞋子,抱起枕頭,就往外走。


    “等等,那個枕頭是俺娘家給我的,你不能拿走。”宋大姐一看陳壽不想自己想的一樣,心裏頓時慌了,想要挽留,又抹不開麵子。


    “給你,你就抱著你娘家的枕頭過一輩子吧!”陳壽狠狠地把枕頭朝著**砸了過去,拿著衣服踏著鞋子,走出了堂屋門。


    陳壽家堂屋三間,東屋三間被單獨隔出了一個房間,給陳壽的二兒子,陳仁義住,陳壽從堂屋裏出來,直接進了東屋,拿出輩子鋪好,上了床。


    堂屋裏的宋大姐,躺在**,心裏憤憤不平,肚子又餓的咕咕直叫,心裏憋屈的要死,想睡又睡不著。


    餓的睡不著的宋大姐,無奈之下,隻好起床去做飯,知道陳壽睡到了東屋裏,故意在做飯是時候,把東西都給弄的砰砰響。


    如果是平時,家裏的雞蛋宋大姐一定會留著拿到娘家,給孩子吃,但是此時,因為生氣,煮了四五個雞蛋,一口氣吃完,然後才躺倒**去睡覺


    。


    一覺天亮,宋大姐起床的時候,陳壽已經不在家裏了,心裏憋著氣的宋大姐,洗漱過後,吃了個早飯,就到陳靜家去了。


    此時,陳靜家的人正忙的團團轉,而宋大姐突然到來,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呦,還真是忙啊!靜靜做了這麽多豆腐,沒少掙錢吧?”宋大姐從大門口走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到宋大姐這口氣,陳靜看了眼陳壽,陳壽表情淡淡的,像是沒有注意到宋大姐的存在一樣。


    “看來這是心裏有氣啊!這口氣,明顯的是來找茬的啊!難道昨晚兩人吵架了,不然,為啥大伯會這副樣子,完全無視宋大姐,確切的說,和宋大姐之前,好像是陌生人一樣。”陳靜暗暗的想著,才轉頭看向宋大姐。


    “大娘,我們也沒有賺到多少錢,這一天忙到晚的,還不是辛苦錢麽?”


    “哼。”宋大姐看著陳靜,冷冷的哼了一聲,大步的朝著堂屋門口走去,直接停到了吳桂枝的麵前。


    “呦,我說這是誰哪!昨天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這裏,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桂枝啊!你不是在縣城給人做工麽,咋跑回來了,該不會是因為啥事情被人給趕回來了吧!咋,想吃回頭草。”


    宋大姐說著,回頭看向聽到她江湖,冷冷看向她的陳康。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咋,這麽多年過去了,還念著舊情哪!怪不得你家男人這麽早就死了,原來是被你氣的啊!也對,那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整天想著別的女人。”


    宋大姐的說著,看到吳桂枝難看的臉色,眼裏劃過得意。


    “陳大嫂,我沒有哪裏得罪你吧?你用的著這麽落井下石的找茬麽?”吳桂枝抬頭,眼裏微怒的看向宋大姐。早就習慣了流言蜚語的吳桂枝,對於這樣的話,早就聽的不下百邊了,但是真的被人當麵說起,心裏還是非常的難受。


    “宋大姐,你胡說八道啥哪


    !桂枝哪裏惹到你了,你竟然這麽重傷她?”聽到宋大姐這麽說,陳老太太的臉都冷了下來,怒聲問道。


    “大嫂,你胡說八道啥哪?你怎麽可以這麽傷害別人。”看到吳桂枝蒼白的臉色,陳康忍不住想站出來為她出頭。


    “嘖嘖,我就說麽,一個巴掌拍不響,怪不得靜靜和老太太都住在你家哪!原來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再說,老太太,我也是你的兒媳啊!都是你的媳婦,你咋能對這個二嫁的媳婦這麽好,啊,不對,是還沒有嫁給你兒子的寡婦,咋不對我也像對她一樣好尼?”


    宋大姐說著,眼神在陳老太太和吳桂枝直接徘徊。


    “你這個臭娘們,胡說啥哪!沒事給我滾回家,別在這裏沒事找事的,滾,趕緊滾。”看到宋大姐越來越不像話,陳壽放下手上的事情,大步的走過去,拉著宋大姐往外拖。


    “放開,放開我,咋,我說她兩句你心疼了是不?你也喜歡這個寡婦是不是,不然你昨晚咋拿我和她比,一個寡婦,用的找你們兄弟兩個這麽扒趕著往上貼麽?她有什麽好,那裏好了,不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麽?”


    手被陳壽緊緊的握住,宋大姐無法睜開,隻感覺手腕很疼,看到陳壽這麽護著一個外人,心裏的火氣更是層層的往上冒,絲毫不估計別人的幹啥!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啥說啥。


    宋大姐的話一出,全場震驚,尤其是陳康,瞪大了雙眼看向陳壽,他隻記的小時候,陳壽經常和吳桂枝姐妹玩,記憶裏,陳壽應該喜歡桂枝的姐姐,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喜歡桂枝。


    同樣吃驚的還有吳桂枝,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壽哥喜歡自己,吃驚的同時,立馬把目光看向陳康,隻是簡單的一眼,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吳桂枝喜歡的是那個。


    所有人都吃驚,但是吃驚的程度不同,陳老太太是最為淡定的一個,究竟怎麽樣,都是她的孩子,她比誰都清楚,看到陳壽拖死狗一樣拖出宋大姐往外走,老太太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如果是平時,看到陳壽這麽拖著宋大姐,她一定會製止,但是今天,她不僅沒有製止,而且還冷眼旁觀,顯然別宋大姐給惹生氣了。


    “啪”的一聲,在宋大姐講完話以後,陳壽一手抓住宋大姐的一隻胳膊,一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有多生氣,就用了多大的力氣,臉上立馬五個指印浮現了出來,嘴角處流出鮮紅的血跡


    。


    “你這個女人,想死了是不是,竟然講出這樣的話,桂枝怎麽著都喊你一聲嫂子,你怎麽能說的出這樣的話,真是個潑婦。”


    宋大姐瞪著一雙大眼,雙眼噴火,單手指著陳壽,怒聲吼道:“你打我,你打我。”


    “打你咋了,你要是在這樣胡說八道下去,別說打你了,我立馬把你送回你娘家去,別以為我忍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陳壽瞪著宋大姐,放下狠話,心裏氣的不行,這個女人吃飽了就來找事,哪家能有這樣的女人。


    “好,好,好的很,你能,你狠,你為了一個騷寡婦,竟然敢打我,好,你打,你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


    宋大姐瞪著雙眼,惱羞成怒的說道,說著,就往陳壽身上撲去,又是抓又是撈的,瞬間就和陳壽扭到了一起。


    “臭娘們,三天不打,你還想上房啊!你給我放手,你要是在不放手,就別怪我不講夫妻情麵。”陳壽把抓住宋大姐抓住自己衣衫的手,怒聲說道。


    “不放,不放,打死都不放,有種你就打死我,不然,今天姑奶奶就和你沒完。”手別陳壽抓住,宋大姐就用腳踢。


    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慌忙放下手上的事情,過去勸架。


    “陳大嫂,你放手,有話咱們好好說,別鬧了,讓人看笑話。”張氏最先走過去,拉住了宋大姐的胳膊,勸說到。


    “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鬆手我就是鬆手啊!你不過是陳家的一個仆人,給我滾,滾的遠遠的,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一個下人插手。”


    宋大姐轉頭,看向張氏,怒聲說道。


    張氏被宋大姐吼的,臉上一僵,不知道這架是勸好還是不勸好。


    “你這個臭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看到張氏尷尬的樣子,陳壽鬆口了抓住宋大姐的手,抓向她的頭發,一把把她給甩倒在地上


    。


    倒地的張氏,心裏氣的不行,不甘心的撲了過來,再次抓住陳壽的衣衫,又是踢,又是撕咬的。


    “陳兄,你讓著嫂子點,別在鬧騰了,老太太還在哪!多不好。”張順發拉住了陳壽,往後拖,宋大姐也跟著往上貼,死活拽著陳壽。


    “張兄弟,你放手,這個女人不教訓教訓,簡直無法無天了,我今天給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她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陳壽掙紮著,想要掙脫張順發挾製。


    “你不過一個下人,我們夫妻的事情,啥時候輪到你管了,你滾開,給我讓的遠遠的,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多少顏色看。”


    張順發拉著陳壽,宋大姐手腳並用的占了不少便宜,聽到陳壽這麽說,宋大姐很不服氣,她人高馬大的,一般的女人在她手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自信沒有人幫忙,和陳壽打起來,一定不會吃虧的,不過,宋大姐忘記了一點,陳壽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男人和女人的懸殊,不是忙不自信就可以的。


    聽到宋大姐這話,陳壽更氣的不輕,抬腿一腳用了五分的力氣,就把人給踹到在地。


    “你這個臭女人,不知道好歹,竟然這個時候還嘴能,竟然我非的讓你不能不行。”陳壽說著,就要走過去打宋大姐。


    “算了算了,陳大哥,算了,別在打了,陳大嫂也是一時糊塗,你就別在計較了,別在鬧騰了,老太太還看著哪!”雖然對宋大姐的話很生氣,很想不管就這樣讓她挨打去,但是比較自己在這裏看著哪!要是真的看著兩人打架,還真是看不下去。


    “大娘,別鬧了,你打不過大伯的,消消氣,心裏有啥氣你說,我奶會給你做主的。”陳靜走過去,拉起摔倒在地上的宋大姐,勸說道。


    “你走開,滾,姑奶奶的事情不用你這個死妮子多管,還不都是因為你,才會一家人都不消停的,你這個掃把星。”宋大姐說著,站起身,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陳靜。


    陳靜沒想到,宋大姐會突然對自己出手,一個不防,被推的往後倒退了幾步,身子往後傾去。


    站在旁邊的二虎,慌忙衝過去,扶住了陳靜,瞪了眼宋大姐,對陳靜冷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她是啥人啊


    !你伸手幹啥!她就是不可理喻。”


    宋大姐推開了陳靜,衝過去又要和陳壽撕扯。


    “陳大嫂,我拉著陳大哥,你就快走吧!別在鬧騰了,有理咱說理,咋能動手哪!這不是讓人笑話麽?”


    正要衝著陳壽撲過去的宋大姐,轉頭對向了張順發。


    “你咋這麽多管閑事哪!讓開,我們家的事情,啥時候讓要你個外人多管了,滾開,滾開。”宋大姐說著,腳踢像了張順發,鄭重襠下。


    “啊!”張順發啊了一聲,鬆開了陳壽,一臉的痛苦。


    “孩子他爹,你咋了?要不要緊?”張氏走過去,一把扶住一臉痛苦的張順發,擔心的問道。


    “爹,你咋樣了?這個潑婦踢你那裏了?”張玲看到張順發痛苦的彎下腰,慌張的也衝過去了。


    “張兄弟,你咋樣了?”陳壽離的很近,宋大姐踢到了張順發那裏,他看的一清二楚。


    “沒事,沒事,陳大哥,別在鬧騰了,老太太還在哪!別讓人看笑話了。”張順發忍著下身的疼痛,喘著粗氣說道。


    “張大伯,你沒事吧!二虎哥,大虎哥,快扶張大伯去**躺會。”陳靜不是張玲,知道宋大姐踢到了那裏,嚇的不輕。


    “家生哥,你快去找個大夫來,看看有沒有大伯傷的咋樣?”


    “別去,別去,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張順發在大虎和二虎的攙扶下,剛走兩步,就聽到陳靜要張家生去找大夫,慌忙停下了腳步,讓他不要去。


    “張大伯,你快去**躺著吧!別在說話了,一定要找個大夫來看看。”陳靜擔心的看著張順發,堅定的說道。


    “不用了,姑娘,真的不用了,沒事,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真的沒有事情,還有好多豆腐要做,就別去找大夫了。”張順發堅持不看大夫。


    “這咋行,張大伯,你都傷成這樣了,要是不看大夫,萬一…”陳靜擔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玲就插嘴了


    。


    “就是,爹,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這樣不行啊!你看你疼的,臉上流了這麽多汗。”張玲說著,一臉的心疼,恨不能掐死踢張順發的宋大姐。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我就這麽一腳,能出啥問題,還找大夫,我告訴你們,別在我麵前演戲,要說演戲,你們還早著哪!”宋大姐看到張順發別攙扶著,夾著腿走,心裏有些心虛。


    “你這個臭女人,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真是不知死活啊!”陳壽氣的牙癢癢,一把抓住宋大姐是頭發,拖著,大步的往外走去。


    “陳大哥,你先放開陳大嫂,別在鬧騰了,我真的沒事。”張順發看到陳壽少見的怒火的樣子,心裏很是擔心,事情會越鬧越大。


    “張兄弟,你先躺著,回頭請大夫的錢我出,我先回家,一會就來。”陳壽拖著宋大姐的頭發,大步的往前走。


    頭發被陳壽抓住,宋大姐隻覺的頭皮都要被抓掉了,雙手抓住陳壽揪著自己頭發的大手,痛呼出聲“啊!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你這個死男人,窩囊廢,就會打媳婦,是不是想打死我,好跟你的小寡婦成雙成對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宋大姐頭皮疼的發麻,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


    陳壽也懶的跟宋大姐廢話,直接拖著走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心早就麻木了,根本沒有啥心疼不心疼的,看在夫妻這麽多年的份上,一直在忍耐,今天真是忍無可忍了。


    “陳壽,你個婊子娘養的,你是不是人,你有種你放手,咱們單打獨鬥,你放手,有種你放手。”宋大姐咱們掙紮,都掙紮不開陳壽的手,大呼大叫了起來,就連陳靜院子裏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冬天的,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積雪還沒有融合,也沒有啥事情要忙,所以,很多人這個時候,都會窩在家裏,或者躺在**,聽到宋大姐大吼大叫的,好事的人披著個棉襖就往外跑,看看咋了。


    大路上,陳壽走在前麵,手上揪著宋大姐的頭發。宋大姐走在後麵,雙手抓住陳壽的手,不停的掙紮,又是掐,又是擰的,還不停的大吼大叫的


    。


    看到這樣場景的人,都是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老實人要翻天了啊!難道太陽要從西邊升出來了麽?竟然看到陳壽打宋大姐,真是稀奇。看到這個場景的人,心裏幾乎都是這麽想,而被宋大姐的臭嘴給查毒過的,更是心裏暗狠。“活該,早就該有人收拾這個臭女人了。”


    陳壽直接拖著宋大姐走在路上,出來看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直到到陳壽拖著宋大姐進了家,關上大門,眾人才一臉的好奇的回了家。


    回到家裏,陳壽把宋大姐拖進了堂屋裏,關上了堂屋門,屋裏頓時傳出一陣嚎叫,哭啼聲,怒罵聲,摔倒的聲音,還有東西破碎的聲音。


    二虎和大虎把張順發扶到了**,張氏就端了一碗水過來。


    “孩子他爹,先喝口水吧!”


    張順發喝了口水,看著陳靜說道:“姑娘,別擔心,真的沒有事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趕緊去幹活去吧!好有很多豆腐沒有壓那!要是人家來拉豆腐,咱們要是給不了,可陪不起,快去幹活吧!我真的沒有事情。”


    張順發一再表示自己沒事,疼的地方不能說,就是找個大夫來看,也覺的別扭。


    “真的沒事麽?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雖然張順發一再說自己沒事,但是陳靜還是不放心。


    畢竟是夫妻,張氏一眼就看出了張順發的心思,看著陳靜低聲說道:“姑娘,你先去歇著吧!沒事,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好吧!張大娘,你也別出去幹活了,照顧張大伯吧!我先去幹活了,如果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回頭咱們去請個大夫。”


    陳靜糾結了一下,也大概猜出了張順發為啥這麽堅持,決定先看看在說。


    “行,你們都去忙吧!趕緊把豆腐給壓出來,我們也好交差。”張氏說著,看著大虎二虎,還有張家生和樣二狗。


    “那張大娘,我們先出去幹活去了,有事你喊一聲就行了。”幾人說著,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去。


    陳靜擔心的看了眼躺在**的張順發,也走了出去


    。


    “張大哥,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要是疼,你可別忍著啊!”陳康歉意的看著張順發。


    張順發看著陳康,臉上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意,說道:“放心吧!不舒服我會說的,你放心去幹活去吧!這會正缺人手,你快去幫忙把!”


    “嗯,好,我先去幹活去了,回頭你那裏不舒服,你就告訴大嫂,別撐著啊!”陳康不放心的說道。


    “行,去吧!”


    等到屋裏的人都走完了,張順發才重重的呼了口氣,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孩子他爹,你沒事吧!你可別嚇唬我啊!”張氏看到張順發一副忍耐的樣子,心疼不已。


    “小聲點,這會家裏正缺人,要是給姑娘知道了,又要去請大夫,要是今天不能及時供貨給冷公子,咱們這個月掙的錢,就要全都給陪上,姑娘費勁心計的好不容易讓生意好點,咱可不能給姑娘找麻煩。”


    張順發摸了把額頭的汗,低聲說道。


    “可是…”這些道理,張氏不是不知道,但是張順發比較是自己夫君,看著他疼成這個樣子,心裏還是擔心的不行。


    “放心吧!沒事,要是真的有事情,我能不說麽,你去幹活吧!你要是不出去,他們會更擔心的。”張順發看著張氏擔心的樣子,低聲囑咐到,其實哪裏很薄弱,也是致命的地方,雖然宋大姐是個女人,但是比較她那一可是沒有留情,當著張氏的麵,張順發雖然放鬆了很多,但是卻還是在隱忍著,就怕張氏擔心。


    “這,這咋行,你都傷成這樣子了,我咋還有心思幹活啊!”張氏絲毫沒有想要走開的意思,心裏對張順發的擔心,不允許她離開張順發半步。


    “出去吧!你也不想姑娘擔心吧!要是以為他們擔心,出了啥差池,那咋辦?”張順發不想讓張氏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心裏希望她快點離開。


    “這…”張氏猶豫,不想出去。


    “出去吧


    !要是姑娘把這個月的錢都陪了出去,咱們這個月也沒有錢了,你還想不想把房子贖回來了。”張順發的話,直接說出了張氏的要害,張氏對自己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還是依依不舍。


    “這,好吧!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別忘了喊我。”張氏說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堂屋。


    “行,快出去吧!”張順發應著,目送著張氏離開,當看到張氏離開的堂屋,疼的牙都咬了起來。


    張氏走出堂屋,陳老太太看了她一樣,低聲問道:“你咋出來了?為啥不在屋裏看著張順發。”


    “老太太,他沒事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家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去幹活了。”張氏說著,走到鍋底門口,去燒鍋去了。


    陳老太太站起身,往堂屋裏走去。


    “疼就說,幹啥忍著,你雖然是個男人,擔心的多,但是也不能不估計自己的身體啊!”一進門,陳老太太就看到張順發,正在咬牙隱忍著。


    聽到陳老太太突然來的聲音,張順發嚇了一跳,抬頭門頭是汗的看了眼陳老太太。


    “老太太,你怎麽進來了,我是怕耽誤事,其實也沒有多大事情,休息一會就好了。”


    “都疼成這樣了還忍著,我看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陳老太太拿了條毛巾,為張順發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在陳老太太為張順發擦拭汗水的時候,往床裏麵看了眼,眼神閃了閃,沒有多說什麽。


    疼我心情一片亂的張順發也沒有注意到,睡在裏麵的張景仁,看到老太太靠近,慌忙用被子捂住到了頭,假裝睡覺。


    “沒事,不用這麽麻煩了,老太太,你別跟靜靜他們說,別讓他們擔心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張順發躺在**,抬頭看著陳老太太為自己擦拭汗水,這時,有種像是母親再照顧兒子的感覺,讓早早失去母親的張順發,心裏一陣的酸楚和溫怒。


    “唉!你這孩子,怎麽不為自己想著哪!你要是以後有個好歹該怎麽辦?下次像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他們要是愛打,就讓他們打去,打累了,他們就不打了


    。”陳老太太一邊為張順發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


    “嗬嗬,咋能看著他們打架,老太太,要不要讓人去看看,別等下真的又打起來了。”張順發想起陳壽走時難看的臉色,真是為宋大姐捏把汗。


    “咋,被踢的不疼,還想著她的下場?”陳老太太人老心不老,一眼就看出了張順發的意思。


    “嗬嗬,老太太,你咋這麽說,我可是到現在身上還疼著的。”和陳老太太聊著天,張順發的心放鬆了很多,躺在**不動,身上也沒有這麽疼了。


    “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這些年我一直勸陳壽讓著宋大姐點,覺的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不理她就算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些年陳壽的忍讓,隻換來那個女人剛家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如果是以前,這事也就算了,我也會阻止的,但是我現在老了,管不了這麽多了,也不想在看著兒子隱忍著了。所以他們要折騰,我就隨便她們去吧!”


    陳老太太說著,眼神閃了閃,接著道:“宋大姐原本還沒有這麽不講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變的比潑婦還過分,整天猜這個,猜那個的,沒事找事,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整天胡說八道,今天的話,要是給人聽去了,桂枝還咋出去見人,雖然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如果給外人聽到了,一定會把從前的事情一起給抖落出來,到時候被說桂枝不能出門見人,就是臉個門都不敢出,光是村裏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老太太,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讓桂枝…”張順發突然想到這個辦法,想了就說了出來,但是卻被老太太打斷。


    “唉!我想過,當年孩子的事情,我也沒有阻攔,但是桂枝娘不同意,死活不肯,還給她招了個上門女婿,那個男人就是個病秧子,來到咱們這裏後,連累了桂枝幾年,就去世了,從那以後,桂枝就跟著她姐,去了縣城,很少回來,這次回來是這些年住的最久的一次,這閨女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人怎麽樣,我在清楚不過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心裏咋想的,這事還是先看看才能說。”


    陳老太太說著,收回了毛巾,放到了盆子裏。


    “唉!都是苦命的人,老天還真是不公平,竟然讓好人都遭受這樣那樣的罪,讓壞人整天行壞,還活的逍遙自在。”


    張順發接著陳老太太的話,想到自己曾經遭遇的,歎息的說道


    。


    “嗬嗬,順發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不說別人,就說靜靜,我們要積極向上,不能抱怨,要看著前麵,隻要你肯努力,肯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不能抱有僥幸心裏,你看她,才十三歲,整天起早貪黑,和你們一起起床,和你們差不多睡覺,晚上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能讓大家過的好點,還背負著她娘欠下的債務,想想她,小小年紀,就要遭殃這些,還不肯服輸,勇於拚搏,咱們還怕啥!”


    陳老太太慈愛的看著張順發,低聲說道,雖然話是跟對著張順發說的,但是卻有個人豎起了耳朵。


    聽到陳老太太說這話,張順發愣了一下,雖然覺的陳老太太是跟自己說的,但是總覺的不是完全跟自己說的,心裏很是疑惑。


    符合道:“也是,姑娘真是聰明又能幹,這樣的姑娘真是少有,陳康兄弟還真是有福氣,有這麽好的一個女兒,我們這些做大人的,做長輩的,還真是自歎不如,當時我開包子鋪,沒有生意的時候,也是姑娘給指點的,如果不是她,我估計我們也不能活的這麽輕鬆。”


    “嗬嗬,你們跟著她還輕鬆啊!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豬晚,累的半死,還輕鬆啊1”看到張順發不流汗了,放鬆了下來,陳老太太也鬆了口氣,沒有大問題就好。


    “老太太,你還別說,我這些年都沒有過的這麽輕鬆了,除了幹活,啥都不用管,也不用麵對別人的勾心鬥角,冷嘲熱諷,還真是窮鬆了不少。”


    張順發說著,認真了起來,回想這些年,家族裏為了誰繼承做豆腐,整天鬥過來鬥過去,就算是不做包子了,也沒有輕鬆過,整天被人冷嘲熱諷,說不累,不厭倦都是假的。


    “嗯,過的輕鬆就好,人就這一被子,可不能虧待了自己。”陳老太太笑著說道。


    “張兄弟,你咋樣了,要不要緊,不是說讓請個大夫麽,咋不請個大夫來看看哪!”回家又來的陳壽,匆忙的走進陳靜家的堂屋,一見門就擔心的問了起來。


    “我沒事,不用請大夫,陳大哥,你咋來了,這個時候…”張順發說著,擔心的看著陳壽。


    陳老太太也看像走過來的陳壽,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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