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諸位道友一如既往的支持。同時希望走過路過的朋友請別忘將本書加入書架,相信本書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另:有什麽想法、意見,在書評區留言,我看見了會回複。也可以加書友群:495138819,交流討論。


    “噠噠噠!”


    馬蹄疾飛,一匹膘厚毛亮的棗紅馬,載著一名年輕的騎士,飛馳在叢林山道之中,騎士臉色肅穆,時不時揮鞭嗬斥,催動馬力,想必是身負要事,才有這般追星趕月之勢。


    不知翻過了幾座山,趟過了幾條河,終於,遠處寨樓隱現,交映著天邊的晚霞,似是塗染上了一抹動人的豔色。


    同一時間,與年輕騎士的急風驟雨不同,天劍寨寨城大樓之上,兩名身著青藍色布衣,紮著頭巾、打著綁腿、腰胯撒刀,明顯寨丁模樣打扮的男子,正懶洋洋地倚著牆垛,手中竹槍不管不顧地任由斜在肩上,雙眼微眯,享受著夕陽落幕前最後的溫度。


    “啊,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怎麽總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呢?”朦朧著雙眼,其中那名年紀較輕的寨丁嘴中呢喃,若有若無地呻吟著,似乎對當前生活的現狀頗有不滿。


    “嘭”咚的一聲。


    “啊!誰打我?”突然,年輕寨丁忽地從半睡半醒間驚醒,抱著頭叫喚了起來,腳下甚至踉蹌了幾步,若非背倚牆垛,驟不及防下摔倒也未必不可能。顯然這一下突然“襲擊”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哼,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青年寨丁還未穩定身形,一聲冷哼,驟然在其耳邊響起,這讓剛剛還心中發狠,準備找到“凶手”後狠狠蹂躪一番的青年寨丁頓時沒了脾氣。


    “我說,阿黔叔,你打我作甚,我招誰惹誰了……”


    將頭巾扶了扶正,青年寨丁沒好氣地看著眼前人道:“就在剛才,我正要構建成我未來偉大藍圖最為關鍵的一筆,可惜就被你生生打斷。”說完,眼神幽幽地望著對方,那叫一個怨尤,就好似那深閨怨婦一般。


    “我打得就是你,你剛才嘀咕些什麽,當我沒聽見?哼,這麽好的差事,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進來,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傳到寨首耳中,說不得還要牽累於我。”


    那名被年輕寨丁稱為阿黔叔的男子,自然就是另一名年齡頗長的寨丁。他雙手叉腰,黑著一副老臉,就仿佛被別人欠了一屁股錢的債主似的。不同於一般債主滿臉的苦澀,他卻是滿臉含煞,頗有些凶氣稟然的味道。


    隻可惜,他的這一幅凶相碰上青年寨丁那怨尤的眼神,就再也維持不住,隨著臉部肌肉的抽動下,霎時土崩瓦解,心裏更是直起雞皮疙瘩。


    為了壓下這種心理上的不適,他快速衝上前,狠狠地又是幾個爆栗,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說元小子,你這張伶俐嘴怎麽就不用在正道上呢?要不是你老子、我兄弟,臨終前將你托付於我,我早讓你卷鋪蓋滾蛋回家了。”


    “哎喲,哎喲。別打啦,我認錯了還不行嘛。”被稱作元小子的年輕寨丁連忙抱頭鼠竄。而年長寨丁則是不依不饒,這一追一逐間,在這土木結構的寨牆上,頓時揚起漫天灰塵,將這一老一少,兩個身影籠罩其中。


    他們絲毫沒有發現,遠處煙塵滾滾,一膘輕騎風馳電掣,朝著天劍寨絕塵而來。明明隻是一人一騎,可煙塵之下,卻聲勢浩蕩,造成仿佛千軍萬馬之勢,可見其速度之快。


    “唏律律!”


    隨著輕騎臨近,畫麵逐漸放大。驀地,就見馬上騎士一個急衝,竄至天劍寨樓大門處猛地一勒馬韁,馬兒吃痛,一聲嘹亮的嘶鳴,人立而起,硬是生生止住去勢,而騎士雙腿緊扣馬肚,身體隨著馬背起伏,卻穩如磐石,這一手,倒是顯露出極為精湛的馬術。


    騎士動靜如此之大,哪裏能不驚動寨樓上駐守的寨丁?事實上,騎士也壓根沒打算隱匿蹤跡,所以當他以這般聲勢行至天劍寨五百米之處時,立即就引起寨丁的注意。兩名寨丁早就不在打鬧,而是一本正經地據高遠眺,由遠極近地打量著來人,欲要辨其身份。


    “此處乃天劍寨所轄,來者何人?所為何事?”盡管騎士勒馬而駐展露地漂亮一手讓阿黔叔心中暗自喝彩,但他倒是未忘記自己的職責,扯著嗓子朝著寨樓下方喝問,詢查對方來曆身份。


    說是詢查,實則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畢竟各寨興建城寨,說到底不過是防範野獸,所以阿黔叔的眼內並未顯露一絲戒備。也難怪,雲川,乃避世之地,此地,除了沐族一脈的人,外人是幾無可能來到此處的。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有關沐族寨群的分布和格局,整個沐族,實則處於群山環隴之間,因山高峻險,故與世隔絕。然腹中之地卻截然相反,山脈延伸處趨於平坦,尤其是腹地深處,天地自成峽穀,穿越其中,竟是沃土千裏,平坦開闊,綠蔭成林,湖如玉帶,儼如桃源。


    是以沐族據為中心,建立總寨。其餘分寨則於穀外依次幅散,層層拱衛。算是邀天之幸,無數山脈支脈外張而內斂,外險而內闊,雖有險峻,猶可跋涉。其中陡峭,更將腹地分割區域無數,其中有大有小,大者,數千人群居猶顯曠達。小者,寥寥數十人散而居之。


    後遂形成“天”、“地”、“人”三等寨落,其中,又有一百零八寨成為分寨,其中三十六天寨,七十二地寨,天寨均為人數過萬的大寨,最大者,人數數萬亦有之,比之總寨,亦能平分幾分秋色。地寨規模同樣不小,人數最少者亦有數千人。至於稍遜地寨者,則被統稱為人寨,數量遠超前二者,至不入流的小寨,則星羅密布,不可計數。


    而天劍寨,則就是那三十六天寨之一。


    由於天劍寨遠離中心,處於邊緣,中間又有數座大山相隔,故此,平日裏極少與外寨往來。事實上,大多數山寨,寨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極有規律,不少人甚至一輩子都未邁出過寨轄地一步,更不要說前往別的山寨了。


    當然了,相互毗鄰的山寨倒是會時不時舉辦一次集會,各寨輪流,互通有無,活動範圍倒也大大增加。但天劍寨卻因為周遭無鄰、地處偏遠且地處深山,被逐漸邊緣化,所以極少參與。


    可就是這麽一個幾乎被人快要遺忘的角落,今日卻來了一名氣勢不凡、英姿颯爽的騎士,以阿黔叔眼光之老辣,要說不心生疑竇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馬在沐族象征著身份地位,在天劍寨,也惟有寨首及幾位頭領有資格騎馬,那麽眼前騎士的身份,由此推測就可見一斑了。所以,雖說是例行公事,阿黔叔的語氣到是流露出一絲恭敬。


    而阿黔叔一旁的年輕寨****小子,由於年輕,他倒是沒有這許多想法,而是大剌剌地探著腦袋向下觀望。


    隻見騎士體型修長,俊逸挺拔,一襲藏青色的勁裝下,其塊壘分明,依稀可見,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既不魁梧也不彪悍,可舉手投足間卻隱隱透露著一股氣勢,仿佛一俟遭遇變故,這具看似削瘦的身體中就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來。


    再看腳下,靛藍色的長褲紮於狼皮靴,足踏馬蹬,愈發將整個人襯托的英武不凡。“大丈夫當如是也。”情不自禁下,元小子出聲讚道。


    “傳族長諭令,速速開門。”不理會兩名寨丁怎般想法,騎士則是高聲喝道。


    “什麽,竟是族長諭令。”阿黔叔聞言心中不由一悚,想不通高高在上的族長為何突然關注起他們這樣偏遠貧瘠的山寨,畢竟,天劍寨雖身為一百零八大寨之一,可這些年來卻愈漸式微,相比其它大寨的人丁興旺,天劍寨族人早已不滿一萬之數,可以說,論人數,所謂的天寨早已是有名無實。


    若不是寨內早年出了一名天資堪為妖孽的天才,想必早被其它新興的寨子取而代之了吧?可那名天才卻在一年前莫名消失,這就讓天劍寨陷入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原本因為這位天才而繁鬧過一陣的寨子也再度恢複了冷寂。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族長的諭令來了,難道,等待他們的就是遷出這片世居的土地?


    阿黔叔簡直不敢往下想,即便天劍寨所轄之地再貧瘠,那也是相對其它富庶的山寨而言,要是遷出去,成為山野小寨,那他們這一支脈,不用說再現天劍寨的輝煌,隻怕連溫飽也難以保證,最後難逃淪為它寨附庸的結局,徹底喪失天寨的榮耀。


    可優勝劣汰是整個沐族不成文的潛規則,資源有限,能有口飽飯吃尚且不易,又哪敢奢求太多呢?


    這些都是阿黔叔一瞬間心中湧現的想法。神色複雜地看了騎士一眼,阿黔叔沉聲道:“請稍等片刻。”


    言罷,當即準備下樓開門。他沒有懷疑騎士的身份,在沐族,沒有人敢假傳族長諭令。他也沒打算請示寨首後再行開門,總寨來人,不用提他,即便寨首也怠慢不得。隻是想起他們的寨首,心中卻是幽幽一歎,心下更是黯然。


    下樓之際,阿黔叔無意間瞟了元小子一眼,卻見他探著腦袋盯著寨樓下方,一副癡癡傻傻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混賬小子。”阿黔叔見狀,不由氣從心來,暗自啐罵一聲,三歩作兩步快速跨至其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地在其耳邊低聲喝道:“快,通知寨首,總寨來人!”言罷,匆匆下樓而去。


    “啊……厄……”驀地被一股大力揪住耳朵,元小子疼的一哆嗦,下意識地就要大叫出聲,可聲音將將湧出喉嚨卻又像隻被掐住咽喉的公雞般戛然而止,卻是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總寨來人?”元小子瞪大了雙眼,將嘴巴張成一個圓弧,似是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一溜煙地跑下樓,然後跌跌撞撞地向寨首住處跑去,待得近了,口中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大事不妙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奪仙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梵諦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梵諦真並收藏奪仙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