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晚中，七聲槍響傳到200米以外的地方，不僅驚動外邊的巡邏人員，還有中外圍人員。
所有人心裏都知道出事了，但還不知道是誰開的槍。
一群人快速朝一個方向聚攏。
“吱……”
房門打開，蠍子出來，褲子，上衣，甚至臉頰，頭發上都有血跡。
透過縫隙看去，裏麵狼藉一片，屍體橫七豎八躺著，都是幫派裏的大人物。
“要變天了！”
趕過來的人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帶頭人立刻下達命令。
“把蠍子抓起來！”
他要想向其他人交代，蠍子不僅要抓，還要抓活的，至少在各堂口負責人趕過來了解事情經過前不能有事，要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慘。
很快，蠍子被帶走，也沒有反抗。
江運生給他解除了精神控製，手腳控製還沒解除，他蠍子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要他怎麽死你自己定奪，最好讓他把當天的人一起供出來，我可以做法讓你快點過去，報完仇趕緊去地府報道。”
“嗯。”
劉紅月飄然而去。
江運生在自己身上貼上穿牆咒符，利用隨意穿牆而過的特殊能力躲過了一批又一批人。
他沒有出去，而是在尋找倉庫，小金庫這種地方。
大刀幫這些年肯定掙了不少錢，江運生要把這筆錢吞……不對，這麽形容不恰當，應該說要把資金投入到基礎建設中去。
例如水電站。
申請修建水電站絕對沒問題，但要讓民國一下子拿三十萬大洋出來幾乎等同於做夢。
這時候是真的窮，沒有民間資助很多東西都搞不起來。
江運生需要這筆錢，修建水電站也需要這筆錢。
先給自己上一個招財術增加幸運值。
挺飄渺的一個法術，效果多大江運生也不知道，反正民間挺多人使用。
道具為一圓盤，十八枚銀元，六枚銀元反麵，十二枚銀元正麵放，對應十二生肖及六合。
中間一筆朱砂到，萬貫家財快快來。
江運生隨手拿的一個果盤，找倉庫用了五分鍾，裏麵有不少東西，瓷器，藥材，軍火，芙蓉膏等等東西。
金庫則花了十幾分鍾，在地下的一間密室中，裏麵有三十來個大箱子，金銀玉器古董字畫都有。
起咒五鬼運財術。
“天蒼蒼，地蒼蒼，五鬼在何方？太公押來五方鬼，押來五方生財鬼，拜請五方生財鬼……運來東西南北中方財，日日財，月月財，年年財，五路五方財，有財來，無財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五鬼現身。
好家夥，是個老熟人。
上次在虎山就幫過江運生，那筆錢也確實拿去修建了學校和醫院，五方鬼都得到了相應功德。
這次就不多話了，省得浪費時間。
早一秒鍾拿到功德不好嗎。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嗯。”
江運生點頭，道：“不過這次要你們幫我帶句話，說這些錢要用於以後水電站建設，要先藏好。如果家裏沒人，就把這話帶給對麵義莊的林九，或任家鎮任婷婷。”
五鬼與時代有點脫節，不太懂水電站是個啥。
“問一下，能造福百姓嗎？”
“當然可以！”
江運生給他們簡單說了一下，從修建招工到修建完成產生的作用，聽得五鬼一愣一愣的。
原理上他們還不太明白，但從過程到最終結果看，這是一項利國利民工程。
要支持！
五鬼剛要施法，江運生又叫住他們。
“先別急，不止是這裏，別的地方還有。”
江運生把五鬼帶到倉庫，五鬼立刻留意到裝芙蓉膏的小箱子。
在他們眼中，芙蓉膏散發出的業力讓他們感到膽寒。
要是把這東西弄出去後為非作歹……五鬼能把招他們的人宰了。
南方生財鬼趙公指著裝芙蓉膏的小箱子，直白道：“先說好，這東西我們可不運。”
“那不能啊，你們要幫我運出去集中銷毀，免得流出去禍害別人。”江運生道。
“這樣可以幫你，拿出去做買賣就不行。”
“嗨，你們別跟我說做買賣，說起來我就沮喪。咱們這邊的習慣和昂撒海盜那邊不一樣，要不然都叫你們運到海外去賣給洋鬼子。”江運生還是對不能賣過去感到惋惜。
他認為不收的貨物應該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順便把錢退回來才對。
五鬼對這樣的行為不認同，但江運生要賣給洋鬼子，他們還是會搬。
都是種花家裏一個體係的，一致對外是原則問題，損失點功德不礙事。
五鬼這次跑了兩趟，第一趟送錢貨回去，裝不下的東西放到了義莊裏，九叔差點以為江運生出去搶劫了。
話五鬼也帶到了。
貨物讓任家幫忙出手，錢先留著不動，等申請結果下來了用來進口相關設備，修建相關設施。
第二趟把芙蓉膏送到山腳下，就上次解決兩個小鬼子的地方。
五鬼還幫忙守了一段時間。
他們算是神明，不算鬼魂，不受陽光限製，大白天爺來去自如。
江運生沒第一時間過去是要買材料，特別是鹽和石灰。
芙蓉膏這東西不能用火燒，要不然全城抽煙，好事反而會成為壞事。
以前讀書時在書中看到過虎門銷煙，用的就是鹽和石灰，所以他也要用鹽和石灰。
另外一件事就是等劉紅月，她去找蠍子報仇了，要把她一起帶走。
寅時初的時，江運生找到劉紅月，一個人蹲在牆角，身上的怨氣消散許多。
蠍子躺在地上，滿地都是血，眼中充斥驚恐，想必是劉紅月顯形在他麵前過。
“該走了，快天亮了。”
“嗯。”
江運生打開竹筒蓋子，劉紅月主動飛進去。
至於大刀幫……
徹底亂了。
參加會議的各堂口老大被滅，所有人都在爭位置，醜時就在街頭火拚，死傷好幾十人，保安隊幾乎全體出動。
路上江運生還遇到徐副官帶人過去，其中一人氣虛體弱，麵色蒼白，看上去像是被人吸了陽氣。
“不會學采臣和秋生吧？”江運生不由想到。
秋生學過道術，兩三次也隻是精神萎靡，普通人可遭不住吸，一兩次就能大病一場，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但仔細觀察，這人身上沒有濃鬱陰氣，而是有淡淡的屍氣。
“盜墓被墓裏的屍體吸了人氣？”江運生在心裏猜測到，直到人消失在黑暗中他才收回目光，從黑暗中走出來。
等到天亮。
江運生去購買了食鹽和石灰，同時還買了鐵鍬等工具。
今天沒有大霧，也沒有陽光，甚至在江運生挖坑時還下起了雨。
算是老天爺的饋贈吧，不用去隔壁挑水，節省了一道工序。
坑挖了大約一米深，兩米多長，泥土先吃飽水，然後匯聚。
江運生撒下食鹽，再把芙蓉膏投入鹽水中，浸泡一個小時後攪拌開，讓芙蓉膏溶於水，最後倒入石灰，冒出大量白煙。
待白煙變小，又蓋上土。
大功告成！
江運生拍拍手，久不幹這樣的活，來一次還感覺挺累的。
回去住店，吃飯，洗澡，睡覺。
還要在茂田縣待幾天，一是徐副官還沒收拾掉，二是劉紅月的仇人還沒完全找出來。
“從出來到現在你怎麽一直沒有動靜，報仇了不應該開心激動，手舞足蹈嗎。”
劉紅月雙臂環膝，蹲靠在竹筒壁上。
報仇的時候確實解氣，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將蠍子一片一片切開。
但等蠍子死後，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悲慘經曆。她寧願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然後過完平凡的一聲。
劉紅月抬頭道：“今晚可以送我去地府嗎？”
江運生一愣，劉紅月的回答遠超預料，差點給他整不會了。
“你不想報仇了嗎？你不恨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嗎？怎麽突然佛係了，以前看過佛經，最近參悟了？”
“並沒有。”
劉紅月道：“我沒有原諒那些人，我依舊憎恨他們，詛咒他們，想殺死他們。但我不想一次一次想起那天的事，我想忘記他們，我想重新開始生活，無論作為鬼魂，還是作為投胎做人，或是變成動物。”
“那我今晚送你離開。”
江運生尊重劉紅月的想法，但做錯事該受懲罰就要受懲罰。
“蠍子應該和你說了那些人的住址和名字吧，都告訴我，剩下的我幫你解決。老天爺不會平白無故安排你遇到我，該受懲罰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掉。”
劉紅月道：“謝謝！”
“可惜我已經死了，還是殘花敗柳，要不然必為奴為婢報答。”
“哪有這麽誇張。”
江運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生意人，走之前記得結賬，1個銅板啊。”
“我跟你說，這是我建立零零堂以來做的第一筆生意，之前我還想過第一位客人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還是風韻猶存的婦人。好家夥，我把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結果卻是我強買強賣才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劉紅月不禁想起江運生和她談生意的畫麵，確實挺有趣的。
“咯咯……”
劉紅月發出銀鈴般得笑聲，發自內心的笑，身上的怨氣散去了80%左右。
如果一開始能這樣想，或許七七之前就去地府報道，等待輪回了。
但這種概率非常小。
江運生自認自己做不到。
換作是他，選擇會和汪曉花類似，一定要殺掉害自己的人。
或許上天也會懲罰他們，但那一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降臨。
與其慢慢等待，不如主動化身為天，親手解決那些害自己的人。
江運生回到茂田縣內。
今天的氛圍很壓抑，一些家庭掛上白燈籠，表示家裏有喪事。
路上行人很稀少，有大量保安隊巡邏，到酒樓的路途上江運生爺沒有聽到什麽交談聲，這個地方一時間變得特別安靜。
江運生不管這些，餓了、困了、乏了，之後洗澡休息了。
……
另一邊，大刀幫。
徐副官壓下了大刀幫內的各種爭鬥，從淩晨到天明，大刀幫內部死傷三百多人，比外出剿一次匪的人都多。
他也是暫時壓下去，這些人的腦子裏就想著爭位置，從來沒想過生意，地段，未來要做什麽，能不能掙錢等等問題。
“一盤散沙！”這是徐副官對這些人的評價。
他決定把自己的貨拿走，不再放在大刀幫，至少這段時間不能放。
徐副官了解這些人的心思，這種暴利的東西如果被他們發現，肯定會悄悄給他處理了。
“來人，把倉庫大門打開。”馮文書不在了，徐副官選擇暴力破門。
鑰匙通常在馮文書身上，現在人死了，選擇暴力開門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咚！咚！咚……”
轟！
終於，倉庫大門打開，裏麵空空如也，一樣貨物都沒有。
貨物呢？
前幾天到的芙蓉膏呢？
一百多斤的貨，一萬塊大洋啊！
徐副官眼前一黑，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有人扶了一把，要不然真有倒下去的概率。
可能單看數據沒啥感受，甚至覺得一萬大洋不多，要不了多久就掙回來了。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一萬大洋說起來覺得數額不大，實際上一萬大洋相當於沿海發達縣區一年財政稅收的十分之一。
像茂田縣這樣的縣城，一年的財政收入也隻有四至五萬左右。
所以，一萬大洋不僅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多。
徐副官雙拳緊握，氣得身體顫抖，沒想到有人敢動他的貨。
“來人，把那些爭位置的人全部抓起來，我要一個一個審。”
“是！”
官方拿人，所有人變得老實，沒有一個反抗。因為官兵手裏有槍，他們害怕自己被突突了。
“我問你們，裏麵的貨呢？”
幾人沉默，搖頭。
他們還在忙著搶位置，根本沒關注倉庫，更不用說裏麵的貨物了，讓他們說也說不出來。
“徐副官，你是知道我的，我拿東西不會全拿，我相信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不是我徐副官，你知道我的，我拿東西肯定叫車來拉，連繩子都不會剩。”
“也不是我徐副官，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走前們，喜歡走後門，我會把箱子留下，貨物搬走。”
夜晚中，七聲槍響傳到200米以外的地方，不僅驚動外邊的巡邏人員，還有中外圍人員。
所有人心裏都知道出事了，但還不知道是誰開的槍。
一群人快速朝一個方向聚攏。
“吱……”
房門打開，蠍子出來，褲子，上衣，甚至臉頰，頭發上都有血跡。
透過縫隙看去，裏麵狼藉一片，屍體橫七豎八躺著，都是幫派裏的大人物。
“要變天了！”
趕過來的人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帶頭人立刻下達命令。
“把蠍子抓起來！”
他要想向其他人交代，蠍子不僅要抓，還要抓活的，至少在各堂口負責人趕過來了解事情經過前不能有事，要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慘。
很快，蠍子被帶走，也沒有反抗。
江運生給他解除了精神控製，手腳控製還沒解除，他蠍子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要他怎麽死你自己定奪，最好讓他把當天的人一起供出來，我可以做法讓你快點過去，報完仇趕緊去地府報道。”
“嗯。”
劉紅月飄然而去。
江運生在自己身上貼上穿牆咒符，利用隨意穿牆而過的特殊能力躲過了一批又一批人。
他沒有出去，而是在尋找倉庫，小金庫這種地方。
大刀幫這些年肯定掙了不少錢，江運生要把這筆錢吞……不對，這麽形容不恰當，應該說要把資金投入到基礎建設中去。
例如水電站。
申請修建水電站絕對沒問題，但要讓民國一下子拿三十萬大洋出來幾乎等同於做夢。
這時候是真的窮，沒有民間資助很多東西都搞不起來。
江運生需要這筆錢，修建水電站也需要這筆錢。
先給自己上一個招財術增加幸運值。
挺飄渺的一個法術，效果多大江運生也不知道，反正民間挺多人使用。
道具為一圓盤，十八枚銀元，六枚銀元反麵，十二枚銀元正麵放，對應十二生肖及六合。
中間一筆朱砂到，萬貫家財快快來。
江運生隨手拿的一個果盤，找倉庫用了五分鍾，裏麵有不少東西，瓷器，藥材，軍火，芙蓉膏等等東西。
金庫則花了十幾分鍾，在地下的一間密室中，裏麵有三十來個大箱子，金銀玉器古董字畫都有。
起咒五鬼運財術。
“天蒼蒼，地蒼蒼，五鬼在何方？太公押來五方鬼，押來五方生財鬼，拜請五方生財鬼……運來東西南北中方財，日日財，月月財，年年財，五路五方財，有財來，無財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五鬼現身。
好家夥，是個老熟人。
上次在虎山就幫過江運生，那筆錢也確實拿去修建了學校和醫院，五方鬼都得到了相應功德。
這次就不多話了，省得浪費時間。
早一秒鍾拿到功德不好嗎。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嗯。”
江運生點頭，道：“不過這次要你們幫我帶句話，說這些錢要用於以後水電站建設，要先藏好。如果家裏沒人，就把這話帶給對麵義莊的林九，或任家鎮任婷婷。”
五鬼與時代有點脫節，不太懂水電站是個啥。
“問一下，能造福百姓嗎？”
“當然可以！”
江運生給他們簡單說了一下，從修建招工到修建完成產生的作用，聽得五鬼一愣一愣的。
原理上他們還不太明白，但從過程到最終結果看，這是一項利國利民工程。
要支持！
五鬼剛要施法，江運生又叫住他們。
“先別急，不止是這裏，別的地方還有。”
江運生把五鬼帶到倉庫，五鬼立刻留意到裝芙蓉膏的小箱子。
在他們眼中，芙蓉膏散發出的業力讓他們感到膽寒。
要是把這東西弄出去後為非作歹……五鬼能把招他們的人宰了。
南方生財鬼趙公指著裝芙蓉膏的小箱子，直白道：“先說好，這東西我們可不運。”
“那不能啊，你們要幫我運出去集中銷毀，免得流出去禍害別人。”江運生道。
“這樣可以幫你，拿出去做買賣就不行。”
“嗨，你們別跟我說做買賣，說起來我就沮喪。咱們這邊的習慣和昂撒海盜那邊不一樣，要不然都叫你們運到海外去賣給洋鬼子。”江運生還是對不能賣過去感到惋惜。
他認為不收的貨物應該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順便把錢退回來才對。
五鬼對這樣的行為不認同，但江運生要賣給洋鬼子，他們還是會搬。
都是種花家裏一個體係的，一致對外是原則問題，損失點功德不礙事。
五鬼這次跑了兩趟，第一趟送錢貨回去，裝不下的東西放到了義莊裏，九叔差點以為江運生出去搶劫了。
話五鬼也帶到了。
貨物讓任家幫忙出手，錢先留著不動，等申請結果下來了用來進口相關設備，修建相關設施。
第二趟把芙蓉膏送到山腳下，就上次解決兩個小鬼子的地方。
五鬼還幫忙守了一段時間。
他們算是神明，不算鬼魂，不受陽光限製，大白天爺來去自如。
江運生沒第一時間過去是要買材料，特別是鹽和石灰。
芙蓉膏這東西不能用火燒，要不然全城抽煙，好事反而會成為壞事。
以前讀書時在書中看到過虎門銷煙，用的就是鹽和石灰，所以他也要用鹽和石灰。
另外一件事就是等劉紅月，她去找蠍子報仇了，要把她一起帶走。
寅時初的時，江運生找到劉紅月，一個人蹲在牆角，身上的怨氣消散許多。
蠍子躺在地上，滿地都是血，眼中充斥驚恐，想必是劉紅月顯形在他麵前過。
“該走了，快天亮了。”
“嗯。”
江運生打開竹筒蓋子，劉紅月主動飛進去。
至於大刀幫……
徹底亂了。
參加會議的各堂口老大被滅，所有人都在爭位置，醜時就在街頭火拚，死傷好幾十人，保安隊幾乎全體出動。
路上江運生還遇到徐副官帶人過去，其中一人氣虛體弱，麵色蒼白，看上去像是被人吸了陽氣。
“不會學采臣和秋生吧？”江運生不由想到。
秋生學過道術，兩三次也隻是精神萎靡，普通人可遭不住吸，一兩次就能大病一場，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但仔細觀察，這人身上沒有濃鬱陰氣，而是有淡淡的屍氣。
“盜墓被墓裏的屍體吸了人氣？”江運生在心裏猜測到，直到人消失在黑暗中他才收回目光，從黑暗中走出來。
等到天亮。
江運生去購買了食鹽和石灰，同時還買了鐵鍬等工具。
今天沒有大霧，也沒有陽光，甚至在江運生挖坑時還下起了雨。
算是老天爺的饋贈吧，不用去隔壁挑水，節省了一道工序。
坑挖了大約一米深，兩米多長，泥土先吃飽水，然後匯聚。
江運生撒下食鹽，再把芙蓉膏投入鹽水中，浸泡一個小時後攪拌開，讓芙蓉膏溶於水，最後倒入石灰，冒出大量白煙。
待白煙變小，又蓋上土。
大功告成！
江運生拍拍手，久不幹這樣的活，來一次還感覺挺累的。
回去住店，吃飯，洗澡，睡覺。
還要在茂田縣待幾天，一是徐副官還沒收拾掉，二是劉紅月的仇人還沒完全找出來。
“從出來到現在你怎麽一直沒有動靜，報仇了不應該開心激動，手舞足蹈嗎。”
劉紅月雙臂環膝，蹲靠在竹筒壁上。
報仇的時候確實解氣，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將蠍子一片一片切開。
但等蠍子死後，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悲慘經曆。她寧願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然後過完平凡的一聲。
劉紅月抬頭道：“今晚可以送我去地府嗎？”
江運生一愣，劉紅月的回答遠超預料，差點給他整不會了。
“你不想報仇了嗎？你不恨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嗎？怎麽突然佛係了，以前看過佛經，最近參悟了？”
“並沒有。”
劉紅月道：“我沒有原諒那些人，我依舊憎恨他們，詛咒他們，想殺死他們。但我不想一次一次想起那天的事，我想忘記他們，我想重新開始生活，無論作為鬼魂，還是作為投胎做人，或是變成動物。”
“那我今晚送你離開。”
江運生尊重劉紅月的想法，但做錯事該受懲罰就要受懲罰。
“蠍子應該和你說了那些人的住址和名字吧，都告訴我，剩下的我幫你解決。老天爺不會平白無故安排你遇到我，該受懲罰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掉。”
劉紅月道：“謝謝！”
“可惜我已經死了，還是殘花敗柳，要不然必為奴為婢報答。”
“哪有這麽誇張。”
江運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生意人，走之前記得結賬，1個銅板啊。”
“我跟你說，這是我建立零零堂以來做的第一筆生意，之前我還想過第一位客人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還是風韻猶存的婦人。好家夥，我把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結果卻是我強買強賣才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劉紅月不禁想起江運生和她談生意的畫麵，確實挺有趣的。
“咯咯……”
劉紅月發出銀鈴般得笑聲，發自內心的笑，身上的怨氣散去了80%左右。
如果一開始能這樣想，或許七七之前就去地府報道，等待輪回了。
但這種概率非常小。
江運生自認自己做不到。
換作是他，選擇會和汪曉花類似，一定要殺掉害自己的人。
或許上天也會懲罰他們，但那一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降臨。
與其慢慢等待，不如主動化身為天，親手解決那些害自己的人。
江運生回到茂田縣內。
今天的氛圍很壓抑，一些家庭掛上白燈籠，表示家裏有喪事。
路上行人很稀少，有大量保安隊巡邏，到酒樓的路途上江運生爺沒有聽到什麽交談聲，這個地方一時間變得特別安靜。
江運生不管這些，餓了、困了、乏了，之後洗澡休息了。
……
另一邊，大刀幫。
徐副官壓下了大刀幫內的各種爭鬥，從淩晨到天明，大刀幫內部死傷三百多人，比外出剿一次匪的人都多。
他也是暫時壓下去，這些人的腦子裏就想著爭位置，從來沒想過生意，地段，未來要做什麽，能不能掙錢等等問題。
“一盤散沙！”這是徐副官對這些人的評價。
他決定把自己的貨拿走，不再放在大刀幫，至少這段時間不能放。
徐副官了解這些人的心思，這種暴利的東西如果被他們發現，肯定會悄悄給他處理了。
“來人，把倉庫大門打開。”馮文書不在了，徐副官選擇暴力破門。
鑰匙通常在馮文書身上，現在人死了，選擇暴力開門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咚！咚！咚……”
轟！
終於，倉庫大門打開，裏麵空空如也，一樣貨物都沒有。
貨物呢？
前幾天到的芙蓉膏呢？
一百多斤的貨，一萬塊大洋啊！
徐副官眼前一黑，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有人扶了一把，要不然真有倒下去的概率。
可能單看數據沒啥感受，甚至覺得一萬大洋不多，要不了多久就掙回來了。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一萬大洋說起來覺得數額不大，實際上一萬大洋相當於沿海發達縣區一年財政稅收的十分之一。
像茂田縣這樣的縣城，一年的財政收入也隻有四至五萬左右。
所以，一萬大洋不僅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多。
徐副官雙拳緊握，氣得身體顫抖，沒想到有人敢動他的貨。
“來人，把那些爭位置的人全部抓起來，我要一個一個審。”
“是！”
官方拿人，所有人變得老實，沒有一個反抗。因為官兵手裏有槍，他們害怕自己被突突了。
“我問你們，裏麵的貨呢？”
幾人沉默，搖頭。
他們還在忙著搶位置，根本沒關注倉庫，更不用說裏麵的貨物了，讓他們說也說不出來。
“徐副官，你是知道我的，我拿東西不會全拿，我相信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不是我徐副官，你知道我的，我拿東西肯定叫車來拉，連繩子都不會剩。”
“也不是我徐副官，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走前們，喜歡走後門，我會把箱子留下，貨物搬走。”